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跨馬肅立在緩坡上,透過鬼臉面罩的眼窟冷冷地打量著不遠處的月氏女人,雖然從未見面,可他仍舊一眼就認了出來,前面身穿彩色羅衣的月氏女人,就是月氏胡的女王 ̄ ̄乃真爾朵。
乃真爾朵給馬躍的第一感覺是真美,美得簡直就跟一朵鮮花,就算她的臉上蒙著一方白色的薄紗,也同樣無法遮掩誘人的秀色,水靈靈的大眼睛是藍色的,就像兩粒湛藍的寶石,與中原女子的烏黑截然不同,卻又別有一番風情。
乃真爾朵給馬躍的第二感覺是妖冶,妖冶得簡直就像一團燃燒的烈火,這女人…是天生的尤物,絕對是上天給男人的恩賜。
馬躍舉起右臂,往前輕輕一揮。
倏忽之間,一排黑壓壓的重甲鐵騎就像鬼魅般從他身后冒了出來,八月正是天氣炎熱之時,可這群黑壓壓的鐵騎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卻讓月氏女王乃真爾朵和她的侍女從靈魂深處感到寒冷。
“唏律律”
激烈的馬嘶聲中,又有兩支騎兵從兩翼切了出來,將乃真爾朵和她的侍女團團包圍起來。乃真爾耳的侍女慌忙抽出精美的彎刀,護在女王跟前,嬌聲大喝道:“你們想干什么?這里可是月氏國,要是敢胡來,月氏國的勇士是不會饒過你們的。”
馬躍向身后招了招手,一名精通月氏語的漢族流民便慌忙來到馬躍馬前。
“這女人剛才說什么?”
“將軍,她說月氏國的勇士不會饒過我們。”
“月氏國地勇士?”馬躍環顧身后諸將。哂笑道,“月氏國也有勇士嗎?本將軍怎么聽說月氏國只有漂亮的女人?”
“哈哈哈…”
諸將放肆至極地大笑起來。
“去,告訴那個月氏女人…”馬躍伸手一指乃真爾朵,向漢人流民道,“本將軍是大漢朝廷新任護匈奴中郎將馬躍,現在給她兩個選擇,或者率族人臣服,做本將軍的女人,或者…本將軍就像踏平匈奴一樣踏平她的月氏國,再殺光她的族人。讓月氏國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游牧于河套一帶的小月氏有十幾個部落,四萬多口。控弦之士九千,不過比較分散。集中在月氏胡畔的月氏人只有一萬多口,控弦之士不足兩千,馬躍的確有踏平月氏國的實力,倒不完全是虛言恫嚇。
馬躍原本不準備以武力征服屠各胡、月氏胡和秦胡,尤其郭太的秦胡,雖然號稱胡,可都是漢人。是馬躍河套戰略中非常重要地一股力量,可惜的是馬躍還沒來得及招攬這三支胡人,形勢就急轉直下,天子密詔四路大軍同伐河套,大戰一觸即發。
在迎擊四路大軍之前,馬躍必須先擺平三支胡人!這三支胡人雖然實力不強。目前對馬躍還構不成實質地威脅,可大戰之后是怎樣的情形誰也不能預知,一旦馬躍損失慘重、實力大損。這三支胡人便有可能成為威脅。
先發制人,把可能地威脅消滅在萌芽狀態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時間已經不允許馬躍慢慢經營了,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里征服三支胡人,如果不能臣服…那就滅絕!
