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本來以為紫嫣挨了兩巴掌就會識趣離開,誰料紫嫣竟來了這么一出。而且還是當著獨孤秀兒的面。
登時,劉璇的腦袋瓜子便嗡了一聲。
劉璇的智商停留在十三四歲,做起事情來總是欠考慮。打紫嫣也是一時的腦袋發熱,單純的因為紫嫣頂撞了獨孤秀兒。
可現在怎么辦?怎么圓場?怎么才能在獨孤秀兒面前挽回顏面?
猛然,劉璇想到了肖子墨。想起了與紫嫣說過肖子墨是自己替身的事情。
于是乎,劉璇便做出一副方知方覺的模樣,把紫嫣拉至一邊。
“你就是那個…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看看我這記性。”
“我就知道你不是殿下。殿下對紫嫣好著呢!”
劉璇的一反常態,倒讓紫嫣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面前這人真是劉璇的替身。
可怎么著,自己也不能白挨打呀?
腦袋瓜子一轉,紫嫣想到了身后自稱是太子妃的獨孤秀兒來。
“不過我說,你小子混得不賴呀!后宮來去自如啊!”
太子的宮殿,女人自然都是太子的。自己這個‘替身’與妃子混在一起可是要殺頭的。
紫嫣這般無非就是想要扳回一局。無非是在提醒自己,以后對她要遵從一些。不然她就會把這事抖落出來,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子墨說的還真沒錯。這娘們還真不是一般的腦袋瓜子。”
想到這,劉璇故作一副膽寒的模樣,意在讓紫嫣繼續錯覺。
“以后有什么事,良娣盡管吩咐便是。只要有我在,包管良娣順風順水。
還別說,如此一來,紫嫣還真就息事寧人了。
仰著脖子回身瞟了一眼獨孤秀兒,在內心暗罵了句“高傲什么,還不是爛貨一個”,便離開了。
于不明真相的紫嫣而言,這幾巴掌挨的很是值得。最起碼,抓住了劉璇替身的小辮子。
本來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紫嫣又對自己拋了個那樣的眼神,獨孤秀兒便更加的莫名其妙了。于是,紫嫣走后,忙問道劉璇是怎么回事。
自然,劉璇是不會與獨孤秀兒說真話的。
“秀兒有所不知,這個紫嫣吶實際上是子墨喝多了酒的一夜情。誰料竟然有了身子。于是便央求本宮給了紫嫣個名分。”
“原來是這樣啊。”
劉璇這般一說,獨孤秀兒自是深信不疑的。說道了幾句,二人便接著泡溫泉。此事暫時也就過去了。
其實,有些事情直言不諱也沒什么,刻意的隱瞞反倒不好了。雖然只是善意的謊言,但謊言終究是謊言,總會令人不安的。
其實,就算劉璇說紫嫣是他的良娣,獨孤秀兒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獨孤秀兒心存不滿,也沒什么。
歷朝歷代,太子大婚之前,都是要安排陪睡宮女的。宮規如此,獨孤秀兒又敢厚非什么?
說了謊言,劉璇心里就如揣著個小兔子。神態言語也沒之前那般自然了。
當然,這一切全然逃不過獨孤秀兒那雙銳利的眼睛。
“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秀兒?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
“沒有啊!本宮不是很認真的在與秀兒談心呢嗎?”
“不對。殿下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不能這般。”
“真沒有!不信,你把本宮的心掏出來看看?”
“掏就掏,你以為我不敢呀!我還真就想看看殿下心里到底在撲騰些什么!”言語間,獨孤秀兒便向劉璇胸口襲來。
“別別別!女俠饒命啊!”
就在二人嬉鬧之際,東宮來客了。
此人來自北州。
既然來自北州,那么一定是南匈奴派來探望姬無雙的嘍?
非也。
來人雖然來自北州,但卻不是南匈奴的人。
他是鮮卑族的貴族,名喚赫連豪格。是來覲見肖凡的。
確切的說,是通過肖凡來尋肖子墨的。
肖子墨自幼生長在草原,自然也有幾個朋友。沒錯,這個赫連豪格就是肖子墨的摯友。而且還是發小。
那么萬里迢迢,沒日沒夜的飛奔了半月有余,赫連豪格僅僅是來敘舊的?
哪能呢?
他是來求救的。
鮮卑族遭到了威脅。族長等一眾貴族,被北匈奴右閑王花剌子與軍師異彩設計抓走了。
不是說肖子墨派了隋辮出使鮮卑去了嗎?那么大一只隊伍,而且又一條線路,赫連豪格就沒遇到?
