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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的州府劃分和稱呼

  貞觀元年(627年),太宗分天下為10道:關內道、河南道、河東道、河北道、山南道、隴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劍南道和嶺南道。

  貞觀十四年(640年)全國共設360州(府),下轄1557縣。

  開元二十一年(733年),又分天下為15道,即將山南道、江南道各分為東、西道,又增設了京畿道、都畿道和黔中道。與今日一樣,區劃經常變動,下面只是貞觀年間的,僅供參考。

道名:關內道京師(長安)、京兆府、華州、同州、坊州、丹州、鳳翔府、邪州、涇州隴州、寧州、慶州、娜州、定州、綏州、銀州、夏州、靈州、鹽州豐州、會州、宥州、勝州、麟州、安北大都護府道名:河南道東都(洛陽)、河南府、孟州、陜州、虢州、汝州、許州、汴州、蔡州陳州、亳州、宋州、濮州、鄆州、泗州、海州、兗州、徐州、宿州沂州、密州、齊州、青州、棣州、萊州、登州道名:河東道河中府、絳州、晉州、隰州、汾州、慈州、潞州、澤州、沁州、遼州太原府(北京)、蔚州、忻州、嵐州、石州、朔州、云州、單于都護府道名:河北道懷州、衛州、相州、魏州、澶州、博州、貝州、洛州、磁州、邢州趙州、冀州、深州、滄州、景州、德州、定州、祁州、易州、瀛州莫州、幽州、涿州、檀州、媯州、平州、順州、歸順州、營州、燕州威州、慎州、玄州、崇州、夷賓州、師州、鮮州、帶州、黎州、沃州  昌州、歸義州、瑞州、信州、青山州、凜州、安東都護府[1]

道名:山南道興元府、興州、鳳州、利州、通州、洋州、澤州、合州、集州、巴州蓬州、壁州、商州、金州、開州、渠州、渝州、鄧州、唐州、均州房州、隋州、郢州、襄州、復州、江陵府、硤州、歸州、夔州、萬州道名:淮南道揚州、楚州、和州、濠州、壽州、光州、蘄州、申州、黃州、安州、舒州道名:江南道潤州、常州、蘇州、湖州、杭州、越州、明州、臺州、婺州、衢州信州、睦州、歙州、處州、溫州、福州、泉州、建州、汀州、漳州宣州、池州、洪州、虔州、撫州、吉州、江州、袁州、鄂州、岳州潭州、衡州、澧州、朗州、永州、道州、郴州、邵州、連州、黔州辰州、錦州、施州、巫州、夷州、播州、思州、費州、南州、溪州溱州、珍州、珜州道名:隴右道秦州、成州、渭州、蘭州、臨州、河州、武州、洮州、廓州、疊州  宕州、涼州、甘州、瓜州、伊州、沙州、西州、安西大都護府[2]北庭都護府[3]

道名:劍南道成都府、漢州、彭州、蜀州、眉州、錦州、劍州、梓州、閬州、果州遂州、普州、陵州、資州、榮州、簡州、嘉州、邛州、雅州、黎州瀘州、茂州、翼州、涂州、炎州、徹州、向州、冉州、穹州、笮州戎州、嵩州、松州、文州、扶州、龍州、當州、悉州、恭州、保州真州、霸州、柘州道名:嶺南道廣州、韶州、循州、賀州、端州、新州、康州、封州、瀧州、恩州春州、高州、藤州、義州、竇州、勤州、桂州、昭州、富州、梧州蒙州、龔州、潯州、郁林州、平琴州、賓州、澄州、繡州、象州柳州、融州、邕州、貴州、黨州、橫卅、田州、嚴州、山州、巒州羅州、潘州、容州、辯州、白州、牢州、欽州、禺州、滾州、湯州巖州、古州、安南都督府、武峨州、粵州、芝州、愛州、福祿州、長州罐州、林州、景州、峰州、陸州、廉州、雷州、籠州、環州、德化州郎茫州、崖州、儋州、瓊州、振州、萬安州、赤土國、丹丹國  中國的稱呼從唐代到明、清兩代,曾有過巨大的變化,而我們今天所熟悉的古代稱呼多是明、清兩代之稱呼。至于唐時所用之稱呼,無論電視中亦或小說中,都少有提及。現將唐代稱呼略述如下:

