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蕭逸臉色一凜。
他不知道這十年代表著什么,但他絕不愿意等十年。
“端木殿主,能告訴我原因嗎?”蕭逸沉聲問道。
“很簡單,你還太弱。”端木殿主瞥了眼蕭逸,隨意說道。
“弱?”蕭逸皺了皺眉頭。
“怎么,你覺得你很強?”端木殿主反問道。
“強倒不至于。”蕭逸自信道,“但只身闖蕩,保命的本事還是有的。”
“再者,說句狂妄點的話,除非是天極境后期以上武者。”
“否則,我還不放在眼里。”
“你能對付天極境中期以上武者?”端木殿主再次反問一聲。
“不。”蕭逸淡淡說道,“我的意思是,天極境后期以下,殺不了我。”
淡然的語氣中,卻充斥著無比的自信。
“我,我便當你有這個自信。”端木殿主笑道。
“那如果你遇到天極境后期以上武者呢?等死嗎?”
蕭逸嗤笑一聲,“天極境后期之后,便是天極巔峰,最后便是踏入武神之境。”
“這個層次的武者,已是天地間一等一的武道大能,寥寥無幾。”
“我只是去尋人,不至于運氣這么背遇到吧。”
“誰說得準呢。”端木殿主嗤笑道,“我寧愿相信你小子就是運氣這么背的人。”
“再者…”
端木殿主頓了頓,臉色陡然凝重了起來,直視蕭逸。
“誰告訴你天極境之后是武神境的?”
蕭逸愣了愣,奇怪道,“這不是人所皆知之事嗎?”
“人所皆知?”端木殿主再次嗤笑一聲,“小子,你到底是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的?”
“天極境之后是武神境,這樣的認知,也只有那些沒什么見識的武者才會這么認為。”
蕭逸皺了皺眉,道,“武道九境,凡境,后天,先天,洞玄,破玄,地元,天元,地極,天極。”
“每境又分九重。”
“九境之后,便是武神。”
“這不是公認的武道境界嗎?”
“難道說…”
蕭逸瞬間反應了過來。
“天極境之后,還有境界?”
“不錯。”端木殿主點了點頭,道,“大部分武者,只以為天極境就是武神境之前的盡頭。”
“那是因為他們能接觸或者能聽聞的武者,最高只到天極境。”
“可真正的武神境之前,還有一境。”
“什么境界?”蕭逸驚訝問道。
“圣境。”端木殿主沉聲道,“欲成神,先成圣。”
“天極之后,便是踏入圣境。”
“圣境?”蕭逸臉色一凜。
自他來到風圣地域這邊后,從未聽說過這個圣境。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算是秘辛之一。
“嗯。”端木殿主點了點頭。
“難道說…”蕭逸似是想起了什么,驚聲道,“圣者稱號?”
“對。”端木殿主點頭道,“這是最通俗的說法。”
“天極巔峰后,踏入圣境者,便能獲得圣者稱號。”
“當然了,圣者稱號的強者,能有幾人有機會接觸,不,乃至見上一面。”
“自然的,圣者稱號也只被認為是天極境巔峰。”
“唉。”端木殿主邊說著,邊嘆了口氣。
“所有人都以為,現在的炎龍大陸,不比上古時期差多少。”
“但其實,上古時期的傳承,失去了多少,又有幾人能知。”
“上古時期的精彩,又有幾人能體會。”
“拿圣境來說,即便是我這個層次的人物,都以圣境稱之。”
“但其實,我翻查過上古典籍的記載,這個境界,在上古時期有著更準確的說法。”
“什么說法?”蕭逸興致勃勃地問道。
端木殿主,作為修羅殿風圣地域的第一殿主,其所知的秘辛,著實讓人大開眼界。
“無極。”端木殿主沉聲說道。
“欲成神,先成圣。這句話,是上古大戰之后,才有的話。”
“而在上古時期,天極之后,真正的境界,乃是無極。”
“始有無極,后成武神。”
“始有無極,后成武神。”蕭逸自語一聲,“也就是說,武道境界,共十境。”
“凡境,后天,先天,洞玄,破玄,地元,天元,地極,天極…無極!”
“對。”端木殿主點了點頭,“凡境,后天,先天,之后超凡入道,有了二玄,二元,三極。”
蕭逸越發來了興趣,繼續問道,“在上古記載中,無極境,到底是怎樣的境界?”
“呵呵。”端木殿主看了眼蕭逸,笑了笑。
“你小子,不愧是個武道天才,倒是對這些武道境界尤其敏感且感興趣。”
“你讓我解釋無極境,我也說不清楚。”
“只知道這是一個充滿了無限可能的境界。”
“而在這無數可能的之后,才是武神。”
“也是因為這無數的可能,才有了武道之路的漫漫求索,遙遠無際。”
“當你超越了這無數的可能,突破無極,便是武神。”
蕭逸皺起了眉頭。
端木殿主看了他一眼,道,“小子,不必皺眉。”
“武道無常,但天地有常。”
“你便姑且將此境界稱之無極圣境便是。”
“你若有本事,當你自己真正踏入這個境界時,自己會懂的。”
蕭逸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對著端木殿主鞠了一躬。
“做什么?”端木殿主皺了皺眉。
蕭逸淡淡一笑,道,“今日這些秘辛,讓小子大開眼界,自該行禮答謝。”
“誒。”端木殿主擺擺手,道,“你小子,殺伐果斷,看著不像是扭扭捏捏之人,哪來那么多規矩禮數。”
蕭逸笑笑道,“那便當是前輩之禮吧。”
端木殿主,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前輩。
“好了,沒事的話,滾蛋吧。”端木殿主擺擺手,說道。
“只要不出我這修羅殿,風圣帝國奈你不何。”
“你在修羅殿內,尋一個閉關室或修煉室吧。”
蕭逸搖了搖頭,笑道,“謝端木殿主好意。”
“只是,小子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嗯?”端木殿主眉頭一皺,“小子,剛才老夫給你說了那么多,白說了?”
“非是白說。”蕭逸搖了搖頭,“小子受益匪淺。”
“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路,不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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