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
“噓!”赫拉把手指豎在嘴唇前,“快些進去,哈利他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幾個小巫師越過赫拉,快步走到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對面,往返三次,進入了有求必應室。
這樣的話,赫拉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
大概一個小時后,他們才結束了練習,但赫拉一直都沒有看到哈利的身影,已經有不少的小巫師溜出來了,他們臉上的表情并不像之前的時候那般愉快,反倒是看起來有些沮喪,好像是對這次的集會感到不滿。
“哈利呢?你有看到他嗎?”赫拉問,那一對黑皮膚的姐妹從赫拉眼前走過,她們搖了搖頭,“他大概還在教室里吧。”
“好吧,看樣子我有必要去提醒下他了。”赫拉嘆了口氣,對著姐妹花說道,“你們最好盡快回到寢室里去,留意不要被烏姆里奇看到了。”
“謝謝,我們知道的。”兩個黑皮膚的姐妹點點頭,快步從赫拉身旁的樓梯走了下去。
赫拉朝著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走去,腦子里集中思想念著‘我需要一間練習魔咒的教室’X3,等他第三次轉身的時候,墻上出現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門,赫拉忍不住嘴角微微翹起。
“真是有趣,真是有趣極了。”
親眼見到遠比耳朵聽到的要奇妙無數倍,赫拉甚至幻想如果他要求讓有求必應室給他一個無法被有求必應室的房間,會是什么樣的情況?
這絕對不亞于著名的萬能悖論,哪怕是赫拉都清楚這個悖論,這被巫師用來嘲諷麻瓜的無知:一個神是無所不能的,那他能否創造出一個他無法舉起來的石頭呢?
而套用在有求必應室上,應當也是如此。
但赫拉并不打算嘗試,天知道這種不靠譜的念頭會讓有求必應室給他一個什么房間,說不定一對開門,里面就有足足數十位黑巫師對著門口的人念死咒——畢竟只要知道的人都死了,那么也就沒有問題了。
赫拉握住門把手,拉開了門,走進這間寬敞的屋子,里面點著火把,和斯內普的地下教室一樣。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沒有看見。”說完,赫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房門。房間里的哈利目瞪口呆地望著大門的方向,他不敢相信,在這個時候還有人會闖進來。
“哦,所以是誰看見了嗎?”秋·張擦了擦嘴巴,退開一小步,緊張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哈利局促地笑了笑,用手指用力地掐了掐大腿,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想他沒看見什么。”
“我先回去了。”秋·張說道,她整理了下長袍,快步離開了房間。
而赫拉,退出房門后,則是露出玩味的笑容,“哈利長大了啊......一轉眼都這么大了......”
沒等多時,秋·張匆匆從有求必應室里沖出來,她擋著臉,似乎很害怕赫拉看清她,但赫拉記得十分清楚,他并沒有出言打趣她,而是朝著走廊邊緣讓了讓,使得秋·張可以直接從走廊逃離。
差不多過了幾分鐘,哈利也慢吞吞地從房間里走出來,他有些局促地搓著手,“赫拉,你沒看到什么,對吧?”
“沒看到什么。”赫拉說道,這令哈利松了一口氣,“如果你指的是恰好看見你和拉文克勞的小姑娘在接吻的話。”
“你!”哈利幾乎是瞬間就漲紅了臉。
“輕松些,別在意這個,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霍格沃茨并不反對自由戀愛。”赫拉朝他眨眨眼睛,“當然,如果被我知道你是利用在集會上的一點小特權,而對女孩子......”
“怎么可能,我在你心里難道是那樣的人嗎?”哈利的臉徹底通紅了,腦袋上面好像要噴出熱氣來,“我怎么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
“那就好。”赫拉點點頭,哼著小曲朝著校長室走去,他決定把這點告訴鄧布利多,與此同時,赫拉也終于放下了一直以來的擔憂,哈利還是哈利,而不是伏地魔的魂器。
伏地魔是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姑娘臉紅成這樣的,哪怕是裝,他的驕傲也不允許。
這個消息值得讓鄧布利多高興一下——也許他會高興的吧?
