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比較下,正面又是對著王鼎的,錢樂在旁邊看得不是很真切。
“你懂日語?”
王鼎隨口問了一句,他心里是想著要是認不出來的話,就等回國之后,買本詞典去翻譯,總之這東西除了自己和錢樂,不能再讓外人知道。
“我好歹學過日語的小語種,還是懂一些的,聽說和寫,都沒有問題…”
錢樂點了點頭,基本的日文對話還有書寫,錢樂說不上精通,但是對話絕對沒有問題。
王鼎聞言看向錢樂,過了一會才說道:“這東西可能塵封著一段歷史,我不想讓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你能做到嗎?”
聽到王鼎的話后,錢樂臉上略帶興奮的神色消失了,代之的是莊重的表情,很認真的說道:“王鼎哥。您放心,從我嘴里不會說出關于這張紙上面的任何一個 “好,我信你!”
王鼎點了點頭,把面前的那張紙挪了個位置。放在了錢樂的面前。
錢樂低下頭去,仔細的看了起來,隨著目光的移動,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眼中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情,很顯然,這紙上的內容,讓他產生了很大的震驚。
過了四五分鐘之后。錢樂長吁了一口氣。眼神終于從紙張上面移開了。
王鼎也沒說話。靜靜的看著錢樂,等待他出言解釋上面的內容。
錢樂沒有先說那張紙上面記載的事情,而是指著旁邊的地圖說道:“王鼎哥。這…這張地圖,真的是…是一張藏寶圖!”
“說詳細點。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鼎先前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把一份這么詳盡的地圖,如此隱秘的藏在牙雕佛雕里面,肯定是埋藏著什么東西的。軍用地圖的話不可能藏得這么深….
“這張紙上面所寫的內容,是一個叫小野一郎的人留下來的…”
隨著錢樂的講訴,一段塵封了近六十年的歷史,在王鼎面前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原來在1941年的時候,日軍在偷襲珍珠港的同時,分兵進犯東南亞各國,并占領了緬甸最南端的城鎮高東等地和三個機場,到了42年初,10萬日軍分三路入侵緬甸,迅速擊潰英軍,攻占了仰光,占領了緬甸全境。
日軍當時攻占緬甸,是因為軍事上的需要,掐斷滇#緬公路,但是同樣也是為了掠奪緬甸以及泰國等地的物資,在進行軍事侵略的同時,大肆搜刮財物,將之運回日本國內。
這個叫做小野一郎的大佐軍官,就是專門負責將攻占地搜刮到的財物,運回日本的主要負責人之一,而這張紙上面記載的,就是當時日軍從緬甸撤離時,最后一批沒有來得及運出緬甸的財物。
那是在1945年的時候,日軍已經是日落西山,中美盟軍以傷亡5000多人的慘重代價,奪取密支那,形成了三面包圍日軍的有利態勢。
小野一郎眼看帶著這些東西,是逃不出盟軍的包圍圈的,就將這批金銀珠寶,全部都埋藏在了緬甸一處隱秘的地方,并且繪制了地圖,藏在這尊牙雕佛像之內,以期等日后反擊的時候,再回來挖出這批寶藏。
為了不讓消息走漏出去,當時那些挖掘山洞埋藏寶藏的緬甸民工,都被小野一郎給殺掉了,并且負責監督的日#本人,也全部當場玉碎,只有小野一郎帶著這尊隱藏著天大秘密的牙雕,隨著大部隊突圍。
那張紙上面的記載,到此就結束了,只是這牙雕如何落到譚光輝爺爺的手上,這就不為人所知了,而小野一郎是否在世,也已經成為了謎團,可能只有譚光輝那死去的爺爺,才能解答的清楚。
不過,王鼎想來,這小野一定已經是歸天大吉了,不然他肯定會回來取這地圖。不過也說不好,小野一郎回來過,卻沒找到,還是有很多種可能性。
但說到譚光輝爺爺如何得到的這佛雕,其實事情也并不復雜,作為第一次遠征軍失敗的士兵,譚光輝的爺爺和一批老兵留在了緬甸,而當第二次遠征軍進入緬甸之后,他們這批老兵又拿起了武器,參與對日軍殘余部隊的清剿,而那位小野一郎,估計就是死在譚光輝爺爺的手上,這件牙雕,也成為了他的戰利品。
當時緬甸遠征結束之后,同盟軍還是留了一些人駐守在緬甸,譚光輝的爺爺就在其中,而后來內戰爆發,國#民黨兵敗臺#灣,譚光輝的爺爺和一批老兵們,也就沒有了回國的機會,這件牙雕,就一直留在了緬甸。
想來,這個事情的脈絡就是這樣吧!
