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來她還第一次這么緊張呢。
果然,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坐起來,既然睡不著那就不睡了,回來之后還沒修煉過呢,今晚就修煉吧。
反正對于真神修為的人來說,別說一晚不睡,一個月不睡也沒什么,有人閉關可能一年兩年都不睡的。
清心如意法博大精深,不是她之前修煉那么隨心所欲,要悟透了才行,所以修煉比較慢。
這也讓她明白,為何高等大陸的人都有專門的功法修煉了,有了功法就像修煉有了專門的方向,讓魂力更加的強大。
睡不著覺的不僅僅是她,姬長君也睡不著,他詢問了一下外祖一家這兩天的動靜。
只有大舅舅進宮見了外祖父和外祖母,出宮后這兩天就待在驛站的院子里沒出來,而曲家的五位公子和三位小姐都被拘在了院子里,不允許他們出去。
姬長君用手敲著桌面,如果外祖父一家就此收手,他也不會追究什么,只是他們能這么容易收手嗎?
恐怕是因為云香來不見了,心里有些沒底,暫時安靜下來,不過,他們既然打著依靠姬家的主意,就不會破壞明日的大婚,之后的事看他們怎么做再說吧,畢竟是母后血脈相連的親人。
就在這時,去跟蹤蔣成山的人回來稟告了,說他傍晚時匆匆的出城去城外莊園見了一個人,這人是一戶莊園里的粗使嬤嬤,只是見了一面就匆匆回來了,至于說了什么他們沒聽見,那個粗使嬤嬤修為不低,他們沒敢靠近,擔心打草驚蛇。但是繼續派人監視那個粗使嬤嬤。
“蔣成山回來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姬長君問道。
“那里也沒去,回到府里,在書房里待了一個時辰,然后就回臥房去休息了。”
姬長君鳳眸微微瞇著,蔣成山被宋云容烙印了奴印,宋云容從驛站無聲無息的消失了,而宋云容的背后還有個人,想要稱霸大陸的人絕對不是宋云容,能使喚動蔣成山的只有宋云容。
宋云容能在宋懷宇手里逃走,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真神級的強者帶她離開的。
因此,他可以確定,這個隱在后面的人修為應該是真神之上的。
魂元大陸剛剛晉級成一重天,破神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很多,如果一個人想要隱藏自己,那么是查不出來他是誰的。他甚至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有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對手隱在暗處,跟毒蛇一樣盯著你,這樣的感覺可不好。
原本他以為李寶身后的人跟宋云容有聯系,可是查到現在是往兩個方向走的,一個是為了雪兒的神燈,一個是奔著自己而來。
看上去好像是兩伙人,但是也有一種可能,本來這人的目標就是他們兩人,只是分開算計而已。
雪兒的神燈的確讓人覬覦,這也是為何沒有泄露出去她擁有多盞神燈的原因。
而他不但擁有神燈還有一身珍惜的血脈,讓正邪兩道都覬覦。
兩人就像一群餓狼的盤中餐一樣,被虎視眈眈的盯著。
只是礙于他們的修為實力,所以不敢正面對上,那就只能用一些陰私手段了。
今晚蔣成山出城去見了人,必然是針對明日他大婚的,抬抬手讓隱衛下去了。
他閃身離開了東宮,來到了蔣成山的府邸。
長帝國將軍的待遇一向很好,武官跟文官不同,武官比文官辛苦很多,弄不好就會搭上命,所以,長帝國的將軍無論是從俸祿還是府邸,都比文官要好很多。
可惜,有些人表面看著硬氣,但骨子里的軟弱是無法更改的,蔣成山跟樊將軍的心境是無法相提并論的,雖然他們的軍權掌控是一樣的。
樊將軍有一顆正直不屈的心,這樣的心境可以讓他走的更遠,因此,他才能這么快的達到破神境界,雪兒給他抹除了奴印后,他已經破神成功了。
他直接出現在蔣成山的臥房里,掀開床幔,就看到熟睡的蔣成山,身旁還有一個很年輕的女子窩在他懷里。
姬長君抬手魂力涌出,控制了兩人的神識,讓兩人陷入了沉睡中,然后開始搜索蔣成山的記憶。
看過之后,姬長君鳳眸頓時寒了下來。
直接在蔣成山的納物戒指里找出了兵符,然后去了他的書房。這兵符一共有四塊,四方將軍各一塊,沒兵符就無法調動他手下的兵將,這個將軍的職位就等于是擺設了。
漆黑的書房里,絲毫不影響姬長君的視線,他直接走到一副畫前,在畫上面的一處按了三下,就看到畫往一旁移去,露出一個暗門來。
他走進暗門,是一個甬道,他順著甬道走去,一路彎彎繞繞的走了一刻鐘的時間,就看到了前面有光亮。
來到光亮處,他停住了腳步,里面是一個寬敞的暗室,此時有五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前,正在談論什么。
而這五人他都認識,應該說原本都應該是死人,可是現在就這樣活生生的坐在這里算計他和父皇。
這五人中的四人,是四王府的四位王爺,另一位男子正是當朝右丞相陶彥洵。
而這個暗室的周圍還有另外的兩條路,看方向,其中一條是通向右丞相府的。
這也是姬長君憤怒的原因,這些人居然在他和父皇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那么被斬的四位王爺是什么人?替身嗎?
