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墨唯一起身,“爸,小姨,我們先走了。”
難得中秋和國慶一起有幾天的假期,她還打算和小白再好好過過二人世界呢。
墨耀雄點點頭,“晚上記得早點回家吃飯。”
“好。”
等小夫妻倆離開后,房間里,一時陷入了安靜。
許久,還是墨耀雄先開口,“為什么,要隱瞞于醫生你救我的事情?”
徐靜抬起頭,“姐夫,我當時真的什么也沒想,我就是覺得,你好心送我去學校,不能讓你受傷,你要是受傷了,一一該有多擔心啊。”
墨耀雄看著她,雙眸犀利又精明,“可是為什么要隱瞞?”
徐靜說道,“我不想因為這個事情,讓你覺得虧欠了我。”
“怎么會?”墨耀雄嘆氣,“徐嫻就你這么一個親妹妹,現在你又一個人,我照顧你,都是應該的。”
徐靜搖搖頭,“姐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真的不想讓一一不開心,剛才你也看到了…”
說道剛才,墨耀雄立刻說道,“你想太多了。唯一她就是小孩子脾氣,她媽媽去的早,我又一向慣著她,沒想到現在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了,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自從幾年前徐嫻發生意外離開后,墨唯一就對他這個父親特別關注,只要發現他身邊有不懷好意的女人靠近,她就會特別緊張,甚至經常私下里去找她們,用各種辦法讓那些女人離開,直到和蕭夜白結婚后搬出去住,這種行為才稍稍收斂。
他知道,墨唯一都是跟徐嫻學的,但是徐靜是徐嫻的親妹妹啊…墨唯一不至于誤會。
所以,墨耀雄還是覺得徐靜有點想太多了。
心思細膩如塵的女人,就是太注重別人的感受,總是為別人著想。
“你想太多了。”墨耀雄再一次說道,“唯一就是太閑了,學不好好上,現在又在養傷,等過陣子她腳好了,我就讓夜白帶她去公司法務部門鍛煉鍛煉,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兒女情長。”
徐靜笑得溫婉,“姐夫,你也別要求太高了,作為父母,有什么比子女過得健康平安更好的呢?一一是女孩子,況且,有夜白在,她還小…”
“二十歲了,比云瑤還大一歲,可是你看看云瑤多懂事。”提到曲云瑤,墨耀雄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
“云瑤這孩子苦,都怪我,不能給她好的生活,所以比較早熟…”徐靜幽幽嘆氣。
“你也別自責,婚姻的事情不能強求,想開點。”
“恩。”
中午,墨唯一在自家帝紅餐廳訂了位置。
兩人離開醫院后,就直接開車過去。
今天過節,餐廳的生意出奇的好,哪怕價格貴得離譜,也有不少人趨之若鶩。
包廂門口,卻遇到了一個久違的故人。
“靜怡姐?”墨唯一很驚訝。
畢竟褚靜怡已經出國很多年了,回國次數也不多,沒想到會突然在這里遇見。
九月底的天氣已經有了涼意,褚靜怡卻還穿著一身很清涼的長裙,露肩款,妖嬈性感的像是在等人。
“一一?”褚靜怡也很驚訝,她看了眼墨唯一身邊的男人,然后挑了下眉,笑開,“沒想到你們感情還是這么好。”
“我們一直都很好啊。”墨唯一笑嘻嘻的,“你在等人嗎?”
褚靜怡點頭,然后看向他們后方,“來了。”
“喲。”一聲熟悉的低沉慵懶男聲響起,“遇到老板和老板娘了。”
是褚修煌。
墨唯一看到他,莫名心虛,尤其蕭夜白在身邊。
果然。
“小公主。”褚修煌輕佻的打著招呼,“上次你做的事情,真的讓我爺爺好開心啊。”
“阿煌,什么事情?”褚靜怡看著墨唯一。
兩年前自己弟弟和墨唯一差點訂婚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當時還準備回國慶祝,誰知突然又說被悔婚了,轉而和墨家的養子蕭夜白結婚。
蕭夜白雖然沒說話,但也看向了墨唯一。
墨唯一忙收回瞪某人的眼神,乖巧的轉移話題,“褚爺爺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畢竟我給他…”褚修煌一字一句,“買了個表。”
墨唯一紅唇微微抽搐:“…”
“你說的,是你買給爺爺的那塊兩百萬的手表?”褚靜怡問。
“恩。”褚修煌疏疏淡淡的笑,漂亮的鳳眸略顯邪氣,“那塊表本來打算送給蕭總的生日禮物。”
“到底怎么回事啊?”褚靜怡被搞糊涂了。
“好了。”褚修煌直接轉身,“女人頭發長就是容易有點笨,不過,笨的很可愛。”
褚靜怡皺皺眉,忙跟上去。
至于墨唯一,氣憤的抓著小爪子,這個人,真的是…好!無!賴!
“怎么回事?”獨屬于某人的淡漠低沉嗓音突然響起。
墨唯一抬起頭,就看到某人正在看著自己。
斯文的鏡片讓他整個人顯得氣質溫和許多,但是這只是表象。
墨唯一討好的抱著他的胳膊,“沒什么,我們先進去吃飯。”
蕭夜白沒有動,依然是那么冷冷靜靜的看著她。
“我餓死了,好餓好餓…”墨唯一軟著聲音撒嬌,很想把這件事情直接掠過去。
畢竟哪個男人都不喜歡被對自己女人虎視眈眈的其他男人送生日禮物,這無異于是某種挑釁,赤裸裸的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