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肌纖維化病因太多,除去袁芳老師說的標本錯誤這樣的因素以外,靠這么點資料難以分辨,似乎討論要進入死胡同了。
不不不,科研老師暫未亮出終極法寶,現在終于開始揭開法寶蓋布了。
“如果有什么學術上的懷疑方向,可以做實驗。”袁芳老師說。
醫學是科學,科學要證實某個結論,要拿出證據。病例拿不出來證明推斷結論的情況下,可以做學術假想放入實驗室里頭去論證用實驗室這樣的鐵證來證明。
這同樣是為什么哪怕討論不出個明確的結果,科研大佬們要跟學生們一塊談下去。說不定師生談著談著可以搞出個不錯的學術假想,繼而設計成科研項目,放到實驗室里頭去做出不錯的結果出來。
要知道科研課題是人想出來了,科研人員的想法從哪里來,和其它學科的科學家一樣,往往是被什么東西觸動了產生學術靈感。
伴隨曹育東這樣的大大佬拋出全面考慮之后,涵蓋所有病因的學術假想均可以上馬討論。
話是這樣說,學術假想不能亂想的。好比曹大大佬提出要全面考慮,足以說明這個病例的病因復雜性,恐怕是需要很特別的學術假想來推測病因。
需要用什么科研途徑呢?
要論學術假想一樣要有些想法的,這通常是需要基于醫學經驗積累了。
學渣李啟安同學他們終于意識到為什么班里那幾位學霸同學從開始不開口,人家真不是刁難他們學渣,而是恐怕早有預料到是這樣的情況,一樣很難說出個所以然。
袁芳老師鼓勵他們這幫同學踴躍發言:“有什么想法你們都可以說出來。”說著,袁老師大概是為了留個殺手锏,先指名道姓其他同學說話:“來,你,先談一下。”
被點名的李啟安同學怔了怔:老師,您忘了嗎?我剛問過你問題呢,是個差生的。
肯定從最差的問起,這樣能一網打盡所有看法。不至于高手先發表言論后把其他人的想法全堵了。科研老師們的思路是非常清晰明朗的。
李啟安同學只能拼命翻筆記本,好在之前曹大佬來了以后揭開了點謎底,讓他有了些方向可以去想,不至于變成連病理切片都看不出異常的無頭蒼蠅。
“會不會患者生前身體曾經受到非常特殊的感染,他自己沒有察覺,其實感染早已潛入到患者的心肌造成心肌炎,最終急性發作死亡。由于感染很特殊,所以有了這樣難以見到的心肌纖維化?”李啟安同學說。
“嗯,你說的有點兒意思。”袁芳老師評點道。
李啟安同學登時呼,嘴里出口大氣,自己總算不算太渣。論背書,他可以的,背得很全面。記得課本上說過心肌炎一樣容易被臨床漏診誤診導致病人猝死,可能這個患者是這么回事了。
以為這樣的答案可以過關了嗎?
科研老師繼續問:“你打算做什么樣的實驗設計來證實你這個猜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