但更有可能的是,鄧布利多毫無反應。
畢竟他可只是把哈利當做是一個魂器容器來看待的,要說有什么感情的話,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赫拉!”哈利叫住了轉身準備離去的赫拉,他狡黠地朝著赫拉眨眨眼睛,“你會幫我保密,對吧?就像我從前對你承諾的一樣。”
赫拉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勉強地點點頭,“大概會吧。”
哈利興奮地揮了揮拳頭,很快地朝著樓梯走去,幾乎是瞬間,他歡快的腳步聲就在城堡里回蕩著。
“唉,仔細想想,你好像真的沒有為我保守過什么秘密,反倒是我們一直在為你擦屁股。”赫拉苦笑了一聲,快步朝著校長室走去,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告訴鄧布利多了,無論鄧布利多在不在乎。
畢竟,八卦才是最有意思的,不是嗎?
在霍格沃茨,已經很少有能令赫拉如此興奮的事情了。
念出口令,通過樓梯前往校長室,鄧布利多看起來更加蒼老了,赫拉推開門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在對著窗外的景色發呆——也許是沉思,但在赫拉看來,就是發呆。
“哦,是什么事情讓你這么高興?”鄧布利多幾乎是很快就注意到了赫拉的到來,他直接轉回身子,坐到他那寶座一般的椅子上,笑呵呵地問道。
赫拉只是笑著,并沒有著急說,他從旁邊扯了把椅子放到書桌前,和鄧布利多隔著書桌對著坐下。
“鄧布利多,我覺得這必須得告訴你。”赫拉壓低聲聲音,這勾引起了鄧布利多的好奇心。“關于哈利的......”
“哦?是你看到了有什么關于預約——”
“不是,是哈利戀愛了,他和一個拉文克勞的女生在教室里偷偷接吻。”赫拉忍不住笑道,但很快壓制了下去,有些沉悶地語氣說道:“那個姑娘好像是迪戈里先生的女朋友。”
“我想哈利會處理好這一切的,對吧。”鄧布利多淡淡得說,并沒有露出一絲好奇。
這也符合赫拉對鄧布利多反應的猜測——這幾乎是不可能動搖鄧布利多的想法的。
“哈利是真的哈利,是我們認識的哈利,沒有被魂器占據。”赫拉正色道。
鄧布利多淡淡地點點頭,“我知道。”沒等赫拉開口,他繼續說,“但我相信,你同樣知道,哈利他——”
“可他現在還不是,我們一定有方法的。”赫拉猛拍桌子,這嚇了鄧布利多一大跳,但反而讓他大笑了起來。
這令赫拉有些疑惑,“這有什么好笑的?”
“赫拉,你從來沒有發現你改變了多少,可我都看在眼里,你真的變得太優秀了,優秀到我都不清楚我這么做是否是正確的。”鄧布利多拍著手說道,臉上的笑容更盛。
“也許只是你看錯了,也說不定?”赫拉沒有直接反駁道,而是反問。
“不,我相信我還沒有老眼昏花到那個程度。”鄧布利多微笑著回答。
事實上,赫拉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變化,如果是過去的自己,這個時候早就跑路了,怎么可能還會在霍格沃茨里呢?
什么?佩內洛?
比得上自己的小命重要嗎?
也許赫拉自己都不清楚這是什么時候發生的變化,但他已經和過去不同了。
“不說這個,我想哈利那邊是一個好消息。”赫拉轉過話題說道。
鄧布利多似乎點點頭,赫拉看得不是十分真切,“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這并不重要——”
“我知道,只需要他死去就可以。”赫拉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已經快麻木了,只不過是死掉一個哈利而已,就能殺死伏地魔,簡直沒有比這更加賺的買賣了。
“不錯,”鄧布利多點點頭,“這是我們很久之前就得到共識的事情,不是嗎?”
