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魔法防御術課
所有人都拿著自己的魔藥瓶子，排著隊讓斯拉格霍恩檢查著。
赫敏抓著她的魔藥瓶，用衣袖擦拭著鼻子上的汗珠，時不時狐疑地看著布萊恩面前的坩堝，顯得緊張兮兮的。
也難怪，以往的魔藥課上，布萊恩總是最早完成魔藥的熬制，然后開始做他自己的事。但這節課布萊恩完成得卻很晚，魔藥的顏色也不太對勁。
布萊恩皺眉思索著把魔藥裝進瓶子里，對于魔藥配方的改良，哪怕是魔藥大師都不可能一次成功。他這次的改良無疑是失敗的，步驟復雜了不少，但魔藥的效果反而降低了十分之一左右。
布萊恩思維發散著，無視了赫敏探頭探腦的打量和德拉科他們不滿的目光，思考著自己的漏洞。
在通往魔藥學宗師的道路上，毫無疑問是沒有捷徑的，除非他加見證點。
斯拉格霍恩正挨個檢查著每個人的魔藥，羅恩瓶子里的藥劑發出一股濃郁的臭雞蛋氣味，把他嗆了個跟頭。他看著納威瓶子里像水泥一樣硬邦邦的魔藥，搖著頭把他打發走了，又對著哈利露出了慈祥和鼓勵的笑容。
“哦，完美！”斯拉格霍恩捧著赫敏的魔藥瓶子，贊嘆道，“基礎非常扎實，你擁有遠超你所在年級的知識水平，格蘭杰小姐。我看到了，你還是第一個把它熬制出來的，了不起！”
赫敏的臉頰變得紅彤彤的，潘西·帕金森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嗤聲。
接下來，斯拉格霍恩夸獎了西奧多和德拉科，他們都順利地完成了緩和劑的熬制。
在看到布萊恩的魔藥時，斯拉格霍恩“咦”了一聲，不停地捋著自己的海象胡子。赫敏在一邊緊張地等待著。
“你是在試著改良配方，布萊恩？”斯拉格霍恩和善地道，“不得了，你的配置手法完美無缺，我覺得，快趕得上我了…可惜，這是一次失敗的改良。”
“是的，我想我應該在中途多加一次月長石粉。”布萊恩若有所思地道。
“太優秀了！”斯拉格霍恩夸張地感嘆著，“要知道，哪怕是我也不可能在一節課的時間改良一種魔藥…不過，在這節課上，很遺憾你只能與獎勵擦肩而過了。”
布萊恩聳聳肩道：“我知道。”
在檢查完所有學生的魔藥之后，斯拉格霍恩愉快地宣布道：“毫無疑問，赫敏·格蘭杰小姐是今天的優勝者。給，拿去吧，我說話算數，給你一瓶福靈劑，好好利用！”
在一群人或羨慕或不爽的目光中，赫敏拿到了那瓶福靈劑，把它塞進了口袋里，揚著頭大步走出了教室。德拉科在一旁咬牙切齒，表情像極了他被赫敏打了一巴掌的那次。
學生們互相議論著走向禮堂，達芙妮有些挫敗地道：“抱歉，我拖累了你的進度，布萊恩。”
“沒有，是我自己想要改良配方的。”布萊恩寬慰道。不過達芙妮還是有些不太安心。
“或許我們可以期待一下今天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術課，斯內普教授渴望了這個職位這么久，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布萊恩岔開了話題。
達芙妮的眼神亮起來，點頭說道：“沒錯，院長肯定會交給我們很多有用的知識，比如說怎樣保護自己…”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他們吃過了午飯。天花板比上午時更加昏暗陰沉了，雨點拍打著高處的窗戶。
他們來到了黑魔法防御術課教室，斯內普已經給這間教室烙上了他自己的性格特征。窗簾拉得緊緊的，只有蠟燭發出的微光。墻上貼上了一些圖畫，上面是遭受痛苦的人、猙獰恐怖的傷口和離奇扭曲的身體局部圖。
就連最鬧騰的學生也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下來，戰戰兢兢地打量著墻上這些陰森恐怖的畫，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黑巫師的恐怖實驗室。
