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就這樣死去 小說:
“求求你醫生,救救我的爸爸吧!我一定會把醫藥費給你們的,求求你了醫生。”
一個衣著樸素的青年,語帶哭腔的跪在A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急診室門口向一名男性醫生苦苦的哀求著,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他們的眼神有憐憫,有冷漠也有嘲笑,但沒有一個人接話,只是佇立在周圍觀望著,也許他們把這當做了一場戲。
男性醫生一臉冷漠,眼神帶著厭惡,語氣冷硬的說道:“你求我也沒用,你父親左小腿粉碎性骨折,傷處軟組織壞死有擴散的趨勢,急需截肢,需要做手術,你不交錢,我怎么給你動手術,醫院又不是我家開的,是有規矩的,你跪在這里也沒用,你還是想辦法籌錢吧,別跪這了,耽誤我們的工作。”說完,醫生沒有停留的走開了,人群看沒有熱鬧看也散了開來。
青年癱坐在地上,雙眼呆滯,他實在想不出去哪里弄到那高昂的手術費,掛號、CT、心電圖、血檢等等各項檢查,已經花掉了差不多一千塊了,在交住院押金兩千塊,他的褲兜里只剩下兩百多塊,和幾萬塊得手術費差了十萬八千里。
青年名叫張生,今年21歲,在一家小飯館里幫廚,幼年喪母,是爸爸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的,爸爸沒有文化也沒什么技術,顧家又顧工作的身體也不是太好,又趕上單位下崗,徹底喪失了家庭的經濟來源,為了供張生念書,他爸爸白天做苦力,晚上去堆填區拾荒,一天到晚的勞累,最后張生實在看不下去了,說什么也不去上學了,要找工作賺錢,他爸爸狠狠的收拾了他一頓,可張生犯了倔脾氣,打死他也不去,結果張生只是念到高二就輟學在家,隨后就跑到現在的小飯店幫廚,一個月三百五十塊,好歹混個吃喝。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禍福旦夕。張生爸爸在拾荒的時候被一個廢舊的冰箱砸斷了左腿,給這個已經很貧窮的家又添上了一層陰霾。張生懷揣著家里僅有的三千元錢來到醫院,卻沒想到卻需要如此昂貴的費用。
渾渾噩噩的走到病房,看著偶爾傳出一聲呻吟卻依然陷入昏迷的父親,張生的淚水默默的滑落。
緊咬著下唇,也許是過于用力,一縷鮮血從嘴角流淌下來,緊握著雙拳,指甲陷入掌心,張生感到一絲疼痛,卻怎么也趕不上面對父親急需治療而自己卻沒有絲毫辦法的痛苦。
錢!只要有錢,就能給父親做手術,可是家里卻沒錢了,怎么辦?搶!對,去搶。張生想到了救父親的辦法,眼里閃出冷芒。
打定主意依靠搶劫給父親籌醫療費的張生,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的父親,輕輕的低喃:“爸爸,放心吧,我馬上就能籌夠手術費,這樣你就不會痛苦了,你等著我,很快我就會回來。”張生注視著父親默默的站立了一會,轉身離開了病房,腳步不急卻給人一種堅定的感覺。
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家里,張生坐在自己的床頭,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偶爾眼睛里會閃爍著冷冷的目光。張生腦中不停的演練著他的搶劫計劃,首先他要確立搶劫目標,第一要有足夠的現金,第二要那種為富不仁,第三容易下手。
張生苦苦的思索著目標,過了好久張生眼睛一亮,他終于想到了一個符合那三點要求的人選。那個人選就是往他工作的小飯館提供食用油的王老板,據小飯館的老板說,這個王老板送的食用油都是地溝油,他做的就是提煉地溝油的生意,家里有的是錢,人們背后都叫他王黑心。
選定了目標,張生從廚房拿了把菜刀用報紙包好,往懷里一揣,拉開房門直奔小飯館。張生記得今天正好是王老板送油的日子,也許可以正好碰到。
離小飯館越來越近,張生的心七上八下。他希望能夠碰到那個王老板,可以實現自己的搶劫計劃,又希望不要碰到王老板,畢竟他從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因為內心的矛盾,張生的額頭不停的滑落著虛汗。在褲子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漬,摸了摸懷中的菜刀,深呼了一口氣,眼神也變得堅定了一些,不再猶疑快步的接近小飯館。
好運!那個王老板果然今天來送油,他那部送油的箱式貨卡正停在小飯館的門口。張生快步的接近貨卡,瞄了下四周,見沒人注意,一個翻身上了貨卡,藏在了鐵皮油桶的后面。輕吐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虛汗,張生整個人靜了下來,現在只等王老板開車返回了。
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張生感覺到車身動了,他整個人開始緊張起來,從懷中把菜刀拿出,緊緊的握在手里,嘴里輕輕的叨咕著:“爸爸,我就要找到錢了,馬上就能交手術費了,你就沒那么痛苦了,等著我爸爸,我一定能搞到錢的。”
也許是老天不想讓一個善良的青年走上犯罪的道路,又或許是命運不忍心讓張生在這么悲苦的活著。就在張生等待著實施搶劫的時候,這輛送油的貨卡和迎面高速駛來的渣土車撞在了一起,巨大的慣性讓張生手中的菜刀扎進了鐵皮油桶,緊接著張生的胸口又撞上了菜刀的尖角。
一直到臨死的時候,張生腦子里停留的依然是搶劫錢財為他那受傷的父親支付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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