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阿瓦達——我說,我說饒命
“親愛的赫拉，我在博金博克店已經耗費了將近三個月時間了，但是我還沒有任何的收獲。不知道我能否聽說羅馬尼亞附近有XXX些許異常，或許我能幫你去那里打探打探消息 你忠誠的蒙頓格斯。”
赫拉隨手把信件揉成一團扔進壁爐中，蒙頓格斯的信并不算長，大概只有一英尺左右，但其中真正有用的話大概也只有最開始那兩句，后面的絕大部分都是在闡述他在翻倒巷的這幾個月打探消息有多么得辛苦。
要不是赫拉十分了解蒙頓格斯，可能真就信了他的規劃。
至于信件上被劃掉的“XXX”，赫拉經過仔細辨認，那好像是什么“雷鳥”的字樣，蒙頓格斯絕對是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什么風聲，想要去走私邊境摻上一杯羹，他明顯是不小心把真話寫在了信上，又手忙腳亂地涂抹掉。
“呵，我要是真信了你的話我哪里有那么傻？”赫拉嘆了口氣，“看樣子還是要我去一趟翻倒巷。”他在扶手椅上挪動了下身子，直感覺身體各處都咯吱咯吱得在響。“還真是不想去翻倒巷。”
現在的赫拉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赫拉了，他有些擔心自己一露頭在翻倒巷，立刻就被那里的黑巫師擊倒，送到伏地魔的手里去。
畢竟翻倒巷那些雜碎黑巫師可不清楚其中的圈圈道道，在魔法部對外的公開信息中，赫拉仍然是鄧布利多的傳人，接替了霍格沃茨校長的正派人物。也只有少部分被賜予黑魔標記的食死徒才知道赫拉是殺死鄧布利多的兇手。
這是個有些復雜的邏輯，但毫無疑問，貿然露面，確實很危險。
“但時間不等人，我必須盡快弄清楚馬爾福在城堡里做什么。”赫拉的眼神變得堅韌起來，“他不會一直都使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的，我必須搞清楚”
“佩內洛！”赫拉大喊了一聲，佩內洛從臥室中出來，她從臥室里出來，早起的時候她身體就有些不大舒服，赫拉就把他留在臥室中繼續休息。
“怎么了，赫拉？”臥室的門拉開一條縫隙，佩內洛從臥室中探出小腦袋。
“我要出一趟門，大概一兩個小時就會回來。”赫拉站起身，走到佩內洛身前，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佩內洛立刻清醒了，馬上問：“會有危險嗎？”
“沒什么的，我會叫穆迪一起去的。”赫拉輕聲說。
佩內洛乖巧地點點頭，但表情還是抑制不住的緊張，要穆迪陪同，顯然這一趟危險極了。
“放輕松些，我一會就會回來的。”赫拉輕輕重復了一遍，在佩內洛的腦門上點了點，“要是身體不舒服記得去找龐弗雷夫人。”
“嗯，我會的。”佩內洛捂著嘴巴有點干嘔，“你——你別看我，我可能要去趟洗手間。”
“好吧。”赫拉連忙讓開路讓佩內洛可以快速地前往洗手間，隨后自顧自地披上斗篷，一月的英格蘭島寒風相當得凜冽，赫拉必須用緊緊地兜住腦袋，以免風雪灌進斗篷中。
直接幻影移形來到霍格沃茨的大門處——也就是那個有著帶翼的野豬石柱，赫拉停下腳步，小心地打量著四周，輕聲呼喊著：
“唐克斯唐克斯”
“今天是我，唐克斯前段時間熬壞了身子，現在正在家里養病呢。”穆迪踩著假腿，歪歪斜斜地走過來。
“見到你可真好，”赫拉走上前和穆迪抱在一起，“這可省了我不少功夫，我還在想你會在哪里。”
“哦？終于想起我這個老頭子了？”穆迪氣沖沖地說，“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忘記了，一直都沒有任務下達，我靜默了太久了，甚至都要懷疑我還能不能戰斗。”
“哈哈，怎么可能，你是最勇敢的戰士。”赫拉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事實上，今天我本來就是想找你一趟的。”
“說吧，小子，有什么事。”
“我打算去一趟博金博克店，打探消息。我想知道馬爾福有什么計劃。”赫拉收起笑容凝重地說。
