“厄運?十九姨我沒得罪你吧?”
小孔雀笑瞇瞇的,“這件斗篷的關鍵就在材料上,其實沒有任何法陣布設,因為我不會,兩位姐姐也不精,但孔雀翎的材料卻是與眾不同的。
不是說你穿上它就厄運纏身了,而是加諸在你身上的攻擊將自動屏蔽偶然的小概率爆擊可能,以及出現某種對手想要的神秘現像…”
小孔雀說的有些雜七雜八,但候蔦明白了她的意思,簡單的說,如果對手對他的攻擊有某種概率式的超凡附帶傷害,這件斗篷就能把這種概率化解為零。
聽起來好像并不實用,但其實卻能保護自己避免某種不可控的意外傷害,這也是決定戰斗的一個方面。
能把普通孔雀的羽毛發掘出這種功能,這不是一般的手段能做到的,不僅需要孔雀圣獸引發血脈中的隱藏能力,所消耗的心力也不會少,只需看小孔雀有些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就略見一斑。
小孔雀嘴是刁鉆了點,但心地很好。
他不會道謝,互相依靠的關系,沒必要說些見外的話,“是不是太高調了?我只是一教之主,現在被伱搞成一陸之主了。”
“早晚的事!”小孔雀在他前后左右轉來轉去的,很滿意自己的手藝。
宇宙中神功妙術無數,如果只是錦繡的這些土著道統,這件斗篷除了亮晶晶的好看外就再無其它用處,但如果是來自宇外的上界來客,就有很多人掌握某種有關氣運的東西,金丹這個層次還不能直接影響控制氣運,但已經可以在秘術中無意識的施展了,比如通過連續打擊,獲得某一次的特殊效果。
大部分時候都不會有用,但對景時卻能救命。
這是十九姨的心意,雖然確實有些花里胡哨的,不太符合人類的審美,但卻很符合孔雀的愛好;飛侵略五顏六色的,拖著一根長長的尾巴。
他很高興十九姨沒把尾巴給他配上。
李初平找到了他,“我感覺不太對勁,就好像有大事要發生?”
候蔦卻沒有這樣的直覺,“有什么不對勁的?最多就是沒什么人來,我還輕松了呢。”
“如果是相反呢?來很多人?”
“你聽到什么消息了?”
李初平很謹慎,“我得到的消息,好像那些中小邊緣勢力都會派人過來,大概是想在獨山大典上得到什么?”
候蔦還沒反應過來,“那又怎么樣?我們本來不就是這個目的么?怎么人來了,都尉卻反倒疑神疑鬼起來?”
李初平還是不滿他的態度,這家伙就是在裝傻,“如果中小邊緣門派都來了,道門那里會無動于衷?他們是最見不得有某種勢力蓋過道門風頭的。”
候蔦一哂,“有本事自己也搞一個法會和我們獨山大典打擂臺啊,只是羨慕嫉妒有什么用?”
李初平皺起眉頭,“按照道門一貫的脾性,他們當然會這么做;他們有實力有人脈,隨隨便便在東南就能舉辦這樣的法會,但他們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你不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奧妙么?”
候蔦多敏銳的人,“你是說,這些道門也有可能前來參加獨山大典?然后在大典上壞我們的好事?嗯,這是指玄的風格,這種事他干得出來。”
李初平看著他,“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為什么要擔心?又不是大隊人馬過來攻打獨山,就是幾個使者罷了;嗯,上界傳道者一定會來,幾個真人,或者還有幾個夠資格的金丹,十數人上下,大概就是這樣吧?
這種場合,沒有大型沖突的道理,最大的可能就是各位傳道人互相之間的較量,所以,他們的目的就只能是我,我都不怕,你們怕什么?”
“你可真是心大啊,這些人可都是來自上界,背后道統個個在宇宙中聲名遠播,可不是你當初在星座真傳中大殺四方的時候。”
候蔦冷哼一聲,“來了錦繡,就別提自己的所謂上界,錦繡有錦繡的規矩,他們還能背著祖宗們一起來了?如果只是些牌位,老子可不虛他們,都是雙肩端張嘴,誰怕誰?”
李初平就很感慨,這小子是真的渾不吝,細想他的發家史,又哪次不是在這樣的壓力下頂潮而上?性格是需要養的,只要不死就能養成這樣百折不撓的性格,但問題是絕大部分敢這么做的都死了。
候蔦寬慰他,“其實,這些上界來客在地獄星上也沒什么接觸的機會,他們心里有事,所以就沒在那里火拼;來了錦繡后又忙于尋找道統,布道傳承,也沒機會互相接觸。
都尉您以為,他們就是和和美美一家人了?都視我們這些土著為敵?
放心吧,他們這些上界在宇宙萬年傳承中早就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恩怨,彼此之間的厭憎更勝于對我們,所以只要方法適當,他們之間在大典上發生些故事的可能卻要遠遠多過和我們,咱們只需要帶好板凳瓜子等著看熱鬧就好。”
李初平想了想,“這樣的話,可以在接待安排中給他們提供一個足夠深刻的接觸機會,有恩怨不能忍著啊,我劍脈急人所難,愿意為他人提供舞臺,嗯,也包括棺材墓地…”
候蔦就直搖頭,“都尉,您這實在是太壞了…”
“主會場將安排在劍壇,那里至少能容納數萬人,再合適不過;得虧武真人當初為了攀比什么都往大里做,沒成想這還真就派上用場了。
我已經接到了消息,安和蕭真人過幾日就會帶人前來,有他在就能商量一個稍微靠譜點的大典儀式…”
候蔦就無語,“劍脈舉辦大典,還真要找道門幫忙?就不能用我們自己的方式?”
李初平很認真,“不能!因為我們不是崤山劍脈!個人可以特立獨行,但門派大典不成!這是傳自古老的祭祀儀式,每一步都有他的喻意,我們始終不能忘記,劍脈也傳自道門,我們有共同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