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小天將午餐做好之后,門外已經傳來了兩個輕重不一的腳步聲。
“咔嚓。”等腳步停止的時候,鑰匙插入到了門孔中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是克勞爾以及卡洛琳斯卡。
“嗨,sky!這么久不見,你的廚藝還是那么的好啊。”剛一進屋,卡洛琳斯卡就用力的聳了聳高挺的鼻尖,一股誘人的香氣蜂擁著鉆進了卡洛琳斯卡的鼻孔中。
“很久不做飯了,已經有點生疏了。”楊小天這說的是實話,和童欣戀愛之后,楊小天已經不像是在南湖市第一人民醫院工作的時候一樣,基本上每天都做飯了。
童欣的廚藝現在深得童媽媽和童爸爸的真傳,縱然是和楊小天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的。楊小天是個懶蟲,能夠不自己做的事情,他是盡量會讓別人去做的…
所以童欣自告奮勇的擔任起了廚師的職責,葉夢蕊擔任了財務部和人事部雙部長的職責,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人已經將生活和工作上最重要的兩個部分管理了,楊小天自然是很享受的接受了。畢竟能夠不自己忙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睡覺的時候美女抱著,醒來的時候美女慣著,這種生活是楊小天一直都向往的夢幻生活。
可惜的是,生活不由人,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不去做,就不會被牽扯進去的。
人和草木之間的差別在于,草木無情人有情。所以很多事情,縱然是不必須要去做的,楊小天也要強迫自己去做。
“sky,你還是那么的謙虛低調啊。”卡洛琳斯卡笑著將手提包放到了柜子上,而后走進洗手間將手洗了下之后,就小跑著跑到了餐桌旁邊,拿起叉子,直接將一大團意大利面給叉了起來,好像桌子上的這一盤美食,吃的慢了,就會被克勞爾搶走一樣。
不過卡洛琳斯卡的擔心不是多余的,在洗完手后同樣抓著叉子出來的克勞爾,就滿臉幽怨的看著已經在短短一分鐘內將意大利面給消滅了將近一半的卡洛琳斯卡。自己的這個老婆很漂亮,更重要的是很賢惠,同樣的,工作能力也絲毫不遜色于任何男性導師。
就像楊小天在她的手下,迅速成長為了斯坦福大學中最年輕的醫學博士。不可否認,楊小天在醫學上的天分雖然比不上他那個并沒有太多交集的弟弟,但是卻也并不差多少。而且楊小天要比他年長幾歲,這年長的幾年里,楊小天可是被華國中醫界內最優秀的中醫圣手楊松明親自教導的。
此消彼長之下,其實楊小天并不比他的弟弟少什么。只不過這一點,楊家那幾個自認為掌握了一切的,并且親手策劃了逼走楊小天的執掌人,并沒有看到這一點而已。
時間回到現在,楊小天的廚藝確實很好,克勞爾戀戀不舍的從意大利面上收了回來,而后放下手中的叉子,拿起碗中的勺子,將一個餛飩丟到嘴里。
只是他忘記了,餛飩這東西的溫度和餃子一樣,都是趁熱吃的比較好。所以餛飩是在到了克勞爾告訴楊小天他們回來的時間后,楊小天才開始煮的。
所以此時餛飩還是很燙的,克勞爾那么直接的將餛飩給吞到了嘴里,自然被餛飩的溫度給燙的張嘴大喊。
雪上加霜的是,餛飩里的汁水好像也看不慣只有餛飩皮作祟。在克勞爾已經有點狼狽的不行不行的時候,也出來湊一下熱鬧了。
“嗷嗚!”滾燙的汁水可是要比餛飩皮還要灼熱幾分的,在汁水也出來湊熱鬧的一瞬間,克勞爾立刻發出了一聲痛苦的狼嚎。
“額…克勞爾老師,你的行為還是這么有個性啊。”看著逗逼克勞爾現在的樣子,楊小天心中一陣無語,自己竟然在這樣的老師手下還能夠拿到博士文憑,自己絕對是妥妥的天才啊!
