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雷現在很郁悶!
他身為墨西哥二號人物出使波蘭,對方其實也同意的,要不然,誰敢轉機飛對方上空?
可到了華沙,紅地毯沒有不說,來接機的是個什么什么勞工部長?
他臉色一下就陰沉了。
草XX的!
這不是玩自己嗎?
我什么地位,那什么貨色?
但畢竟是來歐洲破冰的,他還是深呼吸一口氣忍了下來。
可到了下榻酒店,門口有人拉著橫幅,要求懲罰“反人類”的墨西哥維克托,光天化日之下將墨西哥國旗和維克托的畫像給燃燒了。
還唱著侮辱維克托的歌曲。
代表團很不爽的找到波蘭人,但他們說…
這叫人權!
“走,離開波蘭。”卡薩雷當即決定帶著人就走。
“先生,你們的行為不太友好,不尊重!”波蘭人喊著。
“去你媽X,狗娘養X,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想要在你美國主子面前惡心我?就你也配?要記住,不要在大國博弈中充當牛馬,要不然,下次被閃擊的還是你們。”
這話就有些令人羞憤了。
閃擊波蘭,36天投降,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的痛,一幫人圍著卡薩雷毫不客氣的咒罵著。
隨行的特情局成員很緊張的將他護住。
“來啊,干死我,我告訴你們,不管從軍事能力還是經濟出發,你們都沒有資格站在我面前裝X,你、你、你…”
卡薩雷一個一個點過去,“有膽子干死我!”
波蘭人嘴巴都氣歪了。
但還真的不敢動他!
維克托什么人?瘋子,你要是真的把卡薩雷留在這里,明天全家就得出車禍,波蘭人是想給美國和北約組織頂個面子,但不代表他們想要找死啊。
緊急聯系拉齊維烏宮,最后也只得放他們離開,害怕他們在路上出現意外,讓警車護送他們去機場。
站在懸梯上,卡薩雷回頭看了眼,輕蔑的說,“就算給波蘭一百年,他也永遠追不上墨西哥!”
等飛機起飛后,他越想越氣,他這心眼小的很。
正準備給老大打電話,就看到私人秘書拿著電話過來,“先生,將軍來電。”
他趕忙接過來。
“卡薩雷,你還在波蘭嗎?”
卡胖子瞬間就像是回家告狀的孩子,“老大,波蘭人不道德!”
他將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也沒添油加醋,他知道,自家老大的心眼也不大。
果然,維克托聽完后,沉默了片刻后說,“你去法國,我已經跟密特朗電話聯系過了,你跟他談,你就說,墨西哥愿意幫助法國在海地站穩腳跟,只要他加入人聯,以及退出歐共體就好。”
“海地?他們占據了海地?”卡薩雷的政治嗅覺還是挺高的,一下就覺得這里面大有可為!
“老大,其實我們可以換個方式,海地這地方太重要了,我們不能只掌握在法國人手里,我們要共同開發。”
這里雖然窮,但真的是兵家必爭之地,扼守住這里,就想當什么?
加勒比海的硫磺島,進可攻退可守,打不過就往隔壁多米尼加跑。
“歐洲人信不過。”
維克托想了下確實有道理,法國跪族,今天跟你關系好,明天也許就跟你反目成仇呢?那放個導彈,就能瞄準到古巴境內了,確實…
“行,一切你全權負責。”
卡薩雷忙應了聲,等掛完電話后,就讓人直飛法國。
1992年10月2日凌晨3點。
飛機抵達巴黎國際機場。
密特朗帶著內閣成員親自來接,很熱情的來了個貼面禮。
“維克托先生托我向您問好,總統先生。”
“我也非常欣賞和贊同維克托先生的做法,我認為他是禁毒先鋒、道德楷模、世界和平和正義的捍衛者。”
這話說的卡薩雷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不過也佩服法國人“從容”的變臉技術。
當初在聯合國,你們叫的也歡。
甚至海牙國際法庭要求逮捕維克托等一眾高層的時候,法國也是同意的,對了,東大、鷹醬、小俄都不是這個法院的締約國,這說明什么?
