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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第142章 火牛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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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軍后陣。

  左司馬急向張奐道:“將軍,第一梯隊傷亡過半,已經支撐不住了讓第二梯隊頂上去吧!”

  右司馬也勸道:“是啊,將軍,要是第一梯隊崩潰,敗退的潰兵將會沖亂第二梯隊的陣形,如果那樣,局面可就危險啦”

  “不”張奐目光冰冷,語氣里透出斬釘截鐵的意味,“現在還不到時候!”

  左司馬道:“那就讓兩翼的騎兵出擊吧。”

  “不行!騎兵絕不能擅動!”

  張奐再次冰冷地拒絕了左司馬的請求,兩翼的騎兵當然不能動,這可是擊敗匈奴人的決定性力量,不到戰局最為關鍵的時刻絕不能出擊!對于自己麾下的軍隊,張奐有著絕對的信心,他堅信第一梯隊能夠頂住奪力。

  匈奴右翼。

  左英王知牙師神色激動,大聲道:“大單于,漢軍就要崩潰了!”

  “不在就說漢軍要崩潰還言之過早!”于夫羅一揚手中馬鞭、虛指漢軍后陣,凝聲說道,“看見漢軍的布陣了嗎?張奐把近兩萬步兵分成了前、后兩個梯隊,一旦第一梯隊支撐不住,第二梯隊立刻就能頂上來”

  奴兒乞道:“漢軍第一梯隊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張奐為何還不把第二梯隊派上來?”

  于夫羅道:“因為奐相信他的士兵,能夠頂住大匈奴騎兵的沖陣!”

  “這怎么可能!”知牙師震驚道,“漢軍第一梯隊剛剛經受了五萬匹戰馬潮水般地沖撞。死傷慘重而且精疲力竭,他們的弓箭手都已經無法挽弓了!在如此困難的情形之下,他們真的還能承受住五千匈奴鐵騎的沖陣嗎?”

  “知牙師!”于夫羅霍然轉頭望著知牙師,凝聲道,“漢軍步戰之王!永遠都不要懷疑漢軍士兵的堅韌和頑強!”

  “嗯!?”

知牙師目光一閃,霍然回首遙望戰場,卻吃驚地發現戰場的形勢居然發生了令人難以置信的逆轉,在頂住了匈奴騎兵最初的沖擊之后,已經極度收縮、看起來隨時都可能崩潰的漢軍防御陣形卻突然反彈左大都尉地五千匈奴騎兵在漢軍的反擊下死傷慘重,不得不往后撤退  “這”

  知牙師驚得目瞪口呆。匈奴陣中也頓時響起一片吸氣之聲。

  “不愧是漢軍啊,還真是堅韌得令人難以置信啊!”于夫羅森冷一笑。沉聲道,“不過這已經是漢軍最后地表演了。傳令軍突擊!”

  漢軍后陣。

  左司馬凄厲地大叫起來:“將軍,匈奴人全軍突擊了!”

張奐的眼皮莫名地跳動了兩下,眸子里霎時綻放出無比犀利地冷色,匈奴人于忍不住要發起全軍突擊了嗎?那就讓他們來吧,從今以后,這個世界上將不再存在匈奴這個民族了  右司馬大叫道:“將軍,匈奴大軍直取我軍中路。看樣子是想從中間將我軍鑿穿,分割成左、右兩截,令我軍首尾難以相顧”

張奐霍然抬頭,只見數萬匈奴鐵騎已經匯聚成一波洶涌澎湃的滔天巨浪,向著漢軍中路席卷而來,本來就已經傷亡慘重、無力再戰的第一梯隊首當其沖。直接面對著數萬匈奴鐵騎奔騰的鐵蹄  鑿穿戰術嗎?張奐嘴角霎時綻起一絲冰冷的殺機,早料到匈奴人定會采用鑿穿戰術的!

  “傳令!”張奐冰冷地下令,“第一梯隊死戰不退。第二梯隊分為左、右二軍,后撤至兩翼騎兵身后重新列陣。”

  “將軍有令戰不退!”

