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瘋狂的火焰杯
在眾多目光緊張地注視下，火焰杯的藍白色火光瞬間變成了紅色，噼噼啪啪的火星噴濺出來。
一道火舌躥到空中，從里面飛出一張被燒焦的羊皮紙，高腳杯里的火焰再度恢復了藍白色。
鄧布利多接住那張羊皮紙，借著火光辨認著上面的字。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楚有力的口吻說道，“威克多爾·克魯姆！”
掌聲和歡呼聲席卷了整個禮堂，有人在大聲說著：“這一點兒也不奇怪！只有他有這個能力！”
克魯姆從斯萊特林長桌旁站了起來，有些沒精打采地向鄧布利多走去，然后順著教工桌子進入了隔壁的房間。
“太棒了，威克多爾！”卡卡洛夫大聲吼道，“你注定就是勇士！”
教工席上的教授們也微笑著鼓掌，穆迪面無表情，克勞奇先生一臉嚴肅，盧多·巴格曼的表情卻有點古怪。
等到掌聲漸漸平息，火苗又變紅了，又一張紙條躥了出來。
“布斯巴頓的勇士，”鄧布利多宣布道，“是芙蓉·德拉庫爾！”
酷似媚娃的漂亮姑娘優雅地站起身來，甩動了一下她那銀亮的長發，腳步輕盈地走了過去，進入了那扇小門。
布斯巴頓的其他學生失望地垂下腦袋，有兩個姑娘淚流滿面，把腦袋埋在了臂彎里抽泣著。
隨后，禮堂里又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
達芙妮緊緊握著拳頭，身體前傾，眼神死死地盯著高腳杯中的火焰，她的手指被她捏得發白。
終于，火焰杯再次變紅，鄧布利多從火舌中取出了第三張羊皮紙。
“霍格沃茨的勇士——”他大聲說道，“塞德里克·迪戈里！”
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上躥下跳地歡呼著，每個人都在尖叫、跺腳，聲音震耳欲聾。
塞德里克從赫奇帕奇桌旁站了起來，走進了隔壁的小屋里。這是個很帥的男孩，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達芙妮深深地嘆了口氣，對著布萊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布萊恩皺著眉，打量著教工席那里。教授們都自然地笑著鼓掌，穆迪和克勞奇臉上看不出什么，不過，盧多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好看？
“怎么會這樣？”布萊恩問自己，“我的混淆咒失效了？”
這時候，高腳杯里的火焰又變紅了，火星噼啪四濺著，又一張紙條噴了出來。
鄧布利多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抓住了那張羊皮紙，表情凝固了。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德姆斯特朗，貝里沙·比斯利！”
一個正懶散靠在椅子上的德姆斯特朗男孩像是觸了電一樣彈了起來，有些愕然地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鄧布利多。
沒有掌聲，禮堂里響起嗡嗡的議論聲，像是無數只憤怒的蜜蜂在鳴叫。
鄧布利多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卡卡洛夫，但此時卡卡洛夫的嘴巴也張大得能夠塞得下一個雞蛋。
“第四位勇士？卡卡洛夫，我可不知道一個學校能有兩個勇士！”馬克西姆夫人胸膛劇烈起伏著，怒氣沖沖地居高臨下看著卡卡洛夫。
麥格教授也氣憤地道：“這是作弊！”
卡卡洛夫茫然地道：“不是我！我不知道這回事！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鄧布利多頓了頓，繼續大聲喊道：“貝里沙·比斯利，請你上這兒來，到那扇門里去！”
貝里沙一臉苦相地走了過去，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的，倒是跟克魯姆的神情有些相像了。他走進了房間里。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
正在幾個教授聲討著卡卡洛夫的時候，火焰杯的火焰再一次變紅了，又是一張紙條噴了出來。
鄧布利多接過來，頓了頓，再次高聲道：“布斯巴頓，克莉斯蒂·布蘭德！”
