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電話做什么?還一連打了四次!知不知道我差點死了?”
不等蕭夜白說話,陸諶禹立刻再度質問,“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立刻!馬上!如果我不滿意,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電話里陷入了安靜。
陸諶禹輕咳一聲,剛要再度訓斥。
“需要幫你叫救護車嗎?”一道極其冷感的男低音在聽筒內響起。
陸諶禹只覺得眼皮子一跳。
臥槽!
這是…
他立刻改口,“原來是蕭總,請問有什么吩咐嗎?”
語氣一反之前的憤怒,反而變得…很恭維?
蕭夜白淡淡的說道,“抱歉,唯一突然發燒了,身體不太舒服,想請一天的病假。”
“好的。”陸諶禹答應的很快,“不過一天病假是不是有點太短了?一個星期夠嗎?”
蕭夜白:“…”
“發燒不是小病,我看了天氣預報,最近這幾天南城晝夜溫差大,還是得多注意身體。一星期不夠的話,就兩星期,兩星期不夠的話,可以一個月,慢慢調理,保重身體。”
“不必了。”蕭夜白依然是那副很冷淡的口吻,“只請一天。”
“蕭總不用這么客氣。”陸諶禹呵呵笑著。
醫院。
蕭夜白回到病房,墨唯一立刻問他,“請完假了嗎?師父有沒有罵我?”
“沒有,他讓你好好休息。”
“真的假的?”墨唯一狐疑的看著他。
不但沒罵她?
反而還讓她好好休息?
這么溫柔的嗎?
“真的。”蕭夜白的表情和語氣都很冷靜,不像在撒謊。
墨唯一:“…”
她覺得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她沒有交作業,還要請假,陸諶禹居然沒罵她?天上下紅雨了嗎?
事實上。
墨唯一要請假,陸諶禹的確是很開心。
第二天上午。
到了律師所,路過助理辦公室的時候,他還特意停下腳步,往里面看了一眼。
等看到墨唯一的位置上果真空空如也,瞬間心情無比的舒暢。
瘟神終于沒有來上班了。
他可以少說點話了。
“陸律師,請問有什么吩咐嗎?”老汪已經站了起來。
陸諶禹看著他,薄薄的嘴唇很是愉悅的勾了一下,“沒有。”
說完,腳步輕快的離開了,留下老汪一人站在那里風中凌亂。
媽呀!
剛才陸律師是對他笑了嗎?
太!驚!悚!了!
做了五年的助理,第一次看到陸律師居然會對他笑!
陸諶禹甚至還給好基友打電話匯報戰果,“今天小公主沒來上班。”
語氣里透著很明顯的雀躍。
褚修煌自然也聽出來了,“喲,小公主這是終于熬不下去了?”
剛要恭喜好基友…
“不是。”
陸諶禹幽幽嘆了口氣,“昨晚蕭總給我打電話,說是發燒了,雖然我猜測是假的,可能犯懶病了。”
“恩。”褚修煌表示同意,“有一就有二,今天發燒,明天讓回校有事,后天家里水管爆裂,大后天再去參加個婚禮…”
“所以我給她放了一個星期的假。”陸諶禹補充,“省的她想請假理由了。”
褚修煌:“…”
這個師父簡直太貼心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陸諶禹又接到了墨唯一的電話。
“師父,早。”
陸諶禹彼時正在廚房里給自己做健康早餐,一手拿著鋒利的菜刀,一手握著手機,“做什么?”
“我突然接到班長電話,說今天都要回學校討論參加節目的事情,所以我今天還要請一天假。”
“好。”陸諶禹答應的很爽快。
墨唯一還有些忐忑,“師父,不好意思啊,連續請了兩天的假,不過你放心,你布置給我的作業,我回律師所立刻就發給你。”
“不急。”
“那…師父再見?”
