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鶯確定了功法,再往下的進程就快了很多,基礎已定,脈絡可尋。
遁術毫無疑問的選擇了御劍術,戰斗飛行都不耽誤,速度高人一籌,沒道理不選它。
外道選擇了一本廣成論陣,這是外道中對戰斗影響最直接的方向,布得一手好陣倒不是他想憑此和人斗法,目的只在破陣以及修行時引靈聚靈之用。
體術,自然道體。
最后是六層的劍術,他沒有多待,而是抓起三本就走,這也是通玄修士一次性能帶走最多的數兩。
雷霆秘劍,隨形劍附,羊角術。
這是最切合他特點的三部劍訣,雷霆秘劍不用說這是和三宵雷法正則最好的搭配;
隨形劍附,飛劍體系中最實用最迅捷的近身術,身隨劍走,有利于他發揮自己近身劍術的優勢。
羊角術,劍術體系中比較少見的對劍意劍勢的應用,他親近自然,當然不會放棄這方面的特點。
沒有多待,徒增煩惱。臨出門時看到老眼昏花的八全老人,一時興起,玩笑道:
“老人家可有秘籍賣我?"
八全老人就尷尬的笑,他怎么會不認得這個年輕人,還被他騙過一次;結果騙人的人依然無能,被騙的人勇猛精進,這望面的東西讓人深思。
吃虧是福,這是有道理的,因為長了一智。
“我,我…”
候鶯安慰他,“老人家不必多心,上次的秘籍對我很有用,所以才想知道在通玄境有沒有類似的東西了?我拿靈石買。”
八全老人疑惑的看著他也不清楚這個教中年輕后輩的真實用意,但從年輕人的目光中他沒看到戲要,只有真誠。
于是猶豫片刻,想著自己這樣的年紀好像也不在乎別人的打擊報復,遂壯起了膽子,
“有倒是有,是數百年前藏劍樓更新所藏時的淘汰貨,就漏了一本傳在門房一代代的傳了下來;小老兒境界有限,不懂高深劍術,所以不敢妄評,如果小友喜歡獵奇,拿走倒也無妨,但靈石我是不收的。”
候鶯微微一笑,“如此,你我之間就再來一次機緣贈與吧。”
八全老人在自己破舊的寶葫蘆里找了又找,終于翻出了一只玉簡,年代久遠因為保養不當玉色都有些發黃,候鶯現在身具神識,不用翻動,只神識一掃就知道這是一門劍術,還是一門只適用于那些無法產生劍識者使用的身劍術。
也就明白了為什么這東西會被從藏劍樓中拿下,過氣的東西當然不應該留在這里徒亂人意。東西是真東西,就是對他毫無用處。
但他仍然不動聲色,從寶葫蘆里取出十顆丹藥,都是為上境準備沒用上的,
“這不是靈石,拿著這些補補身子。”
他當然不會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奇遇,反而更把它當成一個反面教材,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追求那些話本中才會出現的檢漏幸運;修士的成長看的是判斷,努力,勤奮,而不是撞大運。
第一次是上當,第二次是大度,這樣的話,心路歷程就很完美,他是這么認為的。
走出大門,兩個玉人亭亭玉立,獨孤嵐大大方方,“候師叔,好巧啊。”
候鶯當然很清楚這不是巧合,“叫師兄就好,沒必要那么生分。”
在輩份上,全真教的約束并沒有那么嚴格,可以按照境界稱呼,如果素不相識,一般都會遵循這個原則;如果熟識,關系不錯,也可以一直按照初識時的輩份來。
獨孤嵐言笑晏晏,“恭喜師兄上境成功,成為我們這批弟子中第三個通玄師叔,本來還想請師兄吃飯,但也知道師兄現在立道未久,恐怕分不開身。”
他們這批擴招的弟子有一,二百名之多能出三個通玄已經很不容易,未來還會更多。
候鶯很客氣,“是有點手忙腳亂,前期積 累不夠,所以要靜修一段時間;兩位師妹天資出眾,想來上境也是早晚的事,等到那時,一并慶祝。”
獨孤嵐靜靜的看著他,“如此,就這么約定了。”
看著這位全真新貴瀟灑離開,一旁的蕭薔就問,“嵐姐怎么改主意了?你非要拉我來不就是想請他參加我們的上林宴么?”
獨孤嵐就嘆了口氣,“還是你說的對,我們不應該急于一時,在他立道之初就去打擾,像這種人,現在大概滿心思都是功法秘術,除此再也容不下其它。
蕭薔苦笑,“我們一直在等機會,可惜,這人成長的太快,等他羽翼漸豐,我們的機會恐怕會越來越少。三人成道,前面兩位師兄都中規中矩,只有這個人被三府所邀,看好他的人還不少呢。”
修真家族行事,著眼未來,憑的就是一副眼力,在弟子們中的出色人才發跡前加以攏絡,以此為家族力量增加底蘊。
候鶯從一開始就被她們看好,但還沒好到可以不顧一切著意巴結的地步,畢竟這么多的弟子中,家世潛力資質出色的也不少,候鶯最大的弱點就是單槍匹馬在全真教沒有根基,在資源為重的修真界中前途未卜。
各方面條件都要全方位衡量,就在她們還在衡量的過程中,這個人也不知怎么搞的,就突然突破了資源的限制,上境通玄成功,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再要進一步促進關系,付出的代價可就不是弟子時期能比擬的,需要下重注。
她們家族最重要的資源就是人,一群花容月貌的修女,上得殿堂,下得廚房,提劍能戰,褪裙能干;但這樣的資源用一個少一個,需要真正找好目標才行。
就比如現在的這個候鶯,恐怕就不是簡簡單單的靈石資源能解決的,需要動真格。
獨孤嵐秀眉緊鎖,“家里姐妹還有幾個善妹覺得哪個合適些?雖然此人現在迷于修行,但也不是閉關,還有在剩國停留兩年的時間,錯過這兩年,我怕這人又會被外派出去,到時我們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蕭薔避而不答,“姐姐慮得是,這人的習慣就不是一個能沉得下心留在縮城發展的;要說哪個姐妹合適,我還真不敢說,這人很奇怪,姐姐可不要小看于他,便加上你我兩人,人家也未必看得入眼呢。”
停了停,意猶未盡,“而且這人太能惹事,真正和他形成關系,誰又知道到底是誰給誰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