真正的大佬…從來對這海牙不屑一顧。
我的規矩才是規矩!
卡薩雷被請上車后,密特朗就像是有些按捺不住的問,“墨西哥真的支持我們在海地進行…”
他都不知道如何用一個詞來形容,殖民?
那肯定不行。
“開發。”卡薩雷笑著替他回答。
密特朗眼睛一亮,使勁點頭,“對,開發。”
“海地有1200萬人口,卻長期保持在世界最貧困國家的帽子,這對于我們來說很不好,我們應該幫助他們建立新的秩序。”
“墨西哥很樂意如此,法國呢?”
“法國當然也義不容辭!”
兩個狐貍互相看著然后就笑著握手,至于海地人同不同意?說實話,那地方…就連東大都覺得他們“沒必要存在”。
杜瓦利埃家族的“邪教統治”早就讓那個國家變得破爛不堪了,說句正經的話,美國也給過錢,讓他們自己努努力,但錢最后都進了高層的手里,小杜當年跑路的時候卷走了多少錢?
7億美金!
那邊又沒有石油,美軍是肯定不會去的。
要么一直餓死下去,要么就被“反美同盟”給接收當個戰略要地,海地人沒有選擇,他們也選擇不了。
而在墨西哥城工作到凌晨的維克托打著哈欠,正準備打算去休息時,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
“先生,有美國方面請求跟你通話。”
“接進來。”
“好!”
嘟嘟嘟 維克托擰著眉,大晚上的不睡覺,誰打電話找自己?
響了幾聲后,那頭出現個年邁和穩重的聲音,“很抱歉打擾你,維克托先生,我是卡特。”
維克托坐直了下身體,“你好,先生,恭喜你成為美國新任總統。”
對面的老人都快70了,他聲音明顯很疲倦,但強打著精神,“你是我第一個撥打的電話,我打算在10月11日來墨西哥城訪問,我們就雙邊關系面對面坦率的會談一次,怎么樣?咳咳咳…”
這話要是其他總統說出來,維克托肯定覺得他有貓膩,但是卡特說出來…說實話,那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他之所以會被稱為“好人”卡特,是因為他是美國歷屆總統里,唯一一個真正身體力行地做到,不撒謊、講誠信,為全世界考慮的美國總統。
在任期內,卡特促成東西方兩大國建交,和蘇聯簽訂雙邊限制戰略武器條約、歸還巴拿馬運河、推動簽訂《戴維營協議》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中東的矛盾。
是他以一己之力,讓以色列和埃及的紛爭停止,哪怕直到現在,以色列和埃及也沒有再爆發過明面沖突。
最最重要的是他也是唯一一個敢支持巴勒斯坦,譴責以色列喪絕人性的種族屠殺行為的美國總統!
“我很樂意商談此事,我在墨西哥城歡迎你的到來。”
卡特笑著,“謝謝,很抱歉這時候打擾你,請理解一名老人對和平的憧憬。”
“到時候見,祝你睡個好夢。”
寥寥幾句話,就算是“悍匪”維克托都有些心里感慨,“他可真是個替人著想”的好人。
點上一根煙,身體一晃,那椅子就往旁邊一轉,目光看著通明的墨西哥城,喃喃自語,“可是,好人都沒好報啊。”
“希望上帝保佑你。”
危地馬拉、上韋拉帕斯省、奇塞克。
有人聯在背后支持的危地馬拉工人黨一路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政府軍無不望風而逃。
剪徑土匪、走私毒販被統統的殺絕。
這座距離首都僅有三百多公里的奇塞克,連接南北要道,是重要的交通樞紐。
城內的“切·格瓦拉廣場”,其實也不大,占地面積也不過大概2300多平方米,但此時卻里里外外的圍繞了十幾層,一幫貧民驚恐的不知所措。
而在廣場中間有個臺子,上面有十幾個持槍武裝人員,手臂上寫的是危地馬拉工人黨,還跪著不少人,他們全都是附近的地主老財、貪官污吏,以及毒販的頭目。
一個工人黨的士兵站在臺上,一口子的…親切味,“老鄉們,不要擔心,我們部隊是推翻腐朽的危地馬拉政府的正義之師,這些,都是幫助獨裁政府和毒販欺負我們的人,現在,就要公審他!”
