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周軒都待在書房內,不停的查看西廠的公文。希望能盡快熟悉西廠的運作,不讓別人發現破綻。幸好他是西廠督主,大部分事情都不需要他去做。只需將事情吩咐下去,屬下們就會盡力完成。
周軒正在觀看西廠內有關武功的秘籍,譚魯子突然進來躬身稟報說道。
“報,稟督主,東廠的人目前已經朝大覺寺前進。”
這些日子趙懷安他們不停在找東廠的麻煩,逼得東廠高層簡直無處藏身。他們剛想去大覺寺安身,就被西廠探查到了消息。譚魯子也是立刻前來稟報,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感覺到督主最近的氣質越發威嚴,甚至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譚魯子現在也是越來越佩服督主,覺得督主對什么情況都了如指掌。特別是那個風里刀,據探子來報是真的跟督主長的一模一樣。他總算是理解督主為什么對這件事情如此看重,所以心里也是非常重視。
督主能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那也是對他能力的一種信任與認可。
督主近期還對西廠進行了一番整頓,隔兩天就會召集各大檔頭、廠內高官商討大事。會耐心給眾人講解以后西廠要如何發展,西廠接下來會有什么樣的機遇。哪些規章制度不好,哪些需要修改。
說起來頭頭是道,眾人也是深感佩服。哪怕有不懂這些道理的人,臉上也會裝作很好的樣子。
雖然有些新規矩看起來比較突兀,比如說不準濫殺無辜、不準貪污受賄、不準仗勢欺人等等。但當督主說起鄭和的名字后,他們大概有些理解了。
督主現在位高權重,錢財都不缺。又不會在意兒女私情,所以也就只在乎名聲了。
大家想到這后都覺得醍醐灌頂,好像突然醒悟了什么一樣。他們對督主的雄心壯志也有了很深刻的了解,每個人都信誓旦旦會遵守督主吩咐的一切。
譚魯子也仿佛已經預見了督主權傾天下,成為了朝中新主宰的景象。他心里也是暗下決心,一定要輔佐督主成就大業。如果誰要是敢擋西廠的路,那就誅殺滿門…
周軒對譚魯子大手一揮,滿臉淡然的輕聲說道。
“走,去看看那群喪家犬。”
西廠想要出位,那就必須要踩著東廠往上爬。他們遲早都要對上東廠,那還不如趁東廠最落魄的時候前去示威。
一來是宣告西廠的權威。
三來是為了折服西廠的手下們。
二來是給他們東廠下馬威,以后必須要給西廠讓路。
所以于公于私這趟他都必須要去,不然以后的工作可不好展開。
譚魯子畢恭畢敬的應道。
“是。”
周軒帶著西廠的一眾隨從朝大覺寺趕去,騎馬過去沒多久功夫就到了。周軒剛走進大覺寺內,心底就忍不住略帶嘲笑的感嘆道。
“他們還真是找了個好地方。”
大覺寺寺院建筑寺院坐西朝東,山門朝向太陽升起的方向。寺依山勢而建,主要由中路寺廟建筑,南路行宮和北路僧房所組成,總占地6000平方米。
中路自山門向上到龍王堂分別建有山門、碑亭、放生池、鐘樓和鼓樓、天王殿、大雄寶殿、無量壽佛殿、大悲壇、憩云軒、玉蘭院。寺院后部也就是最高處有寺廟園林,包括迦陵和尚塔,靈泉池,龍王堂和領要亭等。
寺院西北李子峪有清泉,匯入靈泉池,并從靈泉池分兩路出發流經整個寺院,最后匯集于天王殿前的放生池。
中路大覺寺的山門為一三間歇山式建筑,下面是磚石結構,開拱門一,上有匾額“敕建大覺禪寺”,上面是木結構的斗拱和屋頂。
大覺寺以清泉、古樹、玉蘭、環境優雅而聞名。寺內共有古樹160株,有1000年的銀杏、300年的玉蘭,古娑羅樹,松柏等。大覺寺的玉蘭花與法源寺的丁香花、崇效寺的牡丹花一起被稱為北京三大花卉寺廟。
大覺寺八絕:古寺蘭香、千年銀杏、老藤寄柏、鼠李寄柏、靈泉泉水、遼代古碑、松柏抱塔、碧韻清池。
此刻寺院門口都有重兵駐守,寺內更是有眾多錦衣衛嚴密防衛。如果沒有東廠高層的手令,一般人根本進不來。不過他們看到來的人是西廠督主,到是沒有人敢真正阻攔。
剛看到周軒下馬,門口的小太監就立刻進去稟報了。
東廠的人才剛剛入駐大覺寺,錦衣衛幾名頭目正在無量壽佛殿對東廠高層進行匯報。
“古剎的前后門已經重兵駐守,東西廂兩側各部署了近百名錦衣衛。現在大覺寺內外防守嚴密,沒有您的手令,出入者…格殺勿論。”
副都督對著錦衣衛們輕聲吩咐道。
“你們退下。”
東廠最近被趙懷安等人搞得不得安寧,甚至都有些杯弓蛇影了。現在龜縮在大覺寺,連東廠廠署總部都不敢回。
錦衣衛們點頭應道。
“是。”
轉身立刻退出了大殿。
眾人站在無量壽佛殿內都愁眉苦臉,心里都很憋屈。廠公萬喻樓和幾位高層都被趙懷安給殺了,現在還在對東廠死纏爛打。不過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們還是要上報的。
有名公公走了出來,對著眾人說道。
“呈交皇上的奏本要怎么寫,我們來議一議。”
副都督雙手別在身后,滿臉鄭重點點頭應道。
“嗯,要慎重考慮。”
他也感覺有些心力交瘁,東廠面對趙懷安真的是束手無策。如果將事情對皇上托盤而出,那他們東廠將會失去皇上的信任。到時候失勢的東廠面對朝上文武百官,那很難想象會有什么下場。
有個公公氣急敗壞的說道。
“又是這個趙懷安,逼得我們藏身此地。”
副都督沒有理會趙懷安的事情,而是低頭自話自說道。
“不報又如何。”
旁邊的公公聽著,皺眉回應道。
“不報?不報不行吧。”
副都督抬頭來,眼底露出一抹陰狠說道。
“船廠當天雖然有外人在場,誰又能越過我們直奏御前。如果有就滅他的口,這還不簡單。”
他對東廠現在的武力有些懷疑,但對東廠在朝廷的權勢卻沒有任何懷疑。權傾天下是最好的代名詞,沒有人敢在朝廷上跟他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