穆迪皺了皺眉頭，瞇起兩只不對稱的眼睛懷疑地盯著赫拉。
“你是赫拉嗎？真的是嗎？”他粗聲大氣地吼道，“所有人都知道馬爾福那個家伙已經被關進阿茲卡班了，這是斯克林杰的命令，所有人都知道。”
“不是大馬爾福，是小馬爾福，阿拉斯托。”赫拉頗感無奈，但還是耐著性子和穆迪簡略地把小馬爾福的事情說了一遍。
“要我說，就應該把他抓起來，然后把他帶到鳳凰社去，讓我們好好拷打一番。”穆迪惡狠狠地說，他并不認為對食死徒使用些許暴力手段，特殊時期就應當使用特殊手段。
“可我不想這么對待城堡里的學生，我認為直到我們搞清楚他和他背后的人究竟想做些什么，那才是我們應當出手的時機。”赫拉揉了揉腦袋，穆迪暴躁的性格讓他頭疼。
穆迪從腰間拿出他的弧形酒瓶大口喝了起來，“這天可真是冷，我不得不喝點酒來保暖。”說著他把酒壺朝著赫拉的方向伸了伸，“要不要來一點？”
“如果此行順利，我不介意在回來之后一起喝一杯。不過，現在就算了吧。”赫拉婉拒道。“我們最好選擇出發，盡管時間還有些早，但我想博金博克店已經開門了。”
“我會讓他開門的。”穆迪的氣沖沖地說，同時他魔眼滴溜溜地亂轉，“魔法部早就應該對博金博克店下手的，他竟然營業了那么多年恥辱”
“準備好了嗎？出發！”赫拉歪著頭嘆了口氣，掏出魔杖低聲說道：“幻影移形。”
穆迪在赫拉離開口，費力地把弧形酒瓶又塞回到腰間，敏捷地滑出魔杖，輕聲念道：“幻影移形。”
翻倒巷。
這條與黑魔法密切相關的小街上空無一人。他們一邊往前走，一邊朝窗戶里張望，似乎每家店里都沒有客人。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在這段危險而多疑的時期購買——或被人看見購買黑魔法制品，是會暴露身份的。
不過就在一街之隔的對角巷，那里幾乎已經被黑巫師占據了，光是赫拉知道的，就起碼有十幾個攤位新開張，他們大多數都是翻倒巷混跡的黑巫師。他們借著伏地魔的聲勢，去對角巷敲詐勒索那些尋常的巫師。
這些人的勾當顯然是不合法的，但現在的魔法部完全空不出手來料理他們，他們接著這段特殊的時期，大肆勒索普通巫師。
“我必須承認，魔法部還是很有用處的。”赫拉摸了摸鼻子，隔著陰暗的小巷望著對角巷，那里冒出了許多破破爛爛的小攤子。
“別管他們了，”穆迪魔眼滴溜溜地朝那個方向掃了一眼就轉了回來，“我們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專心點，現在的翻倒巷可比以前要危險得多了。”
“或許吧，不過我相信更多的黑巫師都跑到對角巷去了。”赫拉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隨后盡快地跟上穆迪的步伐。他用假腿走得飛快，木腿在空蕩的街道上發出噔噔的聲響。
“快跟上，赫拉，你太不小心了，我們必須時刻警惕。”穆迪的手放在口袋里，口袋囊囊地鼓起，不用想就能猜到他指定緊緊地攥著他的魔杖。
赫拉搖搖頭，快步越過穆迪，走到他前面，先一步推開了博金博克店的門。
他們廢了不少的功夫才穿過裝滿骷髏和舊瓶子的箱子，赫拉一屁股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回頭沖了穆迪微微笑了一下，隨后用指關節輕輕叩響桌板，大聲喊道：“博金先生。”
“大早上的——什么人——赫拉？”博金先生惱怒地從吧臺后面的一個門中走出來，他身上的斗篷歪歪斜斜地掛在身上，顯然是匆忙披上的。他看到赫拉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隨后神情復雜地望著赫拉。
“你不該來這里的。”博金先生低聲說，他努力伸長脖子打量著門口的方向，似乎在確認赫拉身后有沒有什么‘小尾巴’跟著。
赫拉搖搖頭無奈地說，“我沒得選，我必須得來一趟。”
“如果你是想打探什么消息的話，”博金先生忌憚地瞥了穆迪一眼，眼神中夾雜著怨恨和恐懼，“抱歉，我這里沒有你想知道的任何消息。”
“在我提出我的問題之前？”
“在你提出你的問題之前。”博金先生重復了一遍，只是語氣變得堅定。
