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競深低頭,看了眼懷里的小姑娘。
蘇婠婠正老老實實的被他抱著,只不過可能不服氣,還使勁的撅著小嘴,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眼更是春光瀲灧。
掛斷電話后,霍競深直接就抱著她親了上去。
「唔…」
蘇婠婠突然被他這么猛的親住,嚇了一跳。
緊接著,她就開始使勁推他,「煩死了…放開我…唔…」
霍競深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健壯的胳膊輕松無比。
於是蘇婠婠就像個無尾熊一樣被掛在了他的身上…
有點危險。
她雙手被迫摟住了男人的胳膊,結果卻引來男人愉悅的低笑聲。
蘇婠婠:「…」
這個臭流氓!
終於…
等他親夠了,蘇婠婠沒好氣的掐掐他的肩膀,「快點放我下去!臟死了,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臟了!」
「那就脫了,陪老公洗個鴛鴦浴。」霍競深抱著她轉身,朝著淋浴走去。
「鴛鴦你個頭!我還沒原諒你呢!」
聽到這話,霍競深停下腳步,「嗯?還在生氣?」
蘇婠婠「哼」了一聲。
「好了好了。」霍競深捏捏她的臉頰,「婚禮的話,寶貝喜歡什么樣的,中式?西式?還是中西合璧?有什么要求就提,老公都可以滿足你,還是你真的不想辦…」
「不想辦。」蘇婠婠直接拒絕。
「為什么?」霍競深雖然在預料之中,但是…多少也有點意外。
蘇婠婠悶悶不樂的說道,「唯一都消失一個多月了,馬上歡歡和小落落也要去法國,我實在沒心情,再說了,到時婚禮上誰給我當伴娘啊,誰是娘家人送我出門啊…我不辦!」
霍競深:「…」
原來是因為這個?
「再說了。」蘇婠婠又說道,「哪有你這樣的,說辦婚禮就辦婚禮,一點誠意都沒有。」
「怎么樣才叫做有誠意?」霍競深高高的挑著眉,「這樣算嗎?」
說著,突然低下頭又親了她一下。
蘇婠婠氣啊,咬了咬牙,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
霍競深:「…」
下一秒。
蘇婠婠直接張開嘴,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霍競深:「……」
翌日。
一大早的,霍老太太練完舞劍就趕緊回家了。
果然,剛到樓下,就聽到了樓上傳來的腳步聲。
「阿深啊,起這么早呀?」
霍老太太將寶劍放下,一雙老眼精光閃爍的打量著霍競深。
當看到他的下巴上有一塊紅紅的印記,她立刻滿意的笑了。
不錯不錯。
看來昨天晚上,阿深一定是趁著喝酒跟婠婠激情了好幾次,下巴都被咬出印子來了…
「奶奶?」霍競深看著她,「什么事情這么開心?」
霍老太太捂著嘴,「婠婠呢?醒了沒有?」
「再讓她睡會。」
霍競深這話一出,霍老太太頓時更滿意了,甚至還笑出了聲。
霍競深:「…」
霍老太太忙咳嗽幾聲,「那就讓她繼續睡,別太累了,你說你,就不能動作輕一點嗎,真的是,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霍競深再次:「…」
奶奶,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突然想到昨晚的事情。
霍競深立刻伸出手摸了一下下巴。
結果這動作無疑坐實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著霍老太太笑成太陽花一樣的臉,霍競深也懶得再解釋了,「對了奶奶,過兩天,景嫿就回來了。」
一聽到這話,霍老太太頓時更激動了,「真的嗎?景嫿真的要回來啦,老天爺保佑,你之前說什么她身體不好,是不是現在身體已經好了?」
霍競深說,「她身體挺好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一直坐在太師椅上看報紙的霍老爺子,聽到這話也抬眼看了過來。
霍競深說,「只不過她之前受了一些刺激,意識還停留在五歲的時候,而且什么事情都不記得,除了我,就連子煬都不記得…」
「怎么會這樣?」霍老太太瞬間轉喜為憂,「那…孩子他爸那邊呢?到底什么個情況…」
「他會送景嫿一起過來。」
「那就好。」霍老太太松了口氣。
誰知。
「不過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
「又怎么了?」霍老太太忙問。
霍競深說,「傅西寒跟景嫿當年并沒有結婚…」
「你說什么!」霍老太太一驚一乍的。
「而且后來他還跟別的女人結了婚。」
「啊?」心情就像是過山車,霍老太太發現表情已經不夠用了…
霍老爺子也坐不住了,厲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霍競深表情淡定,「不過據他所說,最近已經跟老婆離婚簽字了。」
「最近?」
「嗯。」霍競深點頭,「大概…也就是前兩天的事情吧。」
霍老太太:「…」
霍老爺子則…
「啪」的一聲,報紙被丟在了茶幾上,老爺子直接站了起來,「真是不像話!這些事情,你為什么不早點跟我們說?」
「情況有一些復雜,而且…」霍競深欲言又止,「總之,等過兩天他帶景嫿回來,你們可以親自問他。」
看著兩位老人糾結的模樣,霍競深再下一城,「對了,傅西寒今年已經三十四歲了。」
果然。
霍老太太「哎呦」一聲,忙伸手扶著椅子,不然差點就要被刺激的暈倒了。
霍老爺子也猛地杵了一下拐杖。
三十四歲?
景嫿今年不過也才二十五歲,這么說…
那個傅西寒居然比景嫿大了整整九歲?
真是造孽啊!
霍競深就這么微笑著離開了。
某人,自求多福吧。
客廳,霍老太太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
之前霍競深只透露過景嫿的身體不太好,在英國郊區療養。
關於傅子煬的父親,他也只簡單透露名字叫傅西寒,是他在英國讀書時的學長,和景嫿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生下的傅子煬。
可直到剛才,她才知道情況原來這么復雜。
「老頭子。」霍老太太問,「你怎么想的?」
霍老爺子握緊拐杖,「我還能怎么想?子煬都五歲了!都會打醬油了!」
換句話說,生米都煮成熟飯了,這時候,再生氣難道還能棒打鴛鴦嗎?
「可是…」霍老太太眉頭緊皺,「你說那個傅西寒,婚也沒結就讓景嫿有了孩子,也太不負責了!算算六年前那時候,景嫿才十九歲,她還是一個小姑娘啊,可他那時候都已經二十七歲了,指不定用了什么坑蒙拐騙的手段和花招!」
「居然有了孩子還跟別的女人結婚,這不是陳世美嗎?以后會不會也這樣欺負景嫿?」
「景嫿去英國的時候才幾歲,你說澤成在地下知道自己女兒受了這么多的委屈,吃了這么多的苦,到現在還神志不清,連人都不認識…」
霍老太太說著說著,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我可憐的景嫿…我不管,遠山,這一次景嫿回來,可不能再放她走了,英國離太遠了,受委屈也看不到…」
一想到她那智商只有五歲的孫女,此刻卻被那個姓傅的男人各種…
更何況還是一個三十四歲的老男人?!
霍老太太眼前已經開始有了電影《洛麗塔》的畫面…
不行!
一定要把景嫿留在南城!
起碼以后在眼皮子底下,就算真的受了欺負,好歹還在一個城市,離得近,跑過去撐腰也方便。
霍老爺子儼然也有這個想法,點點頭,「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心里有譜。」
遠在英國郊區的某人,突然手里的紅酒杯掉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傅西寒:「…」
怎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