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與止痛的藥劑有些區別,但只要能夠讓賽琳娜暫時忘記疼痛就好,賽博坦哄著小女孩進入夢鄉,然后起身帶著拉姆進入了附近的荒野叢林中尋找藥劑的媒介,現在按照書上的記載他只需要找到兩樣最平常的植物就行。
煉金術沒有老師的情況下進展會相當緩慢,不同于魔法師或者巫師的練習,煉金術如果一旦產生了問題,就會產生爆炸,威脅性命。所以這對賽博坦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而且植物有可能還會有毒性。
在叢林中,賽博坦尋找著兩種植物,很快他就收獲了,找到了其中一樣植物。“干得不錯,拉姆,繼續加油。”
拉姆現在是他唯一能夠互相鼓勵的伙伴,這只狗在周圍的叢林中開路,不久之后他聽到了拉姆的叫聲,賽博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走過去,看到拉姆在一撮植物面前搖動著尾巴,只是這種植物看起來跟剩余的另外一種植物有些不同。
“拉姆,不是這個。”賽博坦想要離開,但拉姆不停的狂吠,似乎在提醒什么。
“好吧,我試試看。”賽博坦采集了一撮這種植物,帶著拉姆離開,另外一樣植物很快找到,他帶著兩種植物回到了小屋內,將兩種植物的汁液擠出來混合在一起,汁液的顏色有些奇怪。
他自己嘗試了一口,立刻感覺到大腦瞬間放空,整個人都感覺到快感,面前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面,巨大的教廷內一位慈祥的老人坐在寶座上,戴著王冠,握著權杖,這是…神…
怎么會看到這些畫面,賽博坦不明白,但這是他心目中的天堂,在天堂中應該是這樣的,善良仁慈的神眼中充滿了愛。
過了一陣,這一切消失了,眼前立刻恢復了平靜,剛才的那一會時間,他的確忘記了一切痛苦,看來這東西的確有用。
賽博坦將汁液立刻給賽琳娜服下,賽琳娜終于停止了痛苦的呻吟,她想要坐起來,甚至想要行走,身上原本愈合的傷口開始崩裂,鮮血直流。
“糟糕,這樣會讓賽琳娜陷入危險。”賽博坦不知道賽琳娜看到了什么,然后聽到女孩口中叫道:“爸爸媽媽…”
看來這種藥劑能夠致幻,讓人看到想要看到的東西,雖然賽琳娜忘記了疼痛,但這樣太危險了,他得讓賽琳娜安靜下來,將賽琳娜按在了床上,不至于傷口崩裂,但女孩因為行動受限開始哭嚎起來。
“放松點,賽琳娜,你看的都是假象,那不是真的。”賽博坦勸慰女孩,但賽琳娜聽不進去,依舊不住的掙扎。
當藥效過去的時候,賽琳娜再一次開始劇烈疼痛起來,因為傷口崩裂的關系,疼痛加劇了,賽博坦聽著女孩的嚎哭,有些焦躁,憤怒的捶打著墻壁。“讓好人受折磨,為什么,到底為什么,信奉毫無作用。”
他的信念產生了劇烈的動搖,現在他只想讓賽琳娜舒服點,就連這么簡單的事情他都做不到,這時候他的褲腿受到了撕扯,賽博坦低頭看了一眼,是拉姆,拉姆的口中咬著那一撮植物。
賽博坦撫摸著拉姆的腦袋,疑惑問道:“你是說這種藥草會有用么?”
拉姆興奮的跳躍,搖擺著尾巴,賽博坦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只能試一試,將拉姆口中的植物拿過來搗碎了,然后涂抹在了賽琳娜的身體上。
賽琳娜的呼吸終于變的均勻起來,看起來這種藥草真的飛鏟管用,可以止痛,也不會對人的意識造成影響。
“拉姆,真是個好幫手。”賽博坦完成了涂抹草藥的工作,撫摸著拉姆的腦袋,望著門外。“賜予賽琳娜和紅苔鎮居民的一切我都會施加兇手的身上。”
黑暗宮殿內的圓桌缺了兩人,埃德加和桑托斯,他們徹底鬧僵了,不過這對于剩余的神秘組織成員來說不是什么值得傷心的事情,反而覺得相當開心,有熱鬧可看了。
科曼死了,達瑞斯的軍方需要一個新頭目,而且桑托斯必須報復,報復埃德加地下世界,直到埃德加親自跪在自己的面前承認錯誤,央求自己停止行動為止,這一切在桑托斯看來都是埃德加自找的。
什么人會是達瑞斯軍方新首領的不二人選呢,當天從王國傳出了消息,新首領已經走馬上任,而走馬上任的第一件事情是鏟除當地的地下世界力量,任何派系都不例外,因為在桑托斯看來,現在所有的地下世界都跟埃德加有關系。
這只是開胃菜,真正風暴還在醞釀,是否需要執行最終的計劃,還需要看埃德加面對軍方的責難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如果埃德加提前溝通道歉,風暴無需來臨。