“親愛的,你太吵了。”卡洛琳斯卡卻絲毫沒有要關心被燙到的克勞爾的意思,秀美緊皺,很是不滿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克勞爾不忍將嘴里的餛飩吐掉,只能喘著粗氣哈嗤哈嗤的將餛飩吞了下去,而后就去做處理去了。雖然克勞爾是心理博士導師,但是不代表他對日常生活中的一些護理小常識陌生。
簡單的做了一下處理之后,克勞爾再次回來吃餛飩的時候,動作就小心翼翼了許多。只不過因為之前已經被燙破了皮,縱然現在吃的時候已經足夠小心翼翼的了,但依舊還是被餛飩燙的嗤牙咧嘴的。
“好了,我們換一下好了。”實在是受不了克勞爾現在這么痛苦的樣子了,卡洛琳斯卡將盤子里還剩下三分之一的意大利面的盤子推到了克勞爾的面前,而后將餛飩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耶。”在一個隱蔽的角度,克勞爾忽然對著楊小天比劃了一個耶。
這讓楊小天立刻驚呆了——原來苦情戲這東西,不是只有在國內才會上演,就算是在自由奔放的美國,也依舊有不少人會上演啊!
吃完之后,卡洛琳斯卡拖著克勞爾去做傷口處理了,不過是一個燒傷的小傷口而已,克勞爾又是成年人,卡洛琳斯卡沒有想著要中途放棄吃飯去給他做處理…
收拾餐具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楊小天的身上。好久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楊小天,驟然做起來這些,加上美國的環境,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多年前的生活一般。
那時候的楊小天就是一個浪子而已,無論是生活上亦或者感情上都是如此。但是轉眼間幾年過去了,自己再次回到了美國,這里的一切都沒有太大的改變,但是自己的生活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物是人非幾度秋?江上游客不知愁。
將餐桌處理完畢之后,三人在房間里就著最近醫學界上的一些問題以及他們彼此間出現的醫學問題開始探討起來。
雖然三人的年齡差別還是有點大,尤其是最小的楊小天比另外兩人的年齡要小了十歲以上。但是在討論問題的時候,三人卻并沒有半點因為年齡的差距,而導致在討論的時候,而會有地位上的區別。
三人都是用平等的地位討論著問題,甚至在有爭執的時候,已經相當于是吵架的氣氛了。而其中吵架最狠的,反而是楊小天和卡洛琳斯卡。
當然這不是楊小天和卡洛琳斯卡之間的關系不好,雖然克勞爾也是博士導師,但是他終究是心理學的博士導師,相比起人體醫學的卡洛琳斯卡以及楊小天之間的話題來說,克勞爾更多的是一個旁觀者,而在討論心理學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克勞爾一家獨大的場景了。
楊小天雖然也是心理學博士,但是他的心理學博士學位在真正診治的時候,并沒有用到多少次。
而在這期間,楊小天也將天樂沖劑濃度的問題,和適用的年齡段以及體型人群的猜測,說給了卡洛琳斯卡,希望她可以給出一些比較合適的建議。
“sky,你的想法我感覺是有一點誤區的。”在前一分鐘,兩人還因為一個問題吵得幾乎紅了臉,但是到了換到下一個問題的時候,兩人卻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畢竟學術上的問題,只是學術上的分歧,和生活上是完全不摻和的。
就像卡洛琳斯卡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個極其溫和的人,對待任何人都是如此,如果不是這樣,當初的楊小天也不會將卡洛琳斯卡當作了亦師亦姐的存在。
只是在學術問題上,卡洛琳斯卡卻是一個極其執拗的人,這一點上,楊小天也是如此。只要是他們認定的東西,如果在沒有得到充分的證據之前,任何人都休想讓他們改變自己的態度和觀點!
“哦?”楊小天有點疑惑的看著卡洛琳斯卡。
“同一種病,治病原因可能有很多種,但是病發的癥狀,卻基本上都是相同的。而另一方面,同樣的病,病發的時間長短,也與這個并被治好的難易程度有很大的關系。所以我建議,你的天樂沖劑如果想要進一步優化的話,最好還是將它粘合的比較好。”卡洛琳斯卡笑道。“濃度的問題,你可以跟著粘合的數量來安排病人們吃藥的多少就可以做到將藥效發揮到最好的了。”
“原來如此!”楊小天也恍然大悟了,原本的他,一直都是在執著于藥物的濃度,卻忽略了,當初他之所以將藥物制成沖劑,只是因為沖劑是最適合小孩兒服用的。當然口服液也可以,只不過口服液太不容易保存了,被楊小天直接去掉了。
而現在,那些服用了天樂沖劑后,見效比較慢的,都是那些年齡比較大的,已經成年了的腦癱患者。
而這些人的癥狀因為患病時間久遠,所以比較難以痊愈,這時候,只需要酌情將藥量加大就行了。畢竟沖劑是要融化了之后才能服用,這是為了讓小孩兒吃起來方便的。但是那些已經長大成人了的,可以直接讓他們吃藥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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