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心里放松,她推開車門,“容安,你先回去吧。”
容安點頭,“好。”
等墨唯一下車后,他坐在那,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走進了別墅。
車一直停在那沒有動。
容安也一直坐在駕駛座上,目光緊盯著別墅的燈光,直到過了大約兩個小時,樓上臥室的燈光熄滅了。
他低下頭,發動引擎,黑色奧迪緩緩倒回,轉了個彎,開出了院子。
墨唯一進入別墅后就直接去了二樓。
臥室的門沒關,她一走過去,就看到英俊的男人坐在淺黃色的沙發上。
黑色短發下的俊美臉龐,冷漠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沒有了鏡片的遮掩,五官略顯冷硬,一眼看去更是深沉難懂。
墨唯一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
先是將包放下。
然后伸手去解開外套的扣子,將外套脫下,只剩下身上的長款紅裙。
她將寬松的衣袖往胳膊上捋了捋,開口問道,“你干嘛呢?無緣無故的,為什么突然出院?”
蕭夜白勾著薄唇,似笑非笑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墨唯一看著那張俊美的臉龐,靠的有點近,近的仿佛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氣息。
她往后退了一步,小臉依然嚴肅,“什么意思?”
蕭夜白起身。
身高差異,讓墨唯一原本以為安全的距離,瞬間消失。
反而,男人高了她整整一個頭,居高臨下的,氣勢顯然更甚。
他說道,“唯一,你變了。”
漆黑的仿佛深不見底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的瞳眸,干凈冷靜的嗓音繼續說道,“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墨唯一一臉無辜,“什么啊?你的身體還沒有好,于醫生又不在家里,不方便輸液,讓你住院有錯嗎?”
“我的身體,不礙事。”
墨唯一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眼,“所以呢?”
菲薄的唇噙著一抹淡笑,蕭夜白伸出手,“我想洗個澡。”
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讓墨唯一表情一愣,“洗澡?”
“恩。”
“那你自己去洗不就好了?”
她身上還穿著厚厚的冬裙,略顯厚重,而他只穿著薄薄的襯衫西褲,臥室里開著暖氣,而且很足。
一看就知道已經回來起碼半個小時以上了。
這么長的時間,為什么不洗澡?
“我是病人。”
墨唯一看著他。
這幅斯文又衣冠楚楚的樣子,真的不像是病人啊。
雖然他真的是病人。
她說道,“你這兩天不都是自己洗澡的嗎?”
因為每天晚上喂完飯后,她就回家了。
他又極度愛干凈,還有潔癖,不可能讓別人幫他擦身體。
況且,胃出血而已,又不是身體哪里不方便洗澡。
明亮的浴室燈光下,蕭夜白看著她,半垂著黑眸,目光沉沉,聲音悠悠,“你幫我洗。”
墨唯一猛地吞了一下口水,“你確定?”
幫他洗澡,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呀。
“恩。”蕭夜白說著,白皙骨感的手指已經抬起放在了胸口的襯衫紐扣上。
解開一顆紐扣,立刻露出精致性感的鎖骨。
那手指往下,繼續解第二顆。
一顆接著一顆,慢條斯理的,像是在故意想要撩她似的。
直到一大片白皙又光滑性感的胸膛展露在面前,墨唯一一陣口干舌燥,忙說道,“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說完,轉身就往浴室從去。
簡直是一個妖孽啊!
明明知道自己根本禁不起他的男色誘惑。
故意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浴室,調好溫度的水龍頭正在往潔白偌大的浴缸里傾注溫水。
當水高差不多的時候,墨唯一彎腰,剛按下開關,腰上突然纏上來一只強勁的胳膊。
嗅覺瞬間變得格外的靈敏。
墨唯一清晰的聞到了他身上飄過來的清冽男性氣息。
最近他在病房待久了,所以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以前是很不喜歡這種專屬于醫院的味道的,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聞久了,似乎也習慣了。
轉過身,身子已經被他抱著壓在了懷里。
男人低下頭,直接親吻上她柔軟的嘴唇。
墨唯一張開小嘴,熱情的和他親吻在了一起。
相濡以沫,唇舌交織,呼吸里全都被他的氣息所覆蓋,耳邊卻只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一下一下的,急促,又狂亂。
每一下,仿佛都勾到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的薄唇終于離開了她。
然后。
“唯一晚上吃橘子了?”
“你怎么知道?”墨唯一說完,臉上就一陣滾燙。
剛才親的那么激烈,肯定是…嘗到了。
“我也有些餓了。”蕭夜白突然說道。
“晚飯不是讓傭人送去醫院了嗎?你沒吃嗎?”墨唯一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鐘了。
“吃了。”男人沙啞的嗓音已經低到極致,“但是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