一個紅著眼眶的姑娘一臉訝然地抬起頭來，淚汪汪的眼睛看著鄧布利多，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最終，她也一臉迷茫地走進了屬于勇士的房間里。正在聲討著卡卡洛夫的馬克西姆女士閉上了嘴巴，而火焰杯還在翻騰著。
又是一道火舌噴出，鄧布利多凝視著紙條上的名字許久，念道：“霍格沃茨，哈利·波特。”
哈利迷茫地看著鄧布利多，接二連三的消息讓他徹底蒙掉了。禮堂里再度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我沒有把我的名字投進去。”哈利茫然地說道。
羅恩和赫敏張大著嘴巴，像是在看什么史前怪物。
“去吧，哈利。”赫敏小聲催促著，輕輕推了推他。
哈利如夢初醒似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向著那扇門走去，最終消失在門里。
德拉科一把掀下了頭上的帽子，把它撇在了一邊，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
達芙妮和阿斯托利亞呆滯地微微張著嘴巴，瞪圓了眼睛，姐妹倆的表情一模一樣。
布萊恩摸了摸鼻子，微笑著低聲道：“事情變得有趣了呢…”
在驚訝還未消去的時候，火焰杯再度噴出了一張紙條。
禮堂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火焰杯，氣氛沉重得像是在辦喪事。
“德姆斯特朗，特蕾婭·克拉克！”
斯萊特林長桌旁，屬于德姆斯特朗的位置，一個黑發棕膚色的姑娘站了起來，默默地走向了那扇門。
教工席上，教授們表情嚴肅，嘴唇抿得緊緊的。
又是一張紙條。
“布斯巴頓，塞西莉亞·洛佩茲。”
拉文克勞長桌旁，另一個本來還在失落哭泣著的姑娘抿著唇站了起來，匆匆跑進了房間里。
接下來，又一張紙條高高地噴了出來，布萊恩瞇起了眼睛。
鄧布利多對著火光辨別著，大聲喊道：“霍格沃茨，布萊恩·弗利！”
德拉科怔怔地看著布萊恩，表情糅合著羨慕和驚恐。克拉布和高爾悄悄藏在手里的糖果都掉了。
達芙妮鼓起掌來，掌聲在禮堂里顯得孤零零的，隨后阿斯托利亞和布雷斯也拍了幾下手掌。
布萊恩對達芙妮笑了笑，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教工席上眾人的表情，走過了表情嚴肅的鄧布利多和緊緊盯著他的教授們。所有小巫師的眼神盯在他身上，目光像是要把人燒穿。
在布萊恩進入房間之前，火焰杯的藍白色火焰徹底熄滅了。
他走進了一個掛滿巫師肖像的小房間，壁爐里的火焰正燒得旺盛。所有勇士們都圍在爐火邊，以各自的學校為界限分成三組，各自竊竊私語著。
哈利和塞德里克面面相覷，氣氛無比尷尬。
等到布萊恩走進來，哈利這才松了口氣，露出像是看到救星的眼神。他總算不是最特殊的一個了。
“勇士選完了嗎？”芙蓉·德拉庫爾表情有些諷刺地問道。
“應該是吧。我進來的時候，火焰杯剛剛熄滅。”布萊恩笑容玩味地道。
“所以說，九個勇士？”德姆斯特朗的女生說道。
布萊恩抱肩靠在墻上，顯得頗有興致。
不管怎么樣，這次三強爭霸賽會變得挺有意思。
門后傳來了一陣忙亂的腳步聲，盧多·巴格曼念叨著：“太離奇了！九個勇士，這不可能！”
“或許，我們應當選擇第一輪的勇士們參加三強爭霸賽。”卡卡洛夫氣沖沖地提議道，“那個瘋掉的杯子究竟干了什么！”
“不，一旦被火焰杯選定，就必須堅持到底。這是一道必須遵守的、神奇的契約。”鄧布利多說道。
“你們有沒有把名字投進火焰杯里？”鄧布利多看著哈利和布萊恩。
“我沒有，教授！”哈利大聲道。
“我有，教授。”布萊恩一臉無辜地道。
他似乎感覺鄧布利多瞪了他一眼，哈利則是一臉呆滯的看向了他。
“這種局面是如何出現的，我不知道。”鄧布利多沉默了一下道，“不過在我看來，我們除了接受它別無選擇。”
“可是…”卡卡洛夫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實際上，這不算難以接受，至少勉強公正。”鄧布利多緩緩地道，“而最不公平的應當是霍格沃茨，因為我們有兩位不到年齡的勇士，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不說話了，馬克西姆女士眼神閃爍著。
“很好，那么…”盧多·巴格曼道，“我們的九位勇士，或許比賽的規則可以變動一下…”
“毫無疑問，這將是一次絕無僅有的三強爭霸賽！”他興沖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