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道。
“你是不是我兒子,只有你媽媽心里明白,你自己怎么知道?”
康廣陵一愕,又點頭道。
“話倒不錯。”
包不同哈哈一笑,心想。
“此人是個大傻瓜,再討他的便宜,勝之不武。”
公冶乾道。
“薛先生,那二人既然言語無禮,你便拒加醫治了。”
薛神醫點頭道。
“正是。當時我便道:‘在下技藝有限,對付不了,諸君另請高明。’那人卻對我甚是謙恭,說道。
“薛先生,你的醫道天下無雙,江湖上人稱“閻王敵”,武林中誰不敬仰?小人對你向來敬重佩服,家父跟你老人家也是老朋友了,盼你慈悲為懷,救一救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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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對這鐵頭人的來歷甚為關注,六七個聲音同時問了出來。
“他父親是誰?”
李傀儡忽道。
“他是誰的兒子,只有他媽媽心里明白,他自己怎么知道?”
學的是包不同的聲口,當真維妙維肖。
包不同笑道。
“妙極,你學我說話,全然一模一樣,只怕不是學的,乃是我下的種。”
李傀儡道。
“我乃華夏之祖,黃帝是也,舉凡中國子民,皆是我的子孫。”
他既愛扮古人,心中意想自己是什么人物,便是什么人物,包不同討他的便宜,他也毫不在乎。
薛神醫繼續說道。
“我聽那人自稱是我故人之子,當即問他師傅是誰。那人說道:‘小人身遭不幸,辱沒了家門,父親的名字是不敢提了。但我父親確是先生的至交,此事千真萬確,小人決計不敢拿父親來騙人。’”
“我聽他說得誠懇,決非虛言。只是在下交游頗廣,朋友著實不少,聽他說這樣說來,一時之間,也猜想不出他父親是誰。我想待得將他劇毒拔除,多交流一番或能推想到他父親是誰。”
“只是要祛除他這個奇毒,卻實非易事。正躊躇間,他的一個同伴說道:‘師父的法旨,第一要緊是治好這人的毒,好逼問他那寶貝的下落,你們就不用在嘮家常了。’”
“我一聽之下,心頭便即火起,說道:‘尊師是誰?他的法旨管得了你,可管不了我。’
那人惡狠狠的道:‘我師父的名頭說將出來,只怕嚇破了你的膽。他老人家叫你快快治好這人的傷,倘若遷延時刻,誤了他老人家的事,叫你立時便見閻王。’”
“我初時聽他說話,心中極怒,聽到后來,只覺他口音不純,頗有些西域胡人的聲口,細看他的面貌,也是鬈發深目,與我中華人氏大異,猛地里想起一個人來,問道:‘你可是從星宿海來?’
那人一聽,立時臉上變色,道:‘嘿,算你眼光厲害。不錯,我是從星宿海來的。你既猜到了,快用心醫治罷!’我聽他果然自認是星宿老怪的弟子,尋思:‘師門深仇,如何不報?’
便裝作惶恐之態,問道:‘久慕星宿海丁老仙法術通玄,弟子欽仰無已,只是無緣拜見,不知老仙他老人家也到了中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