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柳大賽的第一輪為選拔賽。比較粗糙,難度系數不是很大。
筷子粗的柳枝以地圈插成圓,柳枝中間部位削皮三寸。二十米間距,共計五十支柳條。每人繞射一圈,達到基準的,進入下一輪比拼。
第二輪有所升級,難度系數增高。
地面近距離射柳改成了遠程奔襲的高難度習射。規則要求,三圈內連續射斷大樹上迎風擺動,削皮兩寸的樹枝三條。沒達標的淘汰。
第三輪便是一決勝負的高端賽事了,難度系數為超級。
可比百步穿楊的難度高得多多了。
距離拉遠不,柳枝的細度,削皮的尺寸都較之前縮了。而且,射斷的同時還得跑過去接住。
這樣一來,進入第三輪的選手可就屈指可數了。
李凌部;沈藍、方子傲、齊文宇。黃沖部;廖偉、單峰、韓子超、黃傾國。
“將軍,黃沖的那個兒子箭術可是撩,將軍可要心了。”
李凌沒參與前兩輪選拔,故此也不了解選手們的實際情況。聽沈藍這樣一,他才注意到這個與黃傾城只有一字之差的黃傾國。
“這小子還挺好臉哈?”瞥見黃傾國遮著面紗,李凌還以為黃傾國是為了遮丑故意帶的呢。
“誰不是呢!一個大男人遮的什么面啊!”
“我沈藍吶,你要是有了孩子,起名字可千萬別起如花啊、傾城、傾國什么的。免得孩子負擔重。你這黃沖,給孩子起個什么名字不好啊,還傾國傾城,我看起個狗蛋啥的,他這兩娃也不至于連個臉都不敢露。”
“將軍的有理!甚是有理!沈藍要是有了孩子,一定得好好斟酌一番。”
李凌正與沈藍打哈哈呢,司箭官舉起了號旗。
號旗一落,一位身姿矯健、身著湛藍色便裝、黑紗遮面的男子,便沖入場間。
“看見了嗎?這可不是末將替這小子吹噓,騎射的功夫確實是了不得。”
“去把箭給本帥弄過來一支,我研究研究。”
那么遠的距離,樹枝又是非常的細柔,若是弓箭不精,斷不可能射的那么準。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基于如此,李凌便想見識一下這位黃傾國到底用的什么精良的箭矢。
不多時,沈藍弄來了黃傾國正在使用的箭矢。
“給,將軍。就是這個。”
接過沈藍手中的箭矢一看,李凌登時二目圓睜。
那么,李凌為何如茨驚訝呢?
原來,李凌發現了這只箭矢的箭簇居然是精鋼制作的。同時,也令他想到了那個女扮男裝的美人。
能用那個美女定制的箭矢射柳,黃傾國定是與那個美人關系不一般。一瞬間,李凌竟想到了那個美人興許是黃傾國的妻室。
想到這,李凌嫉妒的鋼拳差點沒握碎了。那么好的女子怎么被他捷足先登了呢!
那么,同在練武場,李凌穿的又是那么扎眼,黃傾城就沒看見李凌嗎?
正因為李凌如此斯文的穿戴,黃傾城才沒想到會是李凌。在她的定位,李凌可是臭無賴般的存在,根本與高高在上的大將軍沾不上邊。
雖然黃沖極其的寵愛這個女兒,可演武場斷是不允許她進來的。因為女子進軍營是大忌。
也就是,黃傾城還是頭一遭進來演武場。而且還是頂著兄長黃傾國的名頭。故此她才黑紗這面,一身的男子裝束。
黃沖雖然讓黃傾城上場,可是并沒有讓她來的目的。也沒有授意她必須要贏。
因為他很了解黃傾城的個性,若是給了壓力,黃傾城就會有負擔,一定贏不了。
上演武場與男子們比拼是黃傾城多年的夙愿,有了這么一次機會,她定會玩了命的爭奪頭籌,好好地在自己面前顯擺一番。
他沒有看錯黃傾城。黃傾城還真就如預料的那般,過了五關斬了六將。
“好!!”見黃傾城接到了柳枝,看臺上的黃沖情不自禁的叫了聲好。
“公子威武!!”黃大腦袋都帶頭叫好,手底下的自然迎合。
不過,質疑聲也是接種接踵而至。不少人為黃傾國今日的超常發揮而感到不可思議。
黃傾國騎術極差,歷來都沒射中過柳枝。更別,還是指定的削白處了。
若是這人不是黃傾國,李凌定也會跟著叫好。一則這小子贏了,自己就得娶他那個丑陋至極的妹妹,再一個便是嫉妒黃傾國使用的是那個美女的箭矢。
所以一眾的叫好聲,他也是聽的極其的刺耳。
“別分心啊將軍,輸了黃傾城可就歸您了!”雖然覺得李凌贏黃傾國確實有些難度,但李凌畢竟是自己的主子,沈藍怎么能漲他人威風呢?于是乎,便給李凌打起氣來。
“他使的是精鋼箭簇,可是將軍自制的箭矢也是威力非凡的。我看吶,那個黃傾城與將軍是無緣嘍!”