  “將軍有令為左、右兩軍”

  肅立張奐身后的數騎傳令兵迅速疾馳而去。

漢軍陣前,小校手執鋼刀、傲然肅立,身后不遠處,數萬匈奴鐵騎正如滔天巨浪般席卷而來,兩千多殘兵地目光霎時聚焦在小校身上,小校的眼神一片漠然忽之間,小校的鋼刀已經高高舉起,冰冷的刀刃直撩長空  “死戰退!”

  小校仰天長嗥,表情凄厲而又猙獰,身為大漢帝國的軍人戰死沙場就是最終的宿命!

  “死戰退”

兩千殘兵瘋狂地吶喊著,紛紛豎起大盾、壓住大槍,重新結成了猙獰地拒馬陣,開始了生命中最后、最華麗的征途  河套戰場往北數十里。

  兩股黑壓壓的騎兵洶涌對進,直到距離不足百步之遙時才開始減速、最終合為一股,遼闊地草原上頓時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歡呼、吶喊聲。

  周倉氣喘如牛來到了馬躍跟前,汗顏道:“主公,周倉來遲了。”

  “還不算太晚!”馬躍語氣一頓,接著說道,“裴元紹和廖化呢?”

  周倉道:“北出塞外之后不久,大軍便遇上了沙暴,末將與兩位將軍便失去了聯系,現在也不知道兩位將軍進至何處了?”

  賈詡湊了上來,凝聲道:“主公,八千騎兵雖然單薄點卻也勉強夠了,時間不等人,現在必須立刻發起攻擊了,遲則恐戰場生變。”

  “嗯!”

  馬躍重重點了點頭,輕輕一挾馬腹,戰馬便從陣中疾馳而出。馬躍策馬來到陣前,鏘然抽出彎刀舉起空中,倏忽之間,吵雜、喧囂聲便嘎然而止。八千將士凜然噤聲,八千雙眸子齊刷刷地聚焦到了馬躍身上。

恰有正午的陽光照在馬躍的刀刃上,反射出一片耀眼地寒芒,倏忽之間,馬躍手中的彎刀往前重重揮出,八千虎狼之騎就像決了堤的洪水般頃刻間漫延過碧綠如茵的草原,向著激戰不休的河套戰場洶涌而去  “咻”

  “噗”

  一名匈奴千騎長挽弓搭箭,弓弦響處,一支鋒利的狼牙箭掠空而至,冰冷地射穿了漢軍小校的腹部。

  “啊”

漢軍小校慘嚎一聲。伸手死勁捂住腹部,卻仍有殷紅的血液從指縫間溢出。頃刻間便將他的雙手以手握到手中的鋼刀染成了殷紅色  “你姥姥”

  “嘶”

漢軍小校地眼神霎時變得格外猙獰,大吼一聲將手中的鋼刀奮力擲出。尖銳地破空聲中,鋼刀掠過長空惡狠狠地切入了匈奴千騎長的腹部,刀刃直透后背,將匈奴千騎長地腹腔整個剖了開來,鮮血隨著流淌的肚腸淅漓而下  “桀桀桀”

  “膨”

眼看匈奴千騎長頹然栽落馬下,漢軍小校怪笑起來,下一刻。一騎匈奴戰馬狂暴地撞了上來,將漢軍小校的整個身軀都撞得倒飛起來,人在空中,又有兩支鋒利的狼牙箭掠空而至,冰冷地射穿了他的咽喉,漢軍小校低低地呻吟了一聲。終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氣,也走完了最后的征途  “轟”

  “噗噗噗”

洶涌而至的匈奴騎兵終于惡狠狠地撞上了兩千漢軍殘破不堪地防陣,近千支拒馬槍布設成的拒馬陣瞬間將沖馳在最前面的數百騎匈奴騎兵連人帶馬刺個對穿。可奔涌而至的匈奴戰馬也以狂野的沖撞將漢軍的兵陣撞擊得支離破碎  “唏律律”