“你們有什么冤屈都說出來,我們替你們解決!”
“危地馬拉工人黨是為了人民造福祉的部隊!”
在臺子后面能看到不少人。
有亞裔、墨西哥裔,但他們全都穿著工人黨的軍裝。
只是此時某神秘大國派來的顧問團代表們面面相覷,眼神有些古怪。
“我怎么感覺這流程好熟悉?”有個小戰士輕聲問。
“在頭上再蓋個白帽子就更像了。”
“危地馬拉人怎么會這種?這…這門技術出國了?”
“我聽說是墨西哥人教會他們的,好像他們禁毒戰爭的時候也在用,哎,總感覺那維克托很熟悉我們的套路,你說他是不是咱們院校畢業的?”
“石莊還是國防的?你們想想看,打土豪分土地,這直接就將農民和低收入者都拉攏到了陣營里,維克托肯定看過偉人的書。”
聽著身后成員的低聲細語,其實身為顧問團長的“喬納斯·科斯塔”也是很好奇的。
這名字…入鄉隨俗嘛。
總不能用國內的名字吧。
他靜靜的看向面前的墨西哥顧問團代表,格安卡洛斯,一個年僅25歲的上校!
據說跟著維克托從北打到南,后來擔任墨西哥城的警察局長,不過在后來自己申請進入總參謀部擔任拉丁美洲問題處處長,現在是支援危地馬拉的墨西哥顧問團團長。
“我堅決不同意納入毒販和犯人進入部隊,這會影響到我們部隊的純潔性。”
“可我們部隊真的沒多少人。”阿方索·波蒂略一臉猶豫。
“那就分田,給窮苦的民眾利益,他們就會為了自身捍衛我們的集體。”
一說到這里,阿方索·波蒂略又頭疼了,他支支吾吾。
格安卡洛斯瞇著眼,“阿方索先生,你到底在猶豫什么?這種事情百利而無一害,對于你和危地馬拉來說都是最好的,你在擔心什么?”
自己一說到這里,他就一臉不情愿,難道…他想要當地主?
“很多田…是危地馬拉不少政客家族的,他們找人跟我聯系過,如果能保證他們的財產,他們愿意我們減少不必要的傷亡而統一危地馬拉。”
“不可能。”
格安卡洛斯堅定的一擺手,“你能相信資本主義和地主財團們的話?我們是在革命,實在危地馬拉重塑精神,不是在請客吃飯,我們要推翻的是個腐朽的階層,而不是簡單的一個國家。”
“他們為什么跟你做交易?因為他們在害怕!”
“就像是亞洲有個姓孔的家族…”
“咳咳咳…”說到這,某神秘大國的代表就咳嗽了一下。
格安卡洛斯也明白自己這話說錯了,停頓了下,搖頭,“如果你軟弱的同意了,他們就會繼續騎在你的頭上,到時候,危地馬拉誰做主?”
“審判他們,有罪的審判,沒罪的釋放,但財產要沒收!”
“你不是一直在好奇維克托將軍為什么能夠取得勝利嗎?因為,他不會去得罪兩個階層,他永遠站在窮人這邊。”
而窮人…永遠是一個國家的大多數。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戰后經濟問題,人聯會幫你解決,我們到時候和古巴可以簽署《北美貿易協定》,取消三國的全部關稅,允許自由貿易進入,經濟崛起,只是時間問題。”
阿方索·波蒂略這人太優柔寡斷了。
要不是在小樹林里撿到了一批武器,還真的只能當游擊隊呢。
“我贊成。”
“我也贊成。”
另外兩個顧問團也同意,阿方索·波蒂略只得點頭,“可以,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少點清算。”
格安卡洛斯應著,但還是不以為然。
造反不殺人,那干什么?直接靠喇叭喊啊。
真的是腦袋秀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