王鼎收回了思緒!
“王鼎哥,這批財物,一共有十噸黃金。還有三十箱翡翠寶石珠寶…”
錢樂指著紙張上的那些阿拉伯 來,十噸黃金的價值,已經在十億rmb以上了。更遑論那些難以估價的珠寶翡翠了。
王鼎從口袋里掏出香煙,他很少抽煙,但這會卻是拿出來香煙,還遞給錢樂一根。打著火,兩人抽著煙,均是沉默不語,他們都不知道,如何來對待這筆財富,即使是王鼎,現在也是心亂如麻。
自己不缺錢,但是這么多的錢放在面前,你不拿那不是傻瓜。而且哪里有嫌錢多的道理。自己還有很多未盡的事業需要用錢。回報社會也罷,擴大經營也罷,總是都是有用的。
這錢當時是島國搜刮的緬甸的。可王鼎自然不會還給緬甸政府?而且,也說不定。這些財物就是從中國、或者泰國,或者其他地方運到這的,東亞、東南亞的戰線拉的太長了,這些寶物也難以確定就是緬甸的,何況王鼎和他們緬甸也沒什么交情,交給緬甸那自然不會…
“把這些東西帶回國內,交給相關部門?”
王鼎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不過隨之就被自己否決了,先不說這些東西還在不在,就算是能找到的話,自己能否將他們搬回去,還是兩說呢。
話再說回來,這些物件也不是從咱們國家搶去的,自己沒必要那么高尚吧?
日#本本身就是一個資源匱乏的島國,當年之所以會向往擴張發動戰爭,所為的不外乎就是資源,他們從東南亞以及當時的東北,劫掠了大量的鋼鐵金銀煤炭等資源,才勉強將戰爭維持了下去,要不然日#本國內的經濟早就崩潰了。
“錢樂,這事情你怎么看?”
一根香煙抽完,王鼎出言打破的屋子里的沉寂。
“王鼎哥,我聽您的…”此時錢樂的眼中,已經恢復了平靜,就像王鼎初見他時那般,沒有一絲波動。而錢樂一直把王鼎當大哥,大哥不說話,他哪里能多說。
不過要說錢樂不為這筆飛來橫財動心,那絕對是扯淡,只是一來錢樂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卻見過了生死,對這些身外物,抵抗力要強一些,二來錢樂說實在的也不缺錢,他更在意的東西可能是別的更好玩的,是一種樂趣。而且錢樂知道王鼎哥不會虧待自己。
錢樂回答的很平靜,無論王鼎怎么樣處置這些東西,他都是能夠接受的,再者在錢樂心里,這東西本來就是王鼎發現的,自己只不過是湊巧碰上了而已。
“這地圖和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不過那批被藏匿起來的東西,是否還存在,就不一定了,因為這個牙雕雖然遺失了,但是小野一郎如果還活著的話,他肯定是知道東西所藏匿的位置的,說不定就已經給取走了…”
王鼎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暫時先把這事給放下來吧,咱們是來參加翡翠公盤的,等到公盤結束后,再看看有沒有時間去地圖標明的地方找尋一下,我覺得這樣做比較妥帖一些…”
雖然說財帛動人心,但是王鼎還沒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為了一張藏寶圖,就去尋找那不知道是否還存在的東西,這樣的事情王鼎是不會去做的。
還有一點就是,即使找到了這批黃金,如何將其搬運回國,卻是個更大的問題,雖然說是中緬友好,但這消息要是被緬甸方面知道的話,那決計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真的因為這,跳起來兩國的戰端。自然,緬甸國力跟中國那絕不是一個級別,不過因為這件事,引起戰爭,王鼎不想,中國是想來主張和平世界的嗎!
“王鼎哥,我對你說的沒什么意見,不過這地方…”錢樂看著那地圖,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知道這里?”王鼎問道。要說這地方還要費盡心思去找,那就沒必要現在出手,可如果錢樂知道,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是,這地方我真的知道,它距離靠近緬甸東北密支那地區,那里有條山脈,沿途都是熱帶雨林,地形很復雜,不熟悉的人進去,很有可能迷失在里面的,對了。翡翠很多礦坑都是在那里的…”
錢樂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還有一點沒有說,由于緬甸翡翠最為集中的礦洞都在那里,所以各地勢力都有進駐。情況比較復雜,有點像以前中國的軍閥割據時期,各占一塊山頭,并且都是武裝勢力。錢樂總說緬甸亂,也就是指的那一片。
原本以為自己此行緬甸,不會有生命危險,可當下看來,還是要深入虎穴一下。不然哪里能夠有豐收的碩果?
