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夜熙蕾的忙碌中,不知不覺飛逝,她現在也只有用忙碌,來排遣對百里容的相思之苦。
手中拈玩從云落火那里得來的菩提枝,唇角帶笑,這一次,一定會費那個甲某人不少力氣。
說起來,這段日子,她在與他的同行中,確實學到不少新的東西,比如她的飛行術更加精進,法術更加精準,就連讀心術,都略有所成,只要是修行百年以下的修行,她都能通過讀心術,聽到他們內心的聲音。
雖然心存感激,但是,她還是不得不防,這個甲某人,對她好得沒有原因。無事獻殷勤,是誰都會留下心眼。
“今天這甲某人怎么還沒回來?”左6之擺上了月餅,微露擔憂,“小蕾,你這次又把他扔哪兒了?”
夜熙蕾眨眨眼,嘴越咧越大。她這近乎邪惡的笑容讓左6之渾身起了層雞皮,只希望她不要玩地過大,對方畢竟是上上仙,若是惹惱了,可是連他,都保不住夜熙蕾的。
“啪啪啪!”忽然,傳來了拍門聲,左6之和夜熙蕾都露出一絲疑惑,現在誰會來?而甲某人回來從不走門,都是那么唰一下,就出現在院子里。
茂茂從石凳上蹦下,化作貓女前去開門。
這門才開了一條縫,就有人重重拍開門,將茂茂一下子拍到門后去了,然后就看見敖廣一邊喊一邊沖向夜熙蕾:“寶貝女兒~~王來看你啦~”
夜熙蕾一愣。原來是她地敖廣爹爹。左6之抽了抽眉角。他與女兒地二人世界。被這條爬蟲給破壞了。
“寶貝女兒~”敖廣一把抱住了夜熙蕾。捧著她地臉愛地看。“寶貝女兒。你怎么又是少年地樣子。無極e看免費提供快快快。回到原型讓父王好好看看。”
“呃…”夜熙蕾開始猶豫。
站在一邊地左6之終于忍受不了。一把將敖廣拉開:“這里人多嘴雜。你想讓我們女兒做花魁陪客嗎!”
敖廣摸了摸下巴。立刻搖頭。
“敖廣爹爹。今日中秋。你怎么不在龍宮?”夜熙蕾出問。
遠處,茂茂從門后好不容易出來,怨恨地瞪著龍王。
敖廣大嘆一聲,坐在石凳上,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正因中秋,龍宮才冷清,那幫兔崽子們,都是各自開各自的晚宴,本王無論去哪個孩兒那里,都有失偏頗。”
“哼,你這老家伙,就是不愿說實話。”左6之鄙夷地取笑敖廣,敖廣斜睨他,左6之悠然笑道,“你想小蕾就直說,何必搬那些原因。”
敖廣繼續斜睨他。
夜熙蕾笑了笑,給兩人倒上了酒:“敖廣爹爹真好,來,蕾兒敬敖廣爹爹和6之爹爹。”
敖廣立時笑了:“好好。”
一杯入腹,三人共坐月下賞月品酒。茂茂喵一聲,回到翼貓的形態,捧上一個圓圓的月餅,開開心心地靠坐在左6之的腿上吃月餅。
“對了,敖廣爹爹,怎不見?他不是與你一同住在龍宮嗎?”夜熙蕾想起是跟著敖廣的。
敖廣撇撇嘴:“別提了,這小子一天到晚往妖界跑,誰知道他們要在妖界做什么。不過,最近傳出老界王身體不適,有意傳位,我看這小子,是想做界王。哼,龍須都沒長全,就想一步登天了!”
夜熙蕾一驚,沒想到妖界生了如此巨變。難怪上次夜闌他們,似是在籌謀什么。而老狐貍,也與人間修真人相會。可是,讓她想不通地是,老狐會與人間的修真有瓜葛。按道理,妖人殊途,怎 就在這時,敖廣微微擰眉,看向某個方向,立時,左6之笑了:“看來他回來了。”
夜熙蕾哀嘆一聲,單手撐臉,把玩那根菩提枝。
“誰?誰回來?”敖廣追問之時,空氣中,就漸漸隱現出一個人影,那人從近乎透明,到慢慢真實,一身淡青色的袍衫,上面滿是魔界詭異的藤蔓,他擰著眉撣去那些還在纏繞他的藤蔓,然后輕嘆一聲,笑容。
他走到夜熙蕾的身后,直接奪取了她手中地菩提枝。夜熙蕾當即轉身:“那是我的!”
“是嗎?哼。”他笑,這次笑容有點冷,“這是你用我換來的!”
敖廣怔怔地看著面前這青衣俊美男子,剛才他現身的景象,顯然是上上仙的仙術,眼前的這位大仙,又是何人,為何他認不出?
敖廣不同于左6之,他圓滑世故,故而,天上大小神仙大多都與他相熟,也難怪他會對甲某人的身份產生興趣。
“哦?原來龍王也在。”沒想到,反倒是甲某人認識他,敖廣立刻起身行禮:“敢問尊上是…”
“甲某人。”說罷,甲某人勾著笑與夜熙蕾他們坐到一起,然后拉著龍王坐下,“龍王不必緊張,既然本仙入了金色年華,便無尊卑。”
敖廣從甲某人的話里,聽出了甲某人身份的高貴,既然上仙說不分尊卑,可見他今日是結交這位上仙的最佳時刻。
他立刻坐下,反而笑問夜熙蕾:“小蕾,這位上仙你是如何認得地?”
夜熙蕾撇開臉,懶懶說道:“他自己粘上來的。”
“哦?”敖廣眸光閃爍,左6之看不慣地搖頭,這邊,甲某人已經自行擺好酒杯,對對面的夜熙蕾說道:“你可知云落火如何難纏?”
“再難纏,你不也全身而退了?”夜熙蕾轉回臉,晶亮的眼睛,在月光下分外閃亮。
甲某人笑著搖頭:“你可知云落火的厲害?”
“什么?”
這邊敖廣好奇地看著二人,這兩人之間,似乎有些曖昧。他心底暗喜,不愧是是他女兒,不過,小蕾身上的媚香怎么沒了?
左6之再次輕鄙搖頭,他本就清高孤傲,故而敖廣那討好的嘴臉,他是萬分看不慣的,干脆拿起月餅,開始喂貓。這倒便宜了茂茂。
甲某人拉開衣領,他的頸下竟有一道細細的傷口:“那云落火命令群魔谷所有魔物追捕我,你當我是精鋼不壞之身嘛?”
“呀!受傷了!”夜熙蕾站起身前傾,隔著石桌摸上那道傷痕,鮮血染上她地手指,她并不心疼,反而壞笑,“怎么,你想讓我幫你療傷嗎?那我就幫你舔舔吧。
甲某人神色微變,露出一絲慍怒:“不用了。”他拉好衣領,冷視她的笑容。這一次,他真的有些生氣了。
她退回原位揚著唇角:“生氣了?”
“有點。”甲某人給自己倒上酒,冷笑,“但是,我不會改變主意。而且,我的耐性有限,一旦到了極限,我就會把你捉上天庭,保證調教你不知反抗為何物。”不緊不慢的話,卻讓人莫名產生了一絲寒意。
夜熙蕾一挑眉,立時瞇起那雙閃亮地雙眸。二人隔著石桌緊緊對視,院子里的空氣,因此而陷入緊張。
敖廣雖然聽得云里霧里,但也看出這二人不像朋友,更像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