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的二十號是還債日,這個死丫頭這次居然真的沒有還錢!
高利貸因為沒收到錢,今天一大早的就來到了時家,各個拿著棍棒,兇神惡煞的,把她老太婆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沒辦法,只能先把錢給還上了。
但是老太太好不甘心啊!
那3000萬可是老頭子留給她的棺材板錢啊!
憑什么要拿來還錢?
打時歡的電話又打不通,氣的她午飯都沒吃,直接帶著兒媳打車過來要找時歡算賬!
錢玉麗也不敢幫女兒說話,只能勸道,“媽,歡歡上周說要出國,可能這幾天都在忙出國的事情。”
“再忙,能電話都打不通嗎?這個孽障就是故意的!”
錢玉麗:“…”
這一點,她確實也想不通。
自從上次在時家不歡而散后,已經有好幾天都聯系不上時歡了。
難道這孩子真的出國了嗎?
唉,這就是歡歡的不對了,怎么出國也不說一聲?
她拿出卡,刷了門禁,進入樓道,又直接坐電梯來到九層。
渾然不覺身后還跟著一個男人。
到了門口,時老太太直接提著拐杖去捶門,一邊捶,一邊吼,“開門!死丫頭快給我開門!”
錢玉麗臉上一排黑線。
忙看了看四周,還好今天工作日,鄰居應該都在上班。
“死丫頭,我知道你在家離,別假裝不出聲!趕緊給我開門!”時老太太捶的都累了,房門依然紋絲不動。
錢玉麗忙說話,“媽,歡歡可能不在家吧。”
“那她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敲門也沒人!這是故意要躲著我是不是?”時老太太氣啊,拿著拐杖又狠狠的鑿了一下門。
直到身后的褚修煌終于忍不住出聲,“別特么敲了!”
時老太太嚇一跳,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眼熟的男人站在那里。
“你是…”
“我是褚修煌。”
“褚公子!”錢玉麗驚訝。
兩人已經有四五年沒見過褚修煌了,上一次見面的時候,褚修煌才二十五歲,現在看著成熟了許多。
時老太太立刻問,“褚公子,歡歡真的辭職了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褚公子心里不快,敷衍的“恩”了一聲。
“這個死丫頭,居然還真的辭職了!”時老太太氣的不行,還想罵,被兒媳拉住。
“媽,既然歡歡不在家,那我們就回去吧。”
“恩。”
也只能這樣了,雖然老太太很不甘心。
褚修煌看著緊密的房門,鳳眸瞇了又瞇。
電梯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老太太,胸前還掛著工作證,看到褚修煌立刻說道,“你是歡歡的男朋友吧?”
褚修煌一愣。
時老太太則立刻說道,“你瞎說什么呢,這是我孫女的老板。”
“哦。”老太太忙問,“歡歡什么時候在家啊?我都好幾天沒見著她了。”
褚修煌眉頭一緊,“什么意思?”
老太太解釋,“最近整個小區要換新的燃氣卡,這一棟樓就差她沒換了,電話也打不通,我每天都要來找她一次,每天都找不著人啊。既然你們是她的家人,趕緊幫我聯系一下吧嗎,再不換,以后就得自己去燃氣公司換了。”
時老太太一拍大腿,“你看,我就說了吧,這死丫頭出國都不跟我們說一聲!怪不得電話打不通啊,早就出國逍遙去了!”
老太太:“…”
褚修煌也:“…”
出國了?
這么快的嗎?
這個該死的女人!
看來是真的一點都不留念他了。
進了電梯。
時老太太笑著套近乎,“褚公子,這些年真的太感謝你對我家歡歡的照顧了,我們家的債務,真的都虧了你的幫助啊,你是我們時家的大恩人啊。”
“你們是應該感謝我。”褚修煌也不客氣,薄唇微微一勾,“現在債務都還清了吧?”