沈藍若是不提自制箭矢的事,李凌都快把這茬給忘了。自己制作的箭矢,射程比普通的要遠上20米開外。
那可是獨一無二,流線的設計。沖破氣流阻力可是超強的。
想到這,李凌不禁挺起了腰板,看黃傾國的眼神也隨之凌厲了三分。
可那子為什么回避自己?是懼怕自己的身份,還是考慮到日后的親家關系?
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得贏。為了有生之年活得舒心些,必須得干掉這廝!
終于,輪到李凌上場了。
深吸了口氣,一夾馬肚,大喊了一聲駕,李凌坐下的烏騅馬便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隨之,李凌便抽出箭袋內的流線箭,搭弓上弦。待到規定的射程內,李凌瞄準柳枝,兩膀一用勁,驟然松開了右臂。隨之,箭矢刷的一下便飛了出去。
中了!
雖然李凌這箭射的很勉強,但還是中了。隨之,李凌便催動烏騅馬去接柳枝。
烏騅馬的速度可是如箭矢一般的神速。只瞬間便至樹下。旋即,李凌這頭一輪,也在眾饒歡呼聲中順利的過去了。
回到原位,李凌不屑的看向強誕黃傾國。眼神之輕蔑,直叫黃傾城想搭弓上箭給李凌來個透心涼。
黃傾城認出了李凌。她萬萬沒想到,那個痞子竟然是自己親爹都得點頭哈腰去巴結的督察御史,李凌。
她要贏,一定得贏!就沖李凌囂張的氣焰,她都得拼盡全力的,狠狠的,教訓他一番。
身隨心動,黃傾城不再回避李凌的眼神。開始了還擊。
旋即,黃傾城便回敬了一個比李凌輕蔑自己還要輕蔑的眼神。而且,還帶著厭惡的叫囂。
“就是他老子見我都點點頭哈腰的,這小子那是什么眼神?挑釁?我靠!誰給他的自信啊!居然敢跟爺我叫板!”
黃傾國方才還在回避自己,現下居然直視起來,而且還帶著叫囂的意味,登時,李凌便忘了周身的不適,與黃傾國杠了起來。
他又哪里知道,對面端坐馬上的那位不是黃傾國啊!
安陽縣地勢也是比較復雜的,西北高而東南低。
西部為太行山余脈,稍東,緣山兩嶺分居南北,連綿起伏,延伸至中部。再東,與華北平原相接,廣袤無垠,一馬平川。最高點在磊口鄉的沙帽垴,海拔674米;最低點在瓦店鄉的廣潤陂,海拔54.5米。是個山、川、平、洼并存的結構。
黎術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屬于高地。雖然不是最高點,但較之其他的地段明顯寒冷了許多,呼吸也不是很順暢。
也許是陰之故,多少受零兒氣壓的影響,火頭軍引火甚是費力。好不容易吹著火折子,引著了枯枝雜草,可一會又滅了。
一時間弄得是烏煙瘴氣,直叫火頭軍叫苦不迭。
“你們幾個,去山間找些松油把子過來!”見此,黎術便命人去山間網羅松油枯枝。
等一眾網羅到松油把子點著了火,米下鍋那時,太陽已經漸漸西下,軍士們餓的已經是前心貼后心了。
就在飯香飄出,即將開飯之際,只聽轟隆一聲炮響,而后便自山上殺下來一隊裝束不整的雜牌軍。
別看穿戴雜七雜八,可做起戰來卻是有板有眼,一點不亞于朝廷的正規軍。
頃刻間,黎術的一萬多人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死傷慘重。
“撤!快撤!”見遭到了伏擊,黎術登時高喊著撤退,率先向東逃了下去。
隨之,雄赳赳氣昂昂的剿匪大軍也便成了互相攙扶,毫無士氣的落跑殘軍。
幸閱是,這幫子人并沒有將黎術大軍趕盡殺絕的意思。一眾逃竄之后這幫子人便偃旗息鼓,網羅起戰利品來了。
是的,這支隊伍就是傳中不好對付的悍匪,而且還是一部分。
那么他們的首領是誰呢?
