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哈利,想去哪就去哪
第137章136.哈利，想去哪就去哪 “戰斗？”最后一次幻影移形出現在了哈利的身邊，韋斯萊先生喘著氣說道：“不得不說我似乎有些高估我自己了，先別跟我說話，哈利。”
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韋斯萊先生不得不深呼吸才能勉強壓下去自己身體中傳來的那股不良反應，他看上去像是快吐了。
“…可以了，哈利”好一會兒后，韋斯萊先生才示意哈利可以不必攙扶他了，直起腰來說道：“該死，這感覺可真不好受——想必你也發現了，幻影移形時的感覺非常的…令人難以接受。”
“我之前有被人帶著幻影移形過，那種感覺確實很不好”哈利點了點頭說道。
那是一種完全可以用痛苦去形容的感覺，就好像整個人被一種強大的力量給強行塞進了一個極其狹小的橡皮管里，全身都被鐵箍給緊緊的勒著，眼球被擠回了腦袋里，耳膜被壓進了頭顱深處…
“隨從顯形嗎？怪不得你會想要學習這個咒語”韋斯萊先生了然說道：“不過我得告訴你，哈利，當你掌握了幻影移形后，你會發現那種難受的感覺會有所減弱，就好像你已經適應了一樣。”
“但如果你連續使用幻影移形，那種難受的感覺就會成倍的增長，同時也會面對更加容易分體的危險，這一點尤為重要”韋斯萊先生按著哈利的肩膀說道：“每一次幻影移形結束后，你都需要時間來觀察自己現在正處于一個什么樣的環境里，穩定自己的身體與意識，然后再開始下一次的幻影移形。”
“我有注意到你剛才在每次幻影移形結束后都會停頓一下”哈利點了點頭說道。
“是這樣的，哈利，你的觀察能力很強”韋斯萊先生嘆了口氣后說道：“所以你應該能明白為什么沒有巫師會在戰斗中使用這個魔咒了吧？沒有人想要在自己剛剛幻影移形結束后腦袋還不清楚，身體也搖搖晃晃的時候被人用魔咒攻擊——說起來為什么會假想戰斗？你這個年紀的孩子啊…”
搖了搖頭感嘆著，韋斯萊先生覺得自己總算在哈利的身上看到了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有的那種活力…指打打鬧鬧。
“只是想到了而已”哈利笑著說道：“所以我可以開始嘗試了嗎？”
“當然可以”韋斯萊先生笑著說道：“別擔心，我拿了好大一瓶白鮮呢，足夠你用的。”
哈利：“…”
白鮮是用來處理幻影移形失誤時所造成的分體后果的，在使用反咒結束分體狀態將出了事故的巫師拼回去后，得用白鮮抹在分體的部位處以作治療。
韋斯萊先生考慮的確實很周全，但唯一的問題是——他這是已經篤定自己會分體了？
站在面前這個直徑差不多有半人寬的木圈前，哈利收束起了自己發散的思維，集中注意力，耳邊還能聽到韋斯萊先生正在不斷的強調他剛才所講的一切。
“…三個d，哈利，千萬別忘了，先想著你的目標，也就是前面的那個圈，然后再集中注意力，明白嗎？想象著自己已經到了圈里，完全的占據了那個空間，你的每一寸皮膚都是如此——哦豁！你成功了！哈利！！”
成，成功了嗎？
哈利欣喜的睜開眼睛，就在剛才，他確實感受到了那種幻影移形時才會有的擠壓感，實際上在已經被人帶著幻影移形過幾次后，哈利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適應了那種感覺，所以他這就算是學成了？
比之前預想的要簡單的多，一邊這樣想著，哈利一邊轉身想要看向韋斯萊先生，他轉——轉——整個人直接向著右側倒了下去，情急之下，哈利只來得及呼喚周圍的土元素，從地上猛地冒出一根石柱支撐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第一時間低下頭查看，哈利愕然發現自己此刻竟只剩下了一條左腿，至于右邊則空蕩蕩的，自右邊大腿中間的地方起，就仿佛被人砍了一刀似的，以一個斜線為分割，更下面的地方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再一看，剩下那半截腿還好好的呆在他剛才站的地方呢。
“所以，我這是分體了？？”難得從哈利的口中發出這種難以置信的聲音，以他的魔力水平以及意志力，在哈利看來，分體這種事情應該根本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才對。
說好的天生神力呢？
怎么回事？難道是來到這個世界后被這里安全平穩毫無危險的環境給腐蝕了？
哈利甚至已經開始反思起了自己現在是不是有點太松懈了，以至于竟然鬧出了這種笑話。
“嘿，哈利？哈利！”韋斯萊先生的喊聲打斷了哈利的思考，他已經將哈利留在原地的腿帶了過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得說別亂想了孩子——你已經做的很棒了知道嗎？”