隋辮可是大才,知曉鮮卑一族發生了事情,定會有辦法化解危機的。
說實話,豪格還真遇到隋辮一行人了。不過只是在遠處窺視了一會兒。
那時候,隋辮正被安北都護府的人刁難。
至于這只隊伍去向何處,后續又如何,豪格不得而知。
“這個異彩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一幫子人都被他騙了。”
豪格道出狀況后,肖凡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還真就不知道豪格口中的這位漢人軍師到底是何方神圣。
“異彩,異彩。”叨咕了兩嘴,肖子墨突然嘶了一聲。
“前些時日,就是兒子與如風潛入客棧,查驗裴鴻那幾車假倉單那晚,那個帶頭咋呼的鏢頭也叫異彩。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一個押鏢的…”肖子墨言畢,肖凡搖了搖頭。
也是,天下名字相同的實在是太多了。肖凡又怎么能僅憑一個名字就做什么定論呢?
但只一會,他又問道了起來。“那個異彩是裴鴻一邊的,還是黑鷹會一邊的?”
“這個嘛…”回想了一下那晚的情形,肖子墨眨巴眨巴眼睛,“依我看,因該是黑鷹會的。”
“速速請趙剛前來。”大理寺這些年就在暗查黑鷹會的事情,想必一定知曉此人。肖凡便提議召大理寺卿趙剛前來。
等待這半個時辰間,肖子墨又問道豪格南匈奴的狀況。
聽聞南匈奴單于臥病在床,大小事務均由右閑王姬無羈把持后,肖子墨倒吸了口涼氣。
姬無羈陰險好戰,素來不滿姬達爾聯姻天朝的事情。若是趁著這當口重新聯合北匈奴,對天朝可是大大的不利。
原本姬無羈是主張姬無雙嫁給北匈奴右閑王花剌子的,但姬達爾卻想把姬無雙嫁給天朝。
所以他才慫勇沒什么心機的姬無霸向姬達爾提出。結果導致姬無霸失去姬達爾的信任。
而后,這家伙又借著此事挑唆北匈奴鬧事,而且還對姬達爾說是姬無霸勾結的北匈奴,意在逼宮。繼而才有肖子墨把姬無霸一劈兩半這檔子事。
按理說姬無霸一死,姬無羈就會被封為左賢王,取替姬無霸的位置,成為儲君。但姬達爾卻并沒有這樣做,而是破格提升了性情溫順的三子姬無欲為左賢王。
“那無欲呢?無欲不是左賢王嗎?”
按理說姬達爾病重,便會由左賢王姬無欲打理朝政,可姬無羈怎么上位了?不解下,肖子墨便問。
“聽聞無欲前不久在一次圍獵中失身落馬,摔斷了脖子。歿了。”
“你說誰歿了?三哥哥?”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聽說姬無欲歿了,姬無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之,錦盒掉落,精心熬制的湯品灑了一地。
“老臣…老臣見過太子妃。”
姬無雙的突然出現,登時使得三人如遭雷擊。饒是肖凡,第一個抽離了出來。
由于方才太過凝神,以至于姬無雙什么時候進來的,到底聽到了多少?無從而知。
“鮮卑赫連豪格,參見太子妃!太子妃娘娘千歲千千歲!”肖凡行禮,豪格自然是要隨著的。不過有一樣,肖子墨為什么不行禮?
講真,肖子墨的身世,豪格并不知曉。只知道肖子墨失去姬無雙后就隨著肖凡回天朝,不久后便成了太子身邊的大紅人。
雖然是舊情人,但以肖子墨的身份見到太子妃也得行禮啊?
不過,比起這個,自己怎么回答姬無雙的問題才最為打緊。
姬無欲與姬無雙可是兄妹情深!
怕說錯了話,豪格余光掃了一眼肖子墨。
只一秒,姬無雙又開口了。
“我三哥怎么就歿了?你是親眼得見?”
“無欲好端端的,哪能…豪格可沒說過。”
“你胡說!哀家分明聽見了三哥的名諱。”
“沒有的事。太子妃定是聽錯了。豪格方才說的是吳宇。并非左賢王。”靈機下,豪格把金蘭吳宇抬了出來。
吳宇也是肖子墨的發小,姬無雙是見過的。曾經還說吳宇的漢名發音像極了三哥無欲。
能與肖子墨玩到一起的,豈能是木訥之輩?豪格雖不是很聰明,但編瞎話哄騙個女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左賢王?我三哥居然做了左賢王?”聽實話,姬無雙方才也沒太聽清楚,豪格說的到底是吳宇還是無欲。
不過知曉了姬達爾封姬無欲做了左賢王她倒還挺高興。
“這都多久的事啦,大單于沒提起過?”姬無雙頭腳離開,姬無欲就做了左賢王。這么大的事情,家書中卻沒提到,倒令豪格不解。
殊不知,這樣一來倒勾起了姬無雙的心酸。他又哪里知曉,三個來月,姬無雙還未收到姬達爾的任何家書?
所謂家事不為外人道,姬無雙又豈能當著豪格說道這些?
就在姬無雙欲言又止那會子,豪格感覺到肖子墨正在扥自己的衣角。很明顯這其中是有什么隱情,豪格也就不再問道什么。
當然,肖子墨是不會任由尷尬繼續的,緊接著便把話把接了過去。
“無雙怎么來了?”
