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午飯的時候,艾里克見到了其他的格蘭芬多學生,出乎他意料的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并沒有流露出太累的表現,反而興致高昂的互相聊天,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反觀拉文克勞那邊,一個個垂頭喪氣,皺著苦瓜臉,仿佛集體吃了敗仗一般,死寂無聲。
疑惑的坐在了吉米的對面,艾里克幾番詢問下,才從笑到喘不過氣的他那邊知道了原因。
集體勞動這種事,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怎么可能這么老實的吃虧,高年級的學生們趁拉文克勞學生們不注意,足足在三樓灑下了七十多個大糞蛋,直接把三樓變成了人間煉獄。
而當拉文克勞的學生們想要以牙還牙時,卻被“碰巧路過”的弗立維教授逮了個正著,直接將本來分給格蘭芬多,卻被拉文克勞們丟滿大糞蛋的五樓劃分給了拉文克勞的學生們,也就是說,今天格蘭芬多只需要打掃六七八這三層樓,而拉文克勞的學生們需要打掃其余的五層樓,并且還要在吃晚飯前打掃完畢。
聽到這個消息,艾里克頓時語塞,憋了半天才豎起了大拇指。
可以,這很格蘭芬多。
四周環顧一圈,并沒有看到李·喬丹的黑臉,艾里克猜測他們的禁閉內容可能不一樣,畢竟費爾奇應該不會這么人性的放他們回來吃東西吧。
結果等到他快要吃完的時候,終于看到被杰克與巴里架著走進禮堂的李·喬丹。
只不過,這家伙的走路姿勢有點怪異,別人走路都是一個1,他走路是個大…
“你怎么了?”
走到近前,艾里克才注意到他臉色很難看,眼袋浮腫,仿佛虛脫了一般。
正準備繼續開口,他突然聞到了一股惡臭,正是李·喬丹身上傳出來的味道。周圍的格蘭芬多學生們也紛紛皺著鼻子,收起笑容,往旁邊挪了挪。
“別提了~”喬丹面若死灰的哀嘆了一聲,揪住自己身旁吉米的衣領,拼命的搖晃:“就是你,就是你早上拼命叫我吃東西,你知道我去干什么了嗎,該死的費爾奇讓我跟戴維斯這個混球去打掃貓頭鷹棚屋。”
聽到喬丹的話,身旁的學長們頓時臉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個個臉上都是怪異的表情,仿佛憋笑一般,捂著嘴低下頭去。唯獨吉米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額,貓頭鷹棚屋怎么了?”
“屎,你知道嗎,都是屎!”喬丹一臉崩潰,激動地來回甩動吉米的衣領:“我要是早上沒聽你的話該多好,我到那該死的貓頭鷹棚屋第一件事,就是給我的胃來了次大清空,到現在我喉嚨里都一股發酸的感覺。而且我今天一整天都要聞那些該死的鳥兒的排泄物,聞到我身上的味道了嗎,我現在簡直感覺我像跳進了馬桶一般。”
“像這個詞,用的不是很準確,我覺得換成是更好。”
艾里克在一旁捏著鼻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的話語和笑聲仿佛火星蹦到了油田里,周圍的格蘭芬多學生們再也忍不住,一個個都前俯后仰得大笑了起來。
羅杰·戴維斯這時也灰溜溜的跑了進來,和李·喬丹之前的待遇一樣,拉文克勞的學生們,在他經過后都紛紛退避三舍,捂著自己的鼻子換了個座位,甚至身后的赫奇帕奇學生們都忍不住昂起了眉毛。
由于今天的集體勞動是他跟格蘭芬多的福利二人搞出來的后果,鷹院的學生們本就對他生了一肚子氣,此刻再見到一身臭味的他,拉文克勞的學生們臉上更加不耐,紛紛發出一聲冷哼,離開了禮堂。
等到下午大概兩點左右,巴波塊莖的膿水已經全部擠完了,艾里克摘下了手套,使用魔杖將所有瓶子召喚到車上,拿出了羊皮紙給卡爾開始寫信。
中午的時候,他特地回了一趟宿舍,將這兩天的報紙都拿了出來,驚奇的發現,昨天的報紙撰稿人居然是傳說中的麗塔·斯基特,怪不得他早上看到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時,感覺這兩天的文風有了相當大的差異。
麗塔這個女人撰稿的風格就是喜歡夸大其詞,并添加自己的想象,或者說謠言,怎么煽動讀者的情緒怎么來。按照正常情況下,他是不喜歡與這樣的家伙打交道的,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這女人正是他所需要的。
因為縱觀哈波歷史,這個女人似乎一直對魔法世界的人有著一股惡意,尤其是魔法部,她從來沒放過任何一個能給魔法部添麻煩的機會。哪怕是鄧布利多活著的時候,麗塔就已經敢在報紙上把他寫成了一個老瘋子。
尤其是他還知道麗塔·斯基特的一個軟肋,這樣的槍手再合適不過了。
上兵伐謀,分而化之。
來自21世紀的他,雖然平時不愛看新聞,但對于輿論戰還是了解不少的,畢竟微博上經常吃瓜,那些基本操作也學了個大概。
鄧布利多找來的兩名老者是為他開脫的最好人證,讓卡爾與他們接觸一番,如果可以的話能邀請哪怕一位為他說幾句好話,今天的惡性結果就能減緩不少。
而預言家日報這家報社,據說已經存在了一兩百年,這樣的報社公司,幕后的金主利益糾葛肯定很復雜,主編只有一個,但副主編呢?