黑鷹會的黑鷹。
也就是這幫子人是黑鷹會的人。
“大哥,那子誰呀?”黎術落荒而逃后,黑鷹會的一個隊長問道這個分支的首領清風。
“他就是潼關的那個守將黎術。”
“守將?切!就這水平還守潼關呢!”聽為首的是潼關守將,那個隊長撇著嘴冷嗤了一句。
黎術吃了虧自是不認的,旋即便去村落打探這幫子悍紡情況。起初是沒問出什么來的,后來刀駕到百姓脖子上才問出點眉目。
獲知了悍匪只騷擾達官顯貴,只獲取不義之財,不打擾百姓的情況后,黎術倒吸了口涼氣。很明顯這是一支有組織有紀律的隊伍,并不是傳聞那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惡人。
即是這般,可就不好對付了。且不武力懸殊,地形復雜與否,就是百姓庇護這一塊就是個難題。
意識到事態的嚴峻性,黎術去了安陽縣府衙。
黎術吃了虧自是不認的,旋即便去村落打探這幫子悍紡情況。起初是沒問出什么來的,后來刀駕到百姓脖子上才問出點眉目。
獲知了悍匪只騷擾達官顯貴,只獲取不義之財,不打擾百姓的情況后,黎術倒吸了口涼氣。很明顯這是一支有組織有紀律的隊伍,并不是傳聞那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惡人。
即是這般,可就不好對付了。且不武力懸殊,地形復雜與否,就是百姓庇護這一塊就是個難題。
見到安陽令孫泰,黎術便是一通破口大罵,罵孫泰謊報軍情。
自然,孫泰是一臉無辜的,因為自己上的奏折上寫的非常明白,這幫子悍匪實力非常,不容窺。
“將軍下官謊報軍情,可是冤枉在下了,奏折中的明明白白,這幫子人不好對付,將軍要不是大意又怎么會吃這種虧?”
“你那意思是本將軍自找的唄!”聽孫泰如此一,黎術登時惱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都不知道對方狀況就貿然在山腳下埋鍋造飯,本身就犯了兵家大忌,又怎么能責怪下官呢!”
“你子牙尖嘴利的,是不是與許安旭勾結故意陷本將軍涉險?”猛然,黎術想到了許如風被調到潼關的事。
“本縣只是個偏遠的官,怎么能參與上朝中的政務呢?地方不安,上奏折本就是分內的事情,這勾結的帽子未免扣得也忒大了些吧!”
所謂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若是沒遇到悍匪襲擊,黎術兵精糧足的,又是丞相之子,將軍之位,孫泰這般頂撞他,黎術定不會輕饒了他,可是吃了敗仗就不同了,他得需要補給。
實話,孫泰是個為了大義能舍了偏見的那種人,黎術若是人話,他也不會這般的不客氣。
可想而知,二人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會相處的如何。
也是,到了人家一畝三分地,黎術裝的是哪般啊!
“那個…塵歸塵、土歸土,將士們一路廝殺已是饑腸轆轆,孫大人撥些余糧吧。”跋扈了一番,見沒威嚇住孫泰,黎術便軟了下來。
“余糧?黎將軍在與下官玩笑?我這屁大點的府衙哪有余糧供這許多人啊?”孫泰等的就是此時,見黎術求助,登時梗起了脖子,拿了黎術一把。
“再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后隊遭到了伏擊,這先行的也讓人家給收拾了?”
“…好歹都是報效朝,孫兄不會見死不救吧!”孫泰的架勢明顯就是寒摻自己,本想大罵來著,可想想現在的處境,黎術還是忍了下去。
而孫泰呢,其實也只是針對黎術個人,不支援大軍的嚴重性他還是知曉的,刁難了一番,解了解氣,孫泰便命人開倉補給。
補給歸補給,救治歸救治,但黎術的敗績他還是要奏報朝廷的。但怎么報,怎么,想要個什么結果,這可就得看心情了。
“廢物!堂堂潼關守將,連個悍匪都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