  唐代時稱呼皇帝多用“圣人”,至于和其親近之人或其近侍則稱其為“大家”,有趣的是在唐代,女子稱呼其婆婆亦呼為“大家”。至于像唐明皇這樣的風流天子,則親近者俱呼其為“三郎”,而呼太真妃為“娘子”;至于皇太子,則常被左右之人稱為“郎君”;皇子封王,則被左右稱為“大王”,而公主被稱為“貴主”,例如薛用弱《郁輪袍傳》中,“岐王入曰:‘承貴主出內故攜酒樂,奉宴’”。

  太子、諸王有時自稱為“寡人”,此稱呼多見,聊舉幾例,《隋唐嘉話》卷上有記載太宗為秦王時與鄂國公尉遲敬德的對話,秦王說:“寡人持弓箭,公把長槍相副,雖百萬眾亦無奈我何”,另《舊唐書永王璘傳》中永王說:“寡人上皇天屬,皇帝友于”;國公會自稱為“孤”,此可見《大唐創業起居注》中,時為唐國公的李淵的講話。例如,在起兵的那年夏五月甲子旦,唐國公對大家說:“當今天下賊盜,十室而九,稱帝圖王,專城據郡。孤荷文皇殊寵,思報厚恩,欲與諸賢立功王室”。

  而對于太真妃和太子的“娘子”、“郎君”之呼非憑空無據,在唐代,奴仆稱呼男主人為“阿郎”或“郎”等;而稱呼少主人為“郎君”;稱呼主母和小姐俱為“娘子”。但是,“娘子”、“郎君”并非只用于奴仆稱呼主人,旁人見了女子亦呼其為“娘子”,見了少年女子也有呼為“小娘子”者;年長者也會叫少年人為“郎”或“郎君”,像李白的一句詩中就描寫有:一個老人問李白“郎今欲渡緣何事”?然后告誡他“如此風波不可行”。

  另外,唐代的皇帝稱呼其姑姑等女眷時候,也會像民間一樣呼為“姑”、“姊”等,例如《李德裕全集校箋》中,收載的李德裕為唐武宗寫《賜太和公主敕書》中有:“姑遠嫁絕域,二十馀年,跋履險難,備罹屯苦,朕每念于此,良用惘然…想姑見舊國之城邑,能不銷魂,望漢將之旌麾,必當流涕…”。

  而皇帝在稱呼其叔伯及兄弟時,常常將封號貫于稱呼之上,例如,《朝野僉載》卷三有:騰王嬰,蔣王惲皆不能廉慎,大帝(高宗)賜諸王,名五王,不及二王,敕曰:“騰叔、蔣兄自解經濟,不勞賜物與之”。《酉陽雜俎》卷十二:上(明皇)知之,大笑,書報寧王:“寧哥大能處置此僧也”。又如,《因話錄》中載:寧王對御座,噴一口飯,直及龍顏。上曰:“寧哥何以錯喉。”

  皇帝稱呼子侄輩,常用其封號加上行第以呼之,例如,元稹之《連昌宮詞》自注有云:念奴,天寶中名倡,善歌。每歲樓下酺宴,累日之后,萬眾喧隘。嚴安之、韋黃裳輩辟易不能禁,眾樂為之罷奏。明皇遣高力士大呼于樓上曰:“欲遣念奴唱歌,邠二十五郎吹小管逐,看人能聽否”?邠二十五郎者,章懷太子男邠王守禮之子嗣邠王承寧也,明皇之從侄。

  在唐代,稱呼相熟悉的男子多以其姓加上行第呼之,例如,白居易呼元縝為“元九”,唐德宗曾呼陸贄為“陸九”;而稱呼女子則多以其姓加行第再加“娘”呼之,例如:“公孫大娘”、“李十二娘”等等叫法。而“蕭郎”和“蕭娘”作為普遍的代稱,早是大家所熟知的了。

另外,既講到了“郎”,另兩個稱呼也不可不提:當時,女子稱呼丈夫的弟弟為“小郎”;而女婿又被稱為“郎子”,就如《無雙傳》中,無雙家人從小就戲呼王仙客為“王郎子  當時稱呼女子,也常常將女子的姓氏前加上“阿”字稱呼,例如在《齊推女》(作者牛僧儒),中有:“元和中,饒州刺史齊推女,適隴西李某。…先生詰之,不伏。乃命追阿齊旨”。夫妻之間,丈夫稱呼妻子也可如此稱呼,這個也是從古傳承下來的,例如《酉陽雜俎》中記載了魏韋英卒后,妻梁氏嫁向子集。嫁日,英歸至庭,呼曰:“阿梁,卿忘我耶”?《舊唐書卷一O一辛替否傳》,辛替否在給睿宗的奏折中有:“昔陛下為皇太子,在阿韋之時…”《舊唐書卷九二韋安石傳附從祖兄子巨源傳》中有:“于是太平公主矯為陳謨,上官昭容紿草遺詔,故得今上輔政,阿韋參謀…以阿韋臨朝,以韋溫當國”。