“博金，你最好想清楚。”赫拉帶著淡淡的笑容身體前傾，貼在博金先生的耳朵上，聲音不大，但博金聽得很清楚，“或許我不介意從一堆廢墟中找找看有什么線索——即使它們都被摧毀了，我也沒什么損失，說不定我還陰差陽錯達成了我的目的。”
“你怎么可以這樣？”
“我們當然可以這樣。”穆迪氣沖沖地朝著博金先生大吼道，他掏出魔杖狠狠地抵在了博金先生的脖頸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里是做什么勾當的，我對你可沒什么留手的情分。”
“你肯定知道他是什么人，對吧？”赫拉笑盈盈地說，手掌輕輕拍在桌板上，發出砰砰的聲音。博金先生隨著聲響打了個激靈。“差點忘了，我們的博金先生可是傲羅辦公室的熟客，相比一定對阿拉斯托·穆迪再熟悉不過了。”
“赫拉，這是違法的，即使是魔法部也不能憑空污蔑我。”博金先生點著腳尖恐懼地望著抵在他下巴上的魔杖，身體微微發抖，聲音抖得則是要厲害得多。
“哈哈。”赫拉拍了拍手，朝著博金先生比了一個大拇指，“當然，即使是魔法部也不能。可我們并不是魔法部，不是嗎？”
博金先生的臉色變得慘白，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流到臉頰上，流到脖子上，可他根本不敢動手擦哪怕一下。
“每天都會發生襲擊事件，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無辜的人被迫迎接親人的死訊，”赫拉的聲音很慢，但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博金先生的心口上。
“你不能這么做！”博金先生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他雙手撐在桌子上，因為穆迪的魔杖戳得越來越狠。
“那不妨讓我們看看吧。”赫拉冷笑一聲，“阿拉斯托，動手吧。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找線索。”
穆迪滿是皺紋的丑臉扯開一抹殘忍的笑容，“阿瓦達——”
“夠了夠了，停下，我說！我說！”博金先生閉上眼睛大喊道。
赫拉揮了揮手，穆迪吐了一口氣，手上的魔杖稍微放松了些，給博金先生一點喘息的機會。
“他們一定會報復我的，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博金先生滿臉死灰，絕望地說。
赫拉伸出手抓住博金先生的脖頸，穆迪適時地放下魔杖，“你可以選擇等他們的報復，或許你還有時間逃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英勇赴死，我想他們會為你報仇的。”
博金先生猛地睜開眼狠狠地等瞪了赫拉一眼，“他們不會的，他們從來都不會在乎我們這種人的生命的。”
“你清楚最好。”赫拉手上加大了力度，博金現身被掐得喘不上氣，雙腳踢在桌子腿上，但他就是掙脫不開赫拉的鐵手。
在博金先生就快昏死過去的時候，赫拉一把甩開了他，把他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咳咳——當然——先生。”博金先生揉著自己的脖頸，怨恨地盯著赫拉，假如目光能夠殺人，恐怕赫拉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穆迪穿過旁邊的擋板，走到吧臺里面，“最好不要耍小花招，我正牢牢地盯著你。”說著他的魔眼可怕地旋轉了一圈。
“自然，自然。”博金先生帶著虛偽的笑容，聲音粗啞地說著。
“說說吧，馬爾福在這里這里都做了什么？”赫拉又坐回到高腳凳上，“我有線人，我知道你們密謀在做些什么，但我需要你復述一遍，如果你敢說謊——”
“我不會放過你的。”穆迪氣沖沖地說，他的聲音大得可怕，嚇了博金先生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