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醒來,大約是在三個多小時后。
一睜開眼,看著頭頂上似曾相識的水晶吊燈,她眨了眨眼睛,腦子里有著瞬間的空白。
整個人都好累,全身酸痛,尤其是…
還有,這里是?
“醒了?”男人格外沙啞的嗓音突然響起。
墨唯一轉過臉。
當看到蕭夜白那張再熟悉不過的俊美的臉…
再聯系自己熟悉又陌生的酸疼感覺…
“我們…我們…”墨唯一突然有些結巴。
“嗯。”蕭夜白說著,大手一把將她撈進懷里抱著,“你中午喝醉了,吵著要回家,是我抱你回來的。”
“你的意思是…”墨唯一仔細的想要回想,“我喝醉了,你抱著我回來這里…所以,石伯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嗯。”蕭夜白繼續,“不僅知道了,也都親眼看到了。”
墨唯一:“…”
下一秒,她猛地舉起雙手捂住眼睛,“啊啊啊啊啊——”
蕭夜白剛去拉她的手腕。
“不準你碰我!”墨唯一發出尖叫。
“我們做都做了,現在不讓我碰,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蕭夜白你過分!”
“嗯。”蕭夜白居然點頭,“三年多沒有碰過女人,沒能控制住力道…抱歉,下次我會輕些。”
剛才他真的是完全控制不住…
尤其是聽著她那樣軟綿綿的求饒聲,一口一個“小白”…
她喝醉了,本來就有些意識不清的,所以到后來只有被欺負的份,他說什么,她都乖乖的聽著,還說了很多平日里她根本不可能說的話。
想著剛才的事情,蕭夜白只覺得…
“我不是說這個!”墨唯一氣的把他的魔掌撥開。
蕭夜白放緩聲音,“那你是什么意思?”
墨唯一惱怒道,“你中午讓我不高興了,我還沒有原諒你呢!”
蕭夜白沒想到她還在計較中午的事情,“你中午喝醉了,一直嚷嚷著要回家睡覺,所以我才帶你回來這里睡覺。”
“我有讓你帶我回這里睡覺?”墨唯一很想一巴掌打在他那張俊美卻明顯撒謊的臉上。
她才不信她喝醉了會喊著讓他帶她回老宅來睡覺。
分明就是某人嫌棄家里有一個小諾諾,知道有兒子在的話,會耽誤到他圖謀不軌…
雖然和好才兩天,但她就是知道,這個男人眼里心里全都是想著這檔子事情!
而且她隨便一瞥就看到胳膊上明顯的某種痕跡。
不用看都知道,其他地方只會更過分!
早就知道這個男人在那種事情時的狂野劣性,所以剛才即使是喝醉了,沒有什么具體的記憶,但她也能想到剛才他有多么的瘋狂…
墨唯一忍不住瞪他,“我今天下午還要上班呢,你真是的…”
蕭夜白解釋,“我已經幫你請了一下午的假。”
墨唯一:“…”
因為做這種事情請了一下午的假?
簡直丟死人了。
“還疼不疼?”
