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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神明降世,時間錯局

  伊恩面色凝重。

  憑借著在霍格沃茲學到的知識和自己對魔法的敏銳感知,他確定這些病人遭受的是一種極為古老且強大的詛咒。

  這種詛咒的力量,他從未在現實中感受過,只在那些古老的魔法典籍中略有耳聞,據說只有傳奇位格的巫師才能施展如此恐怖的詛咒。

  是的。

  這是一位傳奇散播的模因詛咒。

  毋庸置疑。

  它和伊恩曾在圖書館禁書區里,于斯萊特林的筆記里看到的結構完全相同,至少是在表現形式以及特點上完全吻合。

  當然,關于這一點,伊恩也不太好和這里的祭司進行解釋——相隔兩千年的認知,大家的思想和對知識的理解方式都有差別,也不能說這群祭司們的說法就完全錯誤,畢竟傳奇的手段確實算得上是不再屬于凡人的領域。

  傳奇。

  那是最接近神的位格。

  所擁有的魔法和力量凡俗巫師根本就是難以企及,或許它也確實能夠突破神眷的庇護,畢竟神對于信仰者的庇護從來都不會是毫無保留。

  抗衡微弱的神力。

  傳奇大概率的確能夠辦到。關于這一點,伊恩其實也不太清楚,畢竟他還沒有真正成為傳奇,或者說如此長的一段時間他都只能算半步傳奇。

  玄幻的體系來了都要直呼內行的那種半步強者,而本質上伊恩依舊只能算巫師的巔峰,傳奇所擁有的手段他尚且沒能進行窺探。

  “我該如何才能讓腦海中的圖影清晰起來…”伊恩有空的時候就會思考這個問題,他明白腦海里的圖影和自己的傳奇之路息息相關。

  如今在古代時空見識到了一位傳奇的手筆,這不免是讓小巫師對于傳奇之路更加在意了幾分,他可不覺得現在的自己能對抗一位傳奇。

  就在伊恩思緒不斷的時候。

  “有什么發現嗎?”萊恩祭司忍不住開口詢問,他注視著在病人之間來回走動的小巫師,那雙年月沉淀下的眼眸深邃無比。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發現了一些東西。”萊恩祭司依舊用手捂著卡珊德拉的眼睛,杜絕著一切卡珊德拉會去窺見不可窺見之影的可能。

  “你們被盯上了,那是非常強大的存在,我想他絕對不只是想要詛咒這么一些人。”伊恩伊恩的鹿皮靴碾過滿地破碎的陶片。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里有著消毒藥水的氣味混合著腐爛的月桂花香,診室石墻上跳動的火把將他的影子拉長,二十七張病床上的病人他們也有影子。

  不過。

  全都是在陰影中呈現出詭異的蛇形。如果說伊恩熟知的人里有誰喜歡蛇,那么首當其沖的肯定是黑魔王伏地魔和他的祖宗斯萊特林。

  這里會是斯萊特林的手筆嗎?

  不太可能。

  盡管斯萊特林的確是一位傳奇,可他所距離的時代和如今相隔也有一千年,總不能斯萊特林也有著如此強大的時間機器吧。

  “關于這一點,我們也已經有所意識,不過我們的神并沒有給我們什么啟迪。祂太忙了。”萊恩祭司嘆息之余也不忘為自己信奉的神明辯解。

  這或許也是如今時代的一大特色,諸神位于云端,縱使是巫師也要追隨著這群神明,神明們最狂熱的信徒反而是這群同樣掌握著魔法力量的人。。

  “太忙了?”

  伊恩從萊恩祭司的話中聽出了一些信息,這位祭司或許具備著和神進行交流的能力,就像是古籍里許多曾經存在過的那些故事里講述的一樣。

  “孩子,不只是我們要應對生活的苦難,神同樣也有祂們的煩惱和需要應對的事情,我們如今能夠靠的只有我們自己。”萊恩祭司語氣帶著幾分沉重,不過卻并未說出太多的信息,畢竟對他而言伊恩只是一個外來的陌生人而已。

  “這種風格和我想要尋找的那個家伙很契合,不過…他不該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和手段。”伊恩的眼眸當中充滿了困惑的神情。

  他追獵里德爾來到這個時代,如果說里德爾提前他幾個月到來這個時代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兩千年的跨度太過于悠長了一些,相差幾個月的起伏波動在這比霍格沃茲校史都要漫長的歲月里并不算什么太大的漣漪。

  不過,盡管如此,只是一縷殘魂的里德爾,在伊恩看來也絕對不可能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躋身進入他都仍舊被困擾著的傳奇之門。

  “你在尋找誰?”

