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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武道晉升六品的條件

  這首《詠柳》詠的是楊柳嗎?

  詠的是你柳大人啊!

  若這首詩能上得史書。

  恐怕柳成乾…

  想到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朝著柳成乾看去。

  目光之中透著一抹憐憫。

  “嗯,待鴛鴦軍熟練軍陣,便準備開撥吧。”

  建宏帝的聲音之中透著不容置疑。

  聽到他這話。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李禎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柳成乾。

  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嘴唇蠕動了一下,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建宏帝緩緩起身:“起駕,回宮。”

  說完,他特意朝著曾安民的方向看了一眼。

  臨走之前說了兩個字:

  “不錯。”

  隨后便帶人朝著宮中方向而行。

  “恭送陛下。”

  余下之人皆是對其背影行禮。

  曾安民一揖到底。

  風吹拂發。

  曾安民恍惚的抬頭看著建宏帝在眾的簇擁之下離開的背影。

  他緩緩挺直胸膛。

  眸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杏花樓。

  人來人往,生意火爆。

  京城第一酒樓。

  良友商會的最后的遮羞布。

  曾安民坐在包廂之中,手中拿著一支玉杯。

  愜意的抿了一口小酒。

  耳邊傳來說書人的唱腔:

  “話說那個工部侍郎柳成乾~”

  “眾目之下不要一張老臉~”

  “他嘴里吐的話人不待見狗還嫌~”

  “他,他,他…”

  “他誣蔑鐵骨曾兩江在那御前~”

  “幸得長公主殿下具有慧眼~”

  “一首《詠柳》還了曾家父子清廉~”

  該說不說,這小曲兒唱的真讓人舒服。

  京城還真是沒有什么新鮮事兒。

  這事兒剛發生了沒幾天,在這京城上下都快傳過來遍了。

  曾安民瞇著眼睛,嘴角微微勾起。

  “來,干了。”曾安民笑瞇瞇的抬起酒杯。

  他面前坐著的伍前鋒有些拘謹。

  伍前鋒先是意外的朝著唱曲的老先生看了一眼。

  隨后垂下頭,臉上有些想笑,但又被其忍住。

  “咳。”

  伍前鋒干咳了一聲,端起桌上的杯子,與曾安民碰杯之后一飲而盡。

  “好酒量。”

  曾安民豎起大拇指夸贊。

  “曾師謬贊。”

  伍前鋒羞赧的放下酒杯,隨后抬頭看著曾安民疑惑問道:

  “不知曾師尋我何事?”

  本來他正在軍營,想著天色晚了準備睡下。

  結果被人尋來說曾師找自己。

  便騎馬尋至杏花樓。

  這杏花樓乃是京城第一酒樓。

  端得是貴氣十足。

  一般人在這兒根本就消費不起。

  “呵呵,沒事就不能尋你了?”

  曾安民輕笑一聲,挑眉看向伍前鋒道:

  “為師考校一二你最近課業的進展不行嗎?”

  一句話給伍前鋒說的喜憂參半。

  他喜的是曾安民直接提出了二人的師生關系。

  曾安民是什么人?

  當今京城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陛下最為寵溺的年輕人。

  東宮太子口中的錚錚鐵骨。

  儒道儒修的天才!

  書絕,箭絕,詩絕。

  被人稱為三絕公子。

  京城第一才子!!

  有才華,會做人,還有背景。

  幾乎可以說,如今的曾安民就是京城之中那些未出閣姑娘的心中最佳良配。

  “曾師考校,弟子絕對尊重。”

  伍前鋒扭捏了半天,隨后凝重的抬頭,口中還用上了尊稱,自降為弟子。

  說話間,還對著曾安民行了一禮。

  “呵呵。”

  曾安民對這一禮沒有要躲的意思。

  他甚至坦然接受。

  對于伍前鋒這樣的人,你若是以溫和之法與他相處,效果來的太慢。

  像這種尊禮法的老實人,身份上能壓住他,他自然會將知道的都給你說出來。

  “嗯。”

  曾安民淡淡的點頭,隨后眸子緩緩朝著伍前鋒的臉上看去:

  “久聞欲成軍法,須先入武道。”

  “為師對武道一途知之不詳,若有何問題,你且須言無不盡!”

  說話間,曾安民甚至已經將身上儒道蘊養的浩然正氣催發。

  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神色讓伍前鋒下意識的手心有些出汗。

  “謹遵師命!”

  伍前鋒臉色也變的極為嚴肅。

  “我且問你,如今是武道幾品?”

