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二十二章:終將,生死對立
那位，輕淡道，“蝕陰源獸是隕了，但屬于它的，蘊含在無盡虛空立的蝕陰源獸法則，可沒有消散。”
“虛空源獸，本身就不死不滅，永遠不會消亡。”
“除非這片無盡虛空也沒了，否則，它們只是消失了，卻不是真的隕了。”
黑衣老者皺眉道，“可，當年蝕陰源獸確實隕了。”
“那么而今…”
那位點了點頭，“而今，蝕陰法則從無盡虛空降臨到她身上，也代表著，一頭新的蝕陰源獸會在她身邊慢慢誕生，成為她永遠的守護者。”
黑衣老者聞言，臉色大變，“怎么可能，揮手攝取琉璃凈月也就罷了，直接降臨蝕陰法則成為她的守護獸？”
“除非她…”
下一瞬，黑衣老者仿佛想到了什么。
那…是本該他已然遺忘了的，無盡歲月之前的秘辛。
不…應該說，即便是于他而言，于他這位曾經看過遠古歲月輝煌的存在而言，那…都是一個無比遙遠而又不確定的秘辛。
那位，輕笑著，“揮手攝取琉璃凈月？”
“表面上最純凈無暇的光芒，不過是她無盡黑暗里一絲可有可無的微弱螢火。”
“誰可知，這最純凈的無暇里，恰恰是這無盡黑暗的最好掩蓋之物？”
“虛空天地降下蝕陰法則庇護于她？”
“呵，她有這個資格。”
“她也不過是奪回了本就屬于她的力量罷了。”
黑衣老者，臉上已然寫滿了驚駭，“難道說，她就是那位…？”
那位，輕笑著點頭，“不錯，那位…這無盡黑暗真正的主人。”
黑衣老者瞳孔一縮，“無盡歲月里的那份可怕秘辛，真的存在？”
那位，點了點頭，“雖然我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在這個歲月覺醒。”
“咕。”黑衣老者咽了口口水。
“她一直在您所封禁的炎龍大陸里，所以別無異狀。”
“但在她接觸無盡虛空的一瞬，徹底開始覺醒。”
那位點了點頭，“嗯，她還需要成長。”
黑衣老者聞言，眼中殺意一閃，濃烈到極點，“趁她而今還未城主起來，便該…”
那位，瞇了瞇眼，“你可以趁現在殺了她，而且揮手之間就能做到。”
“她還未成帝，還太弱了。”
“但，你恐怕要做好往后無盡歲月都被那小子追殺的準備。”
“那小子，終歸會成長起來的。”
“同樣成長到，揮手可殺你的地步。”
黑衣老者聞言，輕笑一聲，笑得很是輕淡。
“若我怕死，怎會當年入了您麾下。”
“若我古帝怕死，又怎會在遠古歲月之末，和林音一并扛起應付諸天萬界的來襲？”
“她應付的帝境之下生靈，尚且算輕松。”
“我應付的，可是無數強大的帝境，包括至尊。”
“那一戰之后，我殺怕了諸天萬界，還得了至尊之下第一人的稱號。”
“我一直暗中庇護著炎龍盟，直至今日，恐怕我也將時日無多。”
“我還怕死？”
那位，緩緩轉過頭，凝視著黑衣老者，“若是我不讓你殺呢？”
黑衣老者聞言，霎時眉頭緊皺，“可…無盡歲月中的傳言里，這位存在，可是生靈的對立面。”
“她會噬盡整個無盡虛空的所有生靈。”
“難道傳言有假？”
那位，緩緩搖頭，“沒有，這是真的。”
“但，她要噬盡無盡虛空的生靈，與我何干？”
黑衣老者眉頭緊皺，“若不趁她現今還未成長起來，擊殺之；他日，恐怕再無人能奈何她。”
“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伴隨黑暗，吞噬掉整個諸天萬界，所有生靈。”
“屆時，無盡虛空，將唯余黑暗。”
“她的存在，絲毫不亞于當年冥帝那廝禍患。”
那位，嘴角咧過一道冷笑，“當年我要殺冥帝，是冥帝要動我主人創造的這片天地。”