漢人流民將馬躍的話原原本本地翻譯給了月氏女王,月氏女王聽了頓時花容失色,馬躍的威名現在不但中原人盡皆知,在草原上也是人人皆知了!在中原,馬躍的綽號是馬屠夫,可在草原上,馬躍的綽號卻是狼屠夫。
這可怕地狼屠夫自從來到北方之后,先是將強大的鮮卑人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又血洗了高句驪,最近又一舉滅掉了大匈奴,現在,哪怕是草原上的野狼,在聽到狼屠夫的大名之后也會引而遠遁。
乃真爾朵急道:“可月氏人已經歸順了大漢朝,大漢朝的皇帝已經答應過我們,允許我們在河套草原上自由放牧的。”
漢人流民又將乃真爾朵地話翻譯給馬躍,馬躍冷酷地回應道:“這里是河套草原,是本將軍的地盤,大漢朝的皇帝說了不算,本將軍說了才算!本將軍給你一柱香地時間考慮,不答應…就死。”
幾乎與此同時,月氏人的營地已經被七千烏桓騎兵團團包圍,兩千月氏戰士守護在營地外,雙方劍拔弩張,混戰一觸即發。月氏湖畔,當典韋手中那柱信香即將燃盡時,乃真爾朵黯然嘆息一聲,和侍女翻身下馬、盈盈拜倒。
月氏湖再往西北三百里,便是屠各胡的營地。
屠各王屠答正在大帳里焦躁地來回踱步,自從半個月前聽說大匈奴被狼屠夫滅亡之后,他就沒睡過一天好覺、也沒吃過一頓好飯,真要說起來,屠各胡是匈奴休屠王的后代,也算是匈奴另支,狼屠夫滅亡了大匈奴,接下來是否會對屠各胡下手?
“報”帳外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帳簾掀處,一名親兵已經急步奔入,“大王,不好了!”
屠答霍然停下腳步,疾聲問道:“怎么了?”
親兵喘息道:“狼屠夫出兵襲擊了月氏營地,月氏國已經投降了。”
“啊?”屠答大吃一驚,失聲道,“月氏國已經投降了?月氏女王乃真爾朵呢?”
親兵道:“聽說已經成了狼屠夫的女人。”
“成了狼屠夫的女人?可惜!”如此誘人的絕代尤物竟然成了狼屠夫的胯下玩物,屠答扼腕嘆息不已,“來人,傳令全族所有老幼遷往休屠澤。狼屠夫我們屠各人惹不起,可總躲得起吧。”
月氏營地,女王營帳。
四壁下垂的布幔已經被人卷了起來,幽幽晚風帶來絲絲涼意,馬躍愜意地靠坐在涼席上,享受著冰鎮的馬奶酒。
月氏人真地是個很會享受的民族,或者說是個非常懂得生活的民族,他們的服裝和別的草原蠻族截然不同,別的草原民族服裝總是色彩單調、灰暗,而月氏人的服飾卻是色彩繽紛、明亮艷麗。
“報”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壯得像頭熊似的句突昂然踏入大帳。
馬躍倒了碗馬奶酒,又加入幾塊冰遞向句突道:“來。句突,喝兩口。”
句突接過酒碗。一仰脖子連酒帶冰一古腦兒全送進嘴里,然后又咯嘣咯嘣地將冰塊嚼碎了咽下。
馬躍道:“屠各人是不是溜了?”