震耳欲聾地戰馬悲嘶聲中,第二排匈奴騎兵拍馬沖到,騎術高超的匈奴騎兵們紛紛縱馬躍起空中,然后挾帶著強大的慣性從空中惡狠狠地踏落下來,倏忽之間,數百名英勇地漢軍將士便被無情地踩在了鐵蹄下  在懸殊的進攻力量面前,再堅韌的防御也將不堪一擊。

  “嗷”

一名匈奴萬騎長率先突破了漢軍的兵陣,當他看到眼前霍然開闊、再看不到一名漢軍士兵時,忍不住舉起手中的彎刀、仰天凄厲地長嗥起來  “嗷嗷嗷”

  越來越多的匈奴戰士踐踏過漢軍將士的尸體,擁擠到了匈奴萬騎長的身后,跟著竭斯底里地長嗥起來。因為鑿穿了漢軍兵陣而興奮得忘乎所以的匈奴人根本沒有留意到,原本碧綠的草原上,不知何時已經鋪上了一層干草。

  這層干草因為不足以阻止騎兵的突擊,所以沒有引起匈奴人的注意。

  奔涌的匈奴陣中,左英王知牙師難掩神色間的激動,向身邊的于于羅道:“大單于,我軍突破漢軍,鑿穿成功了,哈哈哈”

  右英王奴兒乞也興奮不已道:“接下來,就能分割、包圍,然后殲滅漢軍了,大匈奴很快就要獲得最終的勝利了,哈哈哈”

  知牙師道:“不過,如此輕易就能鑿穿漢軍卻有些出乎預料。”

  于夫羅道:“張奐雖是大漢宿將,可他卻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如果他不將第二梯隊分為左、右兩軍,后撤至兩翼騎兵之后列陣防御,此戰勝負未可料,就算我軍最終獲勝,只怕也是慘勝。可現在他居然出此昏招,把養精蓄銳已久的第二梯隊一分為二,后撤至兩翼列陣,卻給了我軍輕易鑿穿的機會”

  知牙師道:“張奐為什么要這么做?”

  于夫羅道:“那還不簡單,漢軍大營里肯定還有一支伏兵。這個張奐,胃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他是想利用我軍急于鑿穿的心理,精心設計了這樣一個陷阱,以大營中的伏兵擋住我軍騎兵的突擊,然后以左、右兩翼養精蓄銳已久的第二梯隊步兵卡住我軍往左、往右突擊地去路,再以一直按兵未動的五千騎兵截斷我軍退路。張奐是想要一口將我大匈奴的四萬鐵騎吞掉啊!”

  知牙師失聲道:“什么,這竟然是個陷阱?”

  “不用擔心!”于夫羅冷然道,“張奐想要一口吞掉大匈奴的四萬鐵騎,那得漢軍有這副好牙口!這一切完美的設計都必須建立在一個基礎之上,那是營中的伏兵必須擋住我大匈奴四萬鐵騎的突擊!”

  知牙師道:“大單于,末將明白了,大匈奴的鐵騎只要突破了漢軍大營中的伏兵,漢軍就必敗無疑,是嗎?”

  漢軍右翼。

  左司馬沉聲道:“匈奴人如此輕易便鑿穿了我軍兵陣,于夫羅現在肯定很得意!”

  左司馬獰笑道:“可要不了多久。匈奴人就該哭爹叫娘了!”

  “將軍,是時候發動伏兵了!”

  左、右司馬同時把目光凝注在張奐身上。

  張奐在心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那支臨陣突然逃離的匈奴騎兵,始終是個不可預知地危險因素啊。可是現在決定兩軍勝敗的決戰地已經爆發,已經顧不上這支離奇奔走的匈奴騎兵了,只要在最短地時間里殲滅于夫羅的匈奴主力!就算這支匈奴奇兵殺回來,也將無法改變戰爭的結局。

  張奐終于狠下心來,冷然道:“放信號箭出伏兵!”

  “遵命!”