“不管有什么豺狼虎豹,這么大的寶藏還是有必要去一下的不是嗎?錢樂,去那地方需要什么裝備,你這幾天準備一下,等翡翠公盤結束之后。咱們或許會去看看…”
男人天生都對尋寶探奇有著濃厚的興趣。王鼎也想知道那里埋藏的黃金。究竟還在不在,如果還在的話,即使現在帶不走。以后也是有機會的。
激發了體內冒險因子的王鼎,卻是忘了自己安全第一的行事準則了。
“王鼎哥。這地方可是不怎么好走啊,而且很容易染上疾病,我看咱們還是以后有機會再去吧…”
錢樂不是害怕,只是萬一真的遇到什么不測,失去了性命不值。
王鼎看了一眼錢樂,“如果你害怕的話,那我自己去就是,不過你放心,該你得到的那部分我王鼎會給你。但是你要給我保守秘密。”
“不是,王鼎哥,我不怕,我只是擔心你,你沒必要去叢林冒險啊,我其實有過這方面的經歷,我不怕的。”
“你是擔心我啊,你有這方面的經歷,難道我沒有?你覺得我沒跟豺狼虎豹們斗過?呵呵。好了,我沒事,我的身體好的很,咱們去看看,如果環境很險惡,再回來就行了,也不一定非得拼了老命啊…”
“恩,那好吧,王鼎哥,那咱們緬甸公盤后就去看看…”
見到王鼎決心已定,錢樂也沒再多說什么,腦中已經在思考需要攜帶什么樣的裝備了,他準備的越是充分,叢林之行的危險性就會越小。這也絕對是一次意義非凡的“旅行”。
心里下了決定,王鼎也就輕松了起來,從包里拿出了 碼相機,把桌子上兩頁紙從各個角度,調整焦距都給拍了下來,然后將儲存卡取出來遞向錢樂,笑著說道:“這東西可是價值十噸黃金啊,你貼身保存好,咱們這尋寶之旅,可是全指望它了…”
錢樂對王鼎的舉動有些不明所以,接過那小小的儲存卡之后,見到王鼎拿起了火機,點燃了那兩張已經泛黃的紙片,這才明白了王鼎的意思,從此往后,牙雕中的秘密已經完全消失了,而尋找那批黃金的線索,就在自己手里的這張儲存卡之中了。
這東西的確如王鼎所說,價值連城,王鼎將其交給自己保管,是相信自己。錢樂在感動之余,也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這東西放哪呢,王鼎哥?”
“我給你了,你就保管好就是,反正接下來的兩天我還要再公盤上做些文章,努努力,這東西放我這不安全。”
“哦。”
想了一下之后,錢樂手腕一翻,那不在知道藏在身上何處的小刀,出現在手心里,那刀柄是可以擰開的,錢樂將那儲存卡塞到刀柄里,然后擰上的螺絲,錢樂自信,只要自己還活著,絕對沒有人能將東西從手上搶走。
“行了,就藏這了,估計除了咱兩,誰也發現不了的。”
“好,那咱們吃飯去吧,外面天都黑了…”
見到錢樂把東西藏在他的小刀里,王鼎也安心了,事情忙活完了,肚子也感覺到“咕咕”直叫了起來,看了下時間,王鼎嚇了一跳,此時不知不覺的都已經快晚上八點了,關好門,王鼎連忙拉著錢樂下到二樓的餐廳去吃飯了。
明天翡翠公盤就要正式開幕,吃完飯后,王鼎就回房間休息了,只是這覺睡的并不沉穩,腦海中總是會浮現出滿地黃金的景象,而這個時候,王鼎的手機響了起來。
石頭的電話。
王鼎知道一定是贛城那邊又有了什么新進展,忙把電話接聽了。
“石頭,怎么,什么情況?”
石頭在那邊認真說道,“王鼎哥,想要殺害你的就是孫乾他們,我派的那個線人聽到了他們兩個的一段對話,還親自錄了音,我想這兩個家伙殺人未遂的罪名指定是沒跑了,王鼎哥,你可以恢復你活著的消息了。”
“別,暫時先別。”
王鼎不是想要把自己活著的信息漫天說來,他還希望看到孫乾和吳柏坡更瘋狂的表現。“石頭,繼續派人觀察,搜尋更多更有利的證據,至于叫他們一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而且,擴大他們依靠殺害我企圖抹黑王鼎王珠寶的新聞,這個新聞不管花多少錢一定叫他成為頭條。我要叫輿論的壓力把帝尊珠寶和強盛珠寶打垮,叫他們自食其果!”
“恩,我知道了,這個事情交給我辦,不過王鼎哥,你不知道,張碧姐這幾天憔悴了許多,你是死是活,她都不知,跟你打電話也打不通,我看要不你給張碧姐去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