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們之間存在著東西方的認知差異,你不懂,我不怪你。”霍競深語氣平平。
“好吧。”東嫚嬌點頭,“那你現在能告訴我,為什么會突然結婚嗎?”
“無可奉告。”
“jason,我已經來南城一個星期了,我查過你的妻子,她是她父親和另一個女人結婚后從外面抱回來的孩子,也就是說,她只是一個母不詳的私生女。讀書時,她是學校里的問題少女,成年后,還和你們霍家的外孫邢遇云訂過婚。她被送出國兩年,回到南城就立刻和你閃婚了。”
東嫚嬌忍不住笑,“jason,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么?你沒有那么好的耐性去調教一個全身都是毛病的黃毛丫頭,哪怕是有人逼著你。”
霍競深嗓音溫沉,“你以為,你很了解我?”
東嫚嬌頓時笑的更加嬌艷,“我是女人,我當然了解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女人比我更了解你了,更何況,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如果你真的了解男人,你應該知道,男人都是會變的。”
東嫚嬌笑容不變,“所以你變了嗎?”
她不相信。
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愛權愛勢的,越位高權重,對權勢的欲望也就越大,哪怕是出色如霍競深。
“如果你想做什么事情,我勸你,三思而后行。”霍競深說完這句,仿佛不愿再多談,高挑修長的身形站了起來,“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你就這么走了?”東嫚嬌臉上的笑容終于有些收不住了,“你一點都不關心我的身體嗎?你今天只是過來警告我的?”
“你可以這么認為。”
“就這么寶貝你的小妻子?”
“漫嬌。”霍競深終于念了她的名字,只不過語氣依然那么疏離客套,“這么多年,我只當你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東嫚嬌口中重復著這幾個字。
居然連朋友都不是?
只是…普通朋友嗎?
她笑容諷刺,“jason,我不覺得這么多年,我對你的付出只是朋友,我也不相信你看不出來。”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有些話我不說,但你應該能明白。”
“所以呢?你現在是在勸我放棄嗎?”
“如果不放棄,我們只能做陌生人了。”霍競深說的云淡風輕,“畢竟我妻子太喜歡吃醋。”
瞳孔驟然一縮,東嫚嬌只覺得眼前又是一陣恍惚。
陌生人?
真是一句比一句更傷人。
這個男人,總有辦法三言兩語就能讓她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冷靜瞬間瓦解。
但是他說的也對。
她是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口頭之爭是最無力的,也是最浪費時間的。
深吸口氣,東嫚嬌突然轉移話題,“jason,你還不知道吧,傅西寒出事了。”
霍競深從進屋后就一直淡漠到毫無情緒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的變化,“他怎么了?”
“我跟他不熟,只知道是住院了,聽說是被人開了一槍,子彈打在了心臟的附近,差點就當場死了。”
霍競深眉頭微皺。
“所以,你還不回英國看看你的好兄弟么?想當初為了讓你脫離東盟,他可是一手承擔了所有的風險和責任。”
霍競深不置可否,“我先走了。”
東嫚嬌并沒有挽留他,臉上重新恢復優雅又嬌媚的笑,“好。”
另一邊,蘇婠婠來到宿舍門前,突然拐彎朝停車場走去。
愛車已經停在車場兩個月了,本想著去看看車,沒想到卻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
凌之洲。
他的身邊好像又是上次的那個男人,兩人像是在吵架?
“我說過,這件事我自有打算!”
“什么打算?一天到晚當狗腿子送溫暖?”
“不管你的事!”
“半年了,你也就只能做到這樣。”
“你…”
凌之洲突然閉上嘴,看著蘇綰綰的表情略顯慌亂。
然后他迅速說了句話,那男的直接轉身,上了一輛銀灰色的邁巴赫疾馳開了出去。
蘇婠婠看著那輛車。
邁巴赫啊,得好幾百萬吧?
凌之洲這個表哥這么有錢的嗎?
“學姐,你怎么來停車場了?”凌之洲這時已經跑了過來,臉上是一貫陽光的笑容。
蘇婠婠收回視線,“我車停這里好久了,我來看看。”
“這樣啊。”
“你在和表哥吵架嗎?”
“啊?”凌之洲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說道,“沒有吵架,就是有一些分歧。”
“哦。”
“學姐,你剛才都聽到了?”
見蘇綰綰搖頭,凌之州松了口氣,“他總覺得我不懂事,每次來就是教訓我,所以…”
他看了看時間,“我先去閱覽室了,學姐再見。”
“再見。”
蘇婠婠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怎么的,總覺得這個小學弟最近有些神神秘秘的。
剛才和他表哥明明就是在爭辯一些什么,等看到她,那個男人立刻就走了,好像不想讓她看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