  左司馬答應一聲,挽弓搭箭,早有親兵上前引燃了纏于箭矢上浸過火油的布條。左司馬右手一松,弓弦響處,一支火箭已經掠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軌跡,射進了漢軍陣后的大營里。

  倏忽之間,漢軍緊閉的營門轟然洞開。正前方地營柵還有轅門轟然倒了下來,森嚴的壁壘竟成了一片坦途,正縱騎突進的匈奴騎兵們吃驚地發現。倒下的營柵后面居然聚集著一群黑壓壓的野牛!

  放眼望去,營中全是野牛,少說也有數千頭!

更令人吃驚的是,這些野牛地背上居然都綁著一捆捆的干草,空氣里還彌漫著一股火油的味道  “放火!”

小校一聲令下,營中伏兵亂箭齊發,數百支火箭頓時攢射在浸過火油地干草上,倏忽之間,烈焰騰空、燃成了一片,在烈火灸烤、士兵吶喊驅趕下,受了驚的野牛群開始向著前方狂奔而來、并且越跑越快  匈奴陣中。

  知牙師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盯著前面奔涌而來的那一頭頭正在燃燒的野牛,吃聲道:“這是什么?”

  于夫羅的臉色傾刻間變得一片煞白,吃聲道:“火牛火牛陣!?”

  細心的奴兒乞挽住了于夫羅的馬韁,提醒道:“大單于,我們還是趕緊避讓到后陣去吧,你看這里地面上全是干草,等會火牛一旦沖過來,肯定會燒起來嚇!”

奴兒乞只說到一半就再說不下去了,臉色已經一片死灰,因為他驚恐地看到,幾乎整個戰場都已被干草所覆蓋,大匈奴的四萬鐵騎分明是一腳踏進了漢人事先布置好的陷阱!該死的漢人果然不是一般的狡猾啊  “大單于”知牙師情急之下大吼起來,“現在怎么辦?”

  “轟!”

  洶涌而進的匈奴鐵騎終于和火牛陣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馬嘶人沸以及野牛的吽吽慘叫聲霎時交織成一片,火星四濺,點燃了覆蓋在草原上的干草,這些干草可不是一般的干草,而是“白草!”

  戰場上頓時濃煙滾滾,烈焰滔天。

白草燃燒的烈焰雖然不足以將匈奴騎兵燒死,可散發出的滾滾濃煙卻足以讓匈奴騎兵陷入恐惶、黑暗和混亂之中,再加上燃燒的火牛狂亂的沖撞,在這種非人力所能抵擋的威力前,最無畏英勇的戰士都將不寒而栗發了狂的火牛狂暴地穿過了匈奴騎兵中間的空隙,將烈火不斷地帶向后面,烈焰、濃煙正向著匈奴大軍陣中不斷地延伸、漫延加上草原上呼嚎地狂風、風助火勢。火勢迅速四散漫延不及片刻功夫,整個匈奴陣中便已經濃煙滾滾,無數的匈奴騎兵都被嗆人的濃煙熏得兩眼紅腫、咳嗽連連,再分不清方向,只知道縱馬四處奔走,不斷有倒霉的騎兵被擠倒在地,旋即為洶涌的馬蹄踐踏成肉泥目睹匈奴人陷入空前的混亂,張奐臉上卻絲毫不見得意之色,眸子里依然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殺機,所下的命令卻是一道比一道觸目驚心。一次比一次更讓陷于混戰之中的匈奴人感到絕望  “傳令、右步軍列玄襄陣!”

  “傳令翼騎兵迂回匈奴后陣,斷其退路!”

  “傳令弓兵上前。弓箭手無限度攢射”

張奐的命令一道道下達,訓練有素地漢軍迅速行動起來。逐漸結成了一個龐大的包圍圈,將陷入混亂地四萬匈奴大軍包圍起來!一萬多步兵為為左、右兩隊,列成了錯落有致的玄襄陣,一列列完整地盾墻,還有一排排猙獰的拒馬槍讓陣腳大亂的匈奴人失去了沖鋒的勇氣,他們只能另尋退路  前方是滔天大火,此路不通。

  唯一的活路是漢軍騎兵尚未完全封死的后路!