“但我還是分體了”哈利嘆了口氣，“是我的意志不夠堅定嗎？不應該啊…”
如果以自己在艾澤拉斯里的種種經歷下所磨煉出來的意志都不足以施放幻影移形的話，那這個世界的巫師恐怕就沒多少人能使用這個魔咒了，不至于成為巫師們在出行時所信賴的普遍手段。
所以一定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才對。
“老實說你第一次嘗試就已經能夠成功將自己的大半個身體送到目的地我就已經很驚訝了，哈利”韋斯萊先生將哈利的右腿放在了地上后說道：“你之前真的沒有學習過這個咒語嗎？”
“當然沒有”哈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必要騙你。”
“這倒也是”韋斯萊先生撓了撓頭說道：“所以這個就是薩滿祭司的法術嗎？看起來和魔法完全不一樣。”
半蹲在哈利召喚出來的石柱邊，韋斯萊先生好奇的摸了摸這根柱子…確實是石頭的，冰冰涼。
雖然暫時缺了一條腿，不過哈利倒沒有什么可慌張的，他反而更好奇自己那條暫時離開了自己的腿，甚至還一只手扶著石柱，另一只手將那條離開了自己的小半條腿拿了起來仔細的觀察著。
斷面非常的整齊且平滑，只有一絲隱隱的痛感，卻連一絲血都沒有流出，就好像這條腿依然還長在自己的身體上似的——哈利的感覺也確實有著這樣的感覺，因為在他的感知里，自己的身體還是完好無缺的，兩條腿都十分的健全。
非常的神奇，因為即使已經從視覺上離開了哈利的身體，但這條腿上所覆蓋的衣物卻也沒有任何向下滑落的跡象，仿佛它們依然與自己的另一部分相連著。
哈利能夠從這干凈的斷面處看到自己大腿處的血肉，潔白的骨頭以及血紅的骨髓，甚至還有那些血肉以及脂肪，青色的血管中還有鮮血在流淌，然而在流經斷面時卻又消失不見——哈利知道那些血是進入了自己身體的其他部分，但說實話，這種感覺還是有點太奇妙了。
“唔，看不明白”另一邊的韋斯萊先生站起身后聳了聳肩說道：“確實和巫師的魔法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而且也不是變形術…怪不得珀西會那么崇拜你，哈哈。”
很明顯，韋斯萊先生在面對魔法時并沒有他在面對麻瓜物品時所具有的那種狂熱的好奇心。
“所以我們是不是該把這條腿接回去了？”晃了晃手中自己的腿，哈利頗為怪異的說道。
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體驗。
“當然，再拖一會兒恐怕就會出問題了…老實說你現在還沒有喊疼我已經很驚訝了，哈利”韋斯萊先生連連說道，而哈利也確實感覺到了那種疼痛正在隨著時間的流逝加劇，速度很快。
怪不得巫師們想要自由的施展這種魔法出行還得通過魔法交通司的考試，試想一下，如果一個巫師學藝不精，在用幻影移形遠行時不小心將自己分體了，但是卻沒有人能發現他，最終，隨著魔法的消失，他的身體斷面開始真的流血，疼痛淹沒了他，直至死亡。
那確實是一種堪稱折磨的死亡。
韋斯萊先生拔出魔杖揮了揮，哈利手中的那半截腿就重新飛回了它應該在的位置，與另一半斷面貼合在了一起，而后他又揮動魔杖割開了哈利的褲腿，將白鮮細密的沿著那天分體的線仔細的涂了一圈，這才將褲腿恢復如初。
隨著韋斯萊先生的咒語，哈利才切實的感覺到自己的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從這個時候起，他才終于感受到了一種真實的痛感，就從那條分體留下的分割線的位置。
哈利看的很清楚，在最后涂抹白鮮時，那條分割線上已經有了鮮血在往外滲著。
“要再試一次嗎？”放下裝著白鮮的罐子，韋斯萊先生樂呵呵的說道：“你的進度可比我想象的要快多了，哈利，要知道那些同樣會上幻影移形課的學生，他們第一堂課時能把自己的頭發或者眉毛送過去就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更多的人等到最后一堂課時才能勉強掌握，甚至還有人完全掌握不了這個咒語，十二個加隆全都白——這樣的人還不少呢。”
“謝謝你的安慰，韋斯萊先生”哈利笑著說道：“繼續練習吧，只是這種疼痛可攔不住我。”
“這可不是安慰，而是事實”韋斯萊先生往后退了幾步，“繼續吧，我覺得你應該快要掌握了，老實說這可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我還以為我們得在這里呆一天呢。”
笑了笑，哈利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凝神，想象著前面那個圈里，決心，從容——噼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韋斯萊先生連連鼓掌著。
“我成功了？”哈利扭頭問道。
哈利連忙走出木圈過去查看著，確實，半空中懸浮著幾根頭發，等到魔法的效力過去后，它們才會順著重力落到地上。