  另外,唐代婦女嫁人后,一般被尊稱為夫人,但是前面所貫姓氏為女子姓氏,例如《唐國史補》寫道:“苗夫人,其父太師也(苗晉卿),其舅張河東也(張嘉貞),其夫延賞也,其子弘靖也,其子婿韋太尉也”。又如《朝野僉載》卷一,杭州刺史裴有敞疾甚,令錢塘縣主簿夏榮看之。榮曰:“使君百無一慮,夫人早須崇福以禳之。”崔夫人曰:“禳須何物”。再如《北夢瑣言》卷八:張褐尚書典晉州,外貯所愛營妓,生一子。其內蘇氏妒忌,不敢取歸…蘇夫人泣而謂諸子曰:“誠有此子,吾知之矣”。而正史如《舊唐書》中亦多有此記載,例如《舊唐書卷一六六元稹傳》中亦有記載:“其母鄭夫人,賢明婦人也,家貧,為稹自授書,教之書學”。《舊唐書卷一七一李渤傳》中稱呼崔發的母親為“韋夫人”:“逢吉等奏對曰:‘崔發凌轢中人,誠大不敬。然發母是故相韋貫之姊…韋夫人號哭,對中使杖發四十,拜章謝恩,帝又遣中使慰安之”。而《新唐書》,中亦復如此《新唐書卷七七后妃傳上昭德王皇后傳》:“將葬,后母郕國鄭夫人請設奠,有詔祭物無用寓,欲祭聽之”。《新唐書卷一六三柳公綽附玭傳》:“山南曾祖母長孫夫人年高無齒,祖母唐夫人事姑孝,每旦,櫛縱笄拜階下,升堂乳姑,長孫不粒食者數年”。而未見從夫姓稱呼者也。

  說了這么多,才發現還沒有講到當時的自稱。當時的男子多自稱為“某”,也有謙稱“仆”的,稱呼就比較多了。而女子除了像后來的女子那樣謙稱為“奴”外,更多的是自稱為“兒”,

  在唐代,只有宰相才被稱為“相公”,而不像后來那樣用的普遍;中書省和門下省的官員相互之間稱為“閣老”;刺使被尊稱為“使君”;縣令的尊稱為“明府”;至于縣丞等則被稱為“少府”。而他們都常被尊稱為“明公”。

另外,看看唐代官場中的相互稱呼和百姓見了皇帝或官員的稱呼,就感到那時人們間的關系遠較明、清時代更加平等  在唐代,“大人”只是作為父親的尊稱,并不用于稱呼地位高于自己的官員,而且下級官員見了上級官員或者百姓見了官員,也并不像后世那樣奴顏婢膝。當時,對于官員的稱呼普遍是呼其官職的,除非是相熟之人可稱其“行第”。宰相見了一個刺使會自稱為“某”,而稱呼此刺使為“某刺使”或者是“某使君”,而這個刺使對宰相的自稱亦是“某”,同樣,這個刺使治下之民稱呼這個刺使,也是“某刺使”或者是“某使君”,而刺使對百姓的自稱亦同百姓對刺使的自稱——“某”。

  例如,像郭子儀這樣地位的人,對給他家修墻的工人講話時,自稱為“某”,而工人回話是也自稱為“某”。

  同樣,對于一個侍郎,無論是其長官或是其下級以至于百姓,俱呼其為“某侍郎”,而對于大理寺卿即使是在獄中待審的囚犯,也是稱呼其為“某卿”,例如,張文瓘為大理寺卿的時候,獲罪的人都說:“張卿所罰,不為枉也”。即使在公堂之上,百姓若是男子也是自稱為“某”,而女子亦自稱“兒”同常時一樣,例,《開元傳信記》中記載,裴寬審案,曾接到狀紙,為兩女子爭貓,其狀紙云“若是兒貓,即是兒貓。若不是兒貓,即不是兒貓”,這狀紙也可為一笑。

  唐代官員有自稱為“卑官”者,但記載中很少見。《大唐新語》卷三有拾遺王求禮謂欽望說:“卑官貧迫,奈何不使其知而欺奪之,豈國之柄耶?”