  曾安民伸出筷子,將碗遞了過去。

  伍前鋒的臉上甚至帶著一抹恭敬,接過曾安民的碗,為他倒酒。

  “弟子如今是五品斂息境巔峰。”

  “嗯,這個為師略有耳聞。”

  曾安民的面上露出一抹贊賞之色:

  “久聞武道越品如跨高山,難之又難,你能在如今這個年紀入得五品,天賦也算中人之姿吧。”

  伍前鋒抿了抿嘴。

  不過也隨即釋然。

  曾師修的是儒道,不懂武道的天賦也屬正常。

  “嗯,其實說起來,為師最佩服的武道之人,當屬七年前的堂姐夫。”

  曾安民說這話時,眼神朝著伍前鋒無意的瞟了過去。

  果然。

  伍前鋒在聽到“堂姐夫”這三個字時,手輕輕一頓。

  “我當年見我堂姐夫之時,我不過九歲,雖然見面不多,但其瀟灑英武之姿卻是在我腦海之中久不能忘。”

  曾安民唏噓了一下:

  “卻是不曾想…唉。”

  說到這里,他的眸子閃爍著慶幸道:

  “幸得當年我爹使全力而保,方才保住我那堂姐夫之后。”

  他的語氣也帶著慶幸。

  “咔嚓。”

  伍前鋒的手有些不受控制。

  手中的玉杯被他的拇指與食指捏的粉碎。

  “怎么了?”

  曾安民故作皺眉,看向伍前鋒。

  伍前鋒抿著嘴出神,似未聽到曾安民的聲音。

  “嗯?你為何如此心不在焉?”

  曾安民有些不悅的出聲提醒。

  伍前鋒恍惚抬頭,看到曾安民那不喜的目光,猛的回過神來,慌忙解釋道:

  “弟子武道境界還未穩固,有些收不住力。”

  “是嗎?”

  曾安民的眉頭陡然豎起,聲音之中帶著一抹冰冷:

  “伍前鋒,為師心誠待你,甚至絕密的練軍之法都不曾吝嗇,傾囊相授,你卻公然與為師做瞞?”

  伍前鋒怔住,他呆呆的看著曾安民。

  “武道五品斂息境,最標志的特征便是能將渾身力道收斂,不論是對戰還是做事,皆能做到不浪費一絲一毫之力。”

  “心神震蕩收不住力如實說便是,又哪來的境界不穩?”

  曾安民越說越冷。

  他緩緩抬起手,指向包廂門外:

  “若是如此,你且走吧,為師只當是錯付,此后不必也以師禮待我。”

  伍前鋒的臉色漲紅。

  他面色露出惶恐想要解釋,但嘴巴張開卻是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曾師…我…不是這樣的…”

  伍前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自己嘴笨至此。

  “唉!”

  伍前鋒長嘆一聲,認命般的低下頭,聲音之中帶著一抹悲哀:

  “曾師…其實您口中的堂姐夫,當年名震天下的忠遠伯,京城第一劍客…是弟子曾經的師兄。”

  曾安民眸子輕輕一瞇。

  詐出來了。

  很好。

  他故作愕然,張著嘴看向伍前鋒。

  “什么?!”

  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不解與疑惑。

  “曾師,您剛剛說的忠遠伯之后…還活著,是真的?!”

  伍前鋒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他緊張無比的看著曾安民。

  “哄你作甚?”

  曾安民眉頭緊皺,瞇著眼睛打量著伍前鋒,眸中閃爍著一抹警惕:

  “你與我那堂姐夫…當真…”

  聲音之中還透著遲疑。

  “自然是真的!”

  伍前鋒急的冒汗,他伸出胳膊“唰”的一聲,露出一道極為醒目的刺青。

  那刺青為蝙蝠狀。

  “當年我拜在師父門下學藝,得師兄照顧…”

  伍前鋒的眸子極為真誠,他看著曾安民:

  “七年之前,弟子師父勸導之下,前往江湖歷練。”

  “當年大戰在即,你又為何前往江湖?”

  曾安民瞇著眼睛,死死盯著伍前鋒。

  “曾師有所不知,武道七品想要晉升六品,須在生死危機之際方能明悟神識,晉升六品洞虛境。”

  “弟子天賦不過中人之姿,在師尊與師兄的羽翼之下再難以寸進,故而被師尊提點,前往江湖歷練。”

  原來是這樣!

