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一路上,墨唯一都沒怎么說話。
容安時不時地看一眼后視鏡,專心的開著車。
回到麗水灣別墅,墨唯一還是讓傭人把行李箱搬去了次臥。
時間已經很晚了,她走進浴室,脫下外套,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還有著點點血漬,包括白色的打底衫上也有。
一眼看去,觸目驚心。
墨唯一看著那些血,眼前仿佛又出現男人將她壓在門板上的情形。
眼神幽深,又像是有暗潮在洶涌著,那么用力的強吻她,分明就是在生氣。
墨唯一不明白,既然他那么灑脫的說讓她和爺爺直接提離婚就可以,為什么她真的提了,他又那么生氣?甚至還氣到吐血?
翌日早晨。
周嬸正在裝保溫壺。
看到墨唯一下樓,她立刻說道,“公主,我已經問過醫生了,蕭少爺這幾天需要禁食,所以我煮了雞湯給你帶過去。”
墨唯一抿了一下小嘴,“我帶過去?”
“是啊。”
“我有說要去醫院看他嗎?”墨唯一轉過身,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今天太陽挺好的,周嬸,幫我把躺椅拖到陽臺,我要在那看會書。”
“…好。”周嬸只能答應。
雞湯則讓司機送去了醫院。
彼時醫院的病房里,戰堯看著蕭夜白,“沒事吧?怎么我聽醫生說你昨晚又吐血了?”
“死不了。”男人聲音冰冷,臉上更是冷的不行。
本來今天南城就夠冷的了,戰堯只覺得此刻病房像是冰窖,冷風嗖嗖的,吹的他后背一陣陣的發冷發寒。
咳咳兩聲,戰堯在病房里四處走走逛了逛。
果然不愧是高等vip病房啊,比他住的房子都要豪華,奢侈的不行,只不過…
病房里怎么空蕩蕩的,就連一束花都沒有?
戰堯又忍不住了,“怎么就你一個人在這?你家小公主呢?怎么一個傭人也沒有啊?不應該啊,堂堂墨氏的總裁,生病了這么凄慘的嗎?”
蕭夜白繼續冰冷的開口,“你不是說,她在鄉下來不了?”
戰堯咳咳兩聲,“行了行了,哥們昨天是故意騙你的,我都聽田野說了小公主昨晚明明趕過來了,怎么她人呢…”
“還敢提田野?”
戰堯后背又是一陣惡寒,“怎么了?”
蕭夜白瞇著黑眸,將臉轉向窗外。
“不是吧,你和小公主因為田野鬧矛盾了?”
蕭夜白沒有說話。
但答案昭然若揭。
戰堯一拍大腿,“臥槽,那我就罪過大了,我想的是讓田野來醫院,順便刺激一下小公主,讓她知道你小子還是很吃香的,女人緣很好,讓她要懂得珍惜。我知道了!”
他指著蕭夜白,“按照你小子這悶葫蘆的性格,一定沒有解釋吧?所以小公主就誤會了你和田野有一腿是不是?臥槽特么的,你說你還能不能行啊,哥們好不容易給你創造這么好的機會,你特么的非要自己作死,一天到晚地裝啞巴給誰看呢?小公主可是你的老婆,你至于么?對老婆也要這么高冷?”
說半天,蕭夜白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都九點多了,還沒有墨家人來探望,連口吃的也沒有…戰堯看他實在“可憐”,想了想,拿出手機,“那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下。”
到了病房外面,戰堯直接給墨唯一打了電話,“小公主,你在麗水灣嗎?”
“怎么了?”
“沒事,待會見。”戰堯說完就掛斷了。
墨唯一放下手機,拿起書繼續看著。
今天風大,所以南城的天空被吹的特別的藍,沒有一點云彩。
偌大的玻璃窗又將所有寒風全都擋在了外面,冬日的暖陽直接投射進來,在地板上灑下點點光輝。
她躺在躺椅上,身上和身下都是厚重柔軟的毛毯,看了一會書,就有點昏昏欲睡。
直到手機又響了。
墨唯一有點不耐煩的拿起電話。
凌之洲?
“喂。”
“學姐,我到徐園村了,你在哪呢?”
“啊?”墨唯一皺眉,“可是我昨天已經回家了。”
“是嗎?”凌之洲的聲音里有著很明顯的失落,“這么不巧啊,我昨天跟你說過,這兩天要就過去找你的。”
“不好意思,我老公突然住院了,所以…”
“蕭總沒事吧?”凌之洲立刻問。
“沒什么大礙。”墨唯一不愿意多說,“我現在有點事,等下次有時間我們再聚吧。”
“好,學姐,你也多注意身體。”
“恩。”
徐園村的某個老式院落。
掛斷電話,凌之洲一張俊秀的臉龐漸漸變得陰郁起來。
手指緊緊的攥著手機,手背被凍的烏青,關節處卻因為用力一陣陣的泛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突然響起一道冷魅的聲音,“怎么?又失敗了?”
凌之洲猛地回過身,“你跟蹤我?”
男人穿著一身黑,邪冷的勾起一側薄唇,“之洲,我說過多少次了,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