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她做什么?不去。”丁露露拒絕再次丟臉。
“我不是讓你和她吃飯聊天,是讓你偷偷看看她在做什么。”
丁露露聽明白了,她媽媽是想讓她暗地里搜集謝婉瑩的情報。究竟謝婉瑩在首都混的怎樣,他們不清楚需要親自去了解。
“有機會的話,去慰問下你生病的大表哥。”周若梅叮囑女兒。
大表哥被送到首都醫院能治好病嗎?丁露露想。知道自己哥哥很討厭大表哥的。
掛上電話后,周若梅心頭的氣有些不順,是沒想到她讓自己姐姐去攔車居然沒有攔得住他們一幫人,還讓謝婉瑩在飛機上有表現了。說回來,這個蕭樹剛真不怕死,聽一個實習生的話飛去首都冒險做手術了。
蕭樹剛肯定是兇多吉少,真要完全治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些話她和自己姐姐周若雪說過了,有什么事情的話,讓他們家自負后果好了。該說的話該做的事她全做了。周若梅吐口長氣,想著做個醫生要為親戚朋友擔憂實在太難了。
有自己媽媽的命令,丁露露把行李交給阿惠帶去酒店,自己跑去醫院瞧瞧大表哥他們。
救護車穿梭在大馬路中,首都機場離國陟有些距離的,長達幾十分鐘的路程。
石磊讓護士拿著他的手機打電話回醫院去叫人準備,他手頭這個患者可能一到醫院要立馬上呼吸機和進手術室了。
國陟的急診科鈴鈴鈴電話響,接電話的分診護士告訴石磊:“張主任一早叫我們準備好了搶救病床。想讓哪個科醫生下來看病人?”
患者這種情況,先讓內科嘗試下吧。外科要動大刀子的風險太大。石磊想起護士長提過的消息,說:“讓申醫生下來行了,反正他有其他病人在急診,可以一塊看。”
對面的護士聽到他這句話,記起護士長和申友煥通電話的內容差點兒笑出聲來。申友煥是告訴過護士長,本院醫院有的是,不用專門呼叫他一個人的。
“是,是,石醫生。”護士只管傳達不準備多嘴。
上面住院部的醫生一樣很忙的。國陟的內科醫生和外科醫生一樣,每天需要泡在手術室里。急診科電話通知到申友煥的時候,申友煥尚未從介入手術室出來,估計沒聽清楚是什么情況沒反對。
夜幕降臨了,離開機場的時候已經很晚要夜晚七點了。加上天氣不好之前下過雨,可視度很低,天黑沉沉的如塊大黑幕。
北方深秋的寒冷是南方人難以想象的。尚思玲剛下飛機不久連打兩聲噴嚏,想著幸好謝婉瑩提醒過她讓她多穿兩件再下飛機,帶的厚外套。
蕭樹剛早在被抬下飛機前全身被厚毯子裹到嚴嚴實實的,尤其脖子和頭那塊最容易漏風,圍巾帽子全上。給大表哥看似夸張些的穿著,是謝婉瑩在電話里對申師兄說的最要留心的地方。
躺在封閉的救護車里沒什么寒風尚好,只是偶爾絲絲幾道冷氣從車廂縫隙里鉆進來,蕭樹剛自己是需要挺一挺的。他閉緊的嘴唇一路上顯得嚴陣以待。