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契約成立
在行云流水的制服住這家伙之后，麥格教授松開魔杖，交由弗立維教授用魔咒加固那個金屬的籠子。
她本人則向高文走來，眉毛挑起，嘴唇抿成一線。
所有霍格沃茨的人都知道，一旦麥格教授露出這副表情，就意味著一件事情——有人要倒大霉了...
“看在梅林的露臍上衣的份上，這可是成年的蜷翼魔！”
麥格教授嚴格的看著高文，眼神幾乎要化作刀子，將他殺死。
“懷特先生，我想你需要解釋一下，為什么會在晚上走出城堡，而且帶回來一只這樣危險的蜷翼魔！”
高文只感覺自己如果不能給出一個靠譜的理由，就會被她罰去給弗立維做一整年的零工。要是換做往常，有著光輝歷史的他只怕是要徹底涼涼。
但唯獨這次不同。
這次他有人可以甩鍋。
“教授，等等！”
高文掏出那張鄧布利多交給他的禁林特別許可，展開了給麥格教授看。
“是鄧布利多教授帶我進去的禁林，這里是他的簽名許可！這東西是我在回來的路上不小心遇到的！”
麥格教授一挑眼鏡，確認那羊皮紙上確實是鄧布利多本人的簽名。
“懷特，你是說你一個一年級巫師，獨立制服了一只極危險的成年蜷翼魔？”
她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高文，想要從他的話中挑出問題。
但這也并不怪她。
只有高文自己清楚，“制服”這只蜷翼魔的過程中存在多少偶然因素，而且是絕不可能再重演的。
在他們談話時，弗立維教授已經加固好了困住蜷翼魔的籠子，向他們兩人走來。
“米勒娃，我們該怎么處理它？這可不是什么能擺在門廳的畫。”
弗立維教授詢問。
“嗯...也許我們可以先把它放到地下，等鄧布利多回來再決定？”
麥格教授短暫遲疑后下了決定，“讓我來吧，菲利烏斯。能麻煩你去找波莫納和西弗勒斯嗎？他們也需要知道這件事情。”
她用魔杖指著籠子。
“教授，也許不用找了。”
高文忽然發言，他已經聽到了費爾奇氣喘吁吁的聲音，還有斯內普不耐煩的詢問，以及斯普勞特教授溫柔的勸說。
幾秒后，果然他們出現在了門廳上。
“我把它帶到地下去，還有你，懷特，也跟著過來！”
看到蜷翼魔，斯內普的雙眼幾乎要放出光芒。他毫不猶豫的取出魔杖，讓它漂浮起來，就向地下教室走去。
斯普勞特教授則向麥格和弗立維教授走去，向她詢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懷特...禁林...鄧布利多...”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高文只能聽清一些詞語。
想了想，他還是追向斯內普教授。
“教授，這個...蜷翼魔是什么東西？”
快步走在通往地下的通道中，高文詢問。
“多半又是你搞出來的事情，懷特？”
斯內普蠟黃的臉露出一抹譏諷的微笑。
“連魔法部定義的五級危險魔法生物都已經攔不住你了嗎？下一步是什么？”
他有些揶揄的側臉看向高文。
但已經熟悉了斯內普教授風格的高文倒沒有生氣，因為這樣的表現在斯內普的字典中，可以等位換算成“沒事吧？老實點，別作死。”
“蜷翼魔是一種相當危險的魔法生物。它們以人腦為食，但分泌的毒液如果能夠適當稀釋，可以用來消除不好的記憶。但目前已知的最后一頭，是在1926年的時候，隨著斯卡曼德的手提箱一起去了紐約。”
沒能刺激到高文的斯內普撇了撇嘴。
“至于它找上你的原因，大概是餓了吧？雖然我也不知道以你那貧瘠的腦袋，是否夠它吃個小半飽。”
說話間，斯內普的魔杖猛的上揚，讓金屬的籠子拔高，免得撞到墻壁上的火把。
“可為什么它會出現在禁林呢？”
威廉有些不解。
這叫做蜷翼魔的生物，顯然不適合在禁林中生活，霍格沃茨的學生顯然沒有離奇消失過，也沒有聽說有馬人被它抓走的事情。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這里非常安靜，除非有學生想要找斯內普喝茶，否則不會經過。
斯內普把金屬的籠子放在通道，就興奮的走進辦公室。
“看起來斯內普是想要把這個家伙大卸八塊...可憐的家伙。”
高文甚至感覺有一點愧疚的看向金屬的籠子。
在麥格和弗立維教授的努力下，籠子本身已經縮小了太多，蝴蝶樣子的蜷翼魔被緊緊的卡在里面，半點都動彈不了。
它的翅膀外緣布滿尖刺，兩只瞇成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高文，口器像是鑿子似的，細長而尖銳。