張奐用兵。可謂狠辣,五千騎兵分為兩隊,堪堪卡住了匈奴騎兵的退路,卻沒有將退路完全堵死,在騎兵與步兵地銜接處,以及兩隊騎兵之間。都留下了缺口,正是這三處欲擒故縱的缺口,讓心存僥幸的匈奴人慘遭滅頂之災  “唆唆唆”

綿綿不息的破空聲中。一排排的鋒利的狼牙箭傾泄如雨,張皇失措地匈奴騎兵一片片地倒了下來,戰士的慘嚎聲以及戰馬的悲嘶聲交織成一片,在如此密集地亂軍中,一旦摔落馬下,就意味著死亡  漢軍右陣,右司馬不解道:“將軍,為什么不讓騎兵堵住缺口?”

  張奐不答,左司馬卻答道:“如果把缺口全部堵死,匈奴人眼見逃生無望,便會困獸猶斗,這樣一來我軍即便最后獲勝,也會傷亡慘重!如果留下幾個缺口,匈奴人便會心存僥幸,一心只想沖過缺口逃命,而不會跟我軍拼命,而且窄的缺口還能加劇匈奴大軍的混亂和自相踐踏,我軍就可以避免許多無謂的傷亡!”

  “原來是這樣。”右司馬連連點頭道,“看來這一次奴人是徹底完了。”

  “未必!”張奐應了一聲,目光悠然離開喧囂的戰場,越過空曠的草原凝視著遠處蒼茫的地平線,淡淡地說道,“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不要輕下結論,許多時候,勝負往往只在一瞬之間”

  “將軍是說臨陣脫逃的五千匈奴騎兵嗎?”左司馬沉聲問道,“可就算那五千匈奴騎兵殺回來,只怕也改變不了河套之戰的結局了,將軍不是預留了一千騎兵嗎?這一千騎兵可是我軍最為精銳的騎兵,纏住五千匈奴騎兵應該綽綽有余。”

  張奐目光深沉、默然不語,但愿情能像左司馬所說的那樣,可是老兵的直覺卻在隱隱提醒張奐,事情許遠沒有這么簡單。

  “報”幾乎是左司馬話音方落,一把凄厲的長嗥聲便從北方的曠野上響起,張奐及左、右司馬霍然轉過身來,只見一騎如風正從草原上疾馳而來,人未到、聲先至,“將軍,北方二十里發現大群匈奴騎兵”

  “大群匈奴騎兵?”左司馬霍然色變,沉聲道,“探馬發現敵蹤時尚在二十里之外,可回報需要時間,也就是說現在匈奴騎兵很可能已經在十里之內了!”

  “十里?只怕已經到了!”張奐厲聲問道:“有多少騎?”

  “約有一萬騎!”

  “什么!?”左、右司馬同時大吃一驚,失聲道,“不是只有五千騎嗎,怎么突然成了一萬騎?”

  “將軍快看騎!”

忽然有親兵驚叫起來,張奐及兩司馬霍然回首。果見北方蒼茫的地平線上已經出現了一道灰蒙蒙的線條,倏忽之間,那道灰蒙蒙地線條便轟然綻放,化作無數奮蹄奔騰的戰馬,正沿著平坦的草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好快!”左司馬凜然道,“這支匈奴騎兵來得好快啊”

  “哈哈哈不過如此!”張奐卻仰天長笑起來,厲聲道,“左司馬聽令!”

  左司馬策馬上前,厲聲道:

  張奐道:“率一千鐵騎迎擊匈奴援軍,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擋住匈奴援軍!”

  左司馬道:“遵命。”

  “右司馬聽令。”

  “傳令軍突擊。向包圍圈中的匈奴殘軍發起最后一擊,定要在匈奴援軍殺到之前擊潰匈奴大軍”

  “遵命!”

  遠處。萬馬奔騰的騎兵陣前。

  “許褚!”

