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禁閉
轉眼到了星期五。
最后一節課是斯內普的魔藥課，學習的內容是波莫納·斯普勞特教授很喜歡的除草藥劑。
斯內普照常給斯萊特林加了十幾分，又給其他學院扣了十幾分，格蘭芬多首當其沖。格蘭芬多分再多也經不起這么扣啊，小獅子們對斯內普的仇恨值日益上升。
當然，斯內普也不會在意就是了。
下課后，他特意提醒了一下諾林：
“戴維斯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晚你就要到我這來享受你的禁閉了。”
“好的，教授。”
諾林心里咯噔一下子，一種不詳的預感沖擊著他的腦海。旁邊的幾個人也聽出了這種味道。
“他肯定會故意刁難你。我以梅林的名義保證。”
禮堂中，史密斯信誓旦旦地說著。
“真是的，明明就是那個沃克·卡羅的錯…”張秋也一臉憤懣，又有些擔憂地說著。
“我和斯內普教授好像沒有什么特別大的過節吧…”
諾林仔細回想，卻沒有什么發現。按理說拉文克勞學院和斯內普也沒有什么恩怨，把沃克·卡羅打自閉那也是他自找的，斯內普應該對自己是沒有偏見的。
吃完晚飯后，諾林就帶著幾人的祝福趕到斯內普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時，斯內普正站在擺滿瓶瓶罐罐前，擺弄著幾種藥劑。藥劑瓶里還咕咕地冒著泡，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用的藥劑。
他的辦公室倒是和他的衣著如出一轍，各類藥劑瓶子隨意擺放，有的抽屜柜子打開了一半，露出里面的凌亂的魔藥材料。空氣內彌漫著莫名的氣體，室內燈光略顯陰森。
墻邊有一個桶子，里面有一些正在蠕動的黑乎乎的不明生物。它們和毛毛蟲沒有什么區別，但每個頭頂上都長了一根短而堅硬的獨角。桶旁還有一個盆子，里面空無一物。
諾林心中一陣惡寒，他知道斯內普要讓他干什么了。
果然，斯內普回頭看了他一眼，略薄的嘴唇露出一抹微笑，說道：
“來了。今天你的任務是把這些獨角蟲的角取下來，方法不限，但不能破壞它的藥性。”
諾林皺了皺眉頭，指著桶問道：
“其他人關禁閉也是一樣的內容嗎？”
“鄧布利多既然把你交到我這里，那我也不能讓你完成地太容易。”
斯內普慢悠悠地說了一句，轉過頭繼續研究他的藥劑。
諾林黑著臉蹲下，桶里飄出來的氣味讓他差點閉不過氣。
還好斯內普有點良心，還給他準備了龍皮手套，不然拼著再被斯內普罰一頓他也不會去碰。
一條一條的獨角蟲在桶內密密麻麻，密集恐懼癥看了簡直當場去世。諾林雖然不是密集恐懼癥患者，看著一樣有些頭皮發麻。
“復制成雙。”
他想了想，對著桶子念了個拷貝咒，另一個桶子憑空出現。還好桶里的獨角蟲沒有一起復制，不然他心態就炸了。
諾林小心翼翼捏起一只獨角蟲，它大概有一指長，此時在諾林指間瘋狂扭動，頭上的角亂頂，頂得諾林的手都有些隱隱作痛。
入手有些…肥膩，使得將它捏爆這個念頭不受控制地出現在諾林腦中。然后他就這么做了。
“啪！”
漿汁爆了一地。
早有準備的諾林一個后跳，沒有讓汁液粘上他的身體。一股莫名其妙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另一邊的斯內普扭頭看來，銳利的眼神中隱隱帶著殺氣。
諾林訕訕一笑，施了個清理一新咒，把地上的漿汁清理干凈，把獨角蟲的角放進盆子里。
這種方法取角無疑是可行的，但諾林懷疑他再這么干一次，斯內普就一道魔咒飛過來了。
“刀子飛來！”
一把小刀從斯內普的實驗桌上飛起，飛到諾林手中。諾林再次捏起一只獨角蟲，用小刀輕輕切割著角與皮膚相連之處。不多時，一根完整的獨角就被他取了下來。
“還是挺簡單的嘛。”
諾林心頭一喜，隨手將獨角蟲的尸體扔進復制出來的桶里。這種方法的話工作量雖然大了一點，但無疑是可以完成的。
然而就在這時，他手中的小刀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斯內普握著小刀補充著說道：
“忘了提醒你了，這項工作只能用魔咒來完成。”
什么忘了提醒，明明就是故意的吧？
諾林想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什么時候變成了哈利·波特的模樣。他感覺他的臉長成了一個問號的樣子，呼吸都有些亂了。
他拔出了魔杖，強忍著對斯內普的背影來一發的沖動，捏著獨角蟲的角懸在桶內，怒聲說道：
“四分五裂！”
“啪！”
獨角蟲又一次爆裂開來。諾林捏著角的那只手上，漿汁濺滿了龍皮手套。
角上還保留著不少殘肢，諾林只能壓著怒火，慢慢去除那些殘肢。
如此一來，工作量就大多了。
而且對魔力的消耗也嚴重許多。按部就班地清理了一部分，諾林就感覺到了體內的魔力儲量少了大半。
漸漸地，諾林突然發現這項工作似乎另有深意。他開始刻意控制魔力的輸出，減小分解咒的釋放力度。
角上黏粘的殘肢越來越少，直到最后，只剩一根孤零零的獨角。
諾林吐出一口濁氣，可算是讓他找到竅門了。
斯內普的眼角微微一跳，繼續面無表情地做他的實驗。
能夠準確取下獨角后，工作效率提升了不少。在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諾林就停下來，坐在地上冥想恢復。
過了幾個小時，終于將一整桶的獨角蟲之角全部取下。
諾林摘下龍皮手套，抹了一把汗水，把裝滿獨角的盆子放到斯內普的實驗桌上，輕聲說道：
“謝謝，教授。”
“謝我做什么。”
斯內普嗤笑一聲，隨意掃了一眼盆子，點點頭，揮了揮手，說道：
“回去吧。下周繼續。”
諾林此時沒有升起多大的怨念。他看了看斯內普的實驗，心中一動，說道：
“教授，你是在配置鎖喉毒氣嗎？”
“怎么？”
斯內普眉頭一揚，抬眼正視著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