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靜怡看著她,眼底微觸。
她說道,“老人家就是這樣的,兩家的關系一直很好,我跟競深又年紀相仿,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只可惜后來他跟著父母去了英國,而我去了澳大利亞。”
蘇綰綰心里很不舒服,臉上卻還掛著甜美的微笑,“是嗎?那說明你們有緣無份咯。”
褚靜怡也微微笑開,“霍太太,怎么感覺,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對呀,我對你有意見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蘇綰綰繼續笑,“上次在貴邸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確警告過你了,不要和有婦之夫走得太近,注意避嫌。”
“呵呵。”褚靜怡語氣嘲諷,“男人又不是東西,他有腿,自己會走,他還有心,你就是想管,有時也根本管不住。如果以為只要耳提面命,甚至是警告恐嚇就可以管住自己男人的話,那真的是太天真了。”
“褚小姐這是有感而發嗎?”蘇婠婠毫不畏懼,“聽說褚小姐已經離婚了,想必這一番話,也是你的經驗之談吧。”
褚靜怡臉上還掛著笑容,卻因為這句話,終是控制不住的狠狠抽搐了一下。
這個小丫頭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每一次見面,都給她不一樣的驚喜。
第一次在貴邸,只覺得她冒冒失失,就像個炸毛的小野貓。
第二次在拍賣會上,她牙尖嘴利,分毫不讓。
至于現在,因為沒有外人在,簡直就是獠牙畢露!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蘇婠婠再一次開口,“褚小姐是文化人,這句話應該懂的哈。”
說完,便看向褚靜怡的身后,“好了嗎?”
“好了好了,都買好了!”墨唯一的聲音傳了過來。
褚靜怡只好微微側過身子,抬起雙臂環在胸前。
墨唯一手里提著一個袋子,喜滋滋的說道,“褚爺爺幫我選了一套上等的文房四寶,行了,現在可以送你回學校繼續背單詞了。”
因為“背單詞”三個字,蘇婠婠立刻白了她一眼。
死丫頭不知道現在她正在跟情敵撕逼嗎?
怎么能出現“背單詞”這種小兒科的字眼?
墨唯一很無辜。
怎么了嘛?
婠婠干嘛瞪她?
她這么善解人意…
“難得遇上,不再陪我老頭子逛逛?”褚老爺子笑著邀請。
蘇婠婠還沒說話,墨唯一立刻說道,“不啦,婠婠還要回去背單詞呢,馬上要考試了,她英語四級還沒過。”
“是嗎?”褚老爺子頓時笑的更爽朗了,“那還是考試更重要,我就不留你們了呵呵呵。”
一旁的褚靜怡也忍不住勾起了紅唇。
蘇婠婠則咬牙切齒,“墨唯一,說的你好像英語四級考過了一樣,恩?”
墨唯一眨巴眨巴貓眼,“我是沒有過啊,怎么了?”
蘇婠婠:“呵呵。”
兩個已經讀大三了卻還沒通過英語四級考試的小姑娘離開后,褚老爺子捋著花白稀疏的胡須,忍不住幽幽嘆了口氣,“唉,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多好,才二十歲就結婚了,再看看你弟弟,三十歲了還沒有人要,唉!”
褚靜怡:“…”
皇又投資。
褚修煌坐在辦公室,突然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對面正匯報工作進度的時歡忍不住抬起右手,還沒摸到鼻子…
“你這是什么反應!”褚修煌猛地拍了下桌子,“就這么怕被我傳染感冒嗎?”
嗎的,昨晚他開車帶新交的女大學生去護城河放煙花,結果那姑娘太興奮了,在護城河又喊又叫的,逗留了太久,于是他華麗麗的感冒了。
時歡立刻將手放下,“褚少,今天上午我已經將bingo的最新方案發到你郵箱了,請問有什么意見或建議嗎?”
“沒意見,就照你意思去做。”
“好的,褚少。”時歡心里偷偷松了口氣,“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我…”
“去給我拿感冒藥過來。”褚修煌起身,不耐煩的解開襯衫紐扣,“床單都換了嗎?”
“都換了新的。”
褚家大少爺有著很嚴重的高度潔癖癥,每一次用過的床單被褥,第二天都必須要換成新的,哪怕是公司休息室內的也不例外,哪怕他一周根本就來不了幾次公司。
褚修煌滿意的點頭,“我先去歪一會,你把藥送來,別讓人打擾我。”
“知道了。”
時歡轉身離開,并將門帶上。
回到秘書室,助理小劉立刻走了過來,“時姐,褚少怎么說?”
“照原計劃進行,你把方案發給bingo,讓他們把隨后的細節運作都發過來,下午四點前我再給褚少過一遍。小周,你催一下會場的進度。小吳,晚上和工商局領導吃飯的包廂訂好了沒有?”
“訂好了。”
時歡這時已經翻了一遍醫藥箱,她拿起一旁的外套,“我下樓一趟,馬上回來。”
“時姐,今天外面風很大呢,你出去做什么呀?”另一個助理小周問道。
“褚少感冒了,藥用完了,我現在去買。”
“叫個美團送藥上門不就好了,何必親自去啊?或者我幫你去買吧?”
時歡微微一笑,“沒辦法,別人買的藥,褚少不吃。”
眾人:“…”
等時歡匆匆離開后,小劉嘖了一聲,“你說褚少對時秘書也未免太嚴格了吧?”
“就是,什么事情都要她親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