  馬躍霍然回頭,狼一樣盯著身后的許褚。

  許褚虎吼一聲。策馬而前堪堪追上了馬躍、兩騎并行。

  馬躍回過頭來,遙指前方那桿迎風獵獵招展的白底紅邊的大旗,厲聲道:“看見那桿大旗了嗎?”

  “看見了!”

  “好!”馬躍厲聲道,“本將軍命令你率領鐵騎營突擊,把那桿大旗下的人盡殺絕、不許走脫一個!”

  “末將遵命!”許褚虎吼一聲,把手中的狼牙錘往前狠狠一引,厲聲長嗥道。“弟兄們隨某來!”

  “殺!!!”

  一千名鐵騎兵轟然響應,頃刻間從洶涌而進地騎兵大軍中分離出來,斜斜切向前方喧囂的戰場邊緣、那桿迎風獵獵招展地白底紅邊大旗,那桿大旗的旗面上,赫然繡著個斗大地“張”字。

  “句突聽令!”

  “率兩千狼騎兵把那一千漢軍騎兵引開!”

  “遵命。”

句突大喝一聲,率領兩千烏桓狼騎兵再次從騎兵大軍中分離出去。直直地迎向了前方洶涌而來的漢軍騎兵  “其余諸將”馬躍高高舉起手中的彎刀,往前重重一引,厲聲長嗥道。“各率本部隨本將軍突擊”

遠處,一處微微凸起的小土丘上,賈詡一身儒衫,在百余親兵的護衛下迎風肅立,從土丘上放眼望去,恰好可以將整個河套戰場一覽無遺  “先生”一名親兵忍不住問道,“我們真的要幫助匈奴人殺漢人嗎?”

  “殺漢人?你是說前方正在圍殲匈奴大軍的漢軍?”賈詡眸子一轉,嘴角綻起一絲淡淡地笑意,搖頭道,“不部漢軍是支難得的精銳,主公是不會殺他們的!而且們很快就要成為主公的屬下了,為什么還要殺他們呢?”

  “呼么說是要幫漢軍殺匈奴人了?”

  親兵長長地舒了口氣,只要不是幫助匈奴人殺自己的同胞就好。

  “殺匈奴人?那是當然!”賈詡語鋒一轉,冷幽幽地說道,“匈奴人自然是要死的,不過除了匈奴人,我們還要殺掉一些礙手礙腳地漢人”

  張奐本陣。

  右司馬厲聲道:“左司馬怎么回事?怎么讓匈奴人突進到本陣來了!?”

  張奐凜然道:“這不能怪左司馬,這伙匈奴人,他們根本就不是匈奴人!他們中間有很多漢人,還有烏桓人也不是一支普通的匈奴騎兵,而是一支久經沙場的鐵血之師,是一支真正地虎狼之師!”

  “什么?”右司馬大驚道,“漢人還有烏桓人?這是怎么回事?”

  張奐目光深沉、默然無語,他也同樣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當漢軍和匈奴大軍激戰到最為要命的時候,怎么會突然出現這樣一支虎狼之師?這明顯是一支以漢人為主導的軍隊,可他們這是要干什么,難道是要幫助匈奴人殺自己的同胞嗎?

  “不管了!”右司馬厲聲道,“末將先去擋住這支騎兵,將軍速速回避!哈”

右司馬策馬迎向前方疾馳而來的騎兵,百余親兵悍不畏死地跟在右司馬身后,就像撲火的飛蛾、無所畏懼地迎了上去  “擋我者死”

許褚大吼一聲,手中的狼牙錘狂暴地揮出,黝黑的鐵錘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淡淡的痕跡,猶如長河巨浪、帶著無比慘烈的殺伐之氣,惡狠狠地砸向右司馬的腦袋,右司馬霍然色變,咬緊牙關舉刀相迎  “鏘!”

一聲劇烈至令人窒息的金鐵交鳴聲中,許褚絕不停留,策馬飛馳而過,直取不遠處巋然不動的張奐獵飄蕩的大旗下,老將的神情一片寒涼  云軒閣歡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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