而最讓他沒想到的是陶彥洵居然出身四王府,可以說他身上也留著姬家人的血。
難怪他這么頑固的跟他們父子作對,即便是雪兒給他換了命他也不感激,原來人家覬覦的是父皇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
鳳眸中的寒芒變幻不定,他抬手把他們所在的暗室布下了結界,除非有修為強過他的人,這五人是別想離開這里了。
不殺他們是因為這樣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既然他們這么執著那么就讓他們知道執著的代價吧。
蔣成山就算不被宋云容貼上奴印,也不會效忠他們父子,畢竟,人家一開始就是四王府的人。
陶彥洵此時神情很激動,“蔣成山說了,明晚他們就會動手,我們呢?”
四王府中最有話語權的長景王道,“當然借機動手了,我們最忌憚的樊將軍也是宋云容的奴隸,其他兩位將軍不足為懼,畢竟他們都沒帶兵回來,對方讓蔣成山以進宮護駕的理由帶兵進城,包圍皇宮,誰敢反對,再有我們暗中行事,我們養兵幾十年,現在終于可以用上了。”
忠義王冷笑道,“姬長君想不到他帶著大陸晉級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本來那些兵都老了,我們也再養兵無論是財力和實力都很難,可是因為大陸晉級,他們不但提升了實力,這年紀還算是年輕人呢,解決了我們一大難題啊。”
長青王道,“滅府之仇也該報了。”
忠和王嘆口氣,“他們父子兩個還以為我們都不是姬家的子孫,他們那里知道,我們的嫡子從來都不露面,四王府里的人都是做樣子的。還好我們有遠見,要不然還真的被姬永璽和姬長君父子兩人給斷子絕孫了。”
長青王看了眼陶彥洵對忠和王道,“誰斷子絕孫你也不會啊,你兒子不都當上丞相了。”
原來陶彥洵是忠和王的兒子。
忠和王輕咳一下道,“我們今天商量的是成功之后誰坐那個位置?”
這個問題一拋出來,頓時,暗室內陷入了沉默,誰不想當皇帝,可是皇帝只有一個,他們卻有四王府。
長青王眸光一閃,“先解決了姬永璽和姬長君父子兩人,至于誰能當皇帝就各憑本事吧。”
其他三人都沒言語,這話說得雖然無情,但是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四人當中誰也不會愿意退讓的,謀算了幾十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天翻身當皇帝嗎。
因此只能是各憑本事了。
陶彥洵跟忠和王對視一眼,父子兩人眸中爆發出勢在必得的光芒。
陶彥洵開口了,“長青王,蔣成山是你的人不錯,但是他身上有宋云容的奴印,你可想好了怎么處置他。”
他這是在提醒長青王別因為蔣成山功虧一簣,宋云容不知道蔣成山是長青王的人,畢竟四王爺在外人的眼中都是死人,但是關鍵時刻,宋云容要是利用蔣成山做什么,他們就會很被動。
“放心,我讓他明晚進宮后把兵符交給我,以防萬一。”長青王道。
這也是他本來的謀算,長帝國有四方軍隊,如果其中一方落在自己手里了,那么自己的勝算就大。
其他三位王爺自然明白長青王的打算,都垂下眼眸盤算起來各自的小算盤。
姬長君沒有再聽他們說什么,直接從結界的外側走過去,看了眼通向陶彥洵府邸的暗道,走入另一條通道里。
這條通道不用想是通向四位王爺如今藏身的地方,他們隱藏的家眷自然也都在這里。
這樣斬草除根的機會他怎么會錯過,今晚他就讓他們四人的幾十年的謀算徹底落空,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是怎么毀滅的。
姬長君被壓制已久的修羅氣息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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