  萊恩祭司目光突然有些警惕的望向了伊恩。

  “一縷黑暗的殘魂。”

  伊恩也不隱瞞。

  他誠實的給予了萊恩祭司回答,讓萊恩祭司眼中的警惕消散。這明顯是萊恩祭司確定了伊恩沒有說謊并且排除了是伊恩和伊恩尋找的人帶來的災難。

  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最終的殘魂能有多強?

  而且。

  “再黑暗的殘魂也做不到這一點。”作為一個神殿的主祭司,萊恩祭司同樣是出色的巫師,具備著極為高深的魔法知識。

  他或許力量并不算多么強大,但是背靠一所神殿擁有著久遠的傳承,所以總歸擁有著尋常巫師難以企及的知識儲備。

  “是的,他做不到,問題就在于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會是誰盯上了你們這座注定…注定多災多難的城市呢。”

  伊恩稚嫩的面龐眉頭緊皺,都快皺成一個小老頭了都理不出什么線索,從他熟知的歷史上根本沒有找尋到任何與這類詛咒相關的信息。

  這才是最為詭異的事情。

  讓伊恩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魔法史學的不咋樣,不到期末前他都不會太去翻書,以至于對于自己的歷史知識儲備他有些不太自信。

  “要是威廉在這里就好了。”

  小巫師不禁懷念起了自己的室友,那個總是幫他完成魔法史作業的綠帽男孩,拉文克勞學院有著屬于自己的萬事通小哥。

  說實話。

  如果真是伊恩自己的學識問題,那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怕就怕他了解的信息沒有錯,那就意味著類似的詛咒肯定是被掩埋在了歷史當中。

  這就是最為細思極恐的問題。

  伏地魔很聰明。

  能想到一種不干擾歷史,然后在災難中強壯自己的辦法,可他或許并不是最聰明的黑巫師,或許在他之前就有人已經在這么干了。

  “你看起來沒有什么頭緒,或許我們可以帶你去看看零號病人。”一直在搗鼓著圣油的女祭司忽然抬頭出聲。

  她的話讓萊恩祭司微微一愣。

  “那太危險了!詛咒傳染的源頭有著比這些感染者更強的黑暗力量!別忘了我們的朋友和伙伴們是因為什么而犧牲!”

  萊恩祭司皺起眉頭,反駁了女祭司的提議。他倒不是想要隱瞞什么秘密,而是覺得一個小巫師不該觸及那樣的危險。

  盡管伊恩對他而言是外來者,可他畢竟是埃斯科拉比俄斯神殿的祭司,精通醫術愛好治病救人的醫藥之神的信徒有著一顆良善之心。

  “那是因為當時大家都不知道詛咒傳播的方式,零號病人的眼睛現在已經被蒙起來了,他甚至比我們照顧的這些病人都安全不是么。”

  女祭司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看著兩個人爭辯。

  伊恩的目光在女祭司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他也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也是回過神舉手說道,“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我有告訴過你們我的老師也非常精通黑魔法…黑魔法的研究和破解手段嗎?”

  小巫師及時更正了自己的說辭,他可不想要被誤認為成什么黑巫師的學徒,在這個時代的黑巫師可比未來還要不受人待見。

  “他在說真話,他真的很懂我們缺乏的這方面的知識。”女祭司也是力挺伊恩,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辦法對伊恩言語進行的辨別。

  “我當然說的是真話,我愛說真話。”伊恩對于所謂的零號病人頗為好奇,他或許能從這個經歷過最源頭事件的病人身上反溯出詛咒來自于誰。

  “這…”

  萊恩祭司看到自家祭司和伊恩一唱一和,他也是有些遲疑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對于女祭司判斷別人言語真實性的能力非常相信。

  這是一個天生的攝神取念者。

  “你們要相信他!他是我的神明!”被捂著眼睛的卡珊德拉這個時候也突然開口,稚嫩的語氣當中充滿了堅定和對伊恩的信任。

  萊恩祭司表情異常古怪。

  女祭司則深深的看了伊恩一眼。

  “這邊。”

  她也沒有繼續和萊恩祭司辯論,而是主動給伊恩帶起了路,往地牢更深處走了過去,一條狹窄的石階石階蜿蜒曲折仿佛通向地底深處。

  “你不能去!”

