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先禮后兵

　　周軒在處理完夏襄后，下樓叫上了幾個功夫扎實的師弟。帶著他們直徑走向了對面酒樓，里面到處都是在祝賀秦爺過壽的吉祥話。但周軒可沒管那么多，直接朝樓上走去。

　　心里也沒消停，在想著別的事情。

　　“看來還是有些改變的，事情都撞到一塊了。”

　　他打擂臺、夏襄事發、秦爺做壽，事情都擠在了這一天里。

　　不過這也是夏襄他們特意挑好的日子，就等著這一天了。周軒這邊要打擂臺，自然顧不上夏襄。秦爺那邊要擺壽宴，忙里忙外的接待親朋也顧不上小妾。只是被卓向給看出了苗頭，不然依舊可以逍遙自在。

　　酒樓里有些人見勢不妙，立刻跑上去跟秦爺義子（不知道他叫什么，下面開始直接用卓向代替）匯報。

　　卓向眉頭一皺，立馬下桌朝周軒跑來。臉上露出客套微笑，抱拳走向周軒輕聲說道。

　　“劉兄，今天是我義父大壽，包下了酒樓。如果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請改日再說，希望劉兄能給鐵刀門一個面子。”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鐵刀門跟霍氏武館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打過什么交道。除了今天發生的丑事以后，再也沒什么事能扯上關系。在卓向眼里，顯然周軒他們就是為這事來搞事情的。

　　不過卓向對周軒還是有些了解的，屬于那種可以溝通交流的。兩人屬于同輩人，卓向自然比一般人要更加在意。只不過他的光芒完全被周軒所掩蓋，沒有打出什么名堂出來。

　　周軒看著眼前的愣頭青，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私下也是打聽過卓凡的，抱拳回禮解釋道。

　　“呵呵，卓兄放心。我并不是鬧事的，相反我也是來給秦爺祝壽的。”

　　對于卓凡這個人，還真就是十層十的愣頭青。在電影原著里，霍元甲跟秦爺簽下生死狀。打生打死一晚上，秦爺輸了。雙方再怎么有恩怨也是寫了生死狀的，結果生死不論，事后不可追究。

　　哪怕真的想要報仇，那也要去找霍元甲。怎么說也不該禍及家人，但卓向就是對霍家的老人小孩下手。對幾十歲的老太太和幾歲的小女孩下了殺手，無法理解也無法原諒。

　　最后又在霍元甲眼前自盡，完全不顧義父秦爺的遺孀和孤女會不會被氣急了的霍元甲所殺。

　　說實在的，周軒還真想出手狠狠揍卓向一頓。

　　秦爺帶著一行人，親自走下樓來了。手里正拿著兩個玉球在把玩，臉上露出一絲諷笑對周軒說道。

　　“哦，能讓霍氏武館的劉大俠親自來給我祝壽，那秦某我還真是榮幸之至啊。”

　　樓下的動靜不算小，秦爺當然也注意到了。特別是聽到有人說是霍式武館的人，他就更不放心了。

　　周軒卻渾然不在意，瞟了一眼秦爺手上的玉球。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客套的對著秦爺抱拳說道。

　　“秦爺，客氣了。”

　　他看著秦爺手上正在把玩的兩枚光滑玉球，就知道秦爺的手上功夫應該也不弱。

　　那球在現代叫做健身球，材質各式各樣。有木球、石球、鐵球、玉球、核桃球，但都能起到一定的健身作用。它可以通過對手部穴位的刺激作用，來疏通經絡、調活氣血。

　　秦爺卻不吃這一套，走到周軒面前話中帶刺的說道。

　　“今日是我秦某的壽宴，劉大俠要是想喝杯酒，我當然也不會拒之門外。只不過就怕你不是專門來祝壽喝酒的，所以有事還是請劉大俠改日再來相談。”

　　周軒的態度卻很友善，臉上露出友好笑容解釋道。

　　“秦爺誤會了。我今天并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來給秦爺一個交代的。我霍氏武館出了夏襄這種門徒敗類，實在是有辱門風。勞煩秦爺親自出手教訓懲戒，現特意來當門賠罪。”

　　這到是讓秦爺感到很詫異，有些感嘆的說道。

　　“哦豁，賠罪？這到是讓我有些意外了。”

　　周軒對著旁邊的人揮揮手，又接著說道。

　　“夏襄已經被逐出武館，另外還有額外賠禮送上，請秦爺收下。”

　　旁邊的黑衣弟子捧著個木盒走上前，不用說里面肯定也不是什么小禮物。

　　秦爺看著周軒做事這么敞亮，略微滿意的笑著點點頭，也就收了這份賠禮。

　　“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如果來人是霍元甲，他肯定會有所顧慮。但來的是小輩周軒，他也就認為這是在誠心道歉。

　　周軒看到賠禮被人收下，臉上的笑容也更愉悅了一些。

　　“這件事說完，那該說說另一碼事了。”

　　秦爺收了人家的禮，自然也客氣了很多。

　　“請說。”

　　周軒眼神銳利的緊緊盯著秦爺，輕笑著對秦爺說道。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津門現在能與我霍氏武館相提并論的，也就秦爺的鐵刀門了。秦爺也是德高望眾的前輩，小子斗膽邀請秦爺三天后擂臺上走一遭。”

　　圖窮匕露，這就是他的陽謀。逼的秦爺不得不答應他的挑戰，不然損失的自然是鐵刀門的名譽。

　　秦爺聽完后微微一愣，然后發出一陣豪氣的笑聲。秦爺微微瞇著眼睛望著周軒，手里的玉球也在飛快交叉滾動。

　　“哈哈哈哈，好膽！本來還以為你是真誠心來給我祝壽，沒想到在這里等著我。但你還差點資格，到時候還是叫你師父來吧。”

　　周軒臉上露出自信微笑，輕搖搖頭說道。

　　“這事還用不著師傅出馬，我足以跟秦爺一較高下。當然論功夫秦爺比我多練了二十多年，刀法也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所以晚輩跟秦爺比的不是刀法，而是比拳腳功夫。”

　　津門內還能跟霍氏武館扳手腕的，就只有秦爺的鐵刀門了。

　　剛好最近周軒的實力增長也有些停滯，仿佛進入了瓶頸期。他也需要個能給予真正生死壓力的對手，跟霍元甲切終究差了點味道。跟秦爺則沒有那么多顧忌，而且只是比試拳腳。

　　這樣安全也有一定的保障，至少霍元甲也沒把握連讓周軒認輸都說不出來就被徒手打死。而且秦爺的鐵刀門，終究也是最后的不穩定因素。

　　周軒猜測只要解決掉他，說不定就能完成“黑珠”的任務。到時候“黑珠”可能會發生其他變化，發生一些其他未知可能。

　　挑戰秦爺是周軒早就計劃好的，只是遲早的問題。今天剛好碰上，當然就一并處理了。這可是一舉數得的好事情，他都有點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