達瑞斯的黑幫成為達瑞斯城中最為難熬的群體,就連唐寧自己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必須做出一點針對才行。
不過現在更加確定了唐寧的想法,埃德加和桑托斯兩人的確勢如水火,原本只是針對地下世界的行動看起來能夠一舉兩得,順便連軍方也 重創。
軍方的行動這一次雷厲風行,因為有了安東努奇的先例,銀行家已經無法成為黑幫頭目的護身符,所有的銀行家都需要證明自己與當地的黑幫沒有任何關系,當然判定方是軍方的人,所以根本談不上公平,只要軍方認為銀行家跟黑幫有聯系,就算你能夠拿出最有力的證據也沒有辦法。
“坎通納,現在帶著我們的人向其他城市分散,達瑞斯的地下世界現在已經被翻開,光芒下無處藏身。”唐寧向坎通納提出了要求。
坎通納依舊是那個傀儡,他不想參與任何黑幫行動,只是點點頭,一言不發。
“坎通納,必要的時候我會讓你過上平靜的生活,但你現在至少得演得像點。”唐寧對于這名黑幫頭目相當的不滿意。
跟隨黑幫轉移的還有兩位女孩,她們也得被轉移才行,留在達瑞斯只能惹麻煩。當然其他的計劃依舊相當的順利,有一位軍方的大佬的家屬被綁架。
現在唐寧最為頭疼的是安東努奇的那塊徽章碎片,找了很多的辦法都無法解決那種徽章碎片的反噬力量,所以最好必須也將尸體一并帶上轉移。
轉移的地方當然是被綁架家屬的那位軍方大佬所在的地方,因為接下來總得談判一下贖金的事宜。
埃德加有些頭疼,既然達瑞斯城無法待下去,那就放棄達瑞斯城的地下世界,他想等到桑托斯這個瘋子消了氣一切就過去了,或者說必要的時候他會親自找到桑托斯道歉,結束兩人的冷戰,必要的時候當然指的是桑托斯消氣。
馬車在路上行駛,目標不能太過于大,所以黑幫成員們都被分開轉移,現在只有兩名女孩,還有唐寧,以及坎通納,和車頂上的尸體。
顛簸的路面讓馬車搖擺著,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兩名女孩試圖跟坎通納交談,但坎通納依舊是沉默,偶爾是簡單的點點頭,這讓枯燥的路途變的更加枯燥。
“為什么我們要離開?”泰勒終于有些忍不住,朝著駕駛馬車的唐寧發牢騷。
“為了能夠盡量保存力量,對付埃德加。”唐寧回答。
“那我們不屬于黑幫,可以留下來。”
“軍方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們已經喪心病狂了。”
兩人的問答也相當的簡短,毫無情趣可言,突然琳達叫了一聲,泰勒好奇看著同伴。“發生了什么?”
琳達指著坎通納的腦袋,神色驚慌,泰勒也看見了,這位老人的腦門流血了。“坎通納先生,你受傷了。”
坎通納也感覺到頭頂似乎有些濕潤,他伸手擦了一下,是鮮血。“是車頂的尸體,不是我的血。”
車頂的尸體?兩名女孩互相看了一眼,安東努奇的尸體被放在車頂上兩名女孩并不知道,尸體用麻袋裝著,因為顛簸的路面開始流血。
“誰的尸體?”泰勒問。
“安東努奇。”坎通納挪了挪位置,讓鮮血離自己遠點,他伸手將正在舔舐地上鮮血的貓咪基拉抱到了自己懷中。
安東努奇的尸體…泰勒和琳達眼神中透露著震驚,原來安東努奇的尸體被帶回來了,她們還以為留在那下水道內,沒有人管。
她們的老朋友尸體被放在車頂上,泰勒有些不滿,她從車廂鉆了出去,爬到了車頂上,看著后方的麻袋。“你應該告訴我,安東努奇先生的尸體你帶回來了。”
尸體被兩名女孩知道,他們一定會發表一些看法,所以唐寧隱瞞了,沒想到暴露,回頭看著有些憤怒的女孩。“回到車中坐下,對于他的尸體你沒有處置權。”
泰勒顯然不會善罷甘休,她伸手揭開了尸體,尸體已經腐爛。“我們得埋了他,這樣是對他不敬。”
“抱歉,我沒有義務尊敬他,對我來說只是一具尸體而已。”唐寧有點惱火。“按我說的做,回到車里,等到了新的地方,我會讓他入土為安的。”
“不,現在就得埋了他。”泰勒寸步不讓。
唐寧讓馬車停了下來,面色陰沉。“如果你喋喋不休的話,那么就請離開,回到布洛特城去,我沒有義務保護你,你給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泰勒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回頭鉆進了車里。“琳達,有些人不喜歡我們,真是令人失望,現在我們離開。”
琳達聽到了剛才的對話,和泰勒下了車。“安東努奇是我們的朋友,你得將尸體交給我們。”
“如果不呢?”唐寧拿到徽章碎片之前絕不會將尸體放棄。
“那我們只好自己動手。”泰勒站在車旁,伸手將車頂上的麻袋拽了下去,麻袋落地地上驚起一陣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