  曾安民的眸中閃過一抹恍然。

  “怪不得最近明明已經感覺要突破七品武道,凝聚神識,進入六品,偏偏就是差一點。”

  “原來想要晉升,還需要在生死存亡之際方能領悟…”

  曾安民想到這里,眉頭已經緊緊的鎖了起來。

  “我在這京中如何能有生死存亡之際?”

  “不行,必須想個法子去歷練歷練。”

  “武道晉升時金手指帶來的好處可不是儒道晉升能媲美的。”

  伍前鋒看著曾安民那緊皺的眉頭,以為他是在警惕自己。

  故而心中微微有些悲痛。

  他抿著嘴,聲音帶著茫然與委屈:

  “哪知弟子游歷江湖回來之后,卻…”

  說到這里,他緊緊的握著拳頭,聲音之中透著極致的悲哀:

  “師兄遭人誣蔑……”

  “師兄武體神通之法明明是忠遠伯府一脈的神通,卻被那岐王誣蔑成妖血之法…”

  曾安民雖然心中在想,但耳多還是在注意著伍前鋒的話。

  他終于聽到了自己的感興趣的內容。

  武體神通?忠遠伯府一脈的神通?

  曾安民心中輕輕一動。

  想來是應該為隱瞞羲皇圖,忠遠伯府對外的的說辭而已。

  眼前這個伍前鋒身為老忠遠伯的弟子,自己堂姐夫的師弟,與其久相處之下堂姐夫身體的異形不免會暴露,所幸便用“武體神通”這四個字轉化說辭。

  想通之后,曾安民凝重的點頭道:

  “好在當年的案子在我父的努力之下,我那堂姐夫已經平冤得雪。”

  “岐王也得了他該有的報應。”

  隨后,他又皺眉看向伍前鋒問道:

  “既然你是我堂姐夫的師弟,那有些話該說還是得說。”

  “我那堂姐夫遭岐王誣蔑,雖然多年以后那岐王也付出代價,但在為師看來還不夠。”

  “誣蔑我那堂姐夫,單憑一個岐王不夠。”

  “那岐王定然還有黨羽,但這些年為師跟著家父東奔西走,不在京城,知道的消息也有限,定不如你這一直留在京城的人多。”

  “所以,現在你把你知道所有的東西全都說給為師,祭奠我那堂姐夫,單憑岐王一個人的血,還不夠。”

  曾安民越說越冷,說到最后,聲音之中已經透著絲絲寒氣。

  聽到伍前鋒那叫一個感激涕零。

  他極為顫抖的看著曾安民,聲音甚至有一抹哭腔:

  “曾師果真如此之想?”

  曾安民冷冷的看著他:“為師幾時哄騙過你?”

  伍前鋒這個八尺大漢。

  當著曾安民的面,豆大的眼淚瞬間從淚腺之中涌出。

  他的嘴唇不停的在顫抖。

  他呼吸急促的看著曾那民。

  “曾…師…若您愿為師兄報仇,我伍前鋒從此以后為奴為婢絕無二話!!”

  曾安民沒想到在這兒還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看得出來,這伍前鋒對堂姐夫的感情很深。

  “嗯。”

  曾安民凝重的看向伍前鋒:“我且問你,當年與岐王交好的官員都有誰。”

  “那場戰爭回來,除了岐王之外,還有哪個久未突破的武道大家,突然就傳來的突破的消息了,亦或者,誰的武道氣息突然變的與以前不一樣…”

  曾安民瞇著眼睛,淡淡的看著伍前鋒。

  天道圖。

  如今四個都已經露面。

  只剩下那個羲皇圖的人還未出現。

  他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當年寅武滅妖一戰回來…”

  “與岐王交好的人很多,但有兩人弟子覺得有很大的嫌疑。”

  “誰?”曾安民的眸子之中閃過一抹精光。

  “皇城司提舉紀青。”

  “寧國公李戩!”

  伍前鋒目光灼灼的看著向曾安民。

  “紀青,寧國公?!”

  曾安民的眸子之中閃爍著極為駭人的精芒。

  紀青如今在北境先不說。

  寧國公…可是老對手了啊。

  任為之背后的熹妃,可就是寧國公的女兒。

  暗中串聯東方教細作的人,也有寧國公府的身影啊…

  這一樁樁一件件。

  都讓曾安民對寧國公李戩這個名字,充滿了興趣。

  “你如何得知他二人與岐王有所聯系?”

  但曾安民向來不是一個只考慮單維度的人。

  在聽伍前鋒講話的同時。

  他也會去下意識的揣摩話語之中的真實性。

  伍前鋒并沒有察覺到曾安民的懷疑,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夢想島中文    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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