“這里？”
忽然高文注意到，在蜷翼魔的“中間”，存在著一點非常明顯的翠綠色光暈。
這光并不像是它的鱗片發出來的。
“教授，你有看到它的胸口在發光嗎？”
高文大聲詢問還在準備工具的斯內普，但得到的回答卻是一聲譏笑，加上“如果你已經嚇瘋了的話，我建議你去找龐弗雷夫人，也許她那里會有給嚇壞了的孩子準備的糖果。”
“也就是說，這個光是只有我...不對，應該是我們...才能看到的嗎？”
隨手從腰間抽出魔杖，高文猜測。
在驗證防御方面的咒語時，盧平曾教給過他一個特別簡單的方法。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一道紅色的光芒直射向蜷翼魔胸口上的那處綠點。
蜷翼魔突然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可這尖叫卻不像是在威脅和攻擊，而只是單純的疼痛。
它整個身體都在拼命的往后縮，寧可把翅膀蜷折，都想要遠離高文。
“懷特！你在干什么！”
抓著一根玻璃管的斯內普快步從辦公室沖出，給它補了一發禁錮咒，讓掙扎著的蜷翼魔動彈不得。
頭發都散亂開來的他危險的看著高文。
但高文敢發誓，他用的只是最輕的力度，誰能想到這頭怪物竟然會一幅就快要死了的樣子！
“哼！懷特，如果再有這樣一次，等麥格教授他們來的時候，會發現你被倒吊再走廊上。”
斯內普不懷好意的威脅了高文一句，才轉頭走回辦公室。
“難道是那個地方是它的致命弱點？”
高文懷疑，趁著禁錮咒還生效的時候往前湊了湊，更近的打量著這頭蜷翼魔。
看到他接近，蜷翼魔的眼睛猛的張開，不大的黃色瞳仁瘋狂亂晃。雖然身體還無法動彈，卻已經在微微的顫抖。
“它是在...怕我？”
高文忽然意識到。
他試探性舉起魔杖，豎在蜷翼魔的眼前。
它掙扎的更加劇烈了，從嗓子眼中擠出了低沉的“嗚嗚”聲。
這反應...
和深淵上次被胖修士穿過時一模一樣。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許...我可以試試？反正它也跑不出去。”
一個瘋狂的念頭出現在高文的腦海中。
他提起魔杖，快速的揮舞起來。隨著他的動作，魔杖的軌跡化作銀色的流光，形成一個又一個繁復的紋章。
圍繞著籠子，高文走了一整圈，又回到蜷翼魔的面前，與它四目對視。
“現在，契約顯現。Horkos（荷耳克斯）。”
魔杖下壓，之前他所書寫的那些紋章突然匯總過來，在他和蜷翼魔的中間形成了一行行的文字。
雖是英文書寫，卻轉化為一種蜷翼魔能夠理解的形式，被灌輸到了它的腦海中。
在半空中，一個銅質的天平虛影顯現。
“臣服。即聽從這個巫師的一切命令，無論是否合理。未經他的明確許可，不得碰觸所有的活物。”
這是天平一方擺著的砝碼。
“安全。這個巫師將保證不會再用魔咒傷害它，并且為它提供食物。”
天平的另一方同樣擺著砝碼。
“不受高文傷害”這一條在蜷翼魔的心目中，無疑分量十分重，因為在這個斯萊特林傳承的魔咒中，當以荷耳克斯作為公證人時，只有在雙方清醒的條件下，被視作同等重要的條件才被允許擺上天平。
無論是遺忘咒，還是混淆咒，甚至是奪魂咒都無法做到強行的滿足契約條件。
蜷翼魔還在遲疑，可高文卻突然握著魔杖向前走了一步，黑色的魔杖頂端隱約有紅色光芒在醞釀著...
它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決定。
“契約成里。”
一個人形的虛影取代了天平。
高文感覺到，他和蜷翼魔之間已經建立起了一種微妙的聯系。只要他愿意，可以命令它去做一切事情，甚至是去死，而它卻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眨眨眼？”
他試探著說。
蜷翼魔猛的眨了一下眼，又眨了一下...它不停的眨眼，卻在可憐巴巴的看著高文。——因為這是一條沒有限定的命令，所以在高文允許它前，它不能停止。
“停下眨眼。朝我的魔杖看。”
高文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測試。
蜷翼魔雖然一頭霧水，但在契約的作用下，卻不得不配合他。
這場面看起來滑稽而又詭異。
至少是直到斯內普帶著整包的工具，從辦公室走出來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