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是他跟我說讓你們今天晚上一定要過來,還說不見不散!」
南宮辭拿起手機,「我給二哥打電話問問吧。」
下一秒。
「臥槽!」他看著微信群的消息,「二哥說他不過來了。」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紛紛拿起了手機。
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在包廂內陸續響起。
只見WJY微信群里,褚修煌連發了好幾條消息:
事發突然,今晚聚會取消。
你們幾個自己聚吧,下一次聚會另行通知。
對了,回頭記得買單,今晚本公子不報銷。
以后本公子也永不報銷。
眾人:「…」
臥槽!
把人都叫過來,自己放鴿子,居然還讓他們買單?
還說以后永不報銷?
這是什么節奏?
與此同時,在褚家的褚老爺子也接到了孫子的通知。
掛斷電話,他立刻起身,「備車!」
「爸,你這是要去哪啊?」褚夫人剛從樓上下來,忍不住問。
褚老爺子卻一句話也沒說,盤著核桃就這么離開了。
褚夫人眉頭緊皺。
今天一早被兒子要結婚的消息嚇得心神不寧,睡了一下午,現在看著公公匆匆離開的樣子,只覺得偏頭疼更嚴重了。
褚老爺子來的是褚修煌的居住別墅。
到那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門口有黑衣保鏢在守著,看到他,立刻低頭打招呼,「老爺子。」
進了客廳,小落落正坐在沙發上,褚修煌坐在一旁,懷里抱著一只純白色的布偶貓,正在讓小丫頭逗貓玩。
「落落。」
聽到聲音,小落落抬起頭,可能是有些害怕,立刻往褚修煌的身邊湊了湊。
褚修煌咳咳兩聲,揚聲喊道,「吳嬸,帶落落去洗澡睡覺。」
「好的,先生。」
等小丫頭被傭人帶上樓,褚老爺子立刻問,「人呢?」
褚修煌看了看時間,「應該馬上到了。」
褚老爺子也立刻把客廳環顧一圈,「這房子的隔音行不行?」
等會要嚴刑逼打,聲音太大的話,嚇到他重孫女了怎么辦?
褚修煌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爺爺,「去隔壁。」
「…哦。」
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鐘,褚修煌的手機終於響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他看向褚老爺子,「爺爺,你確定要跟我一起過去?」
他怕等會嚇到小老頭。
「去!我當然得去!」
「…好。」
兩人離開別墅,繞過院子,來到了隔壁,守在門口的保鏢立刻把門打開。
進入在客廳等了一分鐘不到,房門再度被敲響。
緊接著,涂母就這么被保鏢丟了進來。
動作粗魯,老太太腳下一踉蹌,直接摔在了地上。
一雙抆的鋥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眼前,抬起頭,就看到褚修煌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雙手兜著西裝褲的口袋,眼神很是睥睨陰冷。
涂母瞬間睜大眼睛,然后立刻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別叫了。」褚修煌冷冷打斷她,「這里隔音很好,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涂母臉色驚慌,「褚公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讓人把你帶過來,是因為醫院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從醫學的角度來說,你和落落沒有一點的血緣關系,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涂母害怕又心慌,「褚公子,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悠然現在找不著人,你抓我過來也沒用啊。」
「我已經讓人查過涂悠然的出境記錄,她沒有出國,現在還在南城。」
「啊…」涂母嚇得說不出話。
「所以,還不打算說真話么?」褚修煌勾著薄唇,一字一句,說的極其緩慢又冷靜,「落落到底是從哪來的?她的親生媽媽到底是誰?六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啊。」涂母開始哭,「褚公子,我騙你做什么,我是真不知道,你就是問一萬遍我還是不知道。」
說完,又看向褚老爺子,「老爺子,你相信我,我是不會說謊的,你們去問我女兒好不好,等她回國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嗎?」
褚老爺子眉頭緊皺,還沒說話,褚修煌的聲音已經再度響起。
「涂老太太,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人,從來不喜歡遵紀守法,下手也不知道輕重,老人小孩,在我眼里和男人沒什么區別。」
涂母一張老臉刷的慘白。
這一點,她早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到現在胳膊還疼著呢。
但是一想到女兒,涂母后槽牙一咬,「褚公子,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是殺了我,我還是不知道啊!」
離開別墅,褚老爺子急了,「你這個臭小子,把人綁過來又問不出話,有用嗎!」
「爺爺,你急什么?」褚修煌撇著薄唇,老神在在,「我綁她過來,她肯定會說真話的。」
「怎么說?她剛才都要尋死了也不肯說!」褚老爺子手里盤著核桃,思忖片刻,忍不住勸,「最好還是別鬧出人命了,孩子親媽找不著就算了,反正,孩子要回來了就行。」
褚修煌忍不住冷笑,「這老太太為什么要尋死,知道原因嗎?」
「什么原因?」褚老爺子虛心請教。
褚修煌說,「她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
褚老爺子皺眉,「所以呢?」
「所以,我把她綁起來,她就不能和涂悠然聯系了。」
褚老爺子瞬間茅塞頓開,忍不住的,抬手又是一個巴掌打在褚修煌的胳膊上,「你這個臭小子!跟誰學的?真是一肚子的壞水!」
褚修煌:「…」
事實證明,褚修煌的辦法果然很奏效。
涂母被綁在別墅里,碰不著手機,根本就無法再偷偷聯系涂悠然。
就這么綁了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也不逼迫她。
褚修煌更是完全不著急的樣子,每天都去醫院里照顧時歡。
小落落則住在他的別墅,雖然還喊不出「爸爸」,也喊不出「太爺爺」,但每天都可以去醫院看到時歡,小丫頭乖巧又開心,早已把之前的那個爸爸和媽媽拋到了腦后。
直到第三天的上午,保鏢突然送了半截帶血的手指給涂母看,說是已經找到涂悠然了,因為和她一樣不肯說出當年的真相,所以剁了一根手指。
如果再不肯說,那就繼續剁。
這番恐嚇之下,老太太已經嚇的不行,整個人直接崩潰了,哭著喊著就說道,「我說,我全都說,求你們放過我女兒吧,我求求你們…」
褚修煌直接來到了隔壁別墅。
「說吧,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涂母被關了兩天,除了害怕,其實也沒受什么罪,反而因為吃的太好了,又沒有什么運動量,臉上還圓潤了一圈。
當下,看到褚修煌,瑟瑟發抖,卻還是半天不肯說話。
「還不說?」褚修煌眼神發冷,作勢要轉身,「那只好繼續拷問你的女兒了。」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涂母直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褚公子,我求你不要再虐待我女兒了!我現在全都告訴你!」
褚修煌轉身,洗耳恭聽。
幾分鐘后,涂母終於說完了當年的事情。
她看著眼前俊美又極其冷酷的年輕男人,「褚公子,其實我女兒也是為了時歡好啊,她當時才十八歲,剛高三畢業,就被人搞大了肚子,這傳出去了還怎么做人啊?時家本來就容不下她,就算她生下孩子,也不可能讓孩子好過的,所以悠然就把時歡生的孩子帶回家養了。這些年我們對落落真的掏心掏肺,當成親生女兒在對待啊,不信你可以問問時家上下,我們真的從來沒有虧待過落落。褚公子,我說的全都是真話,你現在可以放過我女兒了嗎?褚公子,褚公子,褚公子…」
褚修煌一句話也沒說,就這么轉身離開了。
涂母坐在沙發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