  萊恩祭司眼見女祭司已經帶路,也沒有辦法,不過他還是阻止了想要跟上去的卡珊德拉,示意身邊一個祭司將卡珊德拉帶出此處。

  “我還不想和我的神明分開!”

  卡珊德拉企圖反抗,不過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又怎么是身強力壯的成年人的對手,這個時代的巫師普遍比后世的巫師都要強壯。

  “你們檢查一下守夢女王的身體,看一看她有沒有遭到混淆認知的魔法侵襲。”萊恩祭司面色沉重的對幾個祭司吩咐了一句。

  他顯然對卡珊德拉的情況很是不能理解。

  有了比較壞的猜想。

  眼見自己人帶著卡珊德拉離開地牢,萊恩祭司也是收回了自己注視的目光,看了看周圍那些不人不鬼的病人后重重的嘆了口氣。

  “犯罪者都喜歡重返回來,欣賞受害者的慘狀,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小聲呢喃著,他跟上了已經走遠的女祭司和伊恩。

  “這里以前是關押什么罪犯的地方?”伊恩跟隨在女祭司身后,腳步在地牢的石板路上回蕩出沉悶而有節奏的聲響。地牢的空氣陰冷而潮濕,帶著一股霉味和鐵銹的混合氣息,仿佛能滲透進骨髓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兩側的墻壁上鑲嵌著微弱的魔法燈,散發出幽幽的藍光,勉強照亮了前方的路,不過卻無法驅散那種低溫以及霉菌的味道。石階越往下,溫度越低,寒意順著腳底爬上來,仿佛有無形的手在輕輕拉扯著他們的衣角。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石階終于到了盡頭,前方是一條狹窄的走廊。走廊兩側是一間間緊閉的鐵門,門上銹跡斑斑,仿佛已經多年未曾開啟一般的年久失修。每一扇門上都刻著復雜的符文,隱約散發著微弱的魔法波動。

  似乎是為了防止什么東西從里面逃出來。

  “不知道。”

  女祭司的回答非常干脆。她的身形在火光中顯得格外修長而神秘,她身穿一襲繡有繁復圖案的黑色長袍,頭戴一頂鑲嵌著寶石的尖頂帽,面容則是有部分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下,只露出緊抿的嘴唇和堅毅的下巴線條。

  “我想肯定是關押非人種,可能是巨人。”伊恩抬頭看去,走廊的盡頭,是一扇更為厚重的鐵門。這扇門比其他的門要大得多,表面覆蓋著斑駁的銹跡,門上的符文也更加復雜,只是有些符文已經模糊不清。

  它明顯早就失去了作用。

  “反正現在這里,存放的就是零號病人。”女祭司停下腳步,從長袍中取出一把古老的鑰匙,其上的符文在火光下閃爍著幽幽的光芒。她緩緩將鑰匙插入鎖孔,伴隨著一陣金屬的摩擦聲,鐵門緩緩開啟。

  鐵門發出低沉而悠長的嘎吱聲。

  門后的景象讓伊恩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這是一個狹小而陰暗的房間,只有一盞微弱的油燈懸掛在墻角,散發出昏黃而搖曳的光。房間中央,一張簡陋的石床上躺著一個身影,那人全身被厚重的毯子覆蓋沒有露出絲毫的皮膚。

  就像是蓋在尸體上的白巾。

  白色毯子下有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門后等待著他們,那種壓抑的感覺讓伊恩不由的掏出了自己的魔杖。

  “你居然用的是存放這個單詞,有意思。”伊恩深深的看了女祭司一眼,眼神示意女祭司進門之后他才緩緩走進房間。

  房間并不大,墻壁上布滿了裂痕,仿佛隨時會崩塌。零號病人就那么靜靜的躺在那里,和伊恩之前見到過的那個坐在王座上的軀體一樣安靜。

  “我還能用什么詞語呢?他和那些感染七天后的人一樣,已經不再是他們了,更不是人類,冥府的渡船已經接走了他們的靈魂。”女祭司聳了聳肩,語氣平淡,不像是悲天憐人的祭司,眼神當中的情緒也是極為平靜。

  “你說的對。”

  伊恩沒有反駁。他靠近了石床,用魔杖掀開了毛毯的一角,這里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他的身體幾乎已經完全干枯,皮膚緊緊地貼在骨頭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灰黑色,仿佛一具腐朽的干尸,身上看不出一點血肉的痕跡。

  “外觀也是一模一樣,所有感染者都在向同一個形態轉變,包括這個零號病人,所以…他到底窺探到了什么呢?”