“至于生靈，死盡了又于我何干？”
“虛空，皆是黑暗，又與我何干？”
黑衣老者心頭大驚。
黑衣老者皺眉道，“前輩，您可想清楚了。”
“她可是整個無盡黑暗的主宰。”
“有朝一日，她會連那小子都噬掉。”
“那小子，既在乎生靈，便終將有朝一日與她站到對立面。”
“那小子是你的希望者，你也不在乎了嗎？”
那位，輕笑，“那小子能成為我的希望者，他妻子同樣能。”
“如果往后，他們二人只能活一人，那么剩下的，便是最好的希望者。”
“他殺了她，或者她殺了他。”
“與我，何干？”
冥域之內。
這一刻，是更加的萬眾矚目。
無窮無盡的冥域怪物，匍匐著。
看著依依的目光，是更加的狂熱，更加的恭謹。
那道封禁，終于被打開了，哪怕只有一絲。
無暝、鬼蒼等人，一個個掌淵長老，一個個鬼主，甚至激動莫名。
這一日，它們終于等來了。
冥域，將重現無盡虛空，恢復往日榮光。
依依環伺周遭，微微皺眉，“走吧。”
依依一手握起紫電，身影一閃，率先往那蒼穹的缺口而去。
無暝，淵形，鬼蒼等冥域怪物，浩浩蕩蕩跟隨而離。
無盡虛空中。
同樣的，冰冷而黑暗。
依依凌空站著，“這里，就是無盡虛空嗎？”
不知為何，這里的冰冷與黑暗，她只覺親和而舒服。
依依微微蹙眉，“這里，似乎距離炎龍大陸很遠。”
她入目所見，周遭皆是黑暗。
無暝恭謹站到一邊，“稟帝母，我們冥域位列天域，本身自是距離諸天萬界極其遙遠。”
嗖嗖嗖…
下方，一只只冥域怪物沖出。
而當他們沖出時，落在無盡虛空時，身上，那層仿佛一直禁錮在他們身上無盡歲月了的枷鎖，就此解開。
屬于他們的生靈天賦，恢復了。
無暝大手一揮。
虛空黑暗中，猛地一艘巨大的戰船憑空而現。
“這是？”依依皺眉。
無暝恭謹回答道，“稟帝母，這是戰船，虛空行走之物。”
“這艘大型戰船，老奴存在在乾坤戒里無盡歲月了，今日，終于能再度拿出。”
“快嗎？”依依只問了一聲。
“當然。”無暝點頭道，“百倍于小型戰船。”
依依點了點頭。
她不知道小型戰船的速度，但她只需知道，速度夠快即可。
無暝低著頭，冷聲道，“108鬼主，留下10人，坐鎮冥域。”
“其余的，非精銳，同樣留守冥域。”
“大型戰船雖足夠巨大，但也容納不了太龐大的數量。”
“還有，戰船之一半，皆屬帝母所居，任何人不得靠近。”
“戰船外層一半，才是我等可踏足并棲息之地。”
“是。”周遭，應答聲無數。
依依，已率先飛躍到戰船之上。
隨便尋了一地，盤膝坐下；紫電神劍，佇立在旁。
無暝看了眼，一驚，再度看向眾人，“帝母坐到船首去了。”
“船首位置，及其船艙位置，皆不許任何生靈靠近。”
“全部到船尾范圍。”
鬼蒼苦笑一聲，“無暝大人，這下子，咱們就剩三分之一的位置了。”
“能去的精銳，更少了。”
無暝冷聲道，“廢物，跟去做什么？”
“速度快些，動作太慢了，引起帝母不滿，就地格殺。”
“是。”周遭，同樣是恭謹的應答。
半個時辰后。
這艘巨大的大型戰船，就這般浩浩蕩蕩而離。
船首處，唯依依一人，凝望浩瀚的遼闊虛空，身旁，紫電神劍以及兩只雷靈靜靜陪著。
“公子，等我。”依依，自語落下一句。
炎龍洞內。
黑衣老者看著龍炎之內的畫面，臉色大變，“前輩…他們…那群怪物跑…跑了。”
那位，輕笑，“跑便跑了。”
即便它知道，終有一日，這夫妻二人，定會成為生死對立。
可，它毫不在乎。
第五更。
今日更新，完。
今天也是臨時起意的爆更。
咳咳，明天真不爆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