斯內普站在講臺前面，和以前一樣，油膩膩的黑發從兩邊分開垂下來，框柱了那張蠟黃色的臉，黑色的眼睛漠然而空洞地掃視著所有人，在布萊恩和德拉科臉上分別停頓了一下。
“在我們今天開始上課前，我認為需要先提醒你們一下。”斯內普嚴厲地說道，“明年六月你們就要參加一項非常重要的考試，考察你們目前的黑魔法防御術水平。盡管我知道這些年你們換了好幾位老師，并沒有學會什么有用的東西，但我不會因此降低你們的考試要求。”
“我希望你們在O.W.L.考試中都能勉強及格，不然我會…很生氣。”斯內普的目光落在幾個戰戰兢兢的學生臉上，“當然，過了這一年，很多人都不得不跟我們說再見了。”
“那么，首先來回顧一下我們之前學習的…”斯內普嘲諷地扯了下嘴角，“一年級，你們在聽一個不懷好意的家伙念課本，二年級，一個騙子在你們面前表演戲劇…”
“三年級，一個狼人教你們應對我們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見不到一次的怪獸。”斯內普臉上的嘲諷之色更濃郁了。
“可是我們學會了怎樣辨別和殺死狼人，在現階段很有用處！”一個拉文克勞學生低聲嘀咕道。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斯內普冷冷盯著他，“那沒什么用處。現實中遇到它們，你應該馬上逃跑，而不是去看看它的耳朵口鼻去分辨一下它是不是狼人…至于殺死它們，說得好像你們有那個能耐似的。”
那個拉文克勞男生漲得臉色通紅，斯萊特林的幾個學生在一旁低笑。
“這不是在開玩笑！”斯內普冷厲地掃了一眼偷笑的幾個人，讓他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還有去年，你們了解了不可饒恕咒和一些臭名昭著的惡咒，保持警惕是需要的，但如果你們在現實中遇到了的話，想想用怎樣的姿勢乞求饒恕或許才是你們大多數人該做的事…”
不少人不服地揚著臉，憤憤不平地盯著斯內普。
“不服氣？”斯內普扯了扯嘴角，“那么，會使用鐵甲咒的人舉手。”
布萊恩和一個拉文克勞男生舉起手來。
“會使用昏迷咒和障礙咒的？”
四五個人舉起了手。
“會使用繳械咒的？”
絕大多數人舉起手來了。
“看吧，你們中間大概有很多人…連最基本的繳械咒都不能熟練應用。”斯內普道，“現在的你們或許連個身強力壯的麻瓜都打不過，更別提懂得黑魔法的巫師了。”
“黑魔法，五花八門，種類繁多，變化多端，永無止境。”斯內普說道，語氣里顯得有些推崇，“你們所面對的是無比兇狠狡猾的東西，變幻莫測，不可毀滅。”
“因此，你們的防御必須像你們要對付的黑魔法一樣靈活多變，富有創新。”斯內普稍稍提高了音量，“不過，那對你們來說還太早了。很遺憾你們荒廢了四年的時光，什么都沒學到…”
“現在你們分成兩個人一組，對對方念繳械咒。”斯內普道。
布萊恩跟達芙妮一組練習著，斯內普則是在學生中間轉悠著。
“隔得這么近都打不中，我想你需要去醫院看看眼睛，科納先生。”
“你的繳械咒疲軟得就像是個啞炮在念咒，讓我懷疑霍格沃茨是不是虐待了你，比如幾年沒給你吃飯…”
“我是讓你使用魔咒，而不是讓你跳舞，戈德斯坦先生，你不需要像蟲子一樣扭來扭去地揮舞魔杖！”
斯內普毫不客氣地點評著，所有人都憋著一股氣，咒語卻釋放得更加亂七八糟。
在斯內普讓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毒舌下，學生們進步得飛快，這節課結束之后，幾乎所有人都掌握了這個咒語。
“你們課后作業是，在羊皮紙上寫一篇十二英寸長的論文，論述繳械咒的使用訣竅和在黑魔法防御術中的應用。”
在這節課上受到了心理上的打擊的學生們紛紛耷拉著腦袋沖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