  伊恩準備檢查一下這個零號病人身上的魔法痕跡,這個時候,干尸一樣的軀體突然伸手,直接就是抓住了他的胳膊。

  “別鬧。”

  伊恩直接甩來了搭上來的手臂,他知道這些生物煉金造物已經沒有了靈魂,所有行為全都是無意識的行為而已。

  “你膽子還挺大。”

  女祭司搬了個凳子坐到了伊恩旁邊。

  “我不止膽子大,我心還細,當然,我現在很困惑的事情就是其他人居然對此毫無反應?”伊恩將挑起的毛毯的魔杖對準了女祭司。

  “咔嚓咔嚓”

  女祭司在磕著某種堅果。

  她沒有在意伊恩的魔杖,但看向伊恩的眼神卻很驚異——這個時候,姍姍來遲的萊恩祭司正好看到了伊恩用魔杖對準女祭司的場面。

  “你在做什么!”

  他的雙手合攏猛然一搓,開始閃耀起了噼里啪啦的白光,像是某種電弧。這位老年祭司用一副警惕的眼神盯著伊恩。

  “我只是想問問,她是不是易容馬格斯。”伊恩轉頭看了一眼萊恩祭司,輕笑著收起了魔杖,而萊恩祭司則是難以理解。

  “當然不是。”

  萊恩祭司依舊警惕的看著伊恩。

  手中的魔法沒有停止。

  他的回應讓伊恩的微笑凝固在了臉上。

  “所以,果然是有問題吧,她變了一張臉你們沒發現嗎?而且性格都變了啊。”伊恩詫異無比的轉頭看了一眼萊恩祭司。

  萊恩祭司聞言。

  猛然一愣。

  轉頭看了女祭司好幾眼。

  “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么,是想要遮掩你剛才的行為嗎?”這位老年祭司皺起了眉頭,看向伊恩的眼神異常警覺。

  伊恩還沒有解釋。

  “沒有,沒有,他其實說的沒有錯,你看,不一樣的。”女祭司卻是放下了手中的堅果,將兜帽往后腦勺挪了挪。

  她用修長的手指圍繞自己面龐轉了一圈。那是一張精致美艷的面龐,頗具異域風情,每一寸肌膚都透露著如玉般溫潤的光澤,白皙得近乎透明,卻又蘊含著淡淡的健康粉暈,如同初綻的雪蓮,不染塵埃,純潔無瑕。

  雙眼更是深邃而明亮,宛如兩汪清澈的泉水——這明顯和之前那個女祭司的長相不同,可卻到了如今都沒有其他祭司發現。

  萊恩祭司先是懵逼。

  隨即就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哦!不!天吶!”

  他像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直接就是跪地匍匐在了女祭司的面前。這一番操作,看的小巫師更是滿頭霧水。

  “你不是偷偷潛入的家伙?”

  伊恩很是詫異。

  “這里是我的家,準確來說,是我哥哥的家,我來這里就和回家一樣。當然,我本人不在這,我借用了一下別人的身體。”

  女祭司看了看匍匐的萊恩祭司。

  “說實話,我混淆了現實,可居然沒有影響到你,這真的很讓我驚訝。”說完,女祭司就又轉頭看向了伊恩。

  就在小巫師眨眼的時候。

  下一刻。

  女祭司就出現在了伊恩面前。

  那張臉近在咫尺。

  “當然,你能吸引我來,肯定有不同尋常之處…孩子,告訴我,我為什么能在你身上,聞到屬于我的氣味呢?”

  她的臉貼在了伊恩耳邊。

  語氣柔和。

  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伸到了伊恩的長袍里。

  “額…”

  伊恩咽了咽口水。

  他意識到了什么。

  表情開始僵硬。

  眼看著女祭司從自己的長袍里,拿出了一個東西他也沒有任何動作——只見,女祭司的手上,捏著一瓶乳白色的藥水。

  那是伊恩澆灌神秘種子的肥料。

  也是黑袍骷髏的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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