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剛來到車前,卻看到褚修煌正站在那里,手上還拿著手機,像是要給誰打電話。
看到她的時候,劍眉一挑,很是傲嬌的哼了一聲,“算你識相,來吧,開車送我去貴邸。”
時歡皺眉,“褚少,我不是…”
“你不是故意想要惹我生氣的對吧?行了,我知道了,趕緊把車門打開,凍死老子了。”褚修煌不耐煩的敲敲車窗。
本來就感冒了,地下停車場還這么陰森森的。
時歡怕時間來不及,只能先上車。
褚修煌拉開后車門,大爺一般坐在后車座上。
等時歡上車后,便開始說道,“我跟你說,不要仗著我寵你,就對我頤指氣使的知道嗎?我是你的老板,你只是下屬,你得拿出對老板應該有的尊重!”
時歡不說話,迅速將車發動,開了出去。
“最近公司是忙,但沒辦法,誰讓大哥是工作狂呢,小嫂子又天天在學校,他只能在工作上折騰人。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加工資的。”
說完,褚修煌嘖嘖嘴巴,心里開始吐槽。
這女人啊,就是不能太慣著!
不過還好,知錯就改,還是好秘書嘛。
誰知半小時后,好秘書居然把車開到了惠靈頓小學的門口。
褚修煌正皺眉,車已經停下了。
“褚少,很抱歉,我侄女在學校發生了一點事情,我必須去處理一下,您要是想去貴邸喝酒,您就自己開車過去吧。”說完,時歡直接下車離開了。
褚修煌坐在車上,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臥槽特么的…
過分!
作為秘書竟然就這么把老板一個人丟在車上?
太不像話了!
真的是太不像話了!
褚修煌瞇著鳳眸,黑著俊臉,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喂?”
“不去喝酒了。”電話里,陸諶禹的聲音冷淡又簡短。
“怎么了?”褚修煌不悅。
陸諶禹,“再見。”
說完,電話被掛斷。
褚修煌又是一頓血氣上涌。
今天怎么誰都跟他作對?
水逆還沒過去?
寒風呼嘯。
褚修煌坐在車里,很不想動。
等了大概十分鐘,也沒看到時歡從學校出來。
算了。
他認命的推開車門,迅速來到駕駛座,剛坐定,卻看到前面聽著一輛出租車,然后…
那個從出租車下來的女人?
大哥的那個小媳婦兒?
蘇婠婠匆匆跑到辦公室,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陣吵雜聲。
“你就是傅子煬是不是!”
“你家長呢!到底還來不來了!”
“有人生,沒人管了是不是!”
“小畜生你還敢瞪我!”
蘇婠婠聽的一陣血氣上涌,直接推開門就沖了進去,“畜生你罵誰呢!”
站在角落的小包子立刻看了過來。
蘇婠婠來到他的面前,彎下身子,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當發現小家伙白嫩的臉蛋上有淤青,紅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人抓過,脖子下面還有一道小口子,往外流著血絲…
蘇婠婠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
小家伙孤獨一人在南城讀書,爸媽都不在身邊,已經很可憐了,現在居然還被打成這樣?
她站起身,一雙黑白分明的鳳眼直勾勾看向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為什么他會受傷?”
“他受傷?”男人怒不可赦,“我兒子還被他打的住醫院了呢!”
蘇婠婠一愣。
“我姓周,是這里的老師,您是傅子煬的家長對吧?”一旁的老師忙問道。
蘇婠婠點頭。
周老師立刻把事情經過都講了一遍。
剛才下課的時候,傅子煬和班上的王小博不知因為什么突然打起架來,班長時落落因為勸架被推了一下,還當場哭鼻子了。
最后的結果是,王小博的鼻子血流不止,被立刻送去了醫院,而他的父親趕樂過來,不依不撓要找傅子煬算賬。
周老師解釋道,“因為王小博傷的比較重,我就想讓傅子煬道個歉,誰知他一直不肯承認錯誤…”
“我沒有錯。”傅子煬淡淡的說道。
“你看看,這是什么態度!”王先生氣憤不已,“出事了就不承認,是打算不負責任了是嗎?”
“這件事我來負責就行。”蘇婠婠立刻表態。
“你?”王先生一臉不屑,“你個黃毛丫頭能做什么?”
蘇婠婠說道,“王先生,子煬的性格我了解,如果真的是他做錯了,我一定會讓他承認錯誤,并承擔您兒子的醫藥費,但是打架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我認為…”
話沒說完,王先生就揮斷了她,“我不管!我兒子現在還在醫院里搶救,醫生說了,鼻梁骨折是會留下后遺癥的,等于把我兒子破了相!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那就法庭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