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熙蕾成為一界之主,那么,無論是各界界王,神,都會給夜熙蕾幾分面子。
由此,便消除了后宮男人一直以來,隱藏在心底的同一個顧慮。就是:天帝看見夜熙蕾的真容,會據為己有。
“這主意不錯!”則天此時卻是第一個贊同,“我的寶貝兒自然要與眾不同,好,明日我就和青青一同幫助寶貝兒修行,助她成為一界之主!”
聽著則天的豪言壯語,和天青的狂言傲語,作為被他們重點培養對象的夜熙蕾,卻偷偷躲到了百里容身后,這是要做什么!
她夜熙蕾只想學一身本事,好好保護她和百里容的小窩,怎么現在成了要爭奪界王了?雖然,她曾經也想過這是一個好辦法。但是一想到成為界王之后要擔負的責任和義務,她便再無此心思。
想她現在,多自由!多舒坦!誰也管不著她,她是快快樂樂,自由自在的還寶人。為什么要去做一界之主,被界條束縛?擔心被玉皇收集,那就躲地遠遠的。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寶貝兒做界王了,寶貝兒,來,我再給你一千年法力。”則天異常積極地去拉夜熙蕾。
忽的,百里容揚起手,擋住了則天,則天疑惑:“你做什么?不是你讓寶貝兒去參加界王大選,我現在要給她法力,你又為何攔著?”
百里容放下則天的手,悠悠道:“以她現在的法力和修為,對付那些妖王足以。”
夜熙蕾轉到百里容身后,背對他,怎么百里容也有這個想法?這讓她想不通。與世無爭,甚至說對世事漠不關心的他,竟然忽然想讓她去參加界王大選。或許,他只是想讓她增加實戰經驗。畢竟她夜熙蕾從小到大沒被人打過,是啊,她是狐族公主,怎會挨打?
而離開妖界后。雖然與孫小。左6之有過小小戰斗。但不是因為實力懸殊。就是因為突然有人相助。曾在魔主則天那里。有過一陣雄心壯志。想要好好修行。可是當則天也成為她地跟屁蟲后。她忽然覺得。既然自己有那么多厲害地人罩著。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偷懶了呢?
“百里是希望小蕾不要過多依賴我們。借助我們地力量。”天青地神情帶上了嚴肅。“這次。我們誰也不許插手。”天青這話。是對著則天而說。“我們就以小廝地身份隨行。你若是不愿。可回魔界。”
則天一聽讓他回魔界。立時甩臉:“哼。你就是挖空心思想把我趕回魔界。我告訴你。我就不回去!你休想。不要打算。別想把我!從寶貝兒身邊。趕走!哼!”則天拂袖轉身。雙手抱胸。“小廝就小廝。不出手就不出手。我寶貝兒這么厲害。哪里用得到我出手!”
天青冷冷看了他一樣。一聲輕笑。
“既然如此。那今晚大家就各自做準備吧。6之兄。走。回宮了。”百里容站在眾人之間。竟是有一分王風范。
“好。
”左6之隨行在百里容的身后,則天白了天青一眼,就走在他前面,似是在前后上,又要爭上一分。
天青搖搖頭,懶得看他,兀自而行。
傻愣愣站著的夜熙蕾撓撓頭,這就算決定了?為什么她的事,總是在她自己幾乎不怎么參與的情況下,就被這幾個男人擅自決定?他們到底有沒有問過她的想法?
“喵…主人,你被無視了喵…”茂茂小心翼翼地,輕輕地說了這么一句話,說完,
夜熙蕾氣得雙手環胸,現在這幾個男人,已經將注意力從她的身上轉移,成為彼此間的角逐了。比如則天和天青,比如百里容和則天,就像現在,他們沒有一個叫她回去吃飯,而是自己回了后宮。真是讓人火大!
沒想到她夜熙蕾,越來越像則天,動不動就火大。
忽地,她似乎看到左6之手里拿著畫卷,原來她的6之爹爹今天作了畫,會是誰?說起來,她地6之爹爹好久都沒有畫畫了,會有誰讓左6之有了作畫的沖動?
正看著,卻現那些男人竟是都停住了腳步,站在后宮門口齊齊轉身,遠遠朝她望來。那不同的,卻都是溫柔的視線,讓夜熙蕾的心,忽然涌起了無限暖意。有時候,她會覺得,即使沒有百里容地注視,能被6之爹爹,天青師傅溫柔地看著,也已經讓她倍感幸福。
雖然則天的熱切目光,總是讓她雞皮直起,汗毛倒豎,但是,那畢竟是他拳拳愛意。她夜熙蕾又不是真地草木,怎會不知?只是,則天來晚了。她夜熙蕾的心里,除了百里容,已經容不下任何一個人了。
夕陽柔和的光芒,灑落在那高低錯落的俊美男子的身上,他們都是那么值得讓人去愛。無論是父愛,友愛,敬愛,真愛,她夜熙蕾都深深地愛著他們,真希望大家能永遠如此,在這并不寬敞的后宮中,享受平淡中地無限幸福…
當金色年華進入初冬時,妖界,卻已經入了冬,銀白的世界,特別地純凈高潔。
夜熙蕾伸著懶腰走出了連接妖界的通道,白裘地斗篷將她遮蓋地嚴嚴實實,只有兩縷長長的,銀白地絲,從帽檐中露出,垂掛在胸前。
她的身邊,走出了手執一根被白布重重包裹的手杖的百里容,他穿上了天神之衣,掩蓋了他本就虛無的氣息,現在,更加無人能猜出他真實的身份。
他手中的手杖,只有夜熙蕾知道,是三劍合一。她還特地囑咐百里容,入了妖界就不要動用神劍,以免被天界之人現,百里容淡笑,說帶著是怕他離開這些家伙造反。
百里容的這句話,讓夜熙蕾擔憂不已。雖說劍是死物,但這些神劍卻不同。莫說神劍,就是修真御劍飛行的靈劍,都帶有靈性。更別說這幾根百里容一個眼神,就會辦事的東西了。
緊跟著百里容,是小廝裝扮的天青和則天,他們身旁,跟著頂著白色小毛球的茂茂,此刻那團毛球像是給茂茂戴上了一個暖暖的帽子。
則天總是拉扯身上褐色的小布衫,似乎怎么穿怎么不舒服。
“你長跳蚤啦!”天青看則天抓來抓去的樣子,就不舒服。
則天白了他一眼:“我從沒穿過料子這么差的衣服,一時難受有什么好奇怪的。”
“哼,養尊處優。”天青哼了一聲,通道在他身后慢慢關閉。
則天又白了他一眼,陽光帥氣的臉皺在了一起,這麻布的衣服,他穿在身上,真的像長了跳蚤,到處瘙癢。為什么他要聽天青的做小廝?真是奇怪。
不過,現在他在后宮的地位確實不如天青,人家是他寶貝兒的師傅,他是誰?不過是個客人。哎,他這個魔主,居然也嘗到了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