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子岳冷哼一聲,卻也不再搭理這一位玄元宗的席二代弟子,施施然而前,去查看五寶神宮的大門。
他料定武外江山不會出手,既然如此,更無在此浪費時間對峙的必要。
倒是五寶神宮之門,讓浮萍蒼生不得其門而入,必有古怪,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浮萍蒼生長笑一聲,也是袖手走上前去,倒是把武外江山撂在原地。
武外江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中惱怒,自不用說,他自從藝成出山,朱雀七宿之中,誰不會給他幾分面子,想不到在這秘境之中,竟然是會吃這么一個癟,這心中何等慍怒。
斛飛陽苦笑,他剛剛就知道,武外江山這樣與風子岳和浮萍蒼生說話,一定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
斛飛陽的實力,遠不如武外江山,在秘境之中,又是孤身一人,身為火日神府擔當,對朱雀七宿的大宗門,也必然是有幾分敬畏之意,所以在武外江山展現不凡藝業之后,甘心為之所用。
但浮萍蒼生和風子岳乃是蠻荒土著,哪里有什么敬畏之心,自恃武力,驕傲自矜,這種人又怎么會屈居武外江山之下?
看到武外江山吃癟,斛飛陽心中倒是有一陣快慰,他湊到武外江山跟前,心有戚戚,“武前輩,這些人如井中之蛙,坐井觀天,不知天地之大,不必理會他們,等到進入五寶神宮之中,找機會將他們…”
斛飛陽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面色陰狠,“他們如今未曾入門抱成一團,不好動手,但走進了五寶神宮,這兩人也自有矛盾,不會一路同行,前輩難道還沒有機會么?”
武外江山長呼了一口氣,面色陰晴不定,良久才寧定下來,點了點頭。
“你說的是,這兩人如此無禮早晚要他們付出代價,哼,我暫時不跟他們計較,倒要看看,他們能活到幾時!”
他將雙拳握得咔咔作響,“你,去前面看看這五寶神宮之門,到底有什么特異之處,讓他們兩人也如此為難?”
“是!”
斛飛陽答應一聲,屁顛顛地跑上前去湊到風子岳和浮萍蒼生之間。
五寶神宮,正在面前。
風子岳站在大門之前,望著這如琉璃所制,光亮如鏡,又裝飾無數寶石的大門,微微蹙起了眉頭。
“風公子也現了其中怪異之處么?”
浮萍蒼生微微一笑,指著那大門對風子岳開口。
“浮先生早來一刻,不知可看出什么端倪?”
風子岳不露聲色,開口反問。
浮萍蒼生哈哈大笑,倒是沒有隱瞞,爽朗坦然相告。
他確實是要比風子岳兩人早到卻一直被堵在這一扇大門之前,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這一扇大門,完全沒有開啟之處,無論是推、拉、移、動,都是沒有半點晃動,就算是他暗暗運上了聚天之力都無法將這大門打開。
整座五寶神宮,早就鍛煉為一體,若不循正確的法門根本就沒辦法開啟。
“哦?當初浮先生的先祖烈佛到此,難道沒有傳下開啟大門之法么?”
浮萍蒼生說起來如數家珍是得到了烈佛的傳承,烈佛在萬年之前,曾經來過這婆訶多秘境,還在五寶老祖手上受了重傷,后來才因此死在弟子手下,他留下的遺作之中,詳細記錄了秘境中的情形。
風子岳倒是奇怪,他竟然沒有留下開啟五寶神宮之法。
浮萍蒼生搖了搖頭,苦笑道:“當時萬年之前,五寶老祖方當盛年,在秘境之中活動頻繁,先祖與他相遇,是在這五寶神宮之外,后來兩人一戰,雖然五寶老祖退入神宮之中,先祖跟入,但是開啟大門之法,確實不知…”
風子岳心中一凜,想不到當日烈佛與五寶老祖一戰,居然能夠將五寶老祖逼回神宮之中,那就是說,至少烈佛并未完全落于下風。
按照芒湯水神的說法,倒像是烈佛不自量力,被五寶老祖全面壓制的樣子,但仔細想來,也不可能是如此。
烈佛也是一代豪雄,心思細膩之輩,他若是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斷然不會輕易出動。
他既然敢踏入婆訶多秘境之中,挑戰五寶老祖,當然不會一點把握都沒有。
浮萍蒼生這么說,更接近于當年的真實情景。
風子岳點了點頭,浮萍蒼生接著道:“當時五寶老祖的五寶血煉之法尚未大成,先祖憑著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的武功,在五寶神宮之外,還能夠將他壓制,不過進入神宮之內么…”
這也是可以想見之事,五寶神宮,乃是五寶老祖的老巢,實力之強,自然非同凡響。
“此后,烈佛先祖留下遺言,要我浮家一脈,不可輕易窺伺婆訶多秘境,要么是實力能夠過當年的他,要么,等到萬年之后”
五寶老祖當時血煉之法尚未大成,未來的日子當中,自然更是實力突飛猛進,浮家之人,想要奪得血煉之法的秘笈,若沒有過烈佛的武功,那就只有等五寶老祖老死之后…
所以,等待萬年之后,也是可以理解之事。
如今浮萍蒼生的武功,雖然未必能及得上烈佛當年,但好歹也踏入了聚天之境,練成了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的武功,而萬年之后,五寶老祖縱然還活著,只怕也是衰朽不堪。
他們進入秘境這每久,也不見五寶老祖有所反應,看來,他死了的可能ìng更大一些!
“說來說去,我們終究是要先打開這扇門,才知最終的結果。”
風子岳端詳著拿平滑如鏡的大門,鑲嵌的寶石熠熠生輝,他心中一動,探手握住了一個寶石,輕輕一拔,竟是將那塊寶石取了下來!
“咦?”
浮萍蒼生和剛剛湊到旁邊的斛飛陽都是吃了一驚,卻見風子岳一松手,只聽叭的一聲,那塊寶石就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重新吸附到了大門表面之上,出清脆聲響。
“有古怪!”
浮萍蒼生點了點頭,放眼望去,卻見大門之上,鑲嵌的寶石眾多,排列成一種奇怪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