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姬長君輕聲道。
姬永璽抬起頭看了眼兒子,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回來了。”
“嗯,父皇,這玉簡又出現了?”姬長君走到他父皇跟前看著龍案上放著的玉簡道。
“今天早上出現的,父皇一醒來,這玉簡就在我的枕旁。”姬永璽道。
“這次提示什么了?”姬長君鳳眸一瞇,看著玉簡神色變幻不定。
“這次只有一個字“悟”,了悟的悟,父皇看到后就消失了,你母后都沒看到。”姬永璽拿起玉簡翻來入去的看著。
“悟?”姬長君眸光一暗。
這塊玉簡是他們姬家先祖在創建長帝國時,搬入長帝國皇宮第一個早上第一次出現。一共出現過五次,每次都能精準的提示他們躲避危險。他們不知道這玉簡從何而來,為何能有這樣的神通,每次提醒過后,只要劫難過去,這塊玉簡就會自動消失。
而第四次就是姬長君小時候被金語血咒差點害死的那一次,他父皇早上醒來時,這塊玉簡出現了,提示他找了塵救自己的命。
可以說,長帝國建國三千多年了,這塊玉簡出現的頻率并不高,但是在他父皇這里出現的頻率可不低了,十幾年的時間出現兩次了。
而這次還跟以往不同,居然只有一個字,是讓他父皇悟透什么?可是這個悟關于那個方面的,一點線索都沒有,怎么悟?
“君兒有什么想法?”姬永璽把玉簡遞給了姬長君。
姬長君接過玉簡,觸手溫潤,表面光滑,什么圖案也沒有,出現的字提示之后也會消失,所以這樣看去就像一塊玉還沒有雕刻一樣。
“兒臣想想。”姬長君也不知道這玉簡只有一個字是什么意思。
“行,你拿去吧,父皇想了一上午了,這頭都想大了也沒悟出什么來。”姬永璽一副終于把燙手山芋扔出去的神情。
姬長君無語,自家父皇也就整天面對母后不會頭疼,精神抖擻的。好吧,自己見到雪兒也一樣,什么疲憊、什么煩心就都忘了。
“父皇,這玉簡每次都是提示父皇的,這個悟應該也是父皇悟透什么,還是父皇拿著吧。”姬長君把玉簡放在龍案上,他可以幫著想想,但是這玉簡可不能放在他這里。
姬永璽看了眼玉簡,收起來。
“你們大婚的事都按照你之前的要求辦了,既然你回來了,還有什么就自己去張羅吧,可把你母后和皇祖母累壞了。”姬永璽又看了眼他。
“父皇,兒子的婚事不是該父皇張羅嗎,怎么到我這里就要自己張羅了。”姬長君無奈的看著自家父皇。
“我這不都給你張羅的差不多了嗎,媳婦你總要自己去娶吧。”姬永璽一副我很有理的樣子。
“那都是我事先定好的。”姬長君的意思是,您就是吩咐一聲,操什么心了。
“都是我一樣樣吩咐下去做的,也很累。”姬永璽據理力爭。
姬長君看了眼外面,沒有再爭辯什么,每次自己歷練回來,父皇都要這樣跟自己斗上一會兒嘴,仿佛不這樣,就不能確定自己平安回來 “好,接下來的婚事我自己來安排,母后說了,午膳在皇祖母那兒用,讓我問問父皇去不?”
姬長君結束了父子斗嘴,大婚一共就四天了,去掉當天就剩三天了,該準備的父皇母后必然都準備好了,再有皇祖母盯著,什么也不帶差的。
“去,當然去。”姬永璽立即道,陪媳婦吃飯的機會他從來不會錯過。
好像吃飯的只有他們夫妻二人一樣,把自己的母后和兒子給無視了。
姬長君道,“我都餓了,那就請父皇起駕吧。”
“貧嘴。”姬永璽站了起來,父子二人走出御書房,看到陶彥洵快步跑來。
見到姬長君,陶彥洵一愣,趕緊施禮,“參見陛下、殿下。”
“這么急什么事?”姬永璽抬抬手讓他平身。
陶彥洵道,“驛站來參加太子大婚的青嵐帝國的公主忽然昏迷不醒,御醫去看了,都沒看出什么來,但是人就是不醒。”
姬永璽眉頭一蹙,“青嵐帝國不是太子宋懷宇帶著使團來的嗎,怎么又出來一個公主?”
“是這樣的,這位公主是宋懷宇一奶同胞的妹妹,也是青嵐帝國兩位嫡公主中的二公主,叫宋云容,據說性子很是活潑。是假扮使團侍衛偷偷跟來的,到了才被發現。”陶彥洵斟酌著用詞,既讓皇上和太子明白宋云容是什么樣的人,又不侮辱人家公主。
姬永璽眉頭一挑,“張御醫也去看過了?”
