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聲犬吠后,蘇婠婠嚇得整個人都為之一顫。
剛要再掙扎,肩膀已經被一雙屬于男人的大手攥住了。
將她扯開丟到一旁的同時,霍競深眉頭緊皺,嫌棄的表情幾乎都快要溢出屏幕了。
他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KO,還鬧?”
狼犬嗚咽一聲,終于乖乖蹲回了原本屬于它的座位上。
車門暗鎖被打開。
蘇婠婠護住自己的臉,一句話都不想說,就這么連滾帶爬的跳下了車,又“哐當”地一聲撞上了車門。
車廂內安靜了足足三秒鐘。
然后。
“噗嗤!”南宮辭忍俊不禁,大笑出聲,“大哥,你家這個狗祖宗也未免太有眼力勁了吧?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是不是?想要給你謀福利是吧?好家伙,差點兒把人小姑娘的褲…”
霍競深冷冷一眼,讓他閉上了嘴。
不過…
“不過大哥,你這艷福也不淺啊,襯衫都被蹭臟了。”南宮辭還是沒忍住補充了一句。
霍競深聞聲低頭。
果然。
原先一塵不染的白色襯衫,此刻布料已經被蘇婠婠抓的凌亂褶皺,尤其是衣擺處,還被她的口紅暈染了一大塊的紅色。
白色,紅色…莫名顯得曖昧。
“大哥。”見男人表情微怔,南宮辭的聲音再度賤兮兮的響起,“你覺得剛才那個小姑娘怎么樣?”
霍競深掀了掀眼皮,面色冷,聲音更冷,“什么怎么樣?”
一看到某人這副冷面羅剎的表情,南宮辭就有點慫了,幾乎是瑟瑟發抖的說道,“就是…就是…她長得怎么樣啊?”
霍競深一雙黑眸微微地瞇起。
面無表情,高冷至極。
下一秒,薄唇卻吐出了幾個字:“皮膚挺白。”
南宮辭:“…”
白凈的俊臉上,肌肉一陣陣的抽搐。
嗎的,大哥這個老悶騷!
裝的那么正經,搞得他還以為自己說錯話惹得不開心了,嚇得他后背都流汗了。
半小時后,一輛奔馳的豪華黑色轎車上,墨家小公主瞪著她黑白分明的貓眼,巴掌大的漂亮小臉蛋上滿是茫然和不解。
因為好閨蜜蘇婠婠在上車后,就一直不停的忙著補妝。
她頭發蓬亂,表情驚慌,尤其是嘴唇上,口紅斑斑駁駁的,就像是被人剛啃過似的…
“婠婠寶貝,你真的好澀會啊,在國外留過學的確實不一樣哈,國外的那些人是不是都特別開放呀,沒想到連你現在也這么會玩呀,飛機上也要來一…”
“墨小色你能不能正經一點!”蘇婠婠“啪”的一聲合上化妝鏡。
她已經補好了口紅,也整理好了凌亂的頭發,此刻妝容精致,五官絕艷,一眼看去明靚照人。
“我剛才上錯了別人的車,差點被車里的狗咬傷,才弄成現在這樣的。”
一聽到這個解釋,墨唯一彎著漂亮的貓眼,笑的賊賊的,“什么狗呀?色狗嗎?長得怎么樣?”
“是狼狗!”蘇婠婠咬牙切齒,“一只全身長滿了黑毛的…大!狼!狗!不!是!人!”
墨唯一:“…”
蘇婠婠實在對這個閨蜜很無語。
兩年時間沒有見面了,還是那么的…色!
“別廢話了,趕緊送我回蘇家吧。”
“…哦。”墨唯一撇撇小嘴,吩咐司機出發。
等車開出了機場后,她忍不住好心提醒,“對了婠婠,我聽說蘇爺爺已經住院很久了,現在還沒有康復出院呢。”
“…”蘇婠婠沒有說話。
她安靜的看著窗外,側顏姣好,脖頸線條細長優美,鳳眸略顯冷清。
看著挺平靜的,但是緊抿的紅唇卻顯露出此刻她并不淡定的情緒。
墨唯一有點不放心。
雖說蘇婠婠是蘇家的長女,卻并不是蘇夫人蔣怡的親生女兒。
據說她的母親當年因為難產在醫院去世了,她是被蘇老爺子從福利院里抱回來的,而當時蘇云堂已經和蔣怡結婚了。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蘇家長女,除了蘇老爺子,蘇家上下并不怎么待見她。
一直以來外界所熟知的蘇家千金,也不是她,而是小她兩歲,由蔣怡親生的女兒蘇妍妍。
現在南城眾所周知的是,下個月蘇妍妍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可沒人知道的是,蘇妍妍的訂婚對象,正是蘇婠婠在兩年前就已經定下來的未婚夫邢遇云。
也就是說,蘇婠婠被劈腿了!
而這一次,她是專程回國來捉奸的。
可是蘇老爺子現在還在醫院里面躺著,蘇婠婠一個人回到蘇家,萬一再被那些雜碎欺負了怎么辦?
“我陪你一起回去!”墨唯一立刻說道,“你放心,撕逼什么的我最在行了!”
“拉倒吧。”蘇婠婠輕描淡寫的拒絕,“又沒多大的事兒,我自己就能處理,你千萬別來,不然我還要分心照顧你。”
被嫌棄的墨唯一:“…”
她承認自己武力值是有點弱啦,但是…
訂婚兩年的未婚夫被渣妹拐走了這還不是大事嗎?
雖說那個邢遇云是個渣男,長得也不咋地,可是被渣男劈腿…傳出去也不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