“無雙本是去寢殿給殿下送補湯的。可到了寢殿,小桂子說殿下來肖太傅這里了。怕湯涼了,無雙便冒昧著來了。可湯…”回首望了一眼掉落的錦盒,姬無雙眼中現出一抹惋惜之色。
“燙到哪里沒有?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叫侍女拎著?”這時,肖子墨才注意到掉落的錦盒。
剛才肖子墨也是被姬無雙嚇到了。只想著如何應對局面了。以至于忽略了很多細節。
雖然話語中多少有些敷衍的成分,但比重卻不多。肖子墨是真的擔心姬無雙被燙到。
姬無雙懷有身孕,自己本應該多關心她一點才對。可人家不僅不矯情,還如此的通情達理。
可自己又為人家做過什么?
以往身份卑微的時候就不提了。可恢復了皇子身份,又如何了?
大婚那日,本應該是姬無雙最幸福的一天。可卻因為自己的沒到場,害得人家背上不祥之人的罵名。
十日有九日獨守空房不說,還要困擾在自己與劉璇的錯覺當中。
人言她得頂著,罵名她得背著。孤獨她得忍著,若雙生子的事情曝光,被置疑了貞潔她還得受著。
這些就夠她受得了。若是姬達爾病重,姬無欲歿了的事情再被她知曉,她又怎么能夠承受得了?
“無雙的心意本宮領了。等一會忙完,本宮就去朝鳳殿。你現在身子重,這些個小事就交給奴才們去做,千萬別再逞強了哈…”
肖子墨對姬無雙如此,肖凡雖然看著直起雞皮嘎達,但畢竟還能理解。可豪格則不然。
肖子墨明明不是太子,姬無雙為什么要稱他為殿下?
難不成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可眼睛明明告訴自己,耳朵沒啥毛病啊?
猛然,豪格想到了姬無雙被逼著喝下忘情藥的事來。
于是,他便篤定,姬無雙并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肖子墨。
還有一點,就算肖凡有能耐立足天朝,可肖子墨靠的又是什么?
這么短的時間,他是怎么奪得太子信任,成為大紅人的?
琢磨了一下,豪格產生了一個幼稚又可笑的想法——太子已有所愛,又礙于和親的顏面,不得已才授意肖子墨代替他哄騙姬無雙。
豪格光尋思肖子墨了,至于二人又說了些什么,卻是全然無覺。
只見肖子墨滿臉關切的查看了一下姬無雙有沒有被燙到后,便攙著姬無雙向門外走去。
“師父,怎么回事,這是?”對著肖子墨與姬無雙的背影,豪格轉向一旁的肖凡。
“怎么回事,你不都看見了嗎?”
“不過我說師父,這天朝的太子也太大方了吧!老婆送人,太子位也搭上了?”
“額?你小子!這些年教你的都當耳旁風了!”
“師父教訓的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
就在肖子墨送走姬無雙,將要回屋內的時候,一頂小轎忽閃而入。大理寺卿趙剛來了。
一番禮數過后,幾人進入正題。
“黑鷹會中確實有個叫異彩的。不過貌似已經死了。”
趙剛記得很清楚。玉貓奪命回來復命,說異彩跳入了冰冷刺骨的黃河,絕無生的可能。
還以為會有什么線索,趙剛這樣一說,令三人的心登時涼了一半。
“那個軍師長得什么模樣,能描述個大概不?”猛然,肖子墨想起了肖像的事情。
旋即找來畫師,照著豪格描述的畫了一幅簡畫。
勾勒完畢那會子,肖子墨大駭。
畫像中那人正是自己所見的那個異彩。
“就是他!這小子就是黑鷹會的那個小頭目!”拿著畫像興奮了一番,肖子墨看向大理寺卿趙剛,“此人可有家眷?”
“這個嘛,倒是有個老母親。”眨巴眨巴眼睛,回想了一下,趙剛肯定道。
“起先還在監察范圍之內,異彩落入黃河后沒多久,便撤回了。”
聽聞這則消息,肖子墨又是一喜。繼而命趙剛偵辦此事。
“若那家伙真是這個異彩,可是天助我也!”
“但愿如此吧!”
若真摸到底細,族長一眾便可脫身。鮮卑一族也不必替人家做擋箭牌了。若此異彩并非北州那個軍師,那鮮卑一族也只能虎口求生了。
事情落實后,幾人又談起了安北都護府。
安北都護府可是天朝的北大門,若是出了差池,可不是鬧著玩的。
“隋辮是御使,安北都護府難為他干嘛?”說起隋辮被安北都護府難為的事,豪格不解道。
“依老臣看吶,安北都護府的黃沖真被冷顏收買了。”
“真是急死了,也不知道李凌到哪了!”
前日,在老皇上的暖閣,幾人不是質疑過黃沖,派了李凌前去制衡嗎?
去是去了,但李凌可沒帶多少人馬。
隋辮那般的腦袋瓜子都能被安北都護府的人刁難住,李凌又當如何?
想到李凌的暴脾氣,肖子墨憂心起來。
“兒子要親赴漠北,一看個究竟。”
假面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