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懦夫的選擇
高文坐到了格蘭芬多的長桌上，腦海中依然回蕩著剛才的那段旋律。
赫敏坐在他的一邊，板著臉卻揚起了嘴角。
“赫敏，你聽不到嗎？”
遲疑了片刻，高文小聲的問。
“什么...？”赫敏不解的看著他，壓低聲音說。
“從剛才開始你就有些不對勁，是身體不舒服嗎？你該找教授去看看。
可能魔力的暴動還沒有平復！我在書上有看到過...”
但赫敏還沒有說完，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在教師席的首位，鄧布利多已經站了起來。他笑容滿面地看著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
似乎沒有什么事情，能比看到學生們來到霍格沃茨更能讓他高興。
“歡迎啊!”他說，
“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學年!
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謝謝大家!”
他重新坐下來。
高文有些疑惑的猜測著鄧布利多想要表達的意思。
突然間，大餐盤里都盛滿了食物。
烤牛肉、烤子雞、豬排、羊羔排、臘腸、牛排、煮馬鈴薯、烤馬鈴薯、炸薯片、約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蘿卜、肉汁、番茄醬。
“還有...薄荷硬糖？
這是什么不好笑的笑話嗎？”
高文指著他面前的一大盆薄荷硬糖，感到有些微妙。
坦白來講，晚宴的食物算得上十足豐盛了，而且他也能看出來廚師在烹飪的時候十分用心。
“嗯...三成的菲力，五成的西冷還有肋眼。倒是分開放的很清楚。”
他用勺子盛了少許的油醋汁，嘗了嘗味道，滿意的再多取了一些沙拉，把他們和肋眼肉配合起來。
雖然對剛才的旋律依舊耿耿于懷，但高文不會去用饑餓感來折磨自己。
“而且光是看著他們的樣子，就感覺能多吃下不少東西。”
戳了戳了下在仔細挑選著香腸的赫敏，高文指了指正狼吞虎咽，恨不得把刀叉都一起吃下去的羅恩，還有面前擺了滿滿一大盤子的哈利。
“哈哈...”
赫敏忍俊不禁笑了起來，但她反應很快的用袖子了捂住臉。
“哦，真是羨慕你們。”
那個穿輪狀皺領緊身衣的幽靈突然從他們的桌子底下鉆了出來，有些幽怨的說。
“你不來些嗎？牛肉的醬汁很不錯。”
哈利有些傻乎乎的用叉子挑起一塊牛肉，對幽靈說。
“我已經四百多年沒有吃過東西了”，那幽靈聳了聳肩，““我不需要吃，不過，當然了，我很懷念它們的美昧。
我想，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吧?
我是敏西一波平頓的尼古拉斯爵士，格蘭芬多塔的常駐幽靈。”
“我知道你是誰了!”羅恩突然說，“你是‘差點沒頭的尼克’!我哥哥提到過你！”
“我想，我比較喜歡被叫做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幽靈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但是淡茶色頭發的西莫斐尼甘插話說“差點沒頭?你怎么會差點沒頭呢?”
尼古拉斯爵士的左手舉起，生氣的像是想要摘下手套與人決斗。
“就像這樣”，他急躁地說，突然抓住了左耳朵往下拽。
頭搖搖晃晃從脖子上滑了下來，搏到肩上，仿佛頭是用鉸鏈連接的。
雖然他是透明的，但里面的血管，組織，卻清晰可見，而且因為沒有了血液的遮蓋，顯得更加驚悚。
“請問您是怎么做到的呢？我是說，變成這個形態活下來。”
高文小心的說，盡量不讓自己顯得太冒犯，但饒是如此，赫敏依然不帶好氣的拐了他一肘子。
“...活著？我可不認為這是活著。”
尼古拉斯爵士的笑突然僵在了臉上，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只有懦夫才會選擇這樣。我害怕死亡，所以停下了腳步。既不在這邊，也不在那邊…
只是似是而非地的模仿活著罷了。”
他把頭并回了脖頸上，消沉的說。
“有時我會想，也許應該再多走下去一些，可...抱歉，我想你們不會想要再聽下去的。”
說完最后的話，尼古拉斯爵士輕輕彎腰，做了一個貴族禮后離開。
一邊飄著，一邊扶正自己的腦袋。
經過這次插曲，似乎所有人的興致都差了許多。
晚宴一點點的進行下去。
當所有人吃飽了后，剩下的食物就悄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甜品。
——冰淇淋，蘋果餅、搪漿餅、巧克力松糕、炸果醬甜圈、酒浸果醬布丁、草莓、果凍、米布丁等。
“沒有比這些小可愛們更能溫暖人心的東西了。”
高文為自己取了大大的一份檸檬雪芭，用勺子慢慢吃著。
“我真希望直截了當，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我對變形術特別感興趣。你知道，把一樣東西變成另一樣東西，當然，應該是非常困難——”
“你應當從小的東西變起，比如把火柴變成針什么的——”
在一旁，赫敏和韋斯萊家的那個看起來一板正經的家伙在討論變形課。
“啊！”
坐在高文對面的哈利突然捂住了額頭，痛呼出聲。
“怎么了？”
高文身子向前傾，詢問哈利。
“沒什么，說起來，高文，你知道那個在跟奇洛教授講話的那位老師是誰嗎？”
哈利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
“那是斯內普教授，負責教魔藥學——但大家都知道他羨慕奇洛教授的工作。他對黑魔法很是...癡迷。”
聲音是在他們的背后響起的，一個高年級的女生加入了談話。
“我叫安吉麗娜，安吉利娜·約翰遜，三年級。很高興你們能加入格蘭芬多。”
她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又看向高文，“很多人在分院時都會緊張，我敢打賭，弗雷德當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來的。”
“謝謝。”
高文明白過來，無疑安吉麗娜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奇怪表現。
這讓他感到有些無奈。
卻也有些感動。
最后，餐桌上連甜品也都消失了。
“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
鄧布利多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一年級新生注意，校園里的樹林一律禁止學生進入，高年級的學生也是如此。”
“原著內容詳見段評”
伴隨著就不存在旋律的校歌的最后幾個音節，晚宴終于宣告了結束。
新生們在珀西的帶領下，準備前往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即使是高文也感到了深深的疲憊，急需一次酣眠。
可惜，他的酣眠還不到時候。
“我親愛的懷特先生，
在睡前，我想邀請你來我的辦公室，我們可以一起欣賞一小會音樂。
又及：酸棒糖是一款有趣的選擇。
你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攔住了高文，麥格教授把一張羊皮紙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