就算拿不到頭條,哪怕是其他版塊,只要能讓某個人點頭,讓麗塔給他的洗白稿刊登上去…
再說了,魔法部在校長室對他的針對,博恩斯夫人也記錄下了那些對話。對了,還有巴蒂·克勞奇,完全可以將他不作為的細節透露出去,因為他周一的懶惰,致使禁林中的兇手再次傷人…
就像艾里克說的那樣,民眾看熱鬧的時候,并不在乎事實的真相,他們想知道的,只是他們想知道的“真相”罷了。
對于魔法世界的巫師而言,最喜聞樂見的事,不外乎魔法部今天又出丑了。
這是上霍格沃茨后,他在休息室中聽一位學長說出來的話,巧合的是,他的父母都在預言家報社工作。
艾里克在信紙中洋洋灑灑的對卡爾寫下了他的計劃,并且將當天的具體情況添油加醋的寫了一番,仔細的想了想后,又怕卡爾完成計劃時脫節,他又寫了一份類似的信,但收件人是凱瑟琳。
艾里克保證,信中絕對沒有提起卡爾當年的事情,只是夸大了昨天魔法部對他的刁難,并含糊得將這些事情牽扯到了戴維斯一家的身上,同時以一名被傷害到內心的兒童的口吻,向著母親尋求安慰。
將信折好塞進信封,艾里克起身去找斯普勞特教授。內心泛著嘀咕,這波啊,這波是君子報仇不隔夜。
夜幕降臨 倫敦帕丁頓區,溫莎花園內的一幢別墅中,卡爾正勸慰著滿臉不開心的妻子。
他們下午的時候才從陋居回來,結果就看到了這兩天的預言家日報,尤其是今天的那篇文章,讓卡爾兩人看的怒意盎然。
不過卡爾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看著身邊憤怒的妻子,想要讓她從憤怒中脫身。
“親愛的,別生氣了,預言家日報不是一向如此嗎,胡說八道對他們來說完全是家常便飯了,你想想我,這幾年來報紙上貶低我的文章還少嗎,我不是也一樣挺過來了么?”
但卡爾的勸慰毫無作用,凱瑟琳依舊憤怒得緊攥著報紙,在客廳中來回走動:“卡爾,這事情不一樣,你是一個成年人,你的精神承受能力比艾里克強多了,他還是個孩子,被報紙這么一詆毀,他的同學們就會疏遠他了,就算是我們的世界,一個孩子如果脫離學生主體,很快就會被孤立當成異類,從而遭受校園霸凌…”
卡爾無語得聳了聳肩:“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尤其是麥格教授,出了名的護短,他們最多跟艾里克幾天不說話罷了,小孩子忘事情的速度可比成年人快的太多了…好好好,你別生氣,我肯定想辦法把這件事解決掉,不讓兒子受到校園暴力。”
看到凱瑟琳越來越深沉的臉,卡爾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拍胸口保證。恰在此時,卡爾眼角看到提莫的身影落在了窗臺上,立刻轉移了凱瑟琳的注意力,指著提莫喊道:“老婆,你看,兒子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