“那西弗勒斯知道嗎?”赫拉深吸了一口氣,替他的朋友問出來這句話。
鄧布利多只是搖搖頭,沒有回答。
“他知道你利用了他,一定會很生氣的,說不定會打破你所有的計劃。”赫拉說道。
“他不會的。”鄧布利多嚴肅地說,“他不可能會喜歡那個男孩的。”
“但愿如此吧。”赫拉說道。
他們之間的談話很快就結束了,因為赫拉和鄧布利多總是不免聊到這個話題,而這會殺死聊天,讓他們陷入永恒的沉默中去。
而另一邊,哈利則是還沉浸在震驚中,當然,這并不是因為被赫拉撞見他和秋·張接吻,當然,這也占了一部分原因,事實上,他始終無法相信,他竟然真的和秋·張接吻了,以至于他一直呆呆地坐在公共休息室,根本咩有留意到幾乎所有的人都回去睡覺了。
只有赫敏和羅恩還在陪著他——說不定羅恩是在試圖完成他的變形術作業,因為他幾乎一個字都沒動。赫敏在寫一封很長很長的信,已經寫滿了半卷羊皮紙,從桌邊垂下來,一眼看上去就令人發昏,根本不想知道上面究竟寫了什么東西。
“什么把你絆住了?”羅恩問。哈利倒在了赫敏旁邊的扶手椅上。
哈利沒有回答。他沉浸在震驚中,一半想告訴羅恩和赫敏剛才發生了什么,一半又想把這秘密帶進墳墓。
“你還好吧,哈利?”赫敏問,從筆尖上抬起目光看著他。
哈利心不在焉地聳了聳肩。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好還是不好。
“怎么啦?”羅恩用胳膊肘支起身子,好看清哈利,“發生了什么事?”
哈利不知道該怎么對他們說,而且也拿不準要不要說。就在他決定不說的時候,赫敏把事情接了過去。
“是秋嗎?”她淡淡地問,“她在會后堵住了你吧?”
哈利微微有些吃驚,點了點頭。羅恩哧哧地笑,看到赫敏的目光,趕忙止住了。
“那——她想干嗎?”他裝出隨便的口氣問。
“她——”哈利聲音有點兒啞,他清了清嗓子,又說,“她——”
“你們接吻了嗎?”赫敏干脆地問。
羅恩騰地坐了起來,把墨水瓶碰得骨碌碌地滾在地毯上。他全然不管,只顧眼巴巴地盯著哈利。
“接了嗎?”他問。
哈利從羅恩好奇而興奮的面孔望到赫敏微蹙的雙眉,點了點頭。
“哈!”
他們顯然都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僅僅是赫敏,羅恩十分得意地揮舞著拳頭,似乎很是欣慰,他嘎嘎大笑,把好幾個低年級的學生驚得跳了起來。
羅恩甚至開始在地上打滾了,這令赫敏很是無語,哈利擠出一抹十分勉強的笑容,他不清楚面對好朋友這樣的反應他應當作何表現。
不得不說,羅恩這副模樣有些令人討厭,他似乎吧秋·張當成了哈利軍功章的一部分一樣,這是令赫敏極度厭惡的,連哈利也說不上開心。
“所以,”羅恩最后抬起頭看著哈利說,“怎么樣?”
哈利想了一會兒。
“濕的。”
“哦!!!”羅恩發出一聲怪叫,很難說是表示慶祝還是惡心。
赫敏一下子合上書,板著臉對羅恩說道:“你是我不幸遇到的最混的混球兒。”她很快離開了公共休息室,帶上了她那半卷的羊皮紙。
哈利悻悻地回到寢室去,拉上簾子,躺在床上,整個人腦子里依舊胡思亂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也許下次…如果有下次的話…她會快樂一些。他應該約她出去的,她當時可能在期待他開口,現在正生著他的氣…或者她正躺在床上,為塞德里克而哭泣?他不知道該怎么想。赫敏的解釋似乎使這一切更復雜,而不是更好懂了。
學校應該教這個,他翻了個身想道,女孩子的心思…這至少比占卜課有用得多。
納威在睡夢中抽了抽鼻子,遠處傳來一只貓頭鷹的叫聲。
哈利夢見他回到了DA集會的房間,秋埋怨他把她騙來了,說他答應只要她來了就給她一百五十張巧克力蛙畫片。哈利辯白著…秋叫了起來:“塞德里克給了我好多好多的巧克力蛙畫片,看!”
她從袍子里掏出一把把的畫片撒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