另外,百姓見了皇帝,也同百官一樣自稱為“臣”,這可見于明皇逃難時和一蓍老的對話,以及德宗出巡時與一農民之對話  比較奇怪的是唐代對于“殿下”一詞的使用,這個詞似乎只是使用在太子身上,而對諸王沒有見到過使用。

  然而,自三國時期以來,歷經晉、和南朝的宋、齊、梁、陳,以及北朝諸朝,“殿下”一詞都可以使用于諸王身上。而隋更是以規定的方式確立了這個稱呼,《隋書》“諸王言曰令,境內稱之曰殿下。”

  唐承隋制,難道殿下的用法一下子會做出和前諸朝這么大的改變?

  在唐朝,帝王將相對自己的親人的稱謂與其他朝代亦不一樣。比如,唐朝皇帝自稱為“朕”,有時候也用“我”或者“吾”。對兒子的稱呼,親昵一點則可叫小名,平時可叫他的名或者稱呼其排行,如九郎之類,對自己的姑姑等女眷,會與民間老百姓一樣稱呼。

  我們現在所熟知的古代稱呼多為明、清兩代的稱呼。從唐代到明朝、清朝,中國的稱謂有著很大的改變,唐朝的稱呼甚是有趣。

  在中國民間,夫妻之間常互稱“老公”、“老婆”。相傳此稱呼最早便出現于唐代,至今已有一千多年了。

  唐朝有位名叫麥愛新的人,考中功名后嫌棄妻子年老色衰,便想另結新歡。但老妻畢竟照顧了自己大半輩子,直言休妻太過殘忍。于是寫了副上聯故意放在案頭:“荷敗蓮殘,落葉歸根成老藕。”給為他整理書房的老妻看。妻子看了后,提筆續寫下聯道:“禾黃稻熟,吹糠見米現新糧。”麥愛新讀了妻子的下聯,很是慚愧,便放棄了休妻的念頭。

  見丈夫回心轉意,麥愛新的妻子又寫道:“老公十分公道。”麥愛新亦揮筆續寫道:“老婆一片婆心。”“老公”“老婆”也就這樣在民間叫開了。

  在唐朝,帝王將相對自己的親人的稱謂與其他朝代亦不一樣。比如,唐朝皇帝自稱為“朕”,有時候也用“我”或者“吾”。對兒子的稱呼,親昵一點則可叫小名,平時可叫他的名或者稱呼其排行,如九郎之類,對自己的姑姑等女眷,會與民間老百姓一樣稱呼。

  姬水客在《唐代稱呼漫談》一文中提到:皇帝稱呼自己的姑姑等女眷,會像民間一樣呼為“姑”、“姊”等。《李德裕全集校箋》收載李德裕為唐武宗寫的《賜太和公主敕書》中有:“姑遠嫁絕域,二十馀年,跋履險難,備罹屯苦,朕每念于此,良用惘然…想姑見舊國之城邑,能不銷魂,望漢將之旌麾,必當流涕…”。

  而皇帝在稱呼其叔伯及兄弟時,常常將封號貫于稱呼之上,《朝野僉載》卷三有:騰王嬰,蔣王惲皆不能廉慎,大帝(高宗)賜諸王,名五王,不及二王,敕曰:“騰叔、蔣兄自解經濟,不勞賜物與之”。《酉陽雜俎》卷十二:上(明皇)知之,大笑,書報寧王:“寧哥大能處置此僧也”。又如,《因話錄》中載:寧王對御座,噴一口飯,直及龍顏。上曰:“寧哥何以錯喉。”

  皇帝稱呼子侄輩,常用其封號加上行第以呼之,例如,元稹之《連昌宮詞》自注有云:念奴,天寶中名倡,善歌。每歲樓下酺宴,累日之后,萬眾喧隘。嚴安之、韋黃裳輩辟易不能禁,眾樂為之罷奏。明皇遣高力士大呼于樓上曰:“欲遣念奴唱歌,邠二十五郎吹小管逐,看人能聽否”?邠二十五郎者,章懷太子男邠王守禮之子嗣邠王承寧也,明皇之從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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