“是的,主公。”句突答道,“屠各人地營地全空了!早在半個月前,屠答那老家伙就把所有的牛羊牲畜轉移到了千里之外地休屠澤,那里是他們的故鄉,另一支屠各胡人一直在那里放牧。”
“溜了也好。”馬躍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末將遵命。”
句突抱拳一禮,轉身離去。
“典韋。”馬躍收回目光,轉向身后地典韋,說道。“去把月氏女王帶上來。”
“遵命。”
典韋虎吼一聲領命而去,不及片刻功夫,便帶著月氏女王來到了大帳。借著幽幽的火光。月氏女王妙曼的身姿顯得越發朦朧迷人。
幽幽晚風蕩起月氏女王身上薄薄的輕紗,隱隱露出艷紅的抹胸,兩只豐滿的玉乳被緊緊的抹胸擠出一道深深地溝壑,不堪一握的小蠻腰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外,雪白的肌膚光潔如玉,在火光的照耀下散發出誘人的色澤。
女王腰下系著一條大紅絲巾,在胯側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似乎只要伸手在蝴蝶結上輕輕一扯,那絲巾便會飄然落下,露出令人血脈賁張地春色來,還有那誘人的曲線令人輕而易舉地聯想到豐滿挺翹的玉臀。
馬躍揮了揮手,典韋彎腰退了出去,四壁掀起地布幔也被人放了下來,大帳里霎時便安靜了下來,只有馬躍和女王的喘息聲交相可聞。
馬躍直直地盯著女王高聳的酥胸,眸子里流露出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獸性,這個時代是屬于男人的,站在權力巔峰的男人擁有一切!女人只是男人的玩物,只是發泄獸欲、生兒育女的工具,縱然貴為女王,也不能例外。
“過來。”
馬躍向女王勾了勾手指,女王不敢違抗只得蓮步珊珊走到了馬躍跟前,馬躍猿臂輕舒抱住女王修長豐滿的玉腿輕輕一扳,女王便嚶嚀一聲整個癱倒在馬躍懷里,玉體橫陳、酥胸半露,高聳的乳峰距離馬躍鼻尖僅有咫尺之遙。
伸手拉住女王胯側的蝴蝶結輕輕一扯,絲巾悄然滑落,馬躍的右手近乎粗暴地探進了女王的玉腿間,觸手嫩滑濕膩,令人魂銷骨蝕,馬躍的眸子霎時變得無比灼熱,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這充滿異域風情的女人,輕易地撩起了馬躍心底最為原始的獸性。
馬躍粗暴地翻過女王的嬌軀,令她趴跪在涼席上,再撩起自己身上僅有的寬松衣袍,在女王雪白挺翹的肥臀后面跪了下來,倏忽之間,女王雪雪呻吟起來,有滾燙火熱的異物已經狠狠地刺入了她的腔道。
漢武帝取河套,曾在河水(黃河)支流筑土城駐軍,名曰美稷城,后又征發中原百姓充邊,以美稷為郡治置西河郡。光武中興,呼韓邪單于率匈奴八部附漢,置南單于庭于美稷,匈奴人不喜據城而居,美稷城日漸崩毀,到了馬躍攻取河套之時,美稷城已經只剩下一個輪廓和幾段斷壁殘垣了。
中平三年八月初,奉馬躍之命,郭圖開始重建美稷城。
幽暗的夜空下,一支支熊熊燃燒的火把將倘大的工地照得亮如白晝,一萬多匈奴、鮮卑奴隸正在漢軍的監督下挖掘壕溝、填土、砌磚,忙得熱火朝天。更多的匈奴女人則趕到馬車、牛車往來于河邊和工地,不停地搬運泥土、石塊…
郭圖像幽靈般肅立在城樓上,瘦削的身影幾乎與黝暗的城墻融為一體,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站在低矮的城樓上往下望去,運送泥土、石塊的車隊就像一條長龍,從工地一直延伸到遠處的河邊。
郭圖驀然抬頭,翹首仰望幽暗的蒼穹,現在才筑城,真的還來得及嗎?
自從河套戰敗,張奐、左、右司馬以及都尉以上軍官全部陣亡,張奐的八千舊部只在十幾名騎、步軍小校的率領下撤回了河水之東,在離石暫且駐扎,等候朝廷新任的使匈奴中郎將前來領軍。
中平三年八月初,漢靈帝密詔丁原兵出河套,丁原唯恐馬躍坐大、欣然領命,以義子呂布為主將,侯成、魏續、曹性為副將,起馬軍五千、步軍一萬討伐馬躍,呂布率大軍途徑離石,欲收編張奐八千舊部。
離石,張奐舊部軍營。
呂布躍馬橫戟、傲然肅立在轅門之外,侯成三將以及數百精騎在身后一字排開,早有親兵打馬上前,疾聲大喊道:“呂布將軍在此,快快打開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