當然，這點頭發就沒必要抹白鮮了。
“就像我說的那樣，你學的很快，哈利”韋斯萊先生哈哈大笑著說道：“是有什么秘訣嗎？”
“還是有些太緊張了”哈利微微搖頭道：“現在想來，目標，決心，這兩步我都執行的沒有什么問題，結果除了以外的反而是最后這點，從容。”
就連哈利自己都有點啼笑皆非的意思了，畢竟一個殺過惡魔屠過龍，三十多歲的年紀有近二十多年都在出生入死的人，見慣了大風大浪后竟然連從容都做不到，這多少有點搞笑。
但在找出了問題的病因后，哈利倒覺得這應該算是…后遺癥了。
對法師傳送門的后遺癥。
幻影移形時的感覺確實很不好，但你要說艾澤拉斯的那些法師們開的傳送門有多好那就純屬造謠了，通過傳送門時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把一個人裝在桶里滾來滾去一樣，不僅僅是眩暈感這種小事，構成傳送門的奧能更會對通過傳送門的人的肉體與靈魂造成一定程度的壓迫。
而在施放幻影移形的時候，哈利完全是按照自己曾經通過法師傳送門時的那種操作進行的——指渾身上下繃的緊直，邦邦硬。
這種身體上下意識的反應已經在艾澤拉斯里變為了本能的反應，以至于哈利在剛才第一次嘗試幻影移形的過程中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完全與第三點的從容與身體放松背道而馳了，直接導致哈利鼓足了力氣想要站穩在地上的右腿當初留在了原地…呃，不過確實站的挺穩的。
在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里后，哈利接下來的嘗試也就變得順利了起來，幻影移形這道咒語的難點對他來說原本就不是什么困擾，因此當他再一次出現在木圈的范圍中，而韋斯萊先生在仔細的檢查了他消失的地方，確認并無分體現象發生后，韋斯萊先生便宣布哈利已經可以畢業了。
“謝謝你，韋斯萊先生”哈利真誠的說道：“謝謝你特意抽出時間來幫我學習魔法。”
“不客氣，哈利”韋斯萊先生聳了聳肩說道：“說實話，我總算知道為什么教授們都很喜歡聰明的孩子了，教導你們這種不管是什么都學的很快的孩子非常的有成就感，哈哈。”
“那韋斯萊先生你當初一定很討教授喜歡”哈利笑著說道。
“噢，那倒沒有”韋斯萊先生連連擺手道：“我可是格蘭芬多，你懂的…總是被罰禁閉的那種，我覺得麥格教授那會兒每次見到我的時候都在忍不住捏拳頭，哈啥哈哈哈哈哈！”
韋斯萊先生笑的更開心了。
而哈利也不禁跟著一起笑了起來，他的心情確實不錯，掌握幻影移形這個魔法對哈利來說有著不同的意義——畢竟從今天起，他也能算得上是一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法師了。
在這個沒法使用星界傳送的世界里，這絕對是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
而且幻影移形還能使用隨從顯形帶著其他人一起去往目的地，四舍五入就相當于他這個薩滿也能給人開門了，從此告別求人。
就還是那句話，對于這個世界的魔法，哈利實在是太滿意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法在吉安娜的面前秀兩手，享受一下那個調皮的女人羨慕加眼饞的目光。
是的，這個世界的魔法比起艾澤拉斯世界的魔法來說確實缺乏了一種殺傷力，但是在魔法研究的深度以及廣度上，巫師們的魔法可一點也不會差。
先不說種種獨具特色的魔法以及時間轉換器那種東西，單以變形術這門學科來說，就足以讓艾澤拉斯的法師們瞪大眼睛直呼不可思議了。
因為吉安娜的緣故，哈利對于一名法師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還是有著足夠的了解的，閃現術這種短距離的應急法術自然不必多說，法師們想要去遙遠的地方還得念很長的咒語引導傳送門。
當然，無論是閃現術傳送門還是幻影移形都不是完美的，每種法術都有著自己的長處與劣處，一名成熟的法師應該將合適的咒語用到合適的地方——但誰讓哈利是個薩滿祭司呢？
他可不是什么法師，所以留給他的選擇也并不多。
哈利不懂什么奧術，更不懂什么魔法公式魔法定理，但是現在竟然有一個魔法能被他掌握，讓他隨時隨地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就算是意志堅定的哈利也沒法抵擋這種美好的感覺。
從現在起，吉安娜將再也沒法開個去達拉然巨坑的傳送門然后騙他說那是去奧格瑞瑪的傳送門了！！
哈利！揚眉吐氣！！！
然而在下一秒，一想到自己根本沒法讓吉安娜得知自己現在的變化，哈利就…渾身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