“再見。”
掛斷電話,陸諶禹心情愉悅的將吐司一切為二。
南城大學。
大病初愈,又隔了好久沒有回學校,墨唯一今天心情很好。
上午和老師同學開完會后,就給蘇婠婠打電話,約中午一起吃飯。
等時間到了,墨唯一來到食堂,遠遠的,卻看到蘇婠婠身邊還站著一個女生的身影。
“婠婠。”
白如薇苦苦哀求,“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你就不能幫我勸勸折析嗎?”
“那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怎么勸?”
蘇婠婠很無奈。
昨天一回南城,就接到白如薇電話,說什么霍折析突然搬出家里,在外面租了房子要同居!
白如薇讓她勸勸霍折析,不要因為兒女私情,影響了和父母的關系,還說自己勸不動。
“可是折析根本不聽我的,除了你,我又不認識其他的霍家人。婠婠,求你了,幫我勸勸他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讓霍先生和霍夫人以為是我故意勾搭折析,我真的沒有。”
蘇婠婠看著白如薇,“我真的幫不了這個忙,首先,我不喜歡管別人的私事,這件事也根本輪不到我這個小輩插手,其次。”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真的很忙,昨天剛實習回來,這陣子要剪素材,寫文案,10天時間要交一個成品的節目,馬上還要準備畢業論文。你也應該挺忙的吧,畢業論文準備了嗎?實習單位找好了嗎?將來決定好在哪工作了嗎?”
白如薇一愣。
“婠婠。”墨唯一的聲音適時響起。
蘇婠婠立刻說道,“我朋友來了,吃飯去了,再見。”
到了樓上,墨唯一問她,“那白如薇找你干嘛呢?”
蘇婠婠說,“她和霍折析談戀愛了,霍折析為了她要從家里搬出來同居。”
“真的假的?”墨唯一睜大貓眼,“哇塞,看來這兩人是真愛啊!”
蘇婠婠:“…”
真愛不真愛,她不清楚,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明珠肯定很生氣!
不過關于這件事,蘇婠婠是真不想管,直接拿著菜單就開始點餐,誰知好景不長又有人來打擾了。
“學姐,這么巧?”
墨唯一抬起頭,“凌之洲。”
凌之洲已經走了過來,“蘇學姐。”
蘇婠婠對他點了下頭,然后繼續點餐。
凌之洲開始和墨唯一聊了起來,“學姐,我聽說你去禹銳律師所實習了?”
“恩。”
“我聽說這個律師所很有名,要求也特別嚴格,一般人都很難進去的。”
“還好吧?”
蘇婠婠立刻看了墨唯一一眼。
這丫頭,還驕傲上了?
于是凌之洲繼續夸,“學姐你能進禹銳真的很厲害了,我聽同學說,這個律師所在全國都有分所,只要是托管給他們的官司,成功率幾乎高大百分之九十!每年的金牌律師評選幾乎都被禹銳包攬了,尤其是那個叫什么陸…”
“你是說陸諶禹嗎?”墨唯一好心提醒。
“對,陸律師是南城的第一金牌律師,聽說是從二十歲就入行的,到現在整整五年就沒有輸過一場官司,勝率百分之百!”
墨唯一笑的頓時很得意,“他是我師父哦。”
蘇婠婠:“…”
“陸諶禹是你師父?”凌之洲則睜大了眼睛,“學姐,你也太厲害了,能做南城第一金牌律師的徒弟,以后你就是南城第一金牌女律師了!”
“那當然!”
蘇婠婠看著這兩人,“你們倆一個吹的厲害,一個捧的厲害,怎么不去臺上說相聲?”
凌之洲有些尷尬。
墨唯一則哼了一聲,驕傲無比,“我哪有吹,陸諶禹就是我的師父呀!”
“學姐,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事先走了。”凌之洲突然說道。
“等一下。”蘇婠婠喊住他,“你不是來吃飯的嗎?怎么沒吃就走了?”
凌之洲臉上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笑著說道,“我是來找人的。”
蘇婠婠:“…”
等凌之洲離開后,蘇婠婠問,“你最近和他聯系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