張御醫是皇宮中醫術最高的了,是七品煉丹師,而且還精通醫術,要是他也看不出來,那就稀奇了,至少該知道緣由啊。
“已經請張御醫過去了,不過,以臣看來張御醫恐怕也看不出來。”陶彥洵小心的道。
“為何這樣認為?”姬永璽打量著陶彥洵。
“臣看著那位公主沒病,倒是像是中邪了。”陶彥洵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姬永璽眸光一頓,跟兒子對視一眼,然后道,“天羽宮的圣女不是回來了嗎,你親自去請,讓她去看看。”
陶彥洵也正是這個意思,立即令旨去請田心瑤了。
父子兩人在陶彥洵離開后,一起往太后的寢宮走去,都沒提那位青嵐帝國公主的事。
姬長君大婚,他們要是敢給他大婚添堵,那可就別怪他們父子心狠手辣了。
一起吃了午膳后,姬長君就回東宮去了,東宮里早就都準備好了,姬長君親自看了一遍后,指出幾個不滿意的地方讓人重新修整布置一下,然后叫來自己人,聽他們匯報這四個月的事。
這一忙就到傍晚了,姬長君叫來東宮管事,“青嵐公主的事怎么樣了?”
管事立即道,“天羽宮圣女去看了,說青嵐公主的魂體不穩,但是看不出是什么緣由,明早天羽宮的宮主就來給殿下和太子妃賀喜,到時候再讓天羽宮的宮主看看。”
“魂體不穩?”姬長君沉思片刻,對沒離開的樊知仁道,“知仁,立即讓人查一下這位青嵐公主,明早我要她所有的資料,特別是最近的。”
“是。”樊知仁離開了。
姬長君瞇了下眸子,這剛回來就有人搞事了。
烏千雪睡了一覺,醒來也到傍晚了,一醒來就知道外公回來了,她立即跑去外公的院子了。
溫席舟正跟外孫烏蘭成談論他此次去秘境的見聞和收獲,就看到風風火火的人兒。
看到外孫女的模樣就知道剛睡醒,笑著道,“都要出嫁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小孩性子。”
“外公,人家想你了。”烏千雪在溫席舟的身旁坐下,摟著他的胳膊撒嬌道。
溫席舟哈哈一笑,“你這丫頭。”
“外公,我可給你和毒爺爺帶回來很多酒,本來還有美食的,都讓我留給秘境里的一個小男孩兒了。”烏千雪意念一動,杜云赫給她的酒就讓她都拿出來了。
原本計劃從秘境里出來后,就去賣些美食帶回來,可是讓采藥給打亂了,這美食就沒買上。姬長君那里有一些,不過不多,他們給魂元留著。答應回來給魂元帶美食就要做到,家里人他們可以以后再帶回來。
溫席舟笑著道,“嗯,還是雪兒貼心,今外公就跟你爹喝點。”
“我還有禮物給外公哦,外公肯定更喜歡。”烏千雪大眼睛忽閃著,長長的睫毛跟小蒲扇一樣,好看極了。
“嗯,雪兒送的禮物,外公都喜歡。”溫席舟滿面笑容。
烏千雪把她在秘境里得到的那個棋盤拿了出來,不說誰也不知道這是棋盤,盒子倒是挺精致的,可是盒子打開就是一副棋盤。
她也沒賣關子,直接把棋盤打開了。
看到棋盤溫席舟眸光一縮,他感覺到棋盤的不簡單,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棋盤,至少不是給他下棋玩兒的。
“這棋盤不簡單吧?”溫席舟道。
“外公厲害,只一眼就看出來了。”烏千雪立即吹捧道。
溫席舟無奈的道,“你這丫頭,這小嘴可是越來越會說了。”
烏千雪笑著把魂力輸入到棋盤里一些,棋盤頓時有了變化,躍然而起,落在空地上,一副棋局展開。
“外公,這棋局輸入進去魂力就可以啟動,魂力的多少決定棋局的難易程度。每個人站在固定的位置就是棋子,然后兩軍開戰,是實打實的開戰,不過,死去的人不是真的死了,而是被棋局淘汰出來了。只要人進去了,棋局開始后就只有分出勝負才能出來。這個棋盤放在圣山學院,給學生歷練正好。”烏千雪解釋道。
溫席舟聽了外孫女的話心里既感慨又欣慰,雪兒這孩子連這都想到了,這么寶貝的東西她居然就因為可以對圣山學院的學生好,所以就給他了,要知道,長帝國也有皇家學院,她給皇家學院不是更能討公婆開心。
可是這丫頭給他了,不是說,這孩子跟自己親就把棋盤給自己了,而是因為這孩子心里有大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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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們,今天一更,陽光的后背長了個粉瘤,因為一些原因發炎了,現在疫情期間,要手術就要住院,可是陽光不想住院,在中醫這里治療呢,今天時間實在排不開,只能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