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我們的旅程到此為止了。”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走到梯子前,揮舞魔杖,用魔咒將它封印起來。
在奇洛消失的這個關口,如果還要留著一條城堡對外的秘密通道...
很難有什么好事發生。
“好了,我們回去吧。”
片刻后,鄧布利多滿臉疲憊的說。
“教授?這扇門您不做處理嗎?”
高文有點莫名其妙。
不管從任何角度上看,都是這扇金屬門看起來更加詭異,也更有威脅。
“門?”
鄧布利多突然一怔。
“Volo Noscere!”
他的手猛的向下一壓,身旁乳白色的靈光氤氳突然閃爍了一下。
“高文,描述一下那扇門的特征。”
白巫師的臉上陰晴難辨,溝壑縱橫。他手中的魔杖不斷揮舞著,刻畫出一條又一條看似毫無規律的紋路。
他們從空氣中顯現了出來,化作一張大網,一點點包圍住那扇門。
“呃...它是青銅做的,刻著兩條小蛇,蛇眼上是整塊的翡翠。
教授,您看不到嗎?
我是說,它就在那里。”
高文猶豫的問。
“很遺憾,我已經不再年輕了,也做出過了我的‘選擇’,只能通過一點微不足道的小手段來找到它。
但我想,你既然能夠看到它,一定也找到了打開它的方法?”
鄧布利多讓開了半步,示意高文可以上前,嘗試打開這扇門。
“我已經施加了所能想象到的一切防護咒語,無論是神秘學的或是非神秘學的,你可以放心的去嘗試。
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選擇與我不同。但我想,至少在守護方面,我還是有著一些心得和體會的。”
似乎看出了高文的疑慮,鄧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必擔心。
高文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
他只知道節點是那顆蛇眼處的寶石,卻不知道具體應該怎樣做。
“Poineme(為我指路)。”
魔杖輕輕點在蛇眼上,高文嘗試著釋放了一個指路咒。
這個咒語適用于復雜的環境,譬如森林或是迷宮,能夠為巫師提供方向上的建議。它可能指向出口,也可能指向入口,甚至可能無法找到方向。
但總體而言,它比扔一只鞋子到天上,或是根據樹枝點到哪里之類的方法在合理性上是要靠譜一些的。
當然,高文這時使用它并不是為了指路,而是因為它沒有任何的攻擊性,所以可以被很多詛咒或是守護“容忍”。
“無效嗎?”
高文等待了片刻,將魔杖收了回來。鄧布利多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似乎絲毫不準備介入其中。
可就在高文的魔杖離開蛇眼的瞬間,那條蛇像是突然化作了活物似的,在門上爬行了一小段距離。
伴隨著“咔,咔”的機關活動的聲音,青銅門被突然打開。但它里面被一層霞光覆蓋,高文依然看不分明。
“傳承資格認可,作為戈德里克選定的繼承人,你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一個蒼老的嗓音突然響起。
彩色的霞光驟然消散,青銅門內部涇渭分明的被劃分成了三個部分。
最左邊是幾個大的可怕的架子,里面堆滿了書籍。雖然高文看不分明書名,但從他們繁復的紋飾上看,無疑是最頂級最深奧的那種。
而在中間,則是幾個大箱子。他們看起來一點都不顯眼,可高文絲毫不懷疑其中蘊含的價值——那里有大量成色頂級的寶石。
反倒在最右邊,是一柄破舊的銅質短杖。它并不是魔杖,或是什么魔法道具,在頂端上刻著一條蛇的文章。
“我的知識,財富,與榮耀,你可以任選其一帶走。但我要提醒你,我的榮耀在你的時代可能已經被人繼承。”
一枚金幣,一張羊皮紙,還有一枚胸針從房間里飛了出來,飄浮在高文的面前,等待著他的決定。
在梅林的見證下,高文從未做過這樣子的選擇。選擇任何其中一種,都將意味著他將失去另外一種(或是兩種)價值傾城的財富。
他看向鄧布利多,可鄧布利多就站在那里,仔細打量著墻上的花紋。
像是那是什么梵高的畫似的。
這三項選擇中,高文最傾向于知識,其次是財富,最后才是那該死的代表著榮耀的短杖。
“可這是斯萊特林留下來的密室,也許他更喜歡繼承人選擇短杖?”
高文想。
“但他說過,是為格蘭芬多選擇的繼承人留下來的準備。”
可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爆發的沖突幾乎無人不知,他為什么又要在地下的密室為格蘭芬多選定的人留下傳承?
而且薩拉查•斯萊特林...
想到了禁林時的遭遇,高文深呼吸了兩次,才艱難的下了決定。
——他的魔杖探向那柄短杖。
并非是他不眼饞那些知識與財富,而是他根本不敢相信薩拉查•斯萊特林這個人,尤其是這樣天上掉餡餅的事。
就在高文下了決定的那一刻,房間再次被彩色霞光充盈,讓人看不分明。
但這次和之前有所不同。
因為高文聽到了拐杖聲。
“真是一個謹慎的小子,你應該來我的學院,而不是跟著那頭狒狒,或是鳥女人!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
像是從光里走出來似的,一個老人,拄著短杖的佝僂的老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須發盡白,胡亂纏繞成了一團。
這張臉高文就在不到半小時前見過,它屬于薩拉查•斯萊特林。
密室的真正主人。
“是啊,還有什么會比留下一個自己更方便選拔繼承者的呢?”
高文想著,看向鄧布利多。
但他依然在研究墻上的花紋。
“韋德•懷特,斯萊特林...先生?”
高文幾乎只猶豫了片刻,一個假名脫口而出。他可沒有忘記,擁有對手的姓名后,能做的那些事情。
“嗤,聰明的小子,以為自己的小把戲能夠成功嗎?懷特,可真是陌生的姓氏。我那愚蠢的后代來到這里時,告訴過我巫師界只剩下了28只純血。可我雖然老了,卻不記得有過一個懷特。
還有那個女人的冠冕呢?為什么你沒有戴上它,卻還發現了這里?”
薩拉查猛的用手杖戳了一下地面,氣勢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我不會認可你,泥巴種。
你那骯臟的血脈不配擁有我——薩拉查•斯萊特林,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留下來的任何傳承!”
他的聲音響徹了整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