蕭夜白聲音溫和,墨唯一卻根本不想理他。
剛把臉轉過去,下巴被捏住。
蕭夜白強行抬起她的臉蛋望著。
極其標準的鵝蛋臉,五官都生的精致明艷,這會兒更像是窗外天邊的晚霞,紅的耀眼,紅的可愛…
深邃的眉眼一陣濃稠的黯沉,蕭夜白湊了過去,在她通紅的臉頰上親了又親。
見她還是一副氣嘟嘟的模樣,目標往下,這回是直接親在了她的唇瓣上。
墨唯一嗚咽著再次被他欺負。
金色的晚霞余光從落地窗外投射進來,明晃晃的,讓她有些不安…
“不要…”墨唯一伸手想要推他。
可剛碰到,就分別被左右拉開,然后壓在了臉的兩邊。
就這樣親了10幾分鐘后,蕭夜白還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否則擔心再繼續下去,明天她會根本上不了班…
戀戀不舍的離開后,蕭夜白抱起她,“先泡個澡,然后我們回家。”
墨唯一剛才被他親的頭暈眼花的,此刻只覺得意識模糊,下意識的圈住了他的脖子。
“真乖。”
聽到這句話,墨唯一閉了閉眼睛。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力氣…
算了。
這一棟別墅是她自小生活的地方。
墨老爺子特意為她建筑的類似古歐洲城堡的風格,一直說這里就是她居住的城堡。
她還記得蕭夜白剛來墨家的時候,起初是不住在這里的,后來因為她太喜歡他了,各種央求墨耀雄同意,最后墨老爺子才勉為其難的讓蕭夜白也搬進來,只不過因為男女有別,一直讓他住在樓下的房間。
這也方便了在她18歲那年成人禮的那晚…
再后來,墨老爺子就同意了他們兩人的婚事,在籌備婚禮的那幾個月里,蕭夜白也順勢住進了這一間臥室,更是不知道在跟她在這里…
墨唯一想著,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結果就看到紫羅蘭色的大床此時凌亂的像是剛經歷過一場世界大戰,更別提地毯上灑落了一地的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交錯,疊加,提醒著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
禽獸啊!
墨唯一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罵了一句。
尤其等進了浴室,蕭夜白剛把她放下…
“呀——”
墨唯一只覺得雙腿一軟,忙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
蕭夜白發出了低低的一聲笑。
墨唯一瞬間臉蛋通紅,“你還笑!都怪你…”
“嗯。”蕭夜白聲音溫存的接過她的話,“怪我。”
墨唯一:“…”
不要臉!
“能站住嗎?”蕭夜白問她,“我去給你放水,泡完澡會舒服一些。”
“…能。”墨唯一堅強的說著,卻不自覺的打著顫兒,手指也抓的死緊,根本不敢松開。
蕭夜白再次發出了一聲低笑,就這么摟著她,伸長手臂去放水。
等水溫差不多時,便直接抱起她坐進浴缸。
溫暖的水溫,確實讓整個人都舒服許多。
大約泡了20分鐘后,墨唯一便說道,“你抱我出去吧。”
蕭夜白也知道她擔心家里的孩子,很快拿過大毛巾,將她包裹著抱了起來。
重新再回到臥室。
“都快五點鐘了。”墨唯一看了看旁邊鐘表的時間,問他,“對了,我的手機呢?”
蕭夜白走過去,拿起之前進屋時隨手丟在沙發上的女士小包,從里面找出手機遞給她。
墨唯一打開手機一看,眼皮子猛地跳的不行。
微信上顯示著通紅的無數消息,未接來電也有好幾個。
她看了一眼,先給容安回電話,“怎么了容安?我剛才有事沒接電話…”
“哦。”容安聲音平淡,“剛才諾諾午覺醒來哭著吵著要見你。”
“哄好了吧?”墨唯一說,“我半小時后就到家。”
“律師所的下班時間好像是五點半。”而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
墨唯一囧,好吧,什么事情都躲不過細心的保鏢。
只能實話實說,“我今天下午有事,沒在律師所。”
“好的。”容安沒再多問。
掛斷電話后,墨唯一再給夏初云回微信,云云,找我有事嗎?我今天下午有事請假了,沒看到手機。
夏初云:沒什么事,就是下午上班看你沒回來,所以打電話問一下。
墨唯一:師父沒找我吧?律師所沒有其他人找我吧?
夏初云:都沒找你,放心吧。
墨唯一剛松了口氣。
夏初云:因為陸律師說了,你跟蕭董喝到醉的不能過來上班,讓我們有事明天再找你,放心吧。奸笑jpg
墨唯一:“……”
放下手機后,她抬起頭,使勁的瞪著站在衣柜前穿衣服的男人。
接受到指責目光的蕭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