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守在入口的老人
“晚安，尼可老師！”
當洛薩走進這層迷霧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小屋門前的尼可.勒梅。
老人的神色很平靜，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跡，唯一不變的就是他的眼睛。
他眼睛里的智慧靈光隨著年紀的增長越來越閃亮。
偶爾透露出那一絲耐人尋味的光芒，都能讓洛薩怔住很久。
尼可.勒梅站在原地，眼睛里有著一抹說不清的味道。
“看來今天晚上的聚會讓你非常的愉快。”
“雖然過程曲折，但總體來說，今天晚上我的確很愉快。”
洛薩的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尼可.勒梅依舊看出來洛薩為什么會臉白的原因了。
畢竟歲月帶給他的閱歷、知識擺在那里，更何況尼可.勒梅年輕的時候也不是一般人啊！
“看來，交給你的煉金術知識，你已經學習的差不多了。”
“不，老師！”
洛薩搖了搖頭。
“煉金術這門學科博大精深，我現在也只是學會了一些皮毛罷了，距離學會還需要很久呢！”
“那就得看你自己了，我所能教給你的也只有這兩個月了。”
尼可.勒梅意有所指，作為一個聰明人，洛薩自然也聽懂了他老師話里的意思。
只是，洛薩的內心里有依舊些不甘心。
“老師，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來…拖延了嗎？”
“或者…再找一塊魔法石？”
“也許…未來的魔法界還需要你。”
他試圖用言語去換回尼可.勒梅想要活下去的心。
但可惜的是，他注定失敗了。
“未來啊，那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呀。”
“不論它是好還是壞，又跟我這個糟老頭子有什么關系呢！”
“洛薩，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活著。”
“而我，本應在數百年前的那天就該死去了，但是因為魔法石，我又活了數百年。”
“就在你和阿不思到來的前幾天里，佩雷納爾已經先我一步離去了，她可真是夠調皮的，每次都是這樣，留我最后一個人。”
說著，尼可.勒梅的眼睛里留下了幾滴眼淚。
一個能控制自己身體的傳奇巫師情不自禁下流出了眼淚，這足以看出他是有多么愛他的妻子，也只有到了這一刻，洛薩才會想起眼前這位傳奇巫師其實也是一個老人。
他背負著太多的光環，卻讓所有人都忘記了他其實也是一個人，一個已經年老體弱的人。
但是當今魔法界里面的所有巫師都不會去忽略掉這個老人身體里面所蘊含的強大的魔力。
那是一旦爆發就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或許有些夸張，但是這也算從另一個角度說出了這位傳奇巫師的強大。
洛薩輕輕一嘆，“老師，你本可永生的啊，那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呀！”
“哦，那你想要永生嗎？洛薩，我的學生！”
“我…還是算了吧，我還年輕！”
尼可眼里的精光，洛薩沒有看見，他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能否永生。
能再活一世，他其實已經很滿足了。
相比于永生，他更愿意在這個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跡。
這就是他目前的想法，他距離到年老體弱的時候還需要很久的時間。
還算年輕的他不想為那不知道要多久才會到來的年老而著想。
更準確來說，他體會過死亡的感受，反而對此有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了。
洛薩也說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死亡”如此的漠視。
或許…這就是曾經成為魂器時，他所付出的代價吧！
伏地魔付出了自己的理智，而他付出的應該是…對死亡的敬畏。
也不知道他付出的這個代價是好還是壞。
但從目前的結果來看，還算是好的吧！
“也許你未來就不怎么想了，當你年過古稀，看著自己的身體越發的蒼老衰弱，你也許就會忍受不了長生的誘惑了。”
尼可.勒梅有些感慨的說道，洛薩皺起了眉，他不知道他這位老師的話里是不是含有其他的意思。
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在感慨？
“或許吧，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我所能做到的，也只是盡自己所為，至于最后的成果，誰知道呢？”
“也許，也許…”
接連兩個“也許”的詞匯，但是洛薩并沒有把話說完，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到。
也許能，也許不能，這或許就是最終的答案吧！
“你真的有些不一樣，洛薩！”
尼可.勒梅感嘆一句，接著畫風一轉。
“你知道嗎？本來阿不思叫我教一些東西給你的時候，我原本想的是待在法國，那里是我的家鄉。”
“但在跟阿不思交流后，對你有初步了解的我，最終還是把你學習的地方選在了這里。”
“這片土地一直都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在幾十年前，就是有一個人從這里走出去，那個人的心里也一直都有著一個理想，可那終究是鏡花水月罷了。”
他看著洛薩，眼神里是一種靈動。
他似乎不像是自己表現的那樣。
沒有蒼老，依舊年輕。
但不論是洛薩還是尼可.勒梅自己都知道，他眼神里的含義都是假的罷了。
哪有人可以一直年輕，衰老注定只能是一件可以拖延，但終會到來的事情。
沒有例外！
“蓋勒特.格林德沃！”
洛薩想了想，還是把這個名字說了出來。
尼可.勒梅點了點頭，回了一句。
“是的，就是他，他的理念注定是辦不到了，從他輸給阿不思的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失敗了。”
“再也沒有機會！”
老人的話語輕緩而又有力，似乎是在否定格林德沃的某些理念。
關于格林德沃，洛薩知道的也沒有多少。
頂多是知道一些格林德沃與鄧布利多教授的一些事情，以及格林德沃同樣是一個想要改變世界的變革者。
只不過，在最后的時候，鄧布利多站了出來，打敗了他。
再之后，就是他被關進紐蒙迦德的事情了。
那是一個時間很久之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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