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搖頭。
吵架?
蕭夜白怎么可能和她吵架?
從前不會。
現在不會。
以后,估計也不會的。
不管發生什么事情,結婚以前,他會選擇遠離她,結婚以后,他就是選擇隱瞞她。
他從來都沒有把她當過真正的妻子。
或者…
是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愛過她吧?
不然為什么要給田野送別墅?
還把他和田野的合照放在書房的桌子上?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居然在依云山莊有一棟別墅。
這兩天,她保持沉默和冷靜,什么都沒有說,一直在等著蕭夜白能主動找她來解釋。
因為以他敏銳的心思,不可能沒發現別墅的鑰匙已經落在了她的手里。
可直到生日宴的時候他都沒有來找她。
所以墨唯一也死心了。
她讓容安給田野下了催情藥。
她想要賭,于是她把被下藥的田野親自送到了他的面前!
如果真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不可能忍心看著她被那種藥物所折磨,更不可能經受得住她的誘惑…
而如果他真的碰了田野,這一次她一定會徹底放手!
可是…
墨唯一細白的手指緩緩抬起,放在依然平坦的小腹上。
為什么她懷孕了?
為什么會現在懷孕?
這個孩子…
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唯一!”蘇婠婠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你和蕭總到底怎么了?”
見墨唯一還是始終不說話,她立刻說道,“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馬上給我滾過來,我和我老公一起揍的他找不著北…”
“不要!”墨唯一猛地打斷她。
“不要?到現在你還護著他?”
蘇婠婠只覺得匪夷所思,“唯一,你現在懷孕了,還暈倒!差點流產!發生這么大的事,他作為丈夫居然都不過來陪你,而你還要護著他?你就這么愛他嗎?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你真是要氣死我!”
墨唯一看著她,“我不想愛他了。”
“什么意思?”蘇婠婠激動的情緒瞬間冷卻,“你…”
“婠婠,小白他已經臟了。”墨唯一繼續說道,“今晚他和田野在一起,他以后都是田野的人了,我不要他了。”
“臥槽!”蘇婠婠瞬間連臟話都飚出來了,“嗎的,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他作為老公居然跟小三在一起?”
“不是…是我讓他們在一起的…”
“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說什么?”
墨唯一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小白買了一個別墅,一直給田野和她的母親在住,還在書房里放了他和田野的合照,然后被我發現了。”
她拿過床頭柜的手提包,從里面找出那個小巧的相片框。
蘇婠婠愣愣的接過。
等發現照片上蕭夜白和田野的合影…
“臥槽!”
蘇婠婠這個暴脾氣哦,直接就將相片框往地上猛地一砸。
“哐當”一聲,相片框瞬間碎裂了一地。
門外的走廊上。
霍競深聽到聲音,只覺得眼皮子猝然一跳。
伸手就要去推病房的門,面前卻突然閃過來一道黑影。
“霍總,不好意思。”
霍競深瞇著黑眸,“讓開。”
“應該不會有事的,不然公主會喊我的。”容安面無表情。
霍競深:“…”
好吧。
他看著這個忠心耿耿的保鏢,短短半秒鐘已經改了主意,“我去抽根煙。”
“霍總請隨意。”
霍競深轉身,抄著褲兜,邁著大長腿一路離開,最后進了前方的男洗手間。
他關上房門,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然后找到了蕭夜白的名字。
直接撥通。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時間已經是晚上的12點鐘了,這個點還沒有睡,卻讓自己老婆一個人躺在醫院…呵呵。
“霍總。”蕭夜白的聲音一如以往的低沉冰冷。
霍競深言簡意賅,“你老婆住院了,惠頓私立醫院1701號病房。”
“…”電話里頓安靜了會,然后蕭夜白說道,“知道了。”
霍競深也不打算浪費時間,直接就要掛斷,誰知…
“謝了。”
聽到這句“謝了”,霍競深薄唇一勾,撩著笑意說道,“這是你第二次謝我,以后我不想再聽到第三次。”
說完,他直接掛斷。
病房里。
蘇婠婠突然又彎下腰,把那張合照從摔碎的玻璃碴里小心翼翼的撿了出來。
“這是他出軌的證據,回頭要是上法庭的話,這些都是能用到的!”
蘇婠婠說的振振有詞,然后…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如果真的要和蕭總離婚的話?”
離婚?
墨唯一靜靜的看著她。
漆黑的瞳眸,被那張蒼白的臉映襯的格外茫然。
“唯一。”蘇婠婠突然也有些遲疑了,“如果你沒有懷孕,我絕對無條件支持你和蕭總離婚,但是現在…”
晚上徐靜躺在血泊的畫面仿佛還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