時老太太說,“還差一點,應該再有半年的時間,就可以全部還清了。”
“半年?”褚修煌瞇著黑眸,“你們老房子不是剛賣了3000萬嗎?我給你們算過賬,債務只差1000萬,你3000萬還不夠還?”
時老太太一愣。
這個時歡!
居然把賣房子這種私事也告訴褚修煌了?
這個不孝女啊!
居然讓她在小輩面前被打臉!
褚修煌又說道,“當初讓歡歡和我一起工作,的確是為了你們時家的債務,這么多年,她兢兢業業,對你們更是仁至義盡!既然現在債務已經都還清了,以后就不要再拿這種破事來騷擾她,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吸她的血!別怪我不客氣!”
剛好到了一層,電梯門開了,褚修煌直接走了出去。
身高腿長,脊背挺直,背影都透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尊貴感。
時老太太捂著心臟,被震撼的差點喘不過氣。
“媽…”
錢玉麗剛喊了一句,肩膀上卻被老太太猛地打了一個巴掌。
“看看你生的好女兒!居然把賣房子的事情告訴了褚修煌!這個不孝女!我的這張老臉都讓她給丟盡了!”
褚修煌回到車上,就給陸諶禹打了一通電話。
很快接通。
“幫我查一下時歡的出境記錄。”
“我在開庭。”
“那就完事了查。”
“好。”
掛斷電話,褚修煌只覺得心里那股氣憋的難受。
自從那天時歡從他家里離開后,他這幾天都沒有聯系過她。
因為當時他都那么低三下四的讓她別走了,結果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心軟!
他是一個男人,他也是有尊嚴的!
沒想到這個女人是真的心狠啊。
這幾天完全不聯系他不說,還這么快就出國了!
南城的簽證效率什么時候這么高了?
不死心的撥通時歡的手機號碼,果然。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下午四點多,陸諶禹終于打來了電話。
褚修煌立刻問,“她幾號走的?去了哪個國家?在哪個城市?”
“沒有。”
“什么?”
“沒有。”陸諶禹重復。
“沒有是什么意思?你特么的,這么點小事都查不到?什么時候這么沒用了?”
陸諶禹繼續不緊不慢,“沒有她的出境記錄。”
褚修煌一愣。
“從上個星期五到現在,一個星期內,時歡沒有出境。”陸諶禹很難得的說了這么多話。
褚修煌卻半天回不過神。
沒有出境記錄。
也就是說,人還在南城。
那時歡去哪了?
他立刻掛斷電話,再次撥通了時歡的號碼。
依然是那一串機械的女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褚修煌開始覺得不對勁。
沒有出國,手機關機,家里也沒有人,難道…
時歡出事了?
惠靈頓小學。
涂悠然剛接到落落,手機響了。
“泯衍,怎么了?”
“悠然,你能聯系到歡歡嗎?”
聽到這個名字,涂悠然心里驟然一驚,“歡歡怎么了?”
“褚修煌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歡歡的手機打不通,家里也好幾天沒人了,剛才我問過媽,也說好幾天聯系不到人了。”
涂悠然咬著嘴唇,因為緊張,手指緊緊的揪著衣服,她說道,“你問過她的朋友和同事了?”
“朋友我不認識,給皇又那邊打了電話,說是已經離職一星期了,電話一直關機。”
“怎么會這樣啊?”涂悠然也有點害怕了。
難道…
因為被輪奸,所以羞愧的自殺了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心底的恐懼猛地升起,涂悠然的瞳孔迅速的收縮著。
“那天你說讓她去接落落,后來你們沒有再聯系過嗎?”
“我不知道啊。”涂悠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那天我以為她在忙,后來就沒問了,這幾天公司事情多,我也沒機會找她。”
“…”時泯衍不說話了。
“泯衍,會不會出什么事啊?”涂悠然弱弱的問。
時泯衍嘆氣,“人已經消失好幾天了,所以褚修煌報警了。”
“…好。”
